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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新年正旦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23/7/31 14:53:18 冰封**雪皑皑,径堵千重港口塞。 昨日剪桃修几树,忽如一夜李花开。 大年三十,除夕夜。 年夜饭,玄晔是在城外大营之中和将士们一起吃的。 晚饭很丰盛,主菜是烤全羊,各种野味、蔬菜、豆腐等一应俱全。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气氛正浓,玄晔一咬牙一跺脚,把积攒了多时的烧酒大半搬了出来,摆在桌上,一字排开。 拍掉封泥,顿时酒香四溢,将士们顿时眼睛都直了,然后就是咕噜咕噜地咽口水的声音。 “这里有十柄最新研制的上等宝刀,谁能把这桌上五碗烧酒一口气干了,立得一柄……” 玄晔话还未说完,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端起桌上的酒就往嘴里倒! …… 玄晔东倒西歪地回到自家后院,桌上围坐着六个女子,等着他回来吃饭。 菜已经热了第二遍了,雪儿看见他,连忙过来扶住。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绕着舌头说道:“不是,不是说了,不用等我了么,好了,现在开吃吧。” 话音刚落,朱小美飞快地抓起一只猪蹄狂啃起来,霎时肉花四溅,汁水横流…… 玄晔拧着眉头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心里黯然道:“果然是姓朱的,我相信用不了两年,你就能赶上你哥了。” 然后联想到一头猪佩刀披甲站在自己身后,然后自己的枕头边上还有一头猪! 玄晔连忙摇头驱散那些不堪的画面,忍不住提醒道:“小美呀,你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象,还是要保持一下身材的,啧啧,你自己看看你这吃相!” …… 守岁,最难熬了,怎么办,又没有春晚。 “咱们来玩斗地主吧!”玄晔提议道。 “好呀,好啊!”小美兴奋地跳起来道,然后立刻跑去拿来一副纸牌。 …… 中平三年,正旦日,晴,有微风。 除夕一过就是正旦,也就是新年了,这是他来到大汉的第一个新年。 汉武帝之前,依承秦制,以十月为岁首,每年的十月初一是正旦。从武帝太初元年(前104年)开始,改以每年的正月初一为岁首。 每到正旦这一天,举国上下都要进行隆重的庆贺。 朝廷要举行大型的朝会,公、卿、将、大夫、百官、蛮夷使节、各郡国的上计吏都要朝贺。二千石以上,上殿进觐,其余则上陛(台阶)进觐,分别向皇帝进献礼物。 从光武皇帝开始,朝贺后还要进行祭陵,民间的百姓在这一天也要祭祀祖先。 祭祀完后,再举行丰盛的家宴。案几便设立在祖先的神位前,全家不论尊卑大小,依次而坐,按照“年少者为先”的顺序,依次向家长敬酒祝寿。 玄晔一大早起来,梳洗完毕,由雪儿帮着把冠带、官袍穿好,取来宝剑,挂在腰间,对着铜镜映了一映,笑问:“如何?” 雪儿笑道:“英姿勃发,神采四溢!” 他更换衣服之后,来到前院大堂,在隆重的钟声之中,接受一众将官的朝贺。 官寺大堂中热热闹闹地站了好多人,观其打扮,大部都是披甲革带的军官,也有身着宽衣大袖的文吏。 有头戴赤帻的,也有身着常服的,有武者模样的,也有文士打扮的。想来应该都是从外地赶来的各地亭长、里正以及各色乡下小吏,他们官职太低,没资格进入大堂,站在堂外,一直延伸到大街上。 玄晔进入堂上,坐于主位,堂下济济文武,轰然下拜,一同朝自己行礼,场面肃穆,气势宏大。 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突然害怕这仅仅是一个梦,再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继而热血澎湃起来。 礼毕,主臣各道些吉祥话。 这时,张勇领着一大帮少年孩童,有男有女,鱼贯而入。 他们学做大人的模样,一板一眼地跪拜磕头,然后山呼:“拜见家长,贺新春吉祥,事业兴旺!” 玄晔看着这些年轻健壮的后生,甚是欣慰,这些人都是他收留的孤儿,如今皆视他为家主。 “哈哈哈哈,免礼,来人,赏!” 小甲、小乙、小丙等少年,每人捧着一个漆盘,里面盛的是用红绸系着的压岁钱,逐一给他们分发下去。 这时,压岁钱就是一种专门用来辟邪的佩戴饰品。 人们为防止一种叫“祟”的妖魔祸害孩子,就点亮灯火坐着不睡觉,称之为“守祟”或者“守岁”,也就是压祟,即压岁。 因为“岁”与“祟”同音,长辈给孩子压岁钱的目的,就是想让晚辈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 孩童们再拜后,依次退了出去。 “朝贺”毕。 玄晔又回到后院,沐浴熏香之后,换了黝黑、宽大、肃穆的祭服,携眷出城祭祀先祖。 继上次冬至祭祀之后,又经过了一个月的修缮和扩建,如今玄家祖庙,已颇具规模了。 徐杰、乐进、吴病、杨智、赵信、孙仁、管亥、裴元绍、秦虎等人的祖坟也都不在此地,赶回去是不可能的,便也一同去往城外,打算在江边设案,遥祭先祖。 他们一行足有上百人,浩浩荡荡。 出了院门,城中很是热闹。 一阵“劈劈啪啪”的声音从左手边传来,玄晔转头看去,见是几个垂髫童子在点烧“爆竹”。 这几个童子都穿戴得整整齐齐,小大人似的,围着一个火盆,把削好的竹节往里边扔,每当竹子被烧得爆裂出“劈啪”的声响,便皆欢喜雀跃。 孙仁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也没个大人看着,就不怕被爆竹烧到了手,崩坏了眼睛?” 小甲见此,担忧道:“咱们只昨晚上点了爆竹,今儿早上却还没点,要不要我现在赶回去也点上一些?” 除夕夜和正月初一烧爆竹是从春秋时就有的风俗,为的是驱逐山臊鬼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点爆竹本就是为了图个热闹,除夕夜点过就行了,今儿早上的忘了就忘了吧。”玄晔宽慰道:“等忙完了,回去再点也不迟。” 这小孩子点爆竹的动静,让玄晔想起了他穿越前的生活,他笑了一笑,想到火药已经被他提前弄出来了,要不要把真正的鞭炮也做出来呢? 他又摇了摇头,把回忆赶走,深深地吸了口清晨的冰凉空气,顿觉精神抖擞。 街边的许多人家都开着院门,家人们一齐动手,在往门上悬挂桃符。 所谓桃符,即用桃木做成的木板,一寸多宽,七八寸长,共有两片,一个上写着“神荼”,一个上写着“郁垒”。 此乃两个上古大神的名讳,专能捉鬼拿怪,分别悬挂在大门的两侧,这其实就是门神和春联的前身。 耳听爆竹之声,目睹人家换桃之举,蓦然有了些慷慨,从现在到后世,到他穿越来的那个年代,整整两千年,改变了很多的东西,但是却有一些风俗从未改变。 玄晔负手徐行,情不自禁,曼声吟诵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屠苏”本是屠苏酒的意思,他自是不知屠苏酒是直到唐朝年间才流行开的,但在此时,“屠苏”却是“罘罳”的别称。罘罳即设置在门外的屏风,春风送暖入屏风,也是通顺的,没有露馅。 吴病闻言,不觉赞道:“好诗好诗,应景应景!” 玄晔微笑以对,他自知这是剽窃后人耳熟能详的词句,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穿街过巷,缓步而行,街上行人不多,路过的一些里巷里倒是有不少人出出进进,料来也都是各里的里民在为祭祖做准备。 两汉之人视死如生,祭祖盛行。 古之祭祖多是庙祭,而从春秋战国以来,墓祭就已渐成风俗,至今更是普遍。 “古礼庙祭,今移墓祀”,既然是“墓祀”,就要去墓地前祭祀。 参与祭祀的子弟皆在各家长辈的带领下,在里门口集合,各数十百人,有六七十的长者,也有五六岁的童子。 凡是成年男子皆戴章甫冠,穿黑色儒服,腰间束带,足穿絇履,或捧笏,或带剑,也有身着布衣的。 富足一点的衣衫华丽,贫穷一点的较为朴素,但不管富足或贫困,都是冠带齐全,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 辈分最高之人,排在队伍的前头,乘坐一辆牛车,不过这会儿没有坐,而是站在车边。 在他左右是同辈诸人,身后是他的儿子等子侄辈,或不喜欢乘车,出来时牵的有马。依照风俗礼节,为表示谦卑,凡进出里门之时都不能乘车。 诸姓贫富不一,富足一点的乘坐辎车,普通一点的乘坐轺车,贫困无车的或者步行,或者与别人拼车。 也有比较名士风范的,则是乘坐牛车,亦有年少英武、不耐乘车的则是骑马而行。 一行人离开里门,车轮粼粼,马蹄的的,转上路,欲向城外的祖墓、祠堂行去。此时的祠堂均建于墓所,一般在城外,离家较远。 他们出了里门刚好碰见玄晔一行人,见其皆装束齐整,各个配刀带剑,吓了一跳,忙让停住脚步。 玄晔也不客气,当先而行。 出了北门,来到谷水河边,这里有一片颇大的空地,临江新建有一个宗庙。 人们为亡灵建立的寄居所即宗庙,帝王的宗庙制是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庶人不准设庙。 按道理,玄晔一介庶人,不准设庙,应该叫祠堂,但他是反贼,哪里管这些,甚至直接按最高等级设“七庙”。 七庙本指四亲(高祖、曾祖、祖、父)庙、二祧(高祖的父和祖父)庙和始祖庙。 但是,玄晔却没把四亲和二祧的排位放进去,只放了始祖的排位,让人感觉有点奇怪。 庙前两侧有子母双阙,庙中有供案,案上刻画有杯盘盛鱼、鸡的画案。屋顶上雕刻的是升仙图,四壁上雕刻的孝子故事。 庙中祭的不是别人,正是轩辕黄帝及其长子玄嚣! 众人停下脚步,整理衣冠,重整队列,在玄晔的率领下,依次进入庙中。 随行而来的有十几个亲卫,把带来的案几、供品从车上搬下来,依照礼节,恭谨地将案几分别放好,把供品摆上,并取出简册祭文,单独放在一个案几上。 这时,城西突然传来一阵阵厚重的脚步声,黑压压一片军士,踏着整齐的脚步,缓缓开来。 军中已经放假,该回去过年、祭祖的都回去了,留在军中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 他们大多身世凄伶,原本不识字,连名字都不会写,此时人人都有祖宗可以祭拜,他们却不知道该去哪。 他们或许搞不清楚自己的族系,也不明白自己的宗氏,但他们都知道自己是炎黄子孙,祭祀黄帝的庙宇总不会错的。 于是,他们自发在营中集结,请愿来到黄帝庙前,欲与玄晔共祭一祖! “祭祀,始!” 三四千人集聚伫立于黄帝庙前,然后齐齐跪拜伏首。 玄晔心中震动不已,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案上的祭文,庄重地读道: “粤稽遐古,世属洪荒。天造草昧,民乏典章。维我黄帝,受命于天。开国建极,临治黎元。始作制度,规矩百工……” 身处祠前原野之间,听远处风声呜咽,觉近处庄严肃穆。 “置历纪时,造字纪事。宫室衣裳,文物大备。丑虏蚩尤,梗化作乱。爱诛不庭,华夷永判……” 一字一句,跨越千古,让人感到天地之渺茫,人生之短暂。 “追承绩猷,群情罔懈。保我族类,先灵攸赖。怀思春露,祀典告成。备礼洁诚,来格来歆!” 诵毕,只觉天地一片寂静,北风萧瑟,凛然无声。他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方,身在何时。 时间在这庄严的宗庙之中太过短促,个人在密密麻麻的先祖牌位之中太过渺小了。 玄晔不禁悲从中来,涕泪俱下。 他放下竹简,走到下面,转身对着祖宗牌位噗通一声跪下,高声唱道:“行九拜礼,稽首!” 在场的所有人,记忆中的所有人,不管你姓什么,在哪里,在这一刻,都是手足兄弟,血脉相连。 “顿首!” 每年祭祖,祭的是先人,祭的是传承,祭的更是自己的归属,千年不变的根! “空首!” “振动!” “吉拜!” “凶拜!” “奇拜!” “褒拜!” “肃拜!” …… 第二卷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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