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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体制改革小说:贞观小仙师 作者:家在南极 更新时间:2017/4/9 17:35:51 第三十二章 体制改革 李正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北方突厥大患已消,新的敌人已经崛起。吐蕃立国和大唐相当,现在新赞普已经十八岁了,已经统一了高原,那是一头**,很快就会成为大唐心腹大患。五年,五年之内,吐蕃必犯边境。”李正慢慢细说,就是要秦琼当个传声筒。“吐蕃对大唐的依赖主要是盐茶,大理一线山高林密,不适合作战,进入中原只能是松洲、河洮、大非川一线,大唐应未雨绸缪啊!” 秦琼悚然,起身向李正一恭。“谢仙师指点!告辞!”先生!是申州百姓对李正的尊敬称呼,李正也乐意别人称自己先生,校长,一种埋藏很深的情节而已。 关于吐蕃向大唐示好,派使者来长安觐见,已是公开的事情。天师袁道人也推算有此一劫,只是含混其词,没有准确时间。看来皇上被万国来朝的恭贺声和满朝赞誉迷醉了头脑,没能清醒的认清形势罢了。 “等等!”李正叫住秦琼,伸手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制盐法还在完善,利益关系没处理好之前,暂时不能面世,先把这份礼物交给皇上!” “百年 千年”,秦琼吹干墨迹,看到四个字。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如果不是就这样递给自己,秦琼宁愿不看。再次一躬,退出书房。 四月底,书院教学楼主体工程封顶,三层框架结构的蠢大粗风格叫李正无语。浇筑顶层屋面这天午后,李正从书房出来,亲自上施工房顶去看了一会儿,钢筋丝网很密实,大颗粒的砂石砾堆拌得很均匀。向上运送混凝土的吊篮是有楼体周围的六个滑轮组的功劳。毛驴拉动绞盘,绞盘带动锥形齿轮,联动一个变速组合,遗憾的是没要钢丝绳,大轱辘上缠着桐油浸泡的棕绳,晃晃悠悠的把吊篮吊上塔楼一样高的房顶。李正注意看到,下面动轴那里还有一个正反方向控制装置,和后世小工地上的绞磨原理相似,就是吊篮向下运动时,吊篮里得有足够重量,才能坠下来。房顶施工只剩下一角了,大部分屋面已经在抹平收光。 六个升降台远远供应不上施工速度,两个楼梯的支模没拆,就有人排着队向上挑着预混料。二楼上也是堆积几大堆混凝土料,几十人在上上下下地忙碌挑运,还有十来个桔槔也在忙活着上上下下。更多的人在忙着给下面两层粉刷内外墙。 李正见过的忙碌而不紧张,进度有序而不忙乱,就嘱咐工地管事注意安全,就施施然离开,前往大坝工地查看。 初夏天色亮的早,黑的晚,工作时间较长,又加上这个春天没有大的洪水,毛毛细雨倒是下了几场,根本没有影响施工。大坝建设进度很快。远远望去,雏形已现。到了近前,坝体高度已经超过泄洪孔,孔道上方正在修建控制水闸。每个铸铁大闸门两米宽四米高,超过六吨,由上方巨大钢梁上安装三个大螺旋绞盘,转动绞盘,提升闸门。为了保险,还准备另一套器械,上方再悬挂的三个滑轮组,在绞盘失灵时可以通过滑轮组调整高度,控制泄洪量。闸门永远呈半开状态,底部有限位台,保持一米高度,上面不封顶,水流大时直接漫过。滑轮组这次采用还没有批量生产的钢丝绳,拉丝机已经设计完成,零部件开始生产。 在召集所有作坊大匠、教研班学生、工部技术人员等人的经验技术总结交流会上,李正亲自主持,像大灰狼诱骗小白兔一样,诱导他们,对他们的讨论不时提出建议。车床概念诞生了,乘热打铁,李正又引导着制造车床,部件要结实坚固,连接要灵活,功能要多样... ... 目前动力寄托于水车,接下来就是动力方向转变问题,转速问题、联动问题... ...这样,成品出来就不是一种两种了。磨床、钻床、铣床、冲压、锻台... ...李正发现八个闸门似乎不够用了。 大坝下放低处的宽大平台上,一排整体浇筑的钢筋水泥屋舍正在施工,房屋内部钢筋和大坝是一体相连的。可以说,整个大坝就是一个带窟窿眼巨大的梯形水泥块,底下和两边还带钉子楔进土里的那种,李正就不相信什么洪水能把它整体冲走。 人口普查结果出来了,李正看了一下汇总数据就束之高阁。 接着,书院连续出台了一系列告示。《申州常居人口户籍管理办法》规定,所有定居在申州的居民,不分迁居时间长短即取得申州常居户籍,欢迎有一技之长者携家申请申州户籍。凡申州居民享受申州相关福利。外来客商、临时佣工、暂居路过人口不在此范围。日后,申州严格审查管理新入户籍的人口。 《申州匠工技师等级评定办法》规定:工匠级别一共分五级,初级工(南湖书院五级)、中级工(南湖书院四级)、高级工(南湖书院三级)、技师(南湖书院二级)、高级技师(南湖书院一级)。规定了行业内部评定标准、技能水平要求、考核办法、相应的福利待遇,等等。此通告一出,所有四十余个工坊的三万余名各类工匠们沸腾了,议论不已。 李羌效应的余波未退,申州又有新政策了? 什么时候,工匠能年薪百万钱了?那是多少?掰着手算了许久,发现竟然是一千贯!哈!一千贯!宅子,婢女,媳妇!不都有了! 听说皇宫军器监、匠作监的大匠也不过每月六贯,一年七十二贯啊!那可是四品官啊!来自京城工部匠作监的大匠亲身说法,自己还真是四品官,但走在长安大街上,谁认你个匠人啊?俸禄银子银子4.2两,俸料24石,年终再奖励70多两。最大的收入在地里,朝廷是一次性奖励给了职田700亩,那可是一家几十口人的生活依靠!哪像申州,匠人上街,昂首挺胸,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匠人。连个铁匠学徒上街都是趾高气扬的,偏偏申州百姓就吃这一套,恭敬的礼让三先。 《申州作坊改名改制通告》,改名,就是统一称呼,五月初一开始,所有作坊工坊一律改称为‘工厂’,比如南湖日化,全称就是“日常用品化学制造厂”,山里的钢铁作坊改称为“申州南湖书院钢铁研究所下属钢铁一厂、二厂、三厂”,申州糖厂,申州陶瓷制品厂,申州建筑公司砖瓦厂,申州服装厂... ...等等等等。体制改革也是为了更好的对职工进行管理。所有自有工人自动转为公司职工,所有正在各处劳动的民工,自愿转为职工。个人转为工人不影响家庭成员的农民身份和权益,原来领取州府的每人三十亩土地在成为工人后可以交还州府,也可以转由家庭成员耕种。 职工享受和官吏相同的逢十休假,每天工作十小时,多余时间按加班计算薪资。还有年节福利、伤病补助,伤残抚恤,等等等等。 《关于组建南湖书院及工厂保安队的通告》,决定五月初一开始在南湖范围招收一千名十三至十八周岁男青年,成立南湖保安队。要求:爱大唐,爱申州,思想端正,身体健康,能吃口耐劳,身高体重等等完全是按照后世征兵要求招收。后面是待遇福利,等等。 这个通告和那个匠师评定通告给繁忙的申州平添了一把火,街头巷尾和各个工地,都是议论纷纷。 年长匠人们关心的是,这可能吗?大匠允许穿丝绸长袍,可以去书院传授经验心得,三级以上技师可以见官不跪,工钱比府君还多,这可能吗?年轻的学徒们则是兴奋不已,计算着自己需要达到目标的资历年限,初级工,入门学徒一至三年,这里就区别大了!识字识图是关键,能简单计算测量,再有独立思考创新的,会越级擢升的,能根据用途创造新工具新机器的,直接升级。如果初级工没有什么出息,凭经验熬三个三年也能从学徒到普工升级到熟练工,如果还没有识字过关,那你永远就停在这了。 年轻的学徒们心里对书院的学生羡慕之情可想而知,咱可以花一天工钱买上一本书,关键是他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它啊!没有人教啊!心底的希望只能压抑下去,认命吧!师傅也这样劝说。不过,随后出台的通告说,各个工厂要建立夜校,工作之余由书院派人来叫工友学习识字,成绩突出的可以选拔进书院学习。 刘望山接待了又一批商队。黄柏这次把全部账目移交给刘望山,再同时把账单交给月儿柳儿一份。南湖大桥到矿场那条路一共用钱三万余贯。其余大堆铜钱还存放在州府仓库里。那是!材料炸药不用花钱,钱都花在工具损耗、工人工钱、伙食费上了。为了规范义阳王府用钱制度,财务会计们建议,当然主要是黄柏建议,以后义阳王要花钱,必须经‘白宫’王妃--月儿柳儿的会计部核实用印,经王府总管刘望山签字画押,找黄柏拿钱。李正望着黄柏无语,堂堂州府高官,放在后世就是地区副**市长一级,自己戴上个枷锁,现在快乐地为自己当个出纳员而不自知。 商队又送来银饼,拉走茶叶、纸张、水泥、钢锭和玻璃等。大块玻璃用于房屋门窗已是大唐上层家族的流行趋势,价格也居高不下。送来石炭的车队几乎每天都有,刘望山和黄柏不止一次地说起道路问题。申州周边的道路被来往车队损坏严重,雨天更是积水连片、泥泞不堪,李正考虑是不是该修申州往北的路了。 附近较近的朗山煤窑距此不远,二百里左右,煤的蕴藏量估计不会太大,但煤质不错,是无烟煤。两个坑道口全力开采,也能满足需要。改天叫学生们做个测量,看能不能铸造小铁轨,用推车往外拉。牵扯到外州府越境采煤,必须要向朝廷报告。 天下雨了,坐在廊下听着檐前滴答的雨脚,李正不禁吟出: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雁妮过去和柳儿说,柳儿姐姐,王爷又在吟诗哪! 柳儿靠过来:王爷!好久没听你做诗了!唱一首吧! 哈哈!好!把柳儿揽在怀里,同坐一张摇摇椅里晃悠着。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李正慢慢吟出,柳儿抬眼看看夫君,见李正满眼泪光闪闪。
小雨慢慢变成大雨,大坝和教学楼工地停工了,山里的工厂,没有露天的工厂仍然忙碌。李正站在河边,就能看到大坝工地,雨水中灰蒙蒙的看不清楚,但大半截的雏形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刘望山过来问候一声,李正是,派个人叫黄柏龚益过来一下。 黄柏二人下了马车,打着伞到李正的豪华‘王宫’。这是申州官员们的戏称,很多小官吏都来过这里,他们战战兢兢地不敢落脚,生怕踩坏王爷的地板砖,弄脏了也是罪过呀!脱掉自己的臭鞋去踩,那是对王爷的不敬! 李正看他们实在难为情,就在地上铺了个草编垫子,很精致的茅草编制的薄垫子。这下好了,草嘛!踩坏还有,漫山遍野都是,没有了心理压力,就放松多了。 黄柏来时,已是中午,秦琼在昨天轻骑简装回京了,李正叫小厮去叫隔壁的李孝恭。四人围着桌子弄了几个菜,喝起酒来。 玩笑一般,李正问黄柏:“说起来是某之罪,未能体恤下属,来申州半年不知黄兄家门朝哪?改日空闲到黄兄家里做客如何?” 黄柏已知李正性情随和不拘小节,当是玩笑话,就举酒相邀:“荣幸之至,阖家欢迎!” 一轮劝酒后,李正又话头重提:“不知黄兄家里几口人?每月俸禄如何?俸田多少?” 黄柏顿时脸色涨红起来,离席朗声道:“黄某出身贫苦,相随大将军才有今日,也知百姓苦难,为官以来,未敢私取百姓一丝一毫,此言可对天日!” 李孝恭也道:“孝正何出此言?” “几位误会我的意思了!某不相信黄兄,就不会委以重任了!黄兄请入座。某的本意是,像黄兄这样的官员,每年的所有收入,包括俸田、禄米等等一共多少?折银多少两?现在有一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告罪!”黄柏一拱手,重新入座。“黄某是正五品下,俸禄月6贯半,禄米每年140石,俸田700亩,不在本地,仆从连家小20余人,家有老娘,一妻两妾子女六人,没有店铺。”还是生气了。 “黄兄不必在意,请饮下此杯!怪我没有说清楚。”李正劝慰道:“说起来,府里老小二十多口,也就是平均每人六七石粮,钱是每人一贯多点,好在不用出杂役傜工。太少!太少!不知那700亩地是如何耕种的?” “惭愧!全部雇佃户把地租出去,收成太低,只租出300亩,其余的雇人耕种。收成更低”好黄柏赫然,晒家庭账单嘛! 李正看向龚益,龚益老脸一红:“我比他低一级,从五品上,俸禄田产相差不多,就是比他多一处店铺,新开的,车马旅店。这不是咱申州商贩多了吗!”龚益也是有些羞惭,官员经商吗,历来为文人不齿。 “看看!看看!”李正用筷子指着龚益说:“还是老龚有眼光。这就是抓住机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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