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印制银票

第三十五章 印制银票

海外商队正式组建，李正原意是取名“海外贸易公司”，被大家否决。李正理所当然成为会长，李正要当“董事长”，这个名称也被否决，给取了个雷人的大名“总舵主”。理由是海商要有船，船上要有舵，掌舵当然要有舵主了，王爷是发起人，又要指点贸易方向，不叫舵主叫什么？

王爷注入资金也是最大的一份，五姓七望各出一百五十万贯，南湖商贸单独出三百万贯，其它各大世家商号六十余家一共出二千余万贯。商队总资产达恐怖的三千五百万，是大唐年收入的近三倍多。李世民不紧张才怪因此调来易州刺史刘弘基前来监守，这也是李正托秦琼上奏请求的。

贞观元年，义安王李孝常与监门将军长孙安业等人因密谋反叛，李孝常被处死，长孙安业被贬。刘弘基因与李孝常有交往，也遭到牵连，被免官除名。贞观三年，刘弘基被起用，出任易州刺史，已经是边缘化了。贞观九年，刘弘基改封夔国公，并世袭朗州刺史。贞观十九年，唐太宗亲征辽东，再次起用刘弘基，任命他为前军大总管。刘弘基在驻跸山作战有功，五年后，唐高宗将刘弘基的食邑加封至一千一百户。刘弘基病逝，终年六十九岁。唐高宗废朝三日，追赠他为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赐谥为襄，并将他陪葬昭陵。可见他在李世民心中的分量不减。

现在刘弘基被提前重用，也算是李正这个小蝴蝶扇动的效应吧？

海外商队成立了，又一件大事被提到迫切解决地步，那就是李正原先建议过的——银票。

商号客户往来增多，交易量增大，结算就显得麻烦了。首先是大额交易，铜钱是不行了！太重，体积又大，黄金白银也同样不方便，需要大量护卫来往护送，这样情况下，商号间流通的银票就自然水到渠成。

李正的远见就显露出来，这次有分量的当家人过来就是要商量出一个具体章程。在李观主持下，大家立即就银票的各个方面细节进行讨论，最后制定诸多章程。再由各家拿出资金投资银票已不现实，由于目前海外商队的资金富余，分出一千五百万贯作为银号注册资金。银号叫正通银号，以李正提议得名。正通银号属于海外商队，所有海外商队股东同时是正通银号股东，各家份额比例相同。海外商队资金为两千万贯，独立核算；正通银号一千五百万也是独立资金。

总部设在长安，各州府设立分部，印制统一票据和流通银票。票面用大写和新记数法印刷，还加有新式几种梵文数字符号。由李正王爷提供最新防伪纸张和油墨，由大股东派人学习使用和辨别技术。

举例说，长安商人要到申州买玻璃制品，把铜钱存入长安正通银号，携银号开具的存钱票据或直接发出的银票，到申州来付账。申州商人拿着这张票据可以到扬州正通银号直接取钱，存单业务里当然各家预留暗记和预置签名必不可少，每一步流转都登记在案，以备后查。至于银票，则当面付出相应钱票，不记名、不挂失。银号暂不开通其它业务，只是汇兑。六月二十申州方面必须把票据银票印制完毕。贞观七年七月初一正式开通。

这种票据只适用加盟正通集团的商户，对外围商户暂不开放。

大家议定手续费为千分之五，这和请镖局护卫便宜哪去了！

李正作茧自缚，又给自己找了个差事。头痛不已。两个月不到，如何完成任务。

掌柜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和李正商量，就是制盐技术。秦琼回京报告皇上，世家们马上就串联起来，来和李正谈利益分配来了，工部户部也同时派人来谈判。李正只是说，技术是成熟了，只要投产，那就是盐山，完全不用担心，我的技术不多要，两成纯利，其余你们商量，商量好直接请皇上批准，再来谈技术和其它。

晚上在书房写写画画，搞到半夜。第二天就找张新去了。

印银票的模具李正设计为铜版铸模。一张抄纸帘经李正改成后世大八开大小，可印八张。六十四开大小稍长。设计为四周青藤图案，中间上面是正通银号，当钱一百贯，四角上有花体阿拉伯数字一百字样，有防伪图案，用极细线条构成的一条大海船图案，中间大写一百贯压在巨大的阿拉伯数字一百上青藤外侧空白处是密密麻麻的小细点。背面也印着一艘和正面一模一样的大海船，但占据整个背面，四角有阿拉伯数字一百，贞观七年字样空白处也是细小花纹，还有罗马数字在容易忽略的角落里。

还有一千贯、五百贯、五十贯、共四种。样式大同小异。

倒模后三版各铸造二十四套，套色太麻烦，李正就分两面多次印刷。红、蓝、绿三色。每一张银票正面三色和背面三色错开，就是撕下任何一小片银票，正反两面颜色绝不相同。搞不成编号，是李正最大遗憾。那个机械编号机也不是太难，只是时间太紧，下一版再说吧！

几经修改，模具差强人意出来了，金黄色的铸铜版很重，单色试验版拿出来细看，很不错，这是工匠们在放大镜下一刀一刀改刻出来的。

同样的模具制作每八个一组，正好一个八开版面。三组铜版上都把不刷色的部分锉去。防止串色。每一张纸要印刷六次，正反各三次。真麻烦!没有塑料啊！不然李正还想搞个大滚筒印刷玩玩。

油墨经多次调制，经李正查阅资料，再请老师傅帮忙，终于找到合适配方，用铁矿粉，铜矿粉，等多种矿粉，黄杨桃汁液，树脂，动物油，松烟墨，还从空间倒出机油，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搅合在一起。还别说，三种颜料墨油干透后再放玻璃水杯里，两天过后，油墨没有脱落，纸却拿不出来了。

银票在世家商号掌柜的监督下顺利印刷。一千贯印刷了五千张，五百贯的印了一万张；一百贯的印了两万张，五十贯的印了六万张，正好是一千五百万贯，众人商量还要多印，被李正拒绝。存单方面，李正也是采用铜版印刷。四四方方的存单中间一道虚线，上面直接印制有防伪骑缝章，双侧有着相同编号图案，暗记底纹都有，所有银票相同部位一张张盖上两枚印章，一枚是正通银号四个篆体字，另一枚是李孝正印四个篆体字。不仅如此，还给每家股东发了一本说明书，上面注明每本存单的手写登记编号起止，发放地域范围，超出编号范围就是假的。要求大家交易时必须登记交易银票编号，否则后果自负。

李正对金融不是很懂，但知道一些通货膨胀关系，反正现在说不清，但储备金和货币的关系还是知道一些的，等以后闲了把电脑里的金融知识整理成书，慢慢理顺。

银票印刷很成功，开始每三版就有一版错误，不是没对好，就是跑色、串色，后来熟练了，每十版还有一下错误，这也在大家能容忍范围内。

所有错版，全部当众被切成细条。倒进水池中泡着回收。

印刷结束，机器和油墨直接毁掉。当众融化铜版，看得众人唏嘘不已。

登记清楚，商号护卫带着银票和票据离开，去京城交到李观的正通总号。掌柜们还在福和客栈为盐的配额争吵不休，等候李正裁决。

南湖商贸新一次的新产品发布会上，刘望山亲自发布一条新商品消息。学校开发出新的产品了。拿上来--

有下人端来几个托盘上蒙红布。老刘掀开一块红布，是一盘摆成图案的花花绿绿纸盒香皂皂。

打开纸盒，一块晶莹黄亮的方块。老刘道：这是香皂，洗澡洗脸专用，不是洗衣服用的。原来王爷已经传授给大家了，不知道有人制造出来没有？这次申州书院出品的香皂建议啊！一块不能超过三斤大米价钱十文钱啊！每块肥皂切一两50克。学习技术嘛！肯定会有成功有失败，你们自己可以参观一下南湖日化的工厂，回去改进一下自己的肥皂工艺就可以了，也可以重新学习，免费教你们。下午就可以到作坊去。你们可以自己印制包装，但必须注明'南湖书院'授权制作字样。其实各地也有高明匠作从肥皂原理中悟出更高级的新品种来，加入麝香檀香龙涎香等香料和植物精油，弄出的成品当然是成本高昂，无法普及。包装还是雕花木盒，价格居高不下。如果这些产品拿到现代来销售，估计百分之百的人会体验一把买珠还椟的。

很多商人没有派人参加那个培训班，不明就里，还是异常兴奋。授权就授权呗！关键是那个包装硬纸制作方法啊！

第二样，是香水。这个不传授技术，只接受订货，因为是高端产品，买家都是有钱人，所以价格较高，这一小瓶出货价是十八贯，你们卖多少钱和南湖无关。南湖也不再抽成。比年前拍卖便宜很多是不是？

第三样是牙刷和牙粉，每天早晨起来，把牙刷沾点牙粉，刷刷刷！一天口气清新香甜。这个便宜，牙粉一百文一盒，牙刷三十文一支。这个是抽成买卖。可以使用先订货，下月取货。

第四样是润肤霜，这是冬天护肤用品。天寒地冻，手脸皲裂，抹上点润肤霜，两天就愈合，还防止冻伤。

第五是雪花膏，女人护肤用品。抹上雪花膏，可使皮肤变得白嫩细腻，更有弹性。老太太抹一抹，可年轻到十八岁。

众人哈哈大笑。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香皂肥皂生产中析出的甘油无法处理，越积越多，只好在这不适合的季节推出。

刘望山继续道，这两样先订货，秋后才能出货。价钱是，这润肤霜一支卖十文，一百支重一斤；雪花膏一瓶一贯，每瓶重一两。先钱后货，不抽成，不传授技术。

众人沸腾起来。南湖书院一下子推出五种商品。还有几种在申州府可以买到，但王爷暂时不愿推广的产品。那就是卫生纸，折扇，墨色眼镜。

卫生纸和眼镜咱弄不了，可折扇买回去看看就能模仿着做吧!

商人们兴高采烈地走了!拉走茶叶和玻璃，留下一堆订单。

终于搞出牙膏了，李正看看堪比鞋刷的大牙刷，有些无奈。用脱色猪鬃和竹片结合的牙刷确实难看。不过牙粉很好。除了颗粒度不够细腻外，其他指标完全合格。由此看来，后世的商人可没少赚钱，无论口感清新度他们绝对偷工减料了。

月儿柳儿等一班女子使用后，大家异常兴奋，惊叫连连。又叫人给大将军府和两位公主送去一些，给远在光州的李琛也送去一些。

李正的药厂制出的成药，主要是常用的风寒冲剂、风热冲剂、止咳冲剂、防中暑的人丹等。还有一项秘密药品，就是仿制的云南白药。 这申州白药是李正直接从空间电脑中盗版来的。这些药在申州十三家医馆免费推广，得到好评。

药品包装采用后世包装，有木盒包装，有竹筒包装、有纸盒包装，有的药还用陶瓶包装。印刷精美的药盒上注明药品成份，重量，适应症，服法，用量，有效期，生产日期等等。制作包装的人手不足，把附近能使唤的人都招来了，整个申州成立了无数个作坊。做这个的，做那个的，人人都在忙活。

商人们也把这种药品带到外地，但都附有一张效果回馈信，说明此药正在试用阶段，请在医馆指导下谨慎使用！

最大销量的是蚊香，一文钱两盘，纯天然艾蒿制作，不添加任何农药，关键是没有农药啊！李正哀嚎！

南湖的十三香和一些药品，商人和医者从气味颜色上也能猜出个大概，但要仿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南湖制药工厂购进大批各类药材，其中就有调配十三香的原料，这下子，有心人真正搞不清配方了。

新招收的书院保安新兵在山里的操场被义阳王府的司马操练着。这个王府司马叫曹锐，李正从他履历上的籍贯也不知道是那个世家子弟。反正来申州已经给了下马威，在山中工地看守几个月了，没有什么怨言，做事还算稳重。因此就给了他一本《步兵操典》，只是简约增删版。除了队列、训练、生活、勤务活动的条令外，纪律、内务、奖惩、等等完全是按照后世军训条例实行。

李正在第一天的大**上讲话特别说，你们将来的任务不仅要保护书院，一旦朝廷征召，你们就是大唐军人，就会为大唐开疆扩土去冲锋陷阵，去斩将夺旗，去流血牺牲，去封侯拜将，去名扬天下！

一席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这一千人是从两千六百名报名者中选出来的，都有在工地作坊工厂工作经历，几乎全部上过夜校，认识一些字，懂得一些基本技术。夜校是李家湾传出来的传统传教模式，被工地引为经典教学方法，现在是各工厂必备项目，由厂方提供蜡烛教材教具，还有低年级学生晚饭后前来授课。当然是简短的三五百个字或者简单的加减法等等。

李正接着说：“本王亲自编写的操练方法，也许你们受不了，但是能坚持训练下来并考核合格的，可以成为书院学生。”这句话更是引起巨大反响，五万贯啊！那就是身价五万贯啊！谁不知道王爷学生学费五万贯。啥也不说了！啥苦啥累还有受不了的！你操我吧！啊不！你操练我吧！

李孝恭看过《步兵操典》，认为有可取之处，但通篇只是纪律、规范，规范、纪律，就是没有击技搏杀。有些不以为然。

秦琼却不这么认为，李正肯定还有后续兵法，没看见这个训练只有一个月吗？就是这个队列就不寻常啊！

有这两位大神坐镇，李正还有什么心可操？直接去了南湖商贸，那里有一班人在等候着呐！

掌柜们在等待李正过来，刘望山和李前威被李观介绍给大家。

李正回来，对满大厅的人告罪：“本王来晚了！诸位久等了！恕罪！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前威，原是大将军帐下将军，被我聘来任海外船队的大总管，也是本王爷的代表。海外船队共有资产是两千万贯，有的商号自己在造船，也作为资金注入。这也行，只要能达到出远海的要求我们就以市价折款接收。现在到账资金一千多万，我已全部交给李前威，由他来筹备前期工作。七十名股东选派的账房主事人员也要尽快到位，这个海外商队就组建完成了。

商号贸易总部应该设立在大港口，我看扬州就好！但只有一个港口似乎有些不足，再选几个辅助港口吧！一个定在泉州，一个定在海州广州或登州莱州，将来船队成了，有主次，有相对贸易范围，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点头。本来就应该嘛！何必捋王爷虎须。

李正又说，生意好做，朋友难交。大家一起做生意，关键就是钱财分红问题，所以成立一个财会团，就是财务结算团体。组**员是每家都有一个账房先生参加，这些账房不分家族出资多少，一律平等。为了维护家族利益，都有建议权，都有权提出不同意见；意见不合时，以大多数人员意见为准。本王唯一强调一点是，当商队对外交易之际，还是以商队利益为重，不论谁身上，出现勾结外敌、出卖商队利益的事，那么他和他的家族就准备着接受商队和本王制裁吧！朝廷处罚就更不用说了。

那李前威李管事就择日出发去扬州吧！购买块地皮，建码头、找地方建仓库，盖个大商号，把人手安定下来。把现有船只调集起来，账房们去核算交接已有船只，再去船厂督促，还要抽空去广州、越州、泉州船厂考察下订单，有你们忙的。

李前威连忙站起，抱拳团团一揖，谨遵王爷所命，全赖大家鼎力相助，李前威定不辱命。

李正对诸众道：各商号也要像在申州支持本王一样，没有在扬州开商号的尽快开起来。船队一旦建成，十天八天把货物装上船，就可出发，谁还等你从内地运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