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9月22日（7）

林夕点头：“我明白了。”

“可我却有点不大明白。”周应群插了一句，“江伟是怎么知道宁静就是化蝶的？他们两个又是怎么串通到一起的呢？”

林夕：“这本是我的一个小策略，不知道文华跟你说了没有，最近江伟身体不大好，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叫宁静过去给他按摩推拿，所以我就安排林娜把江伟是青蛇这件事装作无意地透露给了宁静，我想宁静肯定是向江伟通风报信了。”

周应群诡异一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宁静给他通风报信呢？”

林夕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指着周应群质问道：“周应群，你什么意思？！”

周应群：“那好吧，我换个说法，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汝和也急忙和稀泥，“林夕，坐下，发什么火嘛，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策略是什么。”

林夕落座，瞪着周应群回答李汝和：“李参谋长，江伟不是傻子，就算没有宁静向他通风报信，他也一定知道我在怀疑他，其实苏楠一落网，事情就已经明朗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我诱使宁静向他通风报信，只是想让他们能够搭上桥连上线，以便在江伟无计可施的时候，会考虑宁静这条线，我也才好拿证据坐实他，就象现在这样，他已经顺着我指引的方向走过来了。”

周应群：“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就算江伟不知道宁静已经暴露了，但他肯定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难道他就不怕我们识破他的诡计吗？”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他，不要问我。”林夕道盯着周应群道，“不过我倒想问周处长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江伟，你会怎么做？城防图你已经画好了，可派来跟你接头的苏楠却被捕了，而锦州的**你又联系不上，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周应群没有回答，李汝和道：“这个问题我刚才就想过，他现在也只剩下了冒险这一条路，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行与不行都必须得试一下，试了也许还有机会，而不试那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林夕向李汝和问道：“参谋长，那您是怎么答复他的？”

李汝和一笑，“我已经同意了他的计划，而且就让他去策划了。”说完，他从桌上拿起几张图纸递向林夕，“你把这几张图拿回去交给他，然后再把宁静派给他，后边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参与了，就让他们两个去密谋好了，明天我们见分晓。”

林夕走过去接过假城防图，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告辞了。”

周应群又道：“林专员，我还有几个问题刚才没有问完，不知道你是否还愿意回答我？”

林夕冷哼一声，“看来今天我若不把你周处长给答对满意了，还离不开这里了！”

周应群：“林专员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和苏楠现在的感情如何，听文华说，你没忍心给她用刑。”

林夕：“我和苏楠的关系，想必你已经知道的很详细了，我就不多说了。说我对她的感情，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相信，那我就说说她对我的感情好了，十二年前，本是她让我去刺杀江伟，可在得知江伟是假投降之后，她却毫不犹豫地把我给出卖了，若不是毛先生救了我一命，我早就转世投胎了，而十二年后的今天，她还是为了保护江伟，竟然主动钻到你周处长的网里来陷害我，你说，她对我的感情如何？我林夕的处世原则就是，你若有情我便有义，你若无情我必无义。至于我没有给她动刑，那是因为没必要，她非常狡猾，她跟我说：‘看在曾经的姐弟情分上，你不难为我，我也不难为你，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你是不是想让我说江伟是青蛇？那我就说是他好了。’周处长，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用刑你又想让她说什么？”

“这个女人还真狡猾。”周应群讪笑一下，又问：“我还有一个问题，请问林专员，既然你知道江伟就是青蛇，那你为什么还要配合他去视察阵地方便他绘制城防图呢？”

林夕的眼睛又瞪了起来，诘问：“周应群，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怀疑我，你就直说！”

周应群忙赔笑，“林专员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不解。”

林夕冷哼一声，“请问周处长，前段时间他到外围阵地去视察，我去了吗？昨天我在锦园里呆了一天，他不也到阵地上去视察了吗？是不是我不去他就不去？说我配合他，这话从何说起？！”

周应群：“好吧，那我就跟林专员说句实话，本来我们已经确定江伟就是青蛇了，可就在那个节骨眼儿上，偏偏是以你为主带他去阵地视察，所以才使我又不敢断定了，所以我才会对林专员产生了一点误会。”

林夕又一声冷笑，“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他在私绘城防图，见你把城里盯得那么严，那我就帮你盯着点城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不拉他去他就不会去了吗？我主动拉他去，只是不想引起他的怀疑罢了。”

周应群迟疑了一下，又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林专员是怎么知道王世贞在陆军医院里的？”

林夕凝视着周应群道：“周应群，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昨晚我在陆军医院里见到了张文其，压根就不知道王世贞还活着，更不知道他在陆军医院里。”

周应群：“可据警察局法检科的**员小高讲，昨天你们保密局有个女人打电话向他询问有关王世贞的事情。”

林夕怎么也想不到小高是锦西情报站的情报员，也是自己的同志，是按安宇的指示有意要往他林夕身上嫁祸的。但他心里清楚，文华不知道这件事，林娜和宁静又都不可能打这个电话，所以他认准这是周应群的栽赃。便问：“请问周处长，那个女人是用什么电话打的？是我们系统里的专线电话还是电讯局的普通电话？”

李汝和先接道：“警察局里没有专线电话。”

林夕冷声道：“那就是说，随便一个女人随便找部电话都可以打这个电话了，对吗？周处长？”周应群立时语塞，林夕又道：“这个好办，既然是昨天的事情，时间并不久，让电讯局查下记录，看看昨天我东院有没有往警察局打过电话不就知道了吗？”

周应群：“那昨天上午李营向陆军医院的医务副主任打听王世贞的状况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下林夕有点明白了，原来并不是在营救黄薇的时候顺手牵羊救走王世贞的，而就是特意为王世贞去的。他又凝视周应群一眼，放出两道寒剑，不禁吓得周应群心里一颤，但周应群心里也有底了，不禁又得意地看了李汝和一眼，林夕站起身，抬手直指周应群，咬牙怒道：“周应群，想陷害我是不是？！我问你，李营是不是你安插在我那里的卧底？啊？！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栽的吗？就是因为他胆小，向我出卖了你！用不用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咱们当面问问他，到底是谁让他打听王世贞的？！”

周应群下意识地就心虚了，他知道是李营出卖了他，如果林夕真把李营叫来，那李营肯定会倒打一耙，说是他周应群让他打听王世贞的，所以他没敢言语。林夕扭头向李汝和道：“李参谋长，您都看到了，不是我不给您和副总司令面子，而是他周应群不地道，到现在还想陷害我。”然后又对周应群道：“姓周的，我善意地提醒你一句，现在**活动猖獗，你出门小心点儿。”说完，便怒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