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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朝中有人好做官 刘强命丧丁阳县小说:潜逃 作者:翻动牌 更新时间:2019/3/14 18:56:16 新县令刘强到任后,为官清廉,不畏强暴,还真有些儿清官的样子。但就是因为他的清廉与不畏强暴,不与土豪劣绅和地方恶势力为伍,惹出许多的麻烦来。最后,竟然酿成一桩震撼朝野的千古奇案。 丁阳县的徐、王两大家族,是丁阳境内最大的两派地方恶势力。两家的族长分别是:徐家的族长徐得胜,王家的族长王怀忠。他们是两个地道的地头蛇和土皇帝。为了各自的利益,地头蛇们平时矛盾重重,但当他们的共同利益受到威胁时,他们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足以控制整个丁阳县。 特别是徐家的族长徐得胜,让每一位前来赴任的县官望而却步。除非与他同流合污,听任他摆布,否则,他会联合各大家族与你过不去。他们惯用的伎俩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无中生有、制造事端,给你捏造罪名告你黑状,明枪暗箭让你防不胜防。最后的结局是:或被罢官,或自己卷铺盖走人。毁在他们手里的县官,少说也有一个班。 新县令刘强,凭着京城的靠山和新官上任的执着,硬是不把这些地头蛇放在眼里。以前,新上任的县令来到丁阳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门拜访各大族长。特别要拜访徐氏家族的族长徐得胜,和王氏家族的王怀忠。要像晚辈对长辈那样,送上吉祥的祝福与礼品,以表示真诚与尊敬,并向他们讨教些“治政要略”。其实,那些“治政要略”狗屁不是,只是做做高下屈尊的样子而已。是怕那些地头蛇制造麻烦,使他们的县官坐不下去。 但刘强却不买他们的账,既不登门拜访,也不与之同流,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徐得胜与王怀忠,面对新县令的冷落与不尊敬,自然心生怨恨。但他们也听得新县令的来历,知道刘强在京城里的靠山很硬朗,故不敢贸然对其非礼。 刘强不但不与地头蛇们同流合污,对他们的管束也一视同仁,决不姑息他们的违法行为。这更加触怒了一贯横行霸道的地头蛇们。 有一次,徐得胜的大儿子徐宝与往常一样,又在大街上寻衅滋事,把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太打得口鼻喷血,一篮子鸡蛋摔了一地。原因是,徐宝要买老太太的鸡蛋,但是没带现钱,要老太太隔日来取。那老太太坚决不肯,她是乡下人,不认得飞扬跋扈的徐大公子。徐宝见一个老太婆竟敢与自己较劲,在众人面前让他丢了面子,便一时性起,又摔鸡蛋又打人。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县令刘强遇上了。刘强一声令下,衙役们把徐宝扭送到县衙。 这还了得,新官上任三把火,刘强哪儿容得地痞无赖,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撒野,这不是往他眼里插棒槌吗?事情是县令亲眼所见,容不得徐宝铁嘴狡辩,一顿棍棒,打得徐宝跪地求饶。徐宝令家奴送得钱来,赔偿了老太太的医药费和鸡蛋钱。 还有一次,两个卖肉的屠户为抢生意,惹出一场大乱子来。 那两个争抢生意的屠户,其中一个是徐得胜的亲戚。徐得胜的亲戚,仰仗徐家的势力,变着法子要整垮与之对门的同行。 开始他们打的是价格战,把猪肉的价格降到最低。但直到降得赔了本钱,也没能把对手挤垮。后来,徐家的亲戚干脆把肉摊堵到对方的门上,使对方无法正常营业。 徐家亲戚这种蛮横霸道的行为,早就激起了商户们的众怒。在众商户的纵容下,对方把徐家亲戚堵在门上的肉摊,一怒之下掀翻了。一摊子猪肉瞬间成了一堆烂泥巴。 慑于众威,徐家的亲戚没有立刻反击,但发誓,一定要给对方些颜色看看。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徐家的亲戚砸开对方的店铺,毁掉了一切设施,还偷走了几爿猪肉,使对方遭受到巨大损失。 这种生意上的纠纷,生意场上司空见惯。虽说这场乱子比较大,但也不是绝无仅有。每当出现这种纠纷,都有那德高望重的和事佬出面调解,从中说和,或赔偿损失、或赔礼道歉,使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也有一些善于挑拨事非的人,却盼着乱子闹得越大越好,猜不透这种人是何种心理。 在这起两家屠户的冲突中,就有一位教书先生从中作梗,使乱子越闹越大,并惊动了官府,使县令与徐家本就微妙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那教书先生散布谣言说:山上来了一群土匪,四处抢劫百姓,抢劫肉铺的人就是那群土匪等等。 骇人的新闻,惊得百姓们惶恐不安,日不落山就关门闭户,生活秩序受到严重干扰。 新闻传到县令刘强的耳朵里,把刘强惊出一身冷汗来。在自己管辖的地面上出现了土匪,这还了得,刘强坐不住了,立刻下令展开调查。就在这时,一封匿名信传进县衙。匿名信上说:那群抢劫百姓的土匪,是徐家的大少爷徐宝勾结来的。目的是制造混乱,让刘强的县官坐不下去而自动滚蛋,以报刘强对他的棍棒之仇。匿名信说得合情合理,又合着刘强的心理,于是,徐宝又被“请”进县衙。 这一次,可不比买鸡蛋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土匪抢劫,百姓恐慌,百姓们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是一起撼动一方的大案。如果案情属实,破不了案,朝廷是要追究的。刘强见案情重大,不敢怠慢,便亲自审问,并施以酷刑。那徐宝虽然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但宁死不肯承认土匪的事与自己有关系。 原来,教书先生造谣并写匿名信,举报徐宝勾结土匪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是教书先生蓄意陷害徐宝,为他的亲戚报仇的。那家受害的屠户,是教书先生的亲戚。教书先生怀疑打砸亲戚肉铺的人是徐宝。 徐宝哪儿知道土匪的事?案子审来审去没有结果,刘强犯难了。虽然匿名信上说得活灵活现,但嫌疑犯宁死不招,自己又拿不出有力证据来,仅凭一封匿名信终难定罪。刘强无奈,只好把徐宝放了。 儿子连续被打,特别是这一次,那昏官完全是捕风捉影、蓄意陷害。徐得胜看着遍体鳞伤的儿子,眼里直冒火。他认为刘强是故意与他过不去,拿他儿子先开刀。但慑于刘强的靠山,他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之较量,正在谋划着用其他的手段报复刘强。他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任其宰割。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人发现有土匪出现,更没有人遭到抢劫,百姓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但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场咄咄的杀机。 那是个风高月黑的深夜,一个面戴黑纱的蒙面人,豪无声息地蹿上了县衙的房顶,趴在房顶上向房下窥探。当蒙面人确认衙役们都已入睡后,便轻轻落地,来到刘强的卧室前,用刀尖拨开房门,进入到房间内,照准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县令一阵猛刺。刺完一阵后,刺客见刘强没有反应,心里想,这刘县令怎的这样不顶刺,动也没动就死了?当他掀开被子想看个究竟时,突然,县衙内灯火通明,喊杀声四起,不等刺客出手反抗,早被一群武林高手按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丁阳县境内杀机四伏,刘县令早有防备。几天前,刘县令回京城办事,顺便去拜访刘大少爷时,正巧遇上老爷子刘墉的一班故旧在大少爷家聊天。闲聊中,老臣们问起丁阳县的风土琐事,刘强一一作答,并把丁阳县徐、王两家的违法乱纪及近来他与徐、王两家的矛盾细细说了一遍,让一班老臣给他拿个主意。本来他没有把徐、王两家当回事,碰巧遇上这班老臣,不如把事情事先与他们说知,万一哪天地头蛇们陷害他,告他黑状时,也好让老臣们给他做个见证。 老臣们听了刘强的话,反应不一,其中有个曾经任过丁阳县县令的老臣说:“据你所说,那徐得胜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你可要提防着他。他那惯用的手段不灵了,要防他的暗箭。” 多亏老臣们提醒,刘强回来后,招来了武林高手,日夜埋伏在县衙内,把看似平静的县衙围成个铁桶。他则弄了个假人放在床上,夜里与衙役们睡在一起。果不出所料,没几天,还真的逮着了刺客。 这还用问?刺客定是徐家派来的无疑。但听了刺客的口供后,却把刘强惊呆了。刺客招认说:他是青州卢老爷卢瑞卿派来的,目的是杀掉刘强为卢家报仇。 刺客的话,县令刘强哪儿肯相信?他认为刺客是在说谎。卢家要报仇,刘家人一家老小都在青州,卢家人何必舍近求远来丁阳县呢?况且,这里是县衙,有衙役保护他,在青州报仇要比来这儿容易得多。要害他性命的,只有丁阳县的徐家。 再审时,那刺客不但把青州卢、刘两家的恩怨如数家珍,还把卢、刘两家人的年龄相貌说得分毫不差。刺客的供词无懈可击,由不得刘强不信,又一颗仇恨的种子,种在刘家人的心里。 其实,刘强最初的估计是对的,那刺客真的在说谎,他哪儿是青州卢家派来的人?他的确是丁阳县徐家雇来的杀手。 徐家顾来的杀手,是如何知道青州卢、刘两家的恩怨,和两家人的体貌特征的呢?原来,那是报仇心切的徐得胜的主意。徐得胜顾来刺客,怕刺杀不成,事情败露,官府把罪过算到他的头上。便事先派人去刘县令的老家青州,打探刘家人的底细。派去的人到了青州后,意外探得了卢、刘两家的恩怨,便回来说与刺客听,让刺客牢记在心。万一刺杀不成,事情败露,便可嫁祸卢家,自己脱身。 案情“大白”后,刺客被关进死牢等候发落,恐慌了多日的县衙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事隔不久,又一桩惊天大案发生了。这桩大案不但震惊朝野,还牵扯到一批朝廷大员。 是怎样的大案,这般轰动朝野、惊天动地呢?原来,是县令刘强,在县衙内的一棵老榆树上吊死了。吊死的原因更惊人,他把自己的官印给弄丢了。 在古代,朝廷命官的官印,象征着皇家绝对的权力与至高无上的皇尊,它比人的性命还重要。丢了官印,就等于丢了性命。刘强把自己的官印丢了,自知性命难保,只好自缢身亡。 刚刚躲过一劫,忽又官印被盗,还死了朝廷命官,这可是个撼天动地的大案。案情传到京城,朝野震惊,哗然一片。朝廷立刻派出钦差大臣,带领一班侦探高手,马不停蹄地赶到丁阳县。 一帮大臣在丁阳县明察暗访、昼夜忙碌,但排查多日毫无结果。大臣们见排查无果,又把侦探方向转向徐、王两家。徐、王两家,曾经陷害过多任县令。上次徐得胜的儿子,又被刘强处理过,还动了刑,或许他们正在想着法子进行报复。先是刺杀,又盗官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们的嫌疑最大,不找他们找谁? 在朝廷派来的几位大臣中,有一位曾经在丁阳县任过县令。他就是被徐得胜他们,赶走的多位县令中其中的一位。此人姓海,名保义。据说,这位海大人,是前朝清官海青天、海瑞大人的后人。海保义进士出身,初为官时,来丁阳任过县令。因不与邪恶势力为伍,被地头蛇们捏了个“欺男霸女、道德败坏”的罪名赶走了。 海保义回到京城后,经朝廷多方核查,结论是:“欺男霸女”之说纯属诬陷,海县令没有过错。海保义不但没有丢官,还升任至大理寺做了个副职。 这一次,海保义旧地重游,坐在他当年坐过的大堂上,心中生出无限感慨:想起当年的屈辱,如果不是皇上圣明,自己定要栽到这帮地头蛇手里。他又想起徐得胜和王怀忠,恨得他牙齿咬得“格格”响。海保义虽然是个清官,但带着这样的偏见来破案,难免不出错。 再说徐得胜,在自家的门前发生了如此大案,死去的县令又与自己有矛盾,早惊得他魂不守舍、慌了手脚。他知道,在丁阳县他一手能遮天,跺跺脚全县都震动。为儿子徐宝的事,他正与刘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县令的官印被盗,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唯恐罪名落到自己头上,他与几个地头蛇一合计,凑了些银两去贿赂钦差大臣们。 不知是岁月久了,把自己的罪过给忘了呢?还是心里恐慌失去记忆。徐得胜与王怀忠,竟然没能认出这位钦差大臣,就是当年被他们赶走的海县令。 大臣们正对地头蛇们怀疑重重,又见他们前来行贿,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心里没有鬼,干吗行贿呢?徐得胜弄巧成拙,更加重了大臣们的怀疑。 海钦差收了徐得胜的贿银,非但没有高抬贵手,反而下令把徐家大公子徐宝,抓进县衙严刑拷打。 徐大公子在大堂上连连叫屈,称官印之事与他毫无关系。 海钦差哪儿会相信一个泼皮的话?这徐宝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勾结土匪、祸害乡邻,桩桩罪行记录在案,由不得他信口雌黄。看着徐得胜的儿子,海保义又想起当年的屈辱,心里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他把惊堂木狠狠地一拍,大声吼道:“大刑伺候,看他是招、还是不招!” 重刑之下,生不如死。徐宝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几次昏死过去,又被冷水喷了过来。他欲死不能,活着则比死更加痛苦,几个回合下来,他招认了。他招认说,刘县令的官印是他盗去的。 海钦差问他官印现在何处,徐宝说不出来了。官印本就不是他盗的,他哪儿知道官印现在何处?但看着摆在面前的各种刑具,又见站在一边凶神恶煞般的打手们,便胡乱说,官印藏在一个山洞里,后来又不知被谁偷去了。 听了徐宝的供词,侦探们又是一阵忙碌,但始终见不到官印的影子。海保义见一时找不到官印,就把缉拿小偷的事,交给地方另行立案,把徐宝判了死刑,并立即执行。便搬师回朝,回京城复命去了。 听说被盗官印的案子破了,刘家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们怀疑那徐宝不是真正的盗贼。虽然徐家父子有重大嫌疑,但他们更相信盗走官印的是卢家人。卢家先派人暗中行刺不成,又盗走官印,目的是置刘强于死地。但这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怎好质疑朝廷的定论?只有加深了对卢家人的愤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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