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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苦恋湘西 作者:今冬明春 更新时间:2018/2/22 7:48:14

第二天天还没亮金诚就醒了。金诚怕惊醒了老婆婆,睁着眼睛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实在躺不住,就起来了。

一到堂屋,却见周雨薇也从东厢房走了出来。金诚赶紧侧过身子,诧异道:“你怎么就起来了?”周雨薇掩嘴一笑,说:“你不也起来了吗。”金诚没回答,心里却说,我起来是睡不着,难道你也睡不着?金诚看周雨薇蓬松着头发,一副慵懒的神态,她伸出手挺着胸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就见周雨薇胸前的**峰随之更加挺拔,金诚立刻眼热心跳起来,他的脸一红,赶紧侧着身子将眼睛移向别处。

周雨薇见金诚不说话,神情也怪怪的,诧异间,瞥见金诚那雄赳赳的昂扬,立刻也满面赤红,不敢看金诚。

好一会,见金诚仍不说话,周雨薇只得道:“我们去跑步,好不?”

金诚没有马上回答,他在心里思索着要不要答应。金诚对妹子一向水火不浸,要是其他妹子,金诚肯定一口拒绝,但这是周雨薇,是他心目中的仙子,他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他心里非常愿意跟周雨薇去跑步,只是他心中有顾虑,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跟周雨薇在一起,他有点难为情,害怕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而且,他不知道跟周雨薇在一起,是不是被铺路大队所允许。

胖代表说,不能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不能想其他女人,只能想自己的老婆。他没有老婆,他拿不准他是不是在被允许之列,拿不准是不是会破坏党的民族政策。

见金诚半天不说话,周雨薇微露嗔意,说道:“你怎么啦?”

金诚嗫嗫嚅嚅的,说道:“不……不好吧?”

周雨薇诧异道:“有什么不好的?”周雨薇是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对于青年男女在一起,毫无顾忌,觉得是很正常的事,应该没有什么不妥。

金诚说:“那样是会被人议论的。”

周雨薇嗤了一声,却说:“我们正大光明的,凭什么议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着,竟拉着金诚的手,就向寨道上走去。

金诚身不由己地跟着周雨薇走。

来到寨道上,周雨薇蹦跳了一下,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夸张地说:“好甜。”金诚放下洗漱用具,也深呼吸了一口,说:“这里的空气就是比城里好。”

两人并肩跑了起来。

金诚仍然患得患失,生怕遇见人,可此时寨道上已经有人在走,既有早起的寨民背着农具,向寨外走去,也有铺路大队的人在寨道上来回溜达。他们看到金诚和周雨薇这对金童玉女跑步时,都向他们投来赞羡的目光。

寨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断有寨民向周雨薇打招呼,尤其是妹子媳妇们,看到周雨薇跟金诚在一起跑步,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对金诚指指点点,一边向周雨薇嘻嘻哈哈地调笑着,金诚窘迫得满脸赤红。

金诚看见营部的那个瘦高个也在散步。金诚发现瘦高个是个很讲究穿戴的人,他每天的穿着都有不同,今天上身是一件洁白的府绸短袖衬衫,衬衫被一条宽皮带扎在一条咖啡色的凡立丁裤子里,脚上的尖皮鞋锃亮锃亮,腕上戴一块手表,据知道内情的人说,那是一块进口的梅花表,很贵,要三百多一块。瘦高个的头发倒是没有变化,永远是那被熨烫得卷曲的“飞机头”,他有一个习惯动作,那就是喜欢用那戴着“梅花”的左手去压头发,不知道他是显摆他的“梅花”,还是显摆他的“飞机”。

金诚总觉得瘦高个不像一个干部,倒像一个油头粉面的“甩老倌”(指爱穿奇装异服、流里流气的青年人)。金诚尤其不顺眼的是瘦高个口里的那颗大金牙,在满口白厉厉的牙齿的衬托下格外刺眼。

金诚老远就看见瘦高个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周雨薇看,那目光里分明透着饿狼看见美丽的梅花鹿一样的贪婪,金诚心里很是厌恶那目光,对周雨薇说:“我们往回跑。”也不等周雨薇同意,就转过了身子。

但金诚转身的刹那间,却发现瘦高个恨恨地盯了他一眼,那目光狠毒,金诚心里由不得一悸,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刚一回头迎面就碰上高子、班长和老四川手提洗漱用具走了过来。走近了时,高子挤眉弄眼地望着他笑,老四川也怪模怪样地伸出大拇指,低声说了一句:“加油。”班长却看了看金诚,没说话,顾自向食堂方向走去。金诚心里忐忑,便对周雨薇说:“我要去吃饭了,你回去吧。”周雨薇就说:“好。”金诚取了洗漱用具,说:“我去了。”周雨薇点点头,看着金诚走远了,方才返回木楼。

吃饭时老四川一脸猥琐相,哈哈大笑道:“没想到秀才好手段,吊了这么好一个妹子,瓜娃子,吊到了就赶快尝一尝味道哦,莫让她跑了。”金诚听了恶心之极,觉得老四川是在亵渎他心目中的仙子,不禁勃然大怒,破口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别满口喷粪!”老四川见金诚变了脸色,愣了愣,不明白金诚何以发怒,悻悻道:“瓜娃子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嘛,何必生气。”见金诚陡然发脾气,高子赶紧挨过来,嬉皮笑脸地说:“莫生气,他就是那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还真是蛮有本事的嘛,不哼不哈的这么快就吊了一个妹子。”金诚面红过耳,口里道:“莫乱说,八字还才一撇呢。”高子正色道:“吊了就吊了,怕什么。”大家也纷纷说谈爱怕什么,又不犯法。又纷纷起哄,一定要金诚买烟买糖吃。金诚窘迫极了,头都不敢抬,只顾低头扒饭。

吃过饭往回走的时候,班长拉住金诚说:“你是不是在谈爱?”金诚低着头不做声。班长说:“如果是真的谈爱,只怕有问题,你不记得军代表的话了?”金诚说:“我记得。”班长说:“我不知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如果才开始,最好莫谈,这对你有好处。”金诚只得“嗯”了一声。

班长的话让金诚心里蒙上了阴霾。

金诚迫不及待地回到木楼,就看见周雨薇早已等在堂屋里。

一看到周雨薇,金诚就忘记了一切。金诚定住了脚步。只是望着周雨薇笑。

周雨薇象是明白他的心思似的,低着头轻轻说:“我能去你楼上参观一下吗?”金诚喜出望外,连忙说:“可以可以。”

金诚在前,周雨薇在后,两人走进西厢房,西厢房没人,老婆婆平时大多在东厢房那边忙碌或者出门劳作。老婆婆虽是五保户,但也种了一些农作物,还有蔬菜。

两人登上板梯到了楼上,金诚指着凌波床,对周雨薇说:“对不起,只能坐床上。”周雨薇也不忸怩,走过去坐在床上,还拍了拍床沿,说:“你也坐。”金诚犹豫了一下,也走过去,在离周雨薇远一点的地方坐下。

见金诚如此,周雨薇也不理会,扭身看见金诚枕头边那一大堆书,便说:“呀,你还带了这么多书。”不等金诚回答,就在书堆里翻了起来。

她翻出一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说:“这是什么书?”金诚说:“这是《红楼梦》。”周雨薇翻了翻,说:“呀,真是《红楼梦》,怎么你这书却叫《石头记》呢?”金诚笑了笑,说:“《红楼梦》原名就叫《石头记》。原来只有八十回,后来程伟元搜集到后四十回残稿,邀请高鹗协同整理出版百二十回全本,这才定名《红楼梦》。也有版本叫《金玉缘》或《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我这本就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周雨薇翻著书,口里哦了一声,说:“难怪,这里面有那么多的批注。”

金诚不自觉地移动身子,挨了过去,指著书上批注,说:“《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里都保留了大量的朱红色批语,人们一般便称这些早期的《石头记》抄本为脂评本或脂批本。我这本是甲戌本,甲戌本又称脂残本、脂铨本。因最接近曹雪芹原稿的本来面貌,故甲戌本是现存各抄本中最珍贵的一种,”

周雨薇看了看金诚,没有说话,对于金诚的多才多艺,她是越来越不奇怪了,她觉得就没有金诚不知道的。

放下书,周雨薇望着对面墙壁上的蓑衣出神。那墙上挂着一领蓑衣。一架犁具,还有镰刀之类的农具。这些东西已经很旧了,还蒙了一层灰尘,很显然,很久都没动过。。

她知道这是她的外公生前留下的,外公去世后,外婆就将它们挂在这里,不准任何人动它。十四岁那年,周雨薇小孩心性,有次从墙上取下蓑衣穿上,还跑到外婆面前问:“我好看吗?”外婆一见勃然大怒,厉声吼道:“谁叫你动的?”不由分说,就强行将蓑衣从周雨薇身上脱下来,又挂回楼上。外婆那副要吃人的神态,吓得周雨薇当时就哭了。但自此后,周雨薇再也不敢动那蓑衣了。

长大后她才知道,外婆的内心是很孤寂凄苦的,她很思念外公,对外公的遗物很是珍视。了解了这一切,她很理解外婆,因此,几乎每年的暑假,她都会辗转反则来到这里陪外婆。

金诚已经从周雨薇的口里知道老婆婆是周雨薇的外婆,只是他一直想问问周雨薇的家世,却一直未得其便,于是便说:“你是上海人,却又住在北京,这是怎么回事?”

见周雨薇久久不说话,金诚以为周雨薇不愿谈家事,就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冒昧了?不方便说就别说了,就当我没问。”

周雨薇从往事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说:“没有不方便的,我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这才有点分神。说起我的家世,其实很简单,我父亲原来在上海工作,我就是在上海出生的,后来父母亲都调去北京,这样,我家就移居北京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父母亲在上海工作得好好的,为什么调去北京呢?”

“这也简单,我父亲原来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教书,后来认识了在北京**美院工作的母亲,结婚后两地分居了一段时间,父亲就想法调去了北京的**美院,以后就一直在那教书,”

“这么说来,你家是书香门第,难怪你的画画得那么好。”金诚不无羡慕地说。

“什么书香门第,现在是‘知识越多越反动‘,我父亲要不是读多了书,还不会戴高帽子挂牌子游街挨批斗呢!”周雨薇想起父亲受到的那些冲击,顿时情绪低落下来。

见周雨薇情绪不高,金诚也不知如何安慰周雨薇,他知道,此时无论什么安慰都太过苍白无力,“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观念让无数要求进步的青年绝望,他们这些“黑五类”的子女都是入了另册的。

屋子里一时陷入沉寂,两人就这样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

直到楼下老婆婆在大声喊叫时,两人才从沉寂中惊醒过来。周雨薇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外婆叫我呢,我去了。”

周雨薇下楼了,金诚却听到周雨薇与老婆婆在激烈争吵,金诚听不懂老婆婆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周雨薇大声说了一句“不要你管。”

金诚尖起耳朵听楼下争吵,争吵却渐渐小了下去,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可没多久又心烦意乱起来。他虽然不知道老婆婆争吵时说了些什么,但他知道,刚才的争吵一定与他有关。他为周雨薇担起心来。老婆婆的话语很严厉,金诚担心周雨薇是不是挨了责骂,他想象着周雨薇挨了责骂时那委屈的样子,就有点坐不住。有心下楼去看一看周雨薇,又怕碰见老婆婆。金诚现在尤其害怕老婆婆,金诚没有同周雨薇来往时还不怎么害怕,反正是老死不相往来,怕她何来?可现在,虽然老婆婆对他还从来没说过什么,但金诚就是怕她,他怕老婆婆那利箭般的目光,那目光能让金诚心惊肉跳。他心里矛盾着,终于还是坐不住,他轻手轻脚探头探脑,贼似地向楼下走去。

在板梯上没见老婆婆在西厢房,心里稍安一点,赶快跑下板梯,向东厢房跑去。

到了堂屋,他又轻手轻脚走近东厢房,却听见里面窃窃私语。金诚挨近了,从门口慢慢将脑袋探过去,门缝里却见老婆婆坐在床上,和颜悦色地向周雨薇说着什么。

周雨薇坐在一张老式书桌前的太师椅上,什么话也不说,手里捧着一本书,却侧着身子低着头,将书翻得“哗哗”响。很显然,?老婆婆的话周雨薇不愿听,但也许老婆婆是外婆的缘故,周雨薇没有反驳。

见周雨薇没事,金诚虽然彻底放下心来,但自己却心事重重。他不知道老婆婆是不是在阻止周雨薇与他来往,如果是的,那周雨薇还会跟他来往吗?他不得而知,也许周雨薇不顾老婆婆反对,会继续与他来往,在他内心里,他是希望能与周雨薇继续来往的,周雨薇带给了他欢乐,带给了他奇妙的感觉,让他那颗枯竭的心得到滋润。

要是周雨薇听了老婆婆的话不再与他来往呢?看周雨薇对老婆婆的态度,周雨薇应该是心有抵触,但周雨薇绝对是个孝顺的妹子,她是肯定不愿惹她外婆生气的。

一天里金诚就这样忐忑不安着,直到晚饭后,金诚拿着笛子在回廊上吹奏时,周雨薇的出现,才让他的不安一扫而光。

他兴奋得不行,他将自己的欢乐倾注在笛子的吹奏上,不但吹《扬鞭催马运粮忙》,吹《牧笛》,还吹《百鸟朝凤》、《花好月圆》、《春江花月夜》,他倾注了全部的激情,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将笛子吹奏得格外优美动听。

周雨薇侧着身子倚着回廊的栏杆,一手支颐,两眼一眨也不眨,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金诚,整个心神都沉浸在金诚笛子那优美欢快明丽的旋律里,尤其金诚在吹奏《春江花月夜》时,那舒缓明快的旋律,仿佛将她带入春天夜晚那个静谧甜美的天地,她仿佛看到,在一个美妙的夜晚,月亮正从东山冉冉升起,岸边的杨柳随风轻飏,花影婆娑,摇曳着温馨,一叶小舟载着她和金诚静静地在碧波荡漾的江面随波逐流,江面上和风微微吹拂,万物被月亮的清辉浸润着,大自然那迷人的瑰丽,勃勃的、盎然的春意,使他们流连忘返,物我皆忘。

周雨薇嘴边漾着笑意,完全沉浸在自己静美的世界里。???

不知何时,木楼边聚集了一大群人,有山寨的寨民,也有铺路大队的职工,他们是被优美的笛音所吸引,也是被这对美轮美奂的璧人所吸引,如此纯美的画面,他们不能不来欣赏。

周雨薇发现被这么多的人围观,顿时有点羞怯,她一拉金诚的衣袖,想回木楼。

金诚没有走,因为内心里无比欢乐。他来到木楼的廊桥上,问木楼边的众人:“你们还想听吗?”

见周雨薇那漂亮妹子走了,本来众人的兴致已跑了一半,但是,无论是山寨的寨民还是铺路大队的职工,平时的文化生活就很贫乏,能有机会欣赏到笛子吹奏,也属难得,因而大家都说:“想听。”

金诚就又吹起了《我是一个兵》,《北京的金山上》等曲子,直到天完全黑了,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进到堂屋,金诚没有看到周雨薇,心里便若有所失,怏怏地向楼上爬去,当他爬到楼上一抬头,却看见周雨薇正坐在床头,两手撑着床沿,笑嘻嘻地望着他。

金诚顿时喜出望外,说:“你怎么来啦?”

周雨薇佯嗔道:“怎么啦,不欢迎我?那我走好了。”说着,作势要走。

金诚赶忙说:“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欢迎,”拦住周雨薇让她仍坐在床上,自己坐在一边,却又不知说什么好,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周雨薇不高兴。

周雨薇笑意盈盈地看着金诚,也故意不说话,好久了,见金诚局促不安,只顾望着墙壁,仍不开口,就觉得好笑,只得说:“你怎么不说话?”

金诚搓着手,仍不说话,好一会,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我怕说错了你不高兴。”

“不会,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周雨薇仍然笑意盈盈。

“真的吗?那我可说了。”金诚掩着胸口,胸口里那颗心怦怦狂跳着,象是在擂鼓,喉咙里也在冒烟,他吞了口口水,却什么唾沫也没有,眼睛也眨啊眨个不停。

“说呀!”周雨薇催促他。

金诚一咬牙一跺脚,放胆说:“我喜欢你。”说完,眼睛却不敢看周雨薇,低着头只顾搓手。

世界顿时万籁俱寂,静得两人彼此能听见心跳声。金诚很害怕,他害怕周雨薇会生气,会骂他,会扇他耳光,会抽身而去。

他忐忑不安地等啊等,象是等了一世纪,才听得周雨薇蚊子似的声音:“真的吗?”

周雨薇没生气,金诚大喜过望,他抬起头来,望着周雨薇,认真地点点头,说:“真的。”

周雨薇望着金诚那张充满期望的脸,终于轻声道:“我也喜欢你。”说完,将头依过去,靠在金诚的肩头上。

金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何德何能,竟能获得佳人的芳心相许,竟能获得心目中仙子的青睐,这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福气。他激动得无法自已,情不自禁地拉起周雨薇的手,满含深情地望着周雨薇,

他们就这样相对着,谁也不说话,生怕一说话这幸福就会不翼而飞,生怕打破了这美好的情境。

夜阑人静,周雨薇仍然不愿离去。可楼下的外婆又在不合时宜地呼唤。自从她在楼上偷穿了蓑衣被外婆责骂后,她再也没来过这楼上,她觉得这楼上笼罩着阴郁,充满往事痛苦的记忆,她不敢越雷池一步。她怕触了外婆的忌讳。

但今晚,这个才华横溢的霸道小子勾了她的魂摄了他的魄,让她觉得今时不同往日,今晚的楼上,一扫往日的阴郁而充满了温馨,充满了诗意,充满了甜蜜,充满了幸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但她还是不得不起身,外婆又在楼下呼唤,她只得一步三回头地下楼去了。

周雨薇下楼去了,金诚却兴奋得难以入眠,他刚才听老婆婆呼唤周雨薇时,已没有上午时那般严厉,反而有一丝淡淡的无奈。这让他兴奋无比,他仿佛看到,在他与周雨薇的面前,已经呈现出了美好的前景,铺开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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