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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飞上城楼小说:明尘梦 作者:寻梦生 更新时间:2018/5/23 14:02:55 如此一说,齐娟替他遮掩支走了齐华等人,是有意为之? “齐娟师姐明鉴,逃出谷实属无奈,我一心只要保全性命,却不敢偷拿谷中之物。”沈曲苦着脸。 “此话怎讲,谷主并无杀你之意?”齐月不解。 “师姐不知情?”沈曲诧异道。 “何人会害你?”齐月摇头。 以齐娟先前所为,应是心思缜密、聪颖灵慧,否则也作不得江在河门下首席,却为何对他的处境毫不知情呢? 齐娟疑惑神情不似作伪,沈曲就待述来,突见她俏面一变,望向来路。 沈曲侧耳,静夜沉寂,隐隐听出脚步轻快,有人过来。 齐娟挽起沈曲,轻呼:”走。 脚下一动,虚若无物地托住沈曲腰间飘飞而出。 甫去数十丈,便听得后方杂沓,来人已经到了他们先前所立之处,听声不止一人。 “哪里逃,追。”只听有人呵叫急促,正是那齐华。 沈曲心头一跳,齐华发现了? 齐娟头也未回,转过巷角,去势愈疾。身后之声渐至不闻,她奔势如电,竟胜出齐华等人甚多? 寒风扑面,沈曲内心徜徉着温暖和熙,齐娟是来救他的。 进入幽僻所在,朝来路望得一会,齐娟这才放下沈曲。 “究竟何等情况,你且说来。”齐娟眸光柔静。 沈曲表情诧异地将被被下毒胁迫经过说出,交代了黑披风带他出谷,并强调不是黑披风同伙,却没提及对江在河的怀疑,直觉齐娟不会相信。 齐娟蹙颜:“那些日子,我也有所觉,却不及细察,没想到了这般地步。事已至此,不如回谷,我定要为你洗脱冤屈,绝不容你再受一丝伤害。” 齐娟玉牙紧咬,说得斩钉截铁,沈曲动容。 如何洗冤?齐娟只怕还得请求师傅江在河,沈曲心头恨起:“死胖子十有八九就是最大主谋,妄想此人相助?岂非白日做梦。” 他摇头道:“师姐见谅,沈曲不能回谷,万万不能拖累了师姐。” “何来拖累,”齐娟美目如水,“我、我甘、甘愿。” 话一出口,齐娟玉容绯红,抓住沈曲的纤手握得愈紧。 齐娟模样娇羞动人,目光甚是坚定。 沈曲心想:“硬拒不行,不如…” 他突得手按小腹,巍巍下蹲,整张面孔瞬间扭曲。 “怎么了?”齐娟慌忙扶来。 “毒、毒发了,“沈曲瘫坐在地,”痛、痛。。。” “余毒未清?当时为何没有明言,那日问你,还哄瞒我。”齐娟责备在口,着急于色。 “师姐好、好意,沈曲难、难报万、万一,怎能再令…师姐操、操心,哎哟。。。”沈曲“痛”得大呼冷气。 “你、你…,我…,即刻回谷向崔三爷讨解药。””齐娟双手一托,就要负起沈曲。 “不可、可,师姐,万万不能回去啊!江长老与褚、盛二位长老乃是师兄弟,即便师姐去求了江长老,江长老碍于同门情谊,也不便过多插手外人之事。如此一来,只怕令他们更加逼迫,如此以往,沈曲性命岂能长保?况且,我也实实愿不师姐去哀求他人。”沈曲神情哀怨,紧扯齐娟袖口,死活不起身,一番话出口,却是不再结巴了。 “那、那,即使不能替你洗清冤屈,体内之毒总要解的。”齐娟担忧之色愈浓。 说着,她自然地伸出手,一如那日将沈曲轻轻地搂入怀中。 “师姐勿忧,京城有一位神医妙手无方,此去正好请他化解了体内之毒。”沈曲感受着温柔,无比甜蜜。 他哪知道什么神医,一番谎话只为了哄住齐娟,以放他离去。 “当真,那神医能解此毒?”齐娟有些怀疑。 “那神医国医圣手,皇亲国胄的座上宾,御医们束手无策的病疾只要转交他手便药到病除。沈曲敢说,普天之下没有他看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沈曲一口咬定,却忘了假装,蹭在软怀,一时心猿意马。 “竟有这等神医!此等身份,如何肯替你解毒?“齐娟感到了沈曲的不安分,玉容渐红。 ”师姐不用担心,那神医乃是沈曲世伯,只要找上门去,他定然不会推推辞。“沈曲心跳不止,却是谎话张口便来。 ”如此…也好,当下你需尽快出城才是,只是现下各处城门都有谷中师兄弟们巡守。”齐娟面愈红。 她神情窘迫,却不曾推开沈曲,似也未察觉沈曲不再捂腹喊痛。 沈曲头面发烫,身体有些僵直。 “不、不如在城内寻户人家暂避几日,等他们找不到日子一长放松了追查,再伺机出城。”沈曲说出了计划。 “不妥,”齐娟一口否决,“昨夜你逃脱之后,齐浩石师叔召集了谷中人手,描出了你的画像,遍邀武林追捕。明日沧州城中便要聚满了武林同道,你能躲在何处?当下之计,早早出城为宜。” “出城?城墙那么高,真恨不得生对翅膀飞出去。”沈曲抱紧齐娟,贴得更近。 “我送你出城,”齐月羞得耳根赤红,却语气坚定,下了莫大的决心。 她轻轻推开沈曲,明知沈曲占便宜,神色间未有半分不悦:“西北城墙较矮,当能由那出城。” 说完,她凝眸相视,纤柔的玉掌一伸,托住沈曲如风而出。 那一眸,饱含深情,爱怜交织、果绝无悔。。。。。。 沈曲心生内疚:当下齐娟所为无异背叛师门,他何德何能,令佳人甘心冒大不韪。自从那日救回她,齐娟行止便有了微妙变化。他对齐娟并无感情可言,而他屡屡作弄纯是出于报复戏耍之心,当然不乏男人的本能作祟。 齐娟当然不知现下沈曲所想,一心只想安全送他出城。她素来心高气傲,从未心有属意,不曾经历男女之情,莫非她对沈曲心生情愫?甘愿为情郎托付一切。 西北方的城墙稍低,也高三四丈。齐娟提身升掠,手援城楼垛口向内一窥,回身旋舞跳下,一番动作无声无息,身姿曼妙,如彩蝶起舞,飘逸之极。 齐娟落地道:“只有一名守卒在打盹,宜速上去。” 沈曲一听,毫不迟疑地抱住齐娟,贴身入怀。 “嗯?“齐娟轻敲一记头栗,佯愠地将他推开。 沈曲捂头装痛地**。 齐娟啐道:“活该讨打,这般如何带你上去?” “不对么?我曾看过他人就这样飞上飞下的。”沈曲在后世的武侠片中见过。 齐娟秀目一瞪:“见过谁人这般?” 沈曲心知她想歪了,忙道:“入谷前在哪个什么县城来着?两人就如此抱着飞上了城楼,一老一小,嗯,或是父子?”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煞有其事。 “噗呲,”齐娟展颜一笑,“定是拿话诓人,懒得理你。” 齐娟不与沈曲多废话,伸手一揽沈曲腰际,纵身飞起。 二人窜起,堪堪身平垛口,齐娟忽地内力不继,再也上不去,二人不升反降,往下一沉。 她只顾揽紧沈曲,却忘了以手搭住城墙沿口。 沈曲惊慌,双手一举,左掌竟搭住了沿口,身躯一晃,右臂本能地搂住齐娟。 二人悬吊在空又一荡,他顿时难以把持地手掌一滑。 其时齐娟一手搭上城头,一跃上去。 沈曲怀中一空,负重减轻,手指一紧,悬在半空身躯又是一晃,低头望下,下方漆黑一片,仿佛无底深渊。 “妈呀!”他瞬时犯晕,手发麻,手指不禁一松。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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