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四

“道德？”王远笑了，“道德要那么好使就不用拿天堂糊弄人了。我忽悠得富家女学都不留了，跟我烤串儿道德么？我也没受良心谴责呀。”王远捏她鼻子，她没躲，听他这么说，她又觉得有道理了。

“那你是不是准备给他烤大腰子？”付菡扎进王远怀里。

“不用了，你看那丫头在桌子底下那么忙活，老徐还是光顾吃，明显是已经完事了。”

“是，我看那丫头露出来那截子后腰通红，肯定是车震了，教真皮座椅磨的。”王远的话被刚给徐立波上菜回来的郝齐听见了。

“你们男人真恶心！”付菡一把推开王远，走开了。

徐立波是最后一个来的客人，也是最后一个走的客人。王远在把他给的饭钱推回去的同时也在收摊了，付菡听见徐立波临了小声留下一句：我媳妇要是问，你就说咱俩喝酒了。”

回了家，洗完澡之后，王远拿着感冒药和云南白药气雾剂回到床边，感冒药是给付菡的，白药是让付菡给他喷的，他白天干活抻了腰。

“你们男人是不是经常这么狼狈为奸？”付菡一口水送下感冒药，又想起了徐立波对王远小声说的话。

“能帮就帮一把呗，非得说实话也显不出正直，倒像特意整事儿。你们女孩纸遇着这事儿不也这么干吗？”王远微微弯腰，等着她喷药。

“那以后我找不着你，问郝齐，他要是说你俩在一起了，是不是就说明你搞破鞋去了？”付菡说着在王远腰上喷了一下，他怪叫着几乎跳起来，两个人都笑了。

“这跟你算生理安全期一样，不准。男人是不是搞破鞋了，主要看对自己媳妇的态度，要是天天晚上都战斗得很激烈，那媳妇就应该放心了。”王远说着坐回床沿，付菡随即又在他腰上喷了一下，他又跳了起来。

“那你腰都抻了，还能战斗了吗？”付菡在格格笑过之后问。

“能倒是能，但是战斗力肯定是要受影响，你得主动点，弥补一下。”王远单腿撑地，另一条腿跪在床上，手掌握着她的脖颈、脸颊。药味在他们周围弥漫开来。

“我还不够主动吗？”付菡跪在床上，和他平视，轻啮他的嘴唇。一感受他的手在她身上出现，悸动随即不由自主地跳出喉咙。

付菡扑在王远身上，自己身上的火刚烧起来，却被王远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谁这时候打电话，烦人！”她伸手抓过王远放在床头的电话，来电显示上赫然显示着“张欣”，“她给你打电话干吗？”问的时候，电话已经被王远拿走，她也被推开了，“不准接。”她试图把手机抢回来，但扑空了。

“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有事儿。”王远绕到床角，接了电话。听筒里冲出吓人的哭声，急切的说着什么，“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王远直视着她的眼睛，“她爸有病了，可能脑梗。”说着下床。

“别去，我不让你去。”她扯住王远的胳膊。

“家里人病了不是别的事，路上遇着的都得管，何况是熟人。”王远一点也不温柔地挣脱了她的手，下床开灯穿衣服。

“你怎么知道是真病了？骗你也说不定啊。”

“谁能拿这事作假？”王远回头看了她一眼，付菡自觉理亏，一时语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衣服穿好了，“快睡吧，我一会就回来。”王远在她头顶胡噜了一把，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