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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情感>岁月的经络>NO.13:夏月不远千里投奔济南梁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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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夏月不远千里投奔济南梁天柱

小说:岁月的经络 作者:一炉茶烟 更新时间:2019/1/20 0:08:56

推开了家门,施伯母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这是夏月吧,我还是你在10岁的时候和老梁去过你们家一次,转眼间都成大姑娘了,也越长越漂亮了。”

夏月被施伯母说的两颊飞上红晕,不好意思的说:

“哪有?倒是越来越丑了,倒是施伯母一直没变。”

一句话说的施伯母开怀大笑:

“还是这丫头会说话,不过说的伯母心里舒坦,今晚咱们娘俩可要好好唠唠。”

一旁的梁天柱倒是急眼了,急忙打断了施伯母的话:

“这娘们,话匣子打开就没完没了了,你想把闺女饿死呀。”

听梁天柱这么一说,施伯母拍了一下自己脑袋说:

“看我顾着高兴了,把闺女还饿着这茬给忘了。快,闺女,看看伯母给你做啥好吃的了。”

夏月被施伯母牵着来到了饭桌上,于是,一家人坐下来开开心心的用起餐来。饭桌上梁天柱和施伯母不停的给夏月夹菜,梁思成、梁思宇也时不时给夏月添菜。偶尔,兄弟俩一齐为夏月夹菜,然后,互相瞪了一眼,又各自的吃起饭来。弄的夏月的碗里堆满了菜,不知道如何下口。夏月停下手中的筷子说:

“梁伯伯、施伯母,还有两个哥哥,小月以后在这里会呆很长时间,所以,梁伯伯、施伯母,还有两个哥哥不要太客气,不然的话,小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梁天柱接着夏月的话题说:

“小月这闺女说的也是,既然到了梁伯伯的家,以后就不要见外,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施伯母也接着说:

“小月呀,你梁伯伯说的对,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想吃什么就跟你伯母说,千万不要见外哦。“

夏月笑着回答道:“谢谢梁伯伯、施伯母,你们放心吧,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会委屈自己的。”

吃罢饭,梁天柱就说:

“闺女,坐了一天的车,累坏了,今天早点洗洗,好好休息下。明天不着急考虑上班的事,我已经让思成请假了,让他带上你明天去趵突泉和灵岩寺好好玩一玩,后天你就到厂里报道,闺女,你看怎样?”

夏月看梁伯伯已经安排好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笑着说:

“一切听从梁伯伯的安排,只是害的思成哥哥还要请假专门陪我。”

梁思成一旁赶忙说:

“小月妹妹客气了,假呢,我已经请好了,明天哥哥就带你好好游玩一下济南城。”

坐在梁思成身边的梁思宇嘟哝着嘴:“干嘛让他带着去呀,我也可以请假呀。”

梁天柱看了一眼梁思宇,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对着夏月继续说:

“那闺女就早点休息吧,去看看你施伯母给你收拾的房间还满意吗?”

夏月洗漱后,回到了房间,尽管一天的车程,一天的风尘仆仆,可是此时的夏月仍然没有一点睡意。躺在床上,回味着梁伯伯一家热情好客,看着被布置的那么温馨卧室,夏月感觉特别地温暖。夏月就这样一直静静地躺着,双眼看着天花板,眼前浮现了妈妈、奶奶、弟弟们的身影,夏月知道,她想家了,短短的一天,她就开始想家了。

实在无眠,夏月索性做了起来,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了纸和笔,写起第一封家书。直到凌晨1点,睡意才侵扰了夏月,夏月伸了个懒腰,把写好的家书塞进了信封,这才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甜,直到夏月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拍着自己呼唤:

“小月,小月,起床吃饭了。”

夏月才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是施伯母在床前喊自己起床。夏月一咕噜爬了起来,心里暗暗的埋怨自己,自己怎么这么贪睡呀,一边起床,一边问施伯母:

“施伯母,现在几点了?”

施伯母笑了笑说:“傻闺女,现在八点半了,快起床吃饭吧,你思成哥哥再等你出去玩呢。”

夏月平常在家里也没有这个点没起床的,所以,夏月着实的被自己吓到了,茫然得不知所措,呆了半天才说:“哎呀,都八点半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施伯母笑着望了望她说:

“傻闺女,这有什么呀,就像在自己家里好了,昨晚我看你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就知道你一定有点认床睡的晚,所以,今天也没那么早叫醒你,就是让你多睡一会。”

吃完早饭,夏月就跟着梁思成到了邮局,把信寄了出去。

然后,梁思成就带着夏月城里的景点到处走走,累了,就坐下来,歇歇脚;饿了,就在路旁小吃的摊点上吃点东西;夏月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到这么大的都市,一切都那么的新鲜,一切都那么的惊奇。夏月这才发觉到了大都市,原来那座自己一直引以为骄傲的小城镇,竟然小得那么可怜。

跑了一天,疯了一天,看尽了泉城的花花世界,尝尽了泉城的美味小吃。

思成哥哥这一天跑前跑后的介绍,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总是那么的无微不至,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又那么含情脉脉,弄得夏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回到梁伯伯的家里,已经是下午4点了,夏月累的实在不行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半天也不愿意起来。施伯母瞪了思成一眼,心疼的打来了热水为夏月泡脚。夏月赶紧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说:

“施伯母,怎么能让您给我打洗脚水呢?这不折煞小月吗?”

施伯母一把把夏月又按回了沙发,心疼的说:

“小月呀,伯母这辈子也没有一个女儿,就生了两个生瓜蛋子。”

说完就笑着望了望坐在一旁的梁思成,收回了眼光对着夏月继续说:

“所以呀,小月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什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就是你的妈妈,好吗?天下哪有女儿跟父母客气的呀。”

夏月听完了施伯母的话,心头一热,豆大的眼泪就从眼眶中溢出,夏月感觉心中无比的温暖。一边哭一边笑着冲着施伯母使劲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夏月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就帮着施伯母做早餐,吃完早餐,就跟着梁伯伯到了济南市第一纺织厂,开始了夏月人生中第一天的正式上班生涯。

夜深了,单天书一身酒气地回到家里,爸爸妈妈早早就睡下了,周红莲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地掀起被角,翻身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儿子,梦中还露出浅浅地笑容,周红莲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一笑意。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子都四岁了,过了年儿子该上幼稚园了,儿子叫单一鸣,这个名字还是儿子的爷爷给起的。

自从周红莲怀孕以后,单天书就从来没有沾过周红莲,5年了,周红莲一直过着名誉上是单天书老婆,实质上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夫妻生活。周红莲之所以能怀孕,生下单一鸣,也是单天书喝醉了酒,回来以后误把周红莲当成了杨雪娥。那天,当醉醺醺的单天书满嘴温柔的喊出杨雪娥名字的时候,周红莲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周红莲走到合衣躺在床上的单天书跟前,抬起单天书的脚,把鞋子轻轻的脱下,然后解开单天书外套的上衣,接着慢慢的替单天书松开裤袋,突然单天书抬腿把周红莲踹了一个趔趄,瞪着醉眼说:

“你想干什么?不要碰我。”

周红莲蹬蹬退了几步,待神情稍稍定了下来,委屈的泪水早已经像断线的珍珠。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茶余饭后,单天书对周红莲的语气总是保持一个样,永远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只有单独和儿子单一鸣玩耍的时候,才能看见阳光开心的单天书。

自从那次醉酒后,周红莲和单天书有了肌肤之亲,然后有了儿子单一鸣,单天书每次喝酒回来,也永远让周红莲碰不得了。5年了,1825个日日夜夜,周红莲一直没有走进单天书的内心,也一直没有融化单天书那颗爱杨雪娥的心。

杨雪娥,从单天书第一次梦里叫出这个名字那一刻起,也永远的烙在周红莲的脑海里。从此,周红莲就和杨雪娥这个名字叫上了劲,她充满了信心,总有一天,她要温暖眼前这个男人的心,让杨雪娥这三个字从单天书的脑海删除。特别是周红莲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周红莲更坚定了信心。周红莲努力的尝试改变自己,尽量让自己变成一个贤良淑德的家庭妇女,在家里孝敬公婆,对单天书更是体贴有加,对儿子单一鸣照顾得无微不至。周红莲的改变,让公婆满嘴称赞,邻里也是有口皆碑。

可是,此时周红莲终于知道,无论她怎么改变,在单天书的心里,她永远无法取代杨雪娥的位置。杨雪娥三个字像悬挂在周红莲头顶上的一把利剑,此时,这把利剑此时击败了周红莲,并且败得一塌糊涂。

几乎接近崩溃边缘的周红莲,披头散发地蜷缩在卧室的一角,像一头受伤的的野兽,竭嘶底里地呜咽着;在哀鸣中突然又失声笑了起来。她不知道怎样挽救这段失败的婚姻,就这样哭一阵笑一阵。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红莲安静了下来,不哭也不笑,静静的呆到了天亮。

一缕阳光透过窗纱射了进来,单天书惺忪的睁开了双眼。突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周红莲披头散发的坐在他床头的椅子上,正安静地看着他。单天书稍稍安定下来,开口问:

“你这是干什么?吓我一跳。”

看着醒来的单天书,周红莲平静地说:

“天书,我们离婚吧。”

单天书一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周红莲问:

“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单天书吃惊的样子,一种从未有的快感掠过周红莲的心底,自从嫁给了单天书那天起,周红莲就卑微的像一粒尘埃,即使低落在尘土里,也永远无法唤起单天书那颗高傲的心。此时此刻,骄傲的单天书也会面对着她,满脸也会露出吃惊诧异的样子。哪怕是一丝丝的诧异,也足以引起周红莲无限的满足。周红莲提高了分贝大声说:

“单天书,我不陪你玩了,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单天书彻彻底底的听清楚了,依然还是保持着刚才那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听着她斩钉截铁的声音。单天书突然感觉有一种无限的悲哀从心底涌出,不为别的,只为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单天书感觉周红莲很可怜,自己更可怜。

半晌,单天书才缓缓地说:

“对不起,周红莲,这5年委屈你了,我不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的丈夫。”

听了单天书的话,周红莲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自打结婚以后,这是单天书对自己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了,只是这句话选的不是时候,恰恰是自己提出离婚的档口。

天书妈妈熬了可口的粥,一家5口人开始了一天的早餐。

单逸飞一边剥着鸡蛋,一边对着挨着妈妈坐下的单一鸣说:

“来,爷爷给咱大孙子剥个鸡蛋,我大孙子吃了,将来能长大个。”

要是在平时,周红莲早已经开始搭茬逗单一鸣吃早餐了,可是今天单天书和周红莲两个人只顾闷头吃早餐,空气中略显得有些压抑。天书妈妈望着天书和红莲,便开口问红莲:

“红莲呀,是不是昨晚天书又喝醉了?”

周红莲抬起头笑了笑,依然没有搭腔,继续吃她的早餐。周红莲的异常举动,让天书妈妈隐隐觉得不对劲,又不好意思继续再问,只好数落起儿子起来:

“天书呀,不是我说你,自从你坐上股长的位子以后,有些应酬能推就推,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也多抽点时间陪陪红莲娘俩。”

单天书打断了妈妈的话:

“妈,你不要说了,我和红莲准备离婚了。”

单天书的话音刚落,老两口同时睁大了眼睛,惊异地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合拢。紧接着单逸飞抡起右手狠狠地抽了单天书一巴掌,顿时单天书的脸上暴起了五条手指印,单天书手中的筷子也被震得飞出了餐桌,弄得满桌子叮叮当当,单逸飞一边打一边说: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红莲怎么了,这么多年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尊长爱幼,对邻里是礼貌有加,周围谁不夸我单逸飞娶了一个好儿媳妇。可是,你怎么对待人家红莲的,你以为你那点事我不知道,人家红莲依然不离不弃,现在你倒好,反而提出跟红莲离婚,还反了你了。”

小小的单一鸣看见爷爷打爸爸,吓的哇哇直哭,天书妈妈一把搂过单一鸣:

“咱大孙子不怕,爷爷在教训你爸爸呢。”

看着单天书脸上隆起的手指印,周红莲的心莫名的疼了起来,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想去帮单天书轻轻的按摩下,想一想她们马上就要离婚各奔东西,又慢慢的坐了下来。望着这个深爱着的男人,曾经令自己那么痴迷,尽管事到如今,在周红莲的心里依然对单天书恨不起来。

周红莲平静地说:“爸,妈这事不怨天书,离婚,是我提出来的。”

周红莲的话无异于一颗炸弹,令还在暴跳如雷的单逸飞安静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周红莲,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刚刚把孙子哄得止住了哭声的天书妈妈接口说到:

“红莲呀,我知道这些年是天书让你受委屈了,可是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我们老两口子,也要看看孩子呀。”

周红莲流着眼泪,满脸怜爱的看着单一鸣,语重心长的说:

“爸,妈,我和天书的这段婚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样对我对天书都是不公平的。这辈子,嫁给天书我不后悔,最起码我为我爱的人努力过,挣扎过,既然爱难再继续,于其一条道走到黑,最终还是撞上南墙,不如回过头给彼此一个机会。捆扎不是婚姻,这样的婚姻我也不要,我们离婚了,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一鸣了。

说完怜惜地望了望单一鸣。

听完周红莲的这番话,老两口再也找不出话语说服眼前这个曾经那么听话的儿媳妇。是天书对不起人家,伤透了周红莲的心,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呢。

湛蓝的天空,偶尔飘过丝丝云彩,深秋的阳光打在身上,竟然感觉不到温暖的味道,倒是风中飘过的枯叶,随风起舞飘荡,给这座城市带来几分凄冷。

单天书、周红莲缓缓地从民政大楼里走出来,两个人的手里各自拿着一个本本,他们内心都知道,从此以后,他们都是自由之身,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跟随在单天书后面的周红莲,两只眼睛肿的像熟透的桃子。单天书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这段婚姻的结束,一直是单天书梦寐以求的,可是,此时此刻的单天书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身后的女人,单天书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混蛋,对于周红莲来说,她爱单天书没有错,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两个错误的人有了交集,也注定了悲哀的结果。

想一想,单天书和周红莲两个都是悲哀的人,一个心里装着别人,却跟不喜欢的人捆绑在一起;一个死心塌地的爱着另一个人,半天却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硬生生的在一起生活了5年,虽是朝夕相处,心却如同陌路。

单天书故意放慢了脚步,待周红莲走近,单天书嘴里嗫嚅了半天才说:

“红莲,我们吃顿饭吧。

周红莲诧异的抬起那双红肿的双眼,用异样地眼光望着单天书,夫妻5年,5年呀,今天是第一次从单天书的嘴里蹦出“红莲”两个字,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竟然还是那样的温柔。周红莲笑了,苦涩的笑容伴着潺潺的泪水挂在周红莲的脸上。突然,周红莲凄厉的冲着单天书喊道:

“单天书,我恨你。”

那声音犹如一只受伤的母狼,一边瞪着血红的双眼,一边恶狠狠的冲着曾经伤害自己的对手哀嚎着,声音高亢而且凄厉。说完这些,周红莲一刻没有停留,转过身,掩着面一路踉踉跄跄小跑而去。

看着周红莲的背影,单天书心里五味杂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昂起头,努力的控制着,最后还是有泪沁出,为远去的周红莲,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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