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周旋

敲门者是山海斋大姐大珍珍，她来巡查。我和马克在素素暗示下，各自疾速躺在床上假以熟睡。见我们都准备就绪，素素卧底成花花才将大门打开。珍珍一脸不悦，训质花花：“敲了老半天的门，怎么迟迟才打开？”花花说，“珍姐，房子那二位刚刚睡去，被我训教得服贴。”珍珍小声地问，“有从他们嘴里得出点什么？”“珍姐，没有，鞭不出什么所以然。”

我听到他们关上门，还悉悉萃萃听到一些交谈的回音：“花花，他们要是敢在山海斋我头上动土，有他们好果子吃的。”花花天真地问，“珍姐，山海斋出了什么事？”“你一个新人甭多问，下午老板会来，你和姗姗都要准时到。”

我疑思珍珍嘴里的老板会不会是肖剑？肖剑下午来干什么，我听到花花故意提高嗓子在问，“我听姗姗说老板难得来，他来开重大会议？”“小声点，公司守则上说，不说的不问，多嘴饶舌者始终是个祸事，老板可不喜欢这样的新人。”“是！珍姐。”花花很顺她回答。

他们对话随着脚步声欲走欲远而渐渐听不清。我和马克赶紧起来穿衣。由于珍珍不速之客到访，素素将马克小型高级摄影机及若干接收信息工具提早都隐藏在衣橱中。

珍珍我虽没有和她交锋过，她管住宿一块，不过，我之前常有来山海斋吃饭，肖剑既然认识赵海凡，那么肖剑应认识我。是不是有风声他们知道我入住而查处我的情况，或者剖到猪胃里的跟踪器，他们明白些什么？

我正在思考这时是退还是进。马克却要我回家。他拿出手机，“看看，慕云发信息来了。你的事我帮你掩藏不住。”

“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直说。”

“马克，你害苦我了，我不想慕云担心。”

“她现在都知道了。”

马克怎么在慕云短信中把我出卖了？来之前，我还告诉慕云，我回部队了，叫雷芳陪着她，不知道这事怎么传到慕云的耳朵？

一封信交到慕云手中，这件事听起来很怪。她展信阅读，“朝伟山海斋宿住，你把他带回家中。还有马克，请也把他带上。”很久以来，除了赵海凡借人传的匿名污秽信，慕云不再收到信件，即使生活过的同事也仅和她电话联系。

她觉得奇怪，我既然去部队，怎么会在山海斋呢？我和马克收拾回到家，陈俨仁大动干戈，认为素素极其不听话，不仅没有按他的吩咐把马克送出国，还安排他宿住在山海斋。

“马克的行踪怎么陈先生也知道？”

慕云回答，陈俨仁和她收到一模一样的信。我认为非常莫名，他们是警告，还是威胁？

慕云问，“伟，你和马克有家不好住，为啥去山海斋？”

我本来想以素素爱马克，令马克留下为理由，慕云却说，“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哎，烦心时刻，闲居山野也好。”她真以为马克是躲陈俨仁吗？

慕云又说，“今天刘百劳带一批警察突击山海斋，被查迷药使用泛滥。

马克问：“查出什么？”

慕云正在看海江市新闻直播，答道：“查到几个客人被带走，他们被传是利用迷药侵害服务小姐身体。”

我无言以对，恐怕这几个客人中了肖剑的圈套。我和马克都被撤退，里面的情况只有等素素的情报了。

素素化名的花花在山海斋卧底，只要一有空，就通过手机跟我们发信息 “山海斋这刻象沸腾的水，闹翻天。朝伟，你和马克是对的，那些麻醉药我怀疑就是粗劣的迷药，它使客人和女子交欢；它使黑夜的一角灯红酒绿，苟且奢糜。它使本来纯洁的人们受到身心侵害。”

“几个新的服务生被开除，客人买迷药强迫他们服务，她们不干，几个客人强迫她们，她们惊慌失措逃跑，有的上报给珍珍，珍珍巴掌煽过去，打得姑娘们哭闹不停。看来情形不乐观。”

马克回复信息，“素素，你和姗姗一定要注意安全。”

素素回复，“亲爱的，为了你我一定小心，姗姗不要担心，她机灵而且有我周旋，我们基本在一起。”

我想，原来第一次跟素素一起进房的服务生，其中一个便是姗姗。当天，姗姗被叫走，大姐大珍珍前来替换，姗姗发生了什么事？素素告诉原来姗姗去服伺一个客人，客人就是利用到手的迷药熏迷姗姗，不过，她早有预防，客人没有把她迷倒，却把自个迷睡了。

她和花花再次汇合后，告诉她的遇事情况，花花要她明了，大老板肖剑前来，要弄明他的来意。但肖剑没有想到，他命人给慕云和陈俨仁送相同的信件，想不到刘百劳前来突击，一下把他弄得措手不及。

刘百劳要带走肖剑问明山海斋迷药来历，珍珍却以死护住他。嘴上承认，是她一时图钱，把山海斋的名声毁了。珍珍将手伸到刘百劳面前，“你抓我，与肖剑无关。”

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挺身而出，珍珍和肖剑到底什么关系？素素这时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故意演戏向刘百劳哭诉，“我可以作证，那些事件与珍姐无关，她是我们山海斋优秀的领班”

姗姗这时也凑前，“如果不信，我也可以作证。我来山海斋有段日，他们怎么没把我迷倒，那些服务生爱赚小费，与客人私下往来，违背我们的制度规章。”

刘百劳暂时先放了肖剑和珍珍，花花和姗姗演了一个刘百劳安排的戏，立马得到肖剑珍珍的信任。

花花暗中观察，肖剑和珍珍处得关系不明不白。原来珍珍是赵海凡的女人，她实际被赵海凡安排在山海斋监视肖剑的行踪，但赵海凡没想到，珍珍成了肖剑的恋人。

这样的关系非常复杂，它惹恼了赵海凡。赵海凡和肖剑原是兄弟一样对待，为一个女人到底反目成仇。

珍珍护着肖剑的举动，演出为爱替罪感人的一幕。刘百劳退出山海斋后，肖剑召集住宿部所有女服务生，开了一次大会，“碰到迷药者，你们要知情不报者，我统统让你们回家。”

花花给我们第一情报，我和马克分析，肖剑和迷药趁这时要划清界线。那么他原先是不是迷药生产、制造、和兜售的幕后操作人呢？之前碰到肖剑去一趟霍家村，又是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