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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小说:日暮莫川 作者:杨鹭 更新时间:2021/7/11 14:58:17

这句话如一根尖针直接刺到莫共心上,她望着荒木歌川呆怔了几秒,大概是没有想到从他嘴里会听到这样的话,莫共的眼泪倏忽而出:“我不会,如果我知道他有妻子,我定不会这样……”

“哼!”荒木歌川忽然冷笑一声。

“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荒木歌川双眼锁死莫共,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你是不是早都想着去看他了,所以在樱落市收到爷爷的信才会如此急切的要回来?!”

荒木歌川并不想发火,他们两人已有一年多未吵过架了,但那件事、那个人的名字、那一晚船舱中那个人压在她身上的画面如一根已经拔不出来的刺完完全全长在了他肉里,只要碰触,便会作痛,痛得他浑身难耐,根本无处遁逃!

“你这是干嘛?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莫共也有些恼怒,收起了眼泪。

“放下?哼!”荒木歌川继续冷笑着,“我也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你心里还惦记着他!”

“我没有!”莫共大吼一句,荒木歌川那冷笑的嘴脸真让她厌烦。

“没有什么?那你为何执意要去看他?看完他之后还不停的流泪,难道是知道了他有妻子,所以失望了?”

又开始了,无理取闹,不依不饶,倒像一名纠缠不休的中老年妇人,而且无论你说什么都绕不过他心中认定的事实……莫共无奈的叹了口气,十年了,还是这副德行。

莫共便不再理会他,径直走了。

荒木歌川走过来一把拽住莫共:“干什么去?”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

“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不说了,你不是振振有词吗?”

暮色沉沉,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共心斋”中书架上的一盆绿植生长的热烈,睥睨着这一切。

莫共盯着荒木歌川几秒,也露出了同样的冷笑:“那你当初与花谷长溪相拥在梅若房屋的床榻上,我也没说什么呀。”

荒木歌川定定的看着莫共,空气沉寂了几秒。

莫共并不理会这空气中煎锯人心的沉默,继续喧肆道:“还有,去年四月份在松川町那里的密室中,你不也亲吻了伊藤绫野,地狱阴沟中生长出来的一个人、那么肮脏的一张嘴我看你也吻得很热烈很开心嘛?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荒木歌川上前一步,瞳孔里似是储藏着沧海波涛呼啸而碎裂的冰川,又似是巍峨大山瞬时倾塌的暴虐!就这样定定过了几秒,突然,荒木歌川抓住莫共的手便向外走去,莫共不明就里,一路挣脱着,但一切都是徒劳,荒木歌川一只手便将她双手合握,她双手的力气加起来都挣脱不开他的一只手。

家中一名侍女刚好在正厅中,她余光瞥见了这一切,并不敢直视他们,这名侍女想着,幸而爷爷奶奶与夫人此刻都不在这里。

荒木歌川蛮横的把莫共塞在汽车里,她刚要反抗,荒木歌川便拿绳子从背后捆住莫共双手。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荒木歌川根本不理会莫共的嘶吼,而是猛踩油门,汽车扬长而去!

荒木歌川将汽车一路开到禾川海域,莫共才知道荒木歌川的目的地——海边那座小木屋。

荒木歌川扛起莫共大步流星踏入屋中,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荒木歌川将她扔到最里屋的榻榻米上。被人钝重的扔下来,浑身吃痛,莫共眉头紧皱,写满疼痛:“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荒木歌川依旧不理会莫共的嘶吼,像一幅默片,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莫共正要站起来向外跑去,荒木歌川则一手拎住她,另一手又找来一条细绳,将她的双腿也捆住。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共还是大声嘶吼着,喊得多了,嗓音接近喑哑,但荒木歌川丝毫不理会,他蛮横的扯掉莫共身上的衣服,随之他的手握住莫共小腿,缓缓向上,继而打开她的双腿……

当初就是在这里,他将她的衣服剥去,扔进浴缸里,如一只褪了毛的野鸡。如今故技重演,那羞愤感重新涌上来,莫共的脸憋得通红,可却丝毫无法动弹。

荒木歌川的手伸了进去,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居高临下斜睨着她,手中的动作则越来越急促。

“你知道如鲠在喉如刺在咽是一种什么感觉吗?那种吞不下去拔不出来的感觉有多难受,我要让你感到痛,你真正的痛了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无论是荻岛仓末还是张甫程都如一根刺一样长在了我的身体中!既然你这么喜欢刺痛我,那我们便一起沉沦吧!”

荒木歌川甩出这一番话,更加不留情面,他的手来回起伏着,完全不理会莫共拧皱在一起的五官。

莫共身体僵直,她难受到极致。直到莫共哭出声来,荒木歌川的动作也并未缓和。

近半个小时过去,荒木歌川才将他的手伸出来,全程野蛮粗暴,不留一丝情面,荒木歌川终于平息了一丝怒火,因为他将他所有的恨都宣泄了出来!

“我要让你记住这痛,我要让你彻头彻尾的明白,你的心里、身体里包括你的每一根头发丝,爱的人都只能是我!别人的身影,多连一秒钟都不可以存在!”荒木歌川红着眼眶,继续咆哮道:“别说残废了,荻岛仓末他即便是死,也死有余辜,所以我那样对他我并不觉得可惜,唯一让我觉得有愧疚的便是荻岛仓末的妻子,她给我提供了讯息,我却伤害了她的丈夫。”

莫共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夜晚,天下起了雨,还夹杂着细细末末的雪花。荒木歌川离开了,莫共瘫软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她头偏向西方,濛濛的雨倏忽而逝,脑子里边空空荡荡。风月无边,远方腾起的雨雾,像一层阻不破的膜,抑制着她对远方的思念。莫共头歪向西方,久了以后,她并不觉得有多酸痛,只是感觉自己完全麻了。想来都是一种讽刺,她的祖国在东方,一直以来被称为东方大国,而现在,她因为在更东的东方,眺望自己祖国的时候,头要偏向西,在她的位置上看,她的祖国在她的眼里被标榜成了“西方”。

而她,永远都不能再回去。

荒木歌川离开后去到另一间房屋休息,而他一整晚,愤怒和嫉妒压在心中,又是噩梦缠身。清晨,荒木歌川醒来,只感觉头痛难忍,他记得昨夜好像一直失眠,也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荒木歌川正双手抱着头,忽而瞥见榻榻米前方放着一碗粥,冬日清冷的早晨,正冒着白腾腾的热气。他的诧异在脑海中停留片刻,便即刻起身,这里只有他和莫共两人,难道这是她准备的?

不一会儿,莫共便光着脚走了进来,荒木歌川的神色只落在那双白玉般的纤细的脚上,她脚上还有浅淡的勒痕,红红的……荒木歌川根本不敢抬起头来,一想到昨日夜幕他对她做的事,他便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去漱口,吃饭。”莫共淡淡说道。

荒木歌川微怔,一时之间不敢对上莫共的眼眸,他便快速站起身,走向盥洗室。

五分钟后,荒木歌川重新返回,坐下来。

“吃饭。”莫共命令道。

“是。”荒木歌川乖乖坐下。

粥喝到一半,莫共突然抬眸:“你再敢那样对我,我就……”莫共握紧拳头,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就怎样?”莫共握紧的小小拳头,微微噘起来的红唇,让荒木歌川觉得她更娇俏了,好似昨日发生的事情都不复存在般。

“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莫共用这紧握的拳头敲在了荒木歌川胸膛上,用最娇软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是,夫人。”

莫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她知晓昨晚他说的都是气话,所以后面便不再理会他,再发展下去,这把火只会越烧越旺!

荒木歌川三两口便喝完了一碗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瞬时神清气爽了许多。莫共看着他,无奈了摇了摇头。

又过一会儿,莫共觉得不解气便又拿着汤匙敲了敲荒木歌川的脑袋说道:“再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荒木歌川轻嗤一笑:“我怎样对你了?”

“你……”莫共的脸瞬时烫得通红,过一会儿,又瞥了他一眼,“这下开心了?”

“难道共儿你不知道我一哄就好吗?”

“嘁!你就是发神经!”

莫共清早出门去买了些米和菜回来,她将碗筷收拾到厨房,荒木歌川跟在身后,热络说道:“我来吧。”

“不用。”莫共边洗碗边说道:“我知道你昨日说的那些是气话,但是荒木,请你以后别这样了,你每次生气我都感觉天要塌了,阴沉着脸,真的很吓人。”

荒木歌川犹豫几秒,才答道:“好。”

“而且阁下您今年已经37岁了,马上便到不惑之年,竟然还像一个胡搅蛮缠的孩子,无理取闹,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数落我的时候你这词汇量倒是很丰富啊。”

莫共回怼道:“平日里也不少。”

“那你也不想一想我每次都是因为什么生气……”荒木歌川嗫嚅一句,“你说什么?”莫共并未听到。

“我说,我家夫人最为贤良淑德,让人欢喜了。”荒木歌川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回响起来:我不就是想让你证明你心里最在乎的人是我吗?

“我对荻岛医生没有一丁点你所想象的那种爱和喜欢,昨日我之所以那么难过是因为愧疚,毕竟是因为我才导致他残疾,仅此而已。”莫共收好碗筷,郑重说道,“我并不爱他,所以,荒木,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因为这些事情和我置气了。”

“那张甫程呢?”

莫共沉默一会儿:“也是愧疚。”

“只是愧疚吗?”荒木歌川又问了一遍。

“只是愧疚!”莫共坚定答道。

“好。”荒木歌川在莫共额头上印上了一个轻快的吻,“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生气。”

莫共无奈的笑:“你看看我多宽宏大量,昨日你那样对我,我都没有真正生你的气。”

荒木歌川内心十分喜悦,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跳了话题:“你看牧野家的孩子多可爱。”

“是啊,非常可爱。”

“有了孩子,家里都充满了活力。”荒木歌川轻抚莫共的脸庞:“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可是医生不是说……”

“我们再去找别的医生看一看,一定会有办法的。”

莫共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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