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牛头镇

“估计是的。”老鲁说：“你与小曾吃过饭之后就出发，在李家镇四方客栈，找掌柜的，说是鲁老板的账房，收账来的。那里给你们备好了马与武器干粮。接下来的工作就看你与小曾的随机应变了。”

“好吧。”秦化先说：“那就别说话了，吃饭吧。要不，这一桌菜可惜了。”说完就端起碗来吃饭了。

“哎。”老鲁玩笑的说，“这么多年来，我才发现你原来是个吃货。”

“嘿嘿嘿。”秦化先笑着没有说话。他在认真的吃着饭。

吃好饭后，他们就饭店里告别。老鲁说：“珍重，好好的回来。”

“一定。”秦化先说，“不出十天，你们在家就能看到西安八办接收药品器械的好消息。”

“保重。”

“保重。”秦化先与曾家岩一起就走了。离开饭店后，他们叫了两抬滑竿抬他们出城。

老鲁后面结了账问李淑娟：“这开起雾就开学了，你就安心的在学校教书吧。暂时也就不给你安排其它工作,等老秦回来在说。”

“哎。”李淑娟提起秦化先的箱子说：“那我这就回学校去。”

“嗯。”老鲁说：“叫黄包车还是坐滑竿，路远。”

“坐车吧。”李淑娟就与老鲁一起离开了蜀山饭馆。李淑娟门口就叫一辆黄包车，说是去合成小学。车夫说：“那边走不得喽。没得路了。”

“你走一段吧。”李淑娟说：“走不了我就下来，那边在叫车。”

“好嘞，太太您上车坐好。”

“哎。”李淑娟提上秦化先的箱子上车，车夫就跑了起来。后没有路，李淑娟下车走了一段路后坐滑竿回到学校。

张师母见她一个人提着箱子回来。就问：“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家秦先生呢？”

李淑娟笑说：“我先生说今天去他们公司问一下工作的事，公司说还没好，等一段时间在说，我们就准备回来了。

谁知道，被我先生的一个朋友拉去山里买山货去了。你看。”李淑娟提起箱子说：“说这个在山里用不上，就没拿了。”

“你先生才还真是个能人。”张师母说，“一想做事，事就来找了。”

“我也觉得。”李淑娟说，“我放一下箱子，来与你学绣花。”

“什么学呀。”张师母说，“都与我绣的一样好了。要不，你也绣一些拿去卖。”

“算了。”李淑娟说，“我还跟你学吧，我放一下箱子。”李淑娟就进家门。张师母感激的说：“我知道你在帮我，真的谢谢你。”

在城里，关于华人华侨捐赠给八路军的机械药品的新闻发布会刚刚开完。护送主官：顾绍钧少校。

重庆方面的长官请他讲几句，顾绍钧也不推辞。他说：“这批医药器械是我等从昆明刚运回来的。刚才八路军长官说了，要捐赠一部分出来给昨天被炸伤的民众。我算了一下。除去八路军办事处捐赠给重庆受伤民众的药品外。还有一十五辆卡车的药品与医疗器械。

一路上正常不出意外的话，我将与我的兄弟们在一个星期内到达西安。到时大家一样会看到新闻的。”

大家热烈鼓掌。当场就有记者表示要与药品一路同行。把这一行程给记录下来。后来要求的记者多了起来，重庆方面经过严格筛选后定了两名记者一路同行。

散会后，顾绍钧下午就清点装车，护送的连队成员，全部到位。明天一早就出发。连长姓魏名槐林，北方人，三十岁，中**员。他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他现在处在蛰伏期，老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秦化先与曾家岩出城后，徒步走了一段路，没有日军的入侵，乡下也没有被轰炸。一路都看到乡亲们在抢收稻子。

后来又搭上去李家镇老乡的马车，下午来到了李家镇，找到四方客栈，与掌柜的接上了头。吃了午饭。他们换了装，曾家岩还好，换了装后就像个江湖兄弟。

秦化先是完全变了。他这两天留的胡须加上他伪装了一只眼睛成了瞎子。头发也弄的乱乱的，穿上粗布的农家衣服。一根布腰带扎上，就像一个老江湖蛮横之人。

曾家岩说：“老秦，要不是我与你一起，我还真不敢认你了。”

“这就好。”秦化先说，“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首先就要会伪装自己。”

曾家岩说：“那我是不是也要再弄弄。”

“不用。”秦化先说，“这一路的去，你不洗脸，不刮脸。一样的让你认不出你自己来。”

曾家岩笑。他们带上干粮与武器骑上马就走。他们不敢有多停留，军统以先行一步了。而且是开车，他们得赶快。

今晚他们在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子借宿了一晚。

天还没亮，就起来吃了点干粮就打马上路，就这里与牛头山的距离。他们早走夜宿，秦化先估计，他们明天下午的样子就会到达，他们必须赶在顾绍钧的前面把牛头山的牛不屈给拿下。不一定是归属，不与军统一起搞破坏就行，才能保证后面的路程。

秦化先也想到了，军统的人会比他们先到山上的，到时在机智应对吧。这一路去到牛头山，还有一两股小土匪，秦化先相信顾绍钧他们对付的了。

清点好医药物资后， 顾绍钧他也是准备一早的就出发。可是，政府又要大张旗鼓的搞个送行。

昨天的发布新闻早报已出。所以，好多民众也来送行，这一耽搁，他们中午了才得出城。

今天一路平安，顾绍军他们在一个小县城住宿。军政两界都做好了保护的工作，这批物资的影响太大。两位记者也没闲着，他们住下之后就写通讯。

在明天早上出发前去县邮政局把稿纸发往报社，这报纸新闻一出。重庆各方面就都知道了这批医药器械的行程。可以说是一路关注。

通过报纸新闻，李淑娟与老鲁也就知道秦化先与曾家岩的安全与工作进展。这也是为抗战起到一个很好的宣传，国民政府也想要这个民心。

第三天傍晚，秦化先与曾家岩就到了牛头山脚下的牛头镇，一家叫牛草的客栈住了下来。

秦化先一口川音，他们也向店老板打听了一下军统那几个人的情况。不过不是直接去问，而是问这几天镇上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没有。

店老板姓杨，大家都叫他杨掌柜。杨掌柜告诉他们：“客官，有的。就是昨天来了五个人开着馒头车。先是到了镇上衙门里。

今天一早有四个人赶着马车抬着东西向牛头山去了。还有一个留下来守车，住镇衙门的招待所里头的。他们的车，停到学堂的操场上。这下子秋收了不是。娃娃们也就放几天假，回家帮着秋收。”

秦化先说：“谢谢了老板。”

在房间，曾家岩问：“大哥，他们可比我们早了一天。老鲁不是说还有一辆卡车。估计有十多个人吗？怎么是小车，五个人了？”

“五个人，我们来的路上还有些小土匪，卡车与一部分特务可能没来到这牛头镇。没事，顾长官他们对付的了。主要还是这牛头山上的这股势力。”秦化先说，“这老板肯定就是牛头山上的眼线，我们问他怎么去牛头山。”

“你怎么知道？”曾家岩说，“我没听你刚才问他什么呀？”

“我是没问他什么，但是他告诉了我。”

“哦？”

“你看，牛头镇是四川通往陕西的唯一公路。一天来往的人也多。可是开车的就不多了。昨天是开车来了五个人，去哪儿住，老百姓并不关心，可是这个老板他却知道。”

“也许他是做生意的关心客人的住宿之内的。”

“可以这样认为。”秦化先说，“现在大家都在忙着收稻子。谁会去关心住在衙门里的人是来做什么的？又要往哪儿去？

收军粮有军队来收，政府的人只是协助。更何况这稻子都还没收完晒干，军粮也不成收。”

“对了。”曾家岩说，“只有关心自己安危的人才会去注意，特别是政府里的人。去了四个，还抬了东西，那留下的这个一定也有任务。他们为什么不开车上去？那东西是抬着走的不成？”

秦化先问：“小曾，你没出来工作过？”

“以前，我一直都是交通员。”曾家岩说，“鬼子来了后，我先是在成都工作，去年才调回重庆的，就在曾家岩工作。我没做过山里土匪的工作。”

“嗯，那你这次可有的学的了。”秦化先说，“今天上山的那四个人，杨掌柜告诉了我们，他们是赶马车上去的。那东西也就放到马车上了。

可能是明天，要是上山的人还没下山的话。留下来的这个人就会向重庆方面汇报。任务失败。他们的车上肯定带有一部电台。”

曾家岩有些着急：“那我们可的赶紧。”

“都这天了，赶不了。”秦化先拿上洗脸盆说，“洗一下脸，吃晚饭。好好的睡个觉，明天早上我们上牛头山。”

“嗯。”曾家岩只有听秦化先的了。他也相信秦化先，现在这事儿一时也急不得。

吃了晚饭后，他们在镇子上走了走。也看到停学校操场的那辆车，不过没有走近看。秦化先不想引起别人过多的注意。

曾家岩说：“这里民风还不错，可惜山上有一个大土匪。”

秦化先看着四周说：“你不觉得就是因为山上的土匪，这里的老百姓才过的安宁了吗？”

曾家岩问：“这怎么说？”

秦化先说：“你也看到了这个小镇是通往陕西的唯一交通要道。送往西安八办的那批医药器械明天晚上，或是后天就会到这里。要是山上的土匪是个祸害的话。这小镇还会是如此的繁荣吗？政府也会剿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