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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被活捉小说:辅警荣耀 作者:流亡记者 更新时间:2019/7/12 10:45:22 这一觉,睡得真安逸。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我才从梦中惊醒。 我是被刘长元泼醒来的。 一直在梦中的我,总是梦见天漏了,有那么一股雨水从天上破的洞流了下来,流在我的脖子上,怎么躲都躲不开。 等到逃得都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我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我晕,眼前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车厢的油布已经被掀开,刘长元正蹲在粗大的榉木上,用一瓶矿泉水,慢慢地朝我身上浇。 这孩子,老坏了,只浇我的脖子,怪不得在梦中怎么都躲不开。 “干啥啊。”面前的情景,肯定是我作过预案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不慌不忙地问着。 “干啥,你说干啥呢,不声不响地跑到我车上来睡觉,你特么当我不存在啊。”听我这样一问,刘长元就怒了。他一脸怒气地问我,让我说个所以然来。 本来就没有所以然,明明就是跟踪来的好不好。 当然,虽然心里这样想,我嘴上是不会这样承认的。 “我也不晓得啊。”我说,昨天就喝了一场酒,醒来就在你车上了啊。 我又特么开始瞎掰了,不过是有计划的瞎掰。 听到我这样说,刘长元就有点蒙了。他说你说的是真的吗,跟朋友喝了一场酒,喝完就睡到我的车上了?还连自己都不记得具体的情景? “现在是到哪里啊?我怎么感觉不对呢?”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被绑在一起了。 刘长元还是有经验的,居然知道先把我的脚给绑住。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惊慌失措地对刘长元说,我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面对我的质问,刘长元气得都要笑了。 他说,那我们就好好说话吧,但是我得先回忆一下,到底是怎么躺在他车上的,这个很关键,也是前提。 “我真的不记得啊。”我跟刘长元说,我本来是去黄土坎走亲戚的,不过由于中午的时候喝了几碗米酒,后来就断片了,至于怎么个上车法,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没有办法,我知道有些谎话是不能说的,只要我一开口说了假话,后边就会有无数个陷阱在等着我,我只能把一切罪过都推给酒精。 “黄土坎?黄土坎哪个地方?”刘长元盯着我的眼睛问,他可能是想从我的眼神里,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不对劲了。 被刘长元这样盯着,我绝壁害怕啊。我就哆哆嗦嗦地说,我们是在黄土坎赵麻子修车那个地方喝的酒呢老大,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心里都发麻了。 “祥和酒店对面?”刘长元问我说。 对于这些,我是不接招的。我说我哪知道什么祥和酒店哦,就是老乡拉我进城,买了一个猪头,到赵麻子那里炖着吃了。 我说这个,是相当符合当时的社会环境的。 这几天,正在赶上了猪肉疯狂涨价的时候,在我们乡下,一斤都能卖到20几元,百姓吃不起肉那是真的。当时为了解决对肉食的渴求,我们就会花几十块钱买下最便宜的猪头,炖上白萝卜,约三五好友一起共同吃喝。 听到我这样说,刘长元基本是信了。他嘴里骂着修理厂,说什么拿钱不办事,还给他惹事,真不是个东西。 我只能说,我这个锅甩得有点不厚道了。 刘长元还骂我,说我特么真的心大,喝高了爬上别人车子不说,还跟着出了这么远的门,要不是早上他一路上都听到了呼噜声,怕不是要我拖着我一起,一直到那福建去了哦。 我靠,原来他的目标是福建。 我擦,我的呼噜声有这么大吗? 心里虽然想着其他的事情,都是我还是假装惊恐地问,说老板现在是在哪里啊,我能不能下车回家去呢,家里的牛还没有人管呢。 “放牛?”刘长元说你还放个铲铲的牛啊,现在我们都到宜春了,再过去就是南昌了哦,你还放个鬼的牛啊。 “哎。”我当时就表现得很颓的样子,说特么的我怎么会跑了这么远啊。现在可好了,连家都不晓得怎么回去了。 我还在浑身上下左摸右摸的,最后发现全身上下只有50块钱,还是昨天乘车没有花出去的那一张。 这点钱,回家路费都不够。 我看着刘长元,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见到我的样子,刘长元也是相信了。他伸手拍了拍连接驾驶室的铁板,大声叫着刘长林的名字。 “你把他弄醒了?”不一会,刘长林就从前边驾驶室来到了货厢上,他看了看我,然后又折了回去,找了跟塑料绳索,把我的双手一并给绑了起来。 跟刘长元长得标标致致不一样,刘长林的长相就要猥亵得多:马脸、三角眼、瘦得风一吹就飞了的样子。 这样的兄弟,是亲兄弟吗? 对于刘长林的做法,刘长元是有意见的,说不就是一个醉酒鬼,长林你这样整不好吧,好歹是我们融丰的老乡呢。 “你就是心太大了,也没有认清自己在搞什么。”刘长林对他哥哥说,我们现在是在刀口上走路,事事都得小心啊,要是一个不注意,那是要流血的哦。 说得太特么正确了。 刘长林对形势的准确把握,让我佩服。 将我绑完过后,刘长林才坐下来,捡起落在木材缝隙上的那张面额50的人民币,塞进我的衣兜里。 “我们不能因为这50块钱而成为绑架犯,老乡你就委屈一下吧,到了地方我兄弟俩请你吃大餐。”刘长林不愧要年轻得多,也不愧是幕后指挥之人,凡事考虑得比他哥更多更细。 如此不说,他还在我浑身上下翻腾起来。当然,由于是出门比较紧急,我身上基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除了一张身份证和一部手机。 还好,手机居然因为没有电而自动关机了,身份证更是除了姓名以外,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我读大学的时候,户口早就迁移到了学校,由于回来一直没有买房,所以户口一直还是江南省呢。刘长林对此当然是有疑惑的,不过我实话实说,真真假假一通解释,也把自己家庭住址给成功瞒了过去。 在这里我给大家解释一下,隐瞒身份的问题并不是我刻意,而是我一直坚持的准则之一,因为长期面对的都是歹徒,所以在能不暴露身份的时候,我一般都会隐瞒的。 这个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的家人,我必须要为国哥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 要是搞工作搞得家人都不安全了,那就真的没有再奋战的意义,这个是我的信条之一。 “那就委屈你了,一会到了吃饭时间的时候,我们一定会给你带的。”刘长林说完,就拉着他哥哥,从车上跳了下去。 刘长林说,看在都是融丰的面子上,他也暂时不会拿我怎么地,他需要先观察观察,要是我真的是醉酒上错车,他会带着我回家,要是我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来到这个车上,那就真是对不起了,他会把我挫骨扬灰,丢进那长江里去。 种荷花,传说种的处理方式,说得我毛骨悚然。 当然,对刘长林的处理方式,刘长元是有不同的想法的。我听见他下车后劝刘长林,说大家都是一个县的,没有必要做得这么过,还是不要把我当坏人来看待的好。 他还建议,将我给松绑了,叫到前面的驾驶室后排去坐,大家聊天有个伴,也省的我在后面挨冻,最起码要干活的时候,也有一个人能搭把手啊。 绝对的好人,对得起那一身正气的长相。 我能感觉得到,刘长林差点都被说动了。 不过,差点终究是差一点,经过一段思考后,刘长林还是将他哥哥呵斥了一顿,两人就爬上驾驶室继续休息去了。 到现在我才有机会观察外面的情况,原来外面既不在高速上行驶,也不在服务区休息,而是在一个紧急停车带上停靠着。 看的出来,我的莫名出现,还是给了刘长元两兄弟很大的思想压力。 这不连服务区都不敢停靠了,停到紧急避险带上来。 看着两人的离开,我的大脑疯狂地运转起来,现在我真正地面临着巨大的危险的,随时有可能就“穿帮”了,要是那样的话,我所有的付出都没有了价值。 刚才的忽悠,那只是一个暂时的缓兵之计,我祈祷的是张华他们能赶紧发现异样,早点派人来解救我。 就是因为我的疏忽,我成功实现了角色的转变,从暗地里跟踪侦查的那个,变成了别人手中的糍粑,想怎么捏怎么捏;以后的事情,我真的不敢想,现在要想的是当下,只有当下成功脱身,才能再继续我伟大的村警事业。 想起这些,我就心里无比的自责,盯梢能够盯到自己睡着了,全天下可能真的没有几个人有的我心大,这种极度对自己不负责的行为,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绝对不能再次出现。 不过,还有再次吗? 这个,没有人能给我回答。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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