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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之花6、

小说:龙如山令 作者:ZHYWZD 更新时间:2019/9/12 12:27:30

由于这些黑衣人穿着装扮一致,而且每个人个头高矮也相差无几,同时阵位身形不停的在快速移动变化中,尽管门贵想为朱超复仇,可出手抹了朱超脖子的人,很快混在队伍中分不清楚谁是谁也。门贵杀气腾腾,瞅准一个方位,用七成功力使出“门三刀”之扑杀绝技。当即,一位功力颇高的黑衣人在连续用剑抵挡门贵雷霆般的几十刀之后,终于眼花缭乱有心无力,先是一双手臂被门贵从肩膀处非常整齐的切掉,紧接着脑袋飞出老远,再后来腰身也分离!其惨状难以言表。

七个人的阵法,去掉一人,立即出现一个空缺,门贵不失时机地杀进围攻圈内,与门达汇合,困兽犹斗多时的门达,喘口气的同时,也感激不尽。那些围攻的黑衣人虽然少了一人,但剩余的六人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依然挥舞着长剑,向围困在圈内的门达、门贵全力发起攻击。而门达、门贵联手,形势立即逆转,鏖战不几个回合,又一名持剑围攻的黑衣人成为门贵的刀下亡魂。七个人才玩得转的阵法,已经去了两人,算是门户大开,所谓的阵法自行破产。惊愕不已的残余的五个黑衣人退到一边。短暂的休战,门达近距离观察眼前惊魂未定的黑衣人,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是其惊愕、恐惧注定溢于言表。

残余的锦衣卫人员,跪地向门达请安、问罪。门达豁达地挥挥手说:“俗套免了。长话短说,诸位齐心协力,把眼前的五个逆贼收拾掉再说。按照咱们的一贯做法,能抓活的尽量抓活的,如果逆贼们负隅顽抗,死的也要。”

众人得令,纷纷操起手中兵刃,向黑衣人攻击过去。门达可能久战累坏需要休息,在一旁观战。门贵则担心其余几位同僚再有闪失,于是横刀处在最前方的攻击位置。

作为残兵败将的黑衣人,面对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没有退缩,反而斗志昂扬,丝毫不畏惧眼前的阵势。双方很快进行惨烈的厮杀。几个回合下来,除却与门贵交手的黑衣人难逃“门三刀”殒命黄泉之外,其余四名黑衣人与锦衣卫其他人员过招,双方势均力敌,打成平手。锦衣卫战场上有不成文规定,对手出于绝对劣势时,能招降劝降者,可不比杀戮殆尽。眼前战场形势进一步逆转,原来七名黑衣人围困门达,现在变成锦衣卫七人围攻四名黑衣人。只要门贵一马当先,发起新一轮攻击,残余的四名黑衣人在劫难逃。只不过,已然处于劣势,自知在劫难逃的四名黑衣人,脑袋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门达门贵希望他们是在商量如何投降,便命令暂停攻击。岂料黑衣人借机喋喋不休地讨论着什么,很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怕夜长梦多,门贵吆喝道“弟兄们,速战速决!上!”

黑衣人纷纷掏出各种暗器,向门贵诸人抛射开来。虽然月光如水,能见度不错,但对于近在咫尺,急速来袭的暗器,门贵诸人不得不防。黑衣人打出的暗器,有几枚霹雳火弹,被门贵诸人刀剑挑落的瞬间,“嘭”地炸裂开来,黄色烟雾随即快速弥漫开来。好在锦衣卫人员个个训练有素,知道弥散的黄色烟雾可能是某种致命毒雾,所以纷纷闪避,退到黄色烟雾覆盖的范围之外。只不过如此一来,却给四名黑衣人带来撤退的时间。

不等黄色烟雾散尽,门贵诸人已经从腾挪至上风处,准备继续截击残余的四名困兽犹斗的黑衣人。而黑衣人借助争取到的时间,已经极快地暂时脱离战场,转移到数十丈开外的地方。门达、门贵自然是不依不饶,立即施展轻功,身躯离地跃起,在半空中几起几纵,便追上黑衣人。门贵人在空中,但攻击的势头丝毫未减,顺势打出多枚绣花钢针,分别突袭黑衣人。如果是二流以下武林中人,对门贵凌空急射的绣花钢针基本束手无策,唯有乖乖受死的份。然而,此刻的对手是四位武功不弱的高手,自然能化解来袭的绣花钢针。在暗器方面,两拨互为敌手的武林高手,势均力敌,一时之间谁也难以靠简单暗器治住对方。

门贵诸人再度将四名黑衣人围在中间。依照锦衣卫平时养成的杀戮成性的习惯,眼前的四名黑衣人简直不够掐牙缝。但上司门达有言在先,所以下属们便尽量设法抓活的带回去审讯,否则就凭门贵的身手,团灭对方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门达开口说道:“弟兄们,动手。还是那句话,如果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要,务必全灭几个逆贼。同时提醒大家,我刚才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对方拖拖拉拉的行事做法,是不是有别的阴谋现在还不好说。因此,现在务必速战速决,不得延误。”

“遵命。”门贵诸人异口同声地躬身抱拳回答道。

或许是老命大限已至,四名黑衣人齐齐向西北方向跪倒,叽叽咕咕说过几句话之后,便各自拿起手中的剑,两人一组,分别刺向对方胸膛。那脸上不知道涂抹或者倾倒过何种药水,区区数秒钟时间,又是四个骷颅面孔留给门达诸人。

出乎预料的变故发生的完全没有征兆,门贵原本想阻止,又怕对手耍诈,因此坐等静观事态的发生、发展,原本就可控的事态,现在变得愈加简单。

门达说道:“来人,去搜搜他们的身,看看有没有证明他们身份的腰牌令牌之类的东西。”

一阵翻腾,门贵诸人没有发现任何需要的东西。门贵捡拾起一把黑衣人使用的剑,递到门达眼前说:“大人请看,就连这些黑衣人使用的剑,都诡异的很。”

门达伸手接过剑,拿在手上把玩,翻看。这是一把大众化尺寸的剑,所不同的是重量是普通尺寸剑的五倍左右,明显所用材料稀罕,名贵。细看剑身,中间部位明显有被打磨、顿挫的痕迹。剑柄部位,似乎原本刻有铭文,也被刻意打磨、顿挫掉。简而言之,就是今晚遇到的所有袭击者,都刻意隐瞒身份,端的异常诡异。

门达握牢剑柄,用足七成内劲使劲一抖,手中的剑居然纹丝未动,没有按照常规那样断成两截、数节,这到让门达惊诧不已。要知道以门达的武功,差不多的刀剑在他手里,跟泥巴捏的差不多,只需他稍微用力,想让那些刀剑断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或者直接拧成麻花状、弓箭状等等,都不在话下。此刻手中的剑,竟然如此坚强不屈,门达由不得说道:“这剑的质地非常不错,也非常难得,弟兄们,把几个人的剑都带走。”

门贵诸人得令,便去捡拾另外几把剑。就在此时,一团黑影就着月光从半空中飘然落在地上。尽管衣袂飘飘,却没有丝毫声响,乃至于落地之后,门达诸人才发觉又有不速之客到来。锦衣卫诸人由不得惊回首打量来者。只见来者并非黑衣,而是一袭僧袍、僧帽、僧鞋,脸上也没有遮挡,可以看出来者年龄在五六十岁上下。

门贵先声夺人,厉声呵斥道:“来者何人?深更半夜不请自来,难道不知道我们锦衣卫正在办案吗?”

那僧人不急不躁,双手合十说道:“这位施主,请稍安勿躁。老衲乃附近寺庙的一般僧人,法号‘可无’,寺庙僧众一般称呼老衲为‘可无大师’。诚然,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浪得虚名,因此所谓的‘大师’称号,老衲从来不愿受用,也不曾受用。各位施主可叫老衲‘可无’即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位自称“可无”的僧人,不请自来,原本就觉得莫名其妙,一番自我介绍,更让人有点云里雾里。

门贵说道:“敢问‘可无大师’,你不在寺庙里好好念经拜佛,好端端的深更半夜跑到这荒远之地,意欲何为,该不会是凑巧路过吧?”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老衲并非想擅闯诸位官爷的办案场所,实乃是受人之托,让老衲此时此刻来到此地,替委托人带回七名剑客。只不过,眼前除却你们几位官爷外,其余人只怕都已驾鹤西归。我佛慈悲,请容老衲暂却念一篇经文,以超度他们的亡魂早日到西天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无和尚言谈举止,显得非常专业,非常虔诚,让人无可辩驳,难以推却。

门贵回敬道:“可无大师,您就慢慢在这里念金超度好啦,我等还有要事去办,没有时间陪你哆嗦。”

门达也说道:“弟兄们,撤。”

“各位官爷要往何处去,与老衲无关。老衲刚才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是受人之托,来领回几样东西的。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答应他人之托,当然不能空手而归,失信于人。我想各位官爷也都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定能给老衲行个方便。如此这般,老衲感激不尽。日后诸位官爷如果遭遇不幸,老衲一定第一时间赶到,为官爷们超度亡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眼前僧人来的蹊跷,话语哆嗦,已为锦衣卫一干人所不齿。尤其听到后面他竟然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什么给各位官爷超度亡灵,岂有此理,这不等于公开诅咒,宣战吗?已经有人忍耐不住,发怒道:“臭和尚,少在这里哆嗦,谁要你来超度亡灵?官爷我还没有活够呢。快点滚一边去。否则,当心要了你的性命,烧了你的寺庙。”

“这位施主?老衲看你心浮气躁,口无遮拦,想来必是你前世作孽太多,让你今世继续为恶,恶贯满盈之日必遭报应。有句话施主想必听说,那就是‘作恶多端必有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衲劝你从此刻起放下屠刀,改邪归正。果真如此,老衲自会到阎王爷那里替你求情,让你来世投个富贵人家,不在过刀口舔血、人人得而诛之的行业。我佛慈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无和尚轻描淡写的说道,同时双手合十,一副非常虔诚、诚恳的表情。

俗话说“拳头不打笑脸客”。这位抢先发作的叫“李新贵”的锦衣卫二等人员,被眼前的僧人连奚落带挖苦尽情嘲弄,让他感觉很没有面子,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不由分说操起手中的绣春刀,向僧人劈头砍去。

可能李新贵武功极好,出手极有分寸,只见绣春刀在离可无和尚额头仅有寸许距离,却嘎然停止。而可无和尚视乎甘愿成为刀下之鬼,不仅没有慌张躲避,反而把头伸的更直,那姿态,像及急着享受脑袋被一分为二的时刻。

不知道门达、门贵看出什么端倪,门达厉声吆喝道:“李新贵,助手,休得造次。”

李新贵很不情愿的收回刀。其实旁人不知道,李新贵心知肚明:他刀出手,劈向可无和尚的刹那间,便有一股说不清楚哪里来的无形神力拿捏住他的手和刀。乃至于刀即将劈上可无和尚脑袋的一瞬间,那刀就像被无形神力施了定身法,不仅那刀劈不下去,也收不回来!僵持下去不知道要吃怎样的亏,李新贵心里暗自着急,对眼前的和尚不得不刮目相看。好在上司即时下令他“住手”,就坡下驴,李新贵尝试收回刀。还好,那被施了定身法的刀,轻飘飘自自然然回到李新贵的刀鞘里。

门达双手抱拳,客气地对可无和尚说道:“大师,刚才属下多有得罪,还望大师恕罪。我等真有要事,就不陪大师瞎扯了。不知道您要找和带回的是什么东西,我等只见到一些黑衣人,而且他们都躺在地上。大师您要什么,请随便挑,随便拿。我等告辞。”

“官爷您请留步,老衲要找和带回的物件,与各位官爷有莫大的关系。想来各位官爷也知道,这躺地上不动的人,可不是老衲想要的物件,待到天亮衙门上班,如果有人报官,各位官爷制造的局面,自然有衙门来善后,无需老衲瞎操心。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无和尚依然故弄玄虚,葫芦里依然在卖不清楚什么药。

门贵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直接了当的说道:“和尚,既然地上躺着的人你不要,难道你想要我等站着的人不成?”

“这位官爷,您真聪明,一看您就是这些官爷的官爷。您说的没错,地上躺着的人老衲不想要,不能要,要一堆尸体毫无用处。老衲只想要各位官爷身上的一件东西。各位官爷尽请放心,只要听信老衲一句话,放下老衲想要的物件,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可无和尚双手合十,躬身作揖,嘴里的话看似软绵绵,却又斩钉截铁,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江湖行走日久,门贵懂得一些黑白两道的规矩,以及话中套话的意思,他沉着脸说道:“本大人这里暂却尊称您一声‘可无大师’,本大人最后奉劝你一句话,‘天有多么远、人有多大胆’,在我等面前是没用的。您既然叫我等一声官爷,想必也知道我等是干啥的?鬼挡杀鬼,佛挡杀佛,是我等日常执行的工作。今天能与您哆嗦良久,已经很给您面子。门大人,咱们不要在听他哆嗦,走人。”

“各位施主今遭不按照老衲的要求办,谁也休想离开此地。”

“可无大师,您想让我等留下的,莫非是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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