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暂代秘书

公司，张晴请假，我暂时接替她的位置，成为张思过的代秘书，第一天，张思过要我陪同会面他的客人。

在一家高级餐馆，张思过第一次见识我的酒量，来宾五个，都是先前公司的大客户，有人问道：“张总，你不介绍介绍你旁坐的姑娘？”然后有人接着问：“张总，你换新的女朋友也应该告诉我们啊，是不是？”其它三个应和道：“是啊，张总，人生大事该给我们说一声。”

张思过被逼急，回道：“我不是给你们亮相了吗，看看还好吧？”

第一个说话的客户说：“比小真靓多了！”第二个说：“小真在我们眼里就是哥们！”第三个说：“张总你很有眼光！”第四、第五个都说：“漂亮优雅，绝对比小真美！”

我起来捧着白酒通关之际，他们露出赞许，纷纷慨言：“深藏不露，巾帼不让须眉。”

张思过跟我轻语：“小许，酒桌上没有英雄，你适可而止，来，我给你喝。”

我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思忖：“为什么许多秘书都被要求碰杯应酬，张思过非但不要我贪杯，还替我连喝二杯酒。”

散席回去的路上，张思过送我，说：“小许，你介意宾客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吗？”

我答：“他们不清楚我是公司的员工吧，开玩笑的？”

“那不是，我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以为是我的女友，实际，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对吗？”

“张总，你没结婚？”

“没有，我先前的女友叫秦真，他们都认识，秦真原来咱公司一位业务员，我手上招来的，脑子转的快，销售业绩不错，个性强烈，喝酒也能喝倒一把人。”

“你们分手了？”

“没有，她离开公司整容、隆胸，我对她产生强烈的不满，她一个原本可人的姑娘为什么非要玩整瘾？我冷落了她。”

“你不了解她？”

“太了解反倒陌生。”

张思过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跟我诉苦：“填充硅胶把胸变大，能让我产生冲动吗？可是她偏偏说为我做的，我认为她的想法不可理喻。”

我有点不好意思往窗外看，随后反问他：“张总，公司女同事那么多，你为何非让我做你的代秘书？”

“你具备当秘书的条件和潜能啊。 ”

我想潜能是什么？在大量酒精的作用下，我完全不知道张思过要载我到什么地方。

“小许，你都喝成那样了，今晚还去酒吧驻唱？”他看我侧向窗外，叫醒我，

“小许，要不我给你请假。”在白酒浓洌地烧灼下，我啊一声，张思过以为我同意他的说法，随即拨打电话。

他神通广大，什么人都认识，通过酒店老总找到酒吧的负责人，报上我的名字后，我大意听到他最后说：“对，小许是我的朋友，她临时有事不能出席唱歌。”

请完假，我以为张思过会把醉熏熏的我送回家，不料，他对驾驶员说：“一同送我们回海恋山庄。”我的脑袋恍惚间被他的话震醒，摇着隔壁坐的张思过说：“张总，我要回家，先送我回家。”

驾驶员征询张思过的要求：“张总，要怎么走？”张思过回应：“往前走。”

我欲打门，张思过抓住我的手，捏得紧紧的。

“什么意思？不让我回去？”我头皮发麻倒问自己。“难道第一天要从代秘书转为女友，张思过掩藏得也太可怕了吧？”

张思过的家，海恋山庄，很快到达，他跟驾驶员交待几句，大抵是交待这些事不要跟秦真说。

我咽下的酒差点要吐出来，心里抱怨地责备他：“早知如此，我就不喝酒的，难道晚上我要被......，张思过，你太坏了。”气**息，觉得就跟动漫里的武士，一醉醒来，要挑战坏人了。

车子走后，张思过搀扶着我在路边一个石凳子坐下，我的脑袋晃荡着，想着酒桌上，那些客户以为我真是张思过新交的女朋友，拼命要巴结我，跟我干酒，一杯不成，还一杯，而我又以为工作应酬，必须做好代秘书本职工作，一杯一杯回敬他们。

我的胃感觉特别难受，闹腾着：“我，我，要吐了。”脸烧得厉害，整个地板像在摇晃。

“小许，我叫你少喝，你为什么不控制非得拼命喝？”张思过掏出一条手绢递给我，手绢随风飞舞，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把嘴上的残液擦掉！”

接过手帕，我闻到一丝香水味，我的心扑通扑通跳，路上的黑暗把我们都包围着。

我近乎乞求：“张总，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吧，回家我会好受点。”我努力克制不感觉害怕，我还特地表现得强大。

张思过呵呵而笑：“傻姑娘，你一句回家就要把我俩分开了？”他把手伸过来，又塞给我面巾纸，同时把我牵起来。

“张总，你什么意思？”我脱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个坏小子，以为喝酒你就可以乱来？”

我第一时间感觉张思过一点都不醉，他语气表达得如此完美：

“小许，我明白你的豁达，酒桌上你替我挡酒，为努力工作我赞扬你，可我不是没良心的老板，他们灌醉你，我还能眼睁睁放走你，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吐得稀里哗啊？”

听他一语，便醒了八分，事到如今，我是不是太惊弓之鸟了？张思过为什么不明说，要掩藏他真实的好心的想法，没有工作上的雷厉风行，这时候却变得如此温润柔情，还让我误以为他是坏人。

到底我还不是太相信，我故作一声回敬：“张总，你要把我变成你的人，我会恨你！”

张思过这才知道我吵着要回家的理由，说：“小许，我可是要批评你，你的想法不端正，秦真虽然我与她时久不见，我不至于怀揣不轨要做什么出阁的事吧？”

看我脸红不褪，不说一句话，嘴巴撅得老高，他又说：

“你看，小许，酒桌上我可替你挡杯，什么意思你还明了不了？心疼你喝酒啊。”

“心疼我喝酒，我不明白，秦真是你女友，我只是一名员工，做什么呀，张总？”话一说完，我又吐了。

张思过拍拍我的后背，说：

“吐了吧，让我看到你这惨状，傻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回家，回到家里吐一晚上，吐虚脱，明天请假？”

“不请假，明天我能爬起来。”

“不逞强啊，我的家有三层，要不放心，你睡顶层，我睡客厅，可行了吧？”

“千万别，要让人知道，会让别人以为我一个员工虐待老总。”

“小许呀，工作是工作的事，生活上我了解你的困难，我下班期间就是个普通人，你就当我是朋友知己，不就是那么简单的事吗？你想想，介绍你去当模特是不是我，站在公司的立场会让你去吗，我以朋友知己的方式给你牵线搭桥，对了，这个朋友知己的称谓，就是很纯粹的朋友知己关系，你的脑子里想什么呢？”

“张总，男女之间究竟有没有纯友谊？我问你！”我老气横秋，

张思过很爽快地回答：“傻姑娘，有，比如奥黛丽与她的蓝颜，一辈子，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尊重二字，我赏识你的为人，帮你，举手之劳，如此解释总可以吧？”

嗯嗯，这个理由可行。

张思过搀扶着我回到家后，说到做到，把我安排到顶层，他睡在客厅。

那天晚上，苏雨等我一晚上，却没见到我回来。

第二天，外省发生地震，之后，我家隔壁的门里，有很长时间里没见到苏雨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