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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特派员有意搅乱局势浑水摸鱼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1 11:15:46

李银魁还在遮遮掩掩,不愿公布程强的真实身份,程强却毫不掩饰招摇过市,他带领孙家驹的侦缉队耀武扬威在司令部的大院里巡视一番,大院里顿时炸开了锅。相互间打探这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是啥样人物。孙家驹得志更猖狂,几乎逢人便说,重庆政府委派来的接受大员。官兵们一头雾水,相互传递,议论纷纷,有几个近身官员跑去问李银魁。李银魁搪塞,明天召开营以上干部会,到时都清楚了。

程强使耍一招倒逼宫廷扰乱后院,使号称固如金汤的城防军先乱了阵脚四分五裂,再乱中求治,强迫李银魁生米早成熟饭。李银魁果然乱了方寸,他原先的如意算盘,与重庆取得联系,讨价还价,争取得到宽宏优待,官复原职。如果达不到他的条件,另辟蹊径,再物色下一个卖家。程强何许人物,数年军统生涯将他磨砺**精。李银魁的尾巴一翘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初次见面,当头一棍杀威棒,先把他纳入汉奸的行列,纵然你有九头六臂神通广大,也翻不出他的手心,任他摆布。

程强清楚城防军的弟兄是李银魁的铁杆们,打开这个缺口不是件容易的事。

谯城与南京一江之隔,且属于安徽江苏两省的属地,自从汪精卫等人回到上海,直至后来的“还都”,军统始终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杀。由于此时的军统上海站已经遭破坏,几近瘫痪,这项工作转交给南京站,程强的主要任务收集汪伪政府高级官员的情报。76号在南京也增设派出机构进行反间谍活动。双方进行白日化时,程强为躲避锋芒,有时不得不离开南京一段时间,到六合、谯城躲避风头。两相比较,谯城比六合更为安全。谯城属于军统蚌埠站,鞭长莫及,南京站又不得插手。程强不愧为有经验的老特工,职业本能告诉他,谯城是南京的北大门,军事要冲,将来大有用武之地。因此每每潜伏到谯城,他都千方百计不遗余力搜集当地的情报。当然不排除他曾经的下级女友桂虚碧下嫁谯城,无形中增加莫大的吸引力。有时搜集到重要情报,不属于自己的职责,还可以高价出售,转手给那些混世的情报贩子,找到收购的下家,这是一笔不薄的收入。

谯城对程强不算陌生,对军政上层,他可以说了如指掌。李银魁投靠日本人,当起谯城的汉奸司令,程强更关心谯城的事,即使不是避难,他也会定期来到谯城住上几天,探听谯城的风声。日本天皇宣布投降书,李银魁闻风而动,及时给他原来的顶头上司李品仙写封信,诉说有痛心疾首悔过之意,请李长官请示重庆,是否愿意收留。李品仙即使给重庆去电,把李银魁的意思全盘转告,蒋介石把电报稿批发给戴笠。程强得知这个情报,主动请缨,并说出自己种种优势,天时地利人和他几乎占全,结果硬把归属蚌埠站的辖区的谯城抢夺到自己手中,亲自督办。

未来谯城之前,程强认真做过案头工作,接受日军的投降那是木已成舟铁板钉钉的事,只要国防部长何应钦飞到南京,接受侵华日军最高指挥官冈村宁次的投降签字,日军将会无条件投降。问题是数量巨大的伪军和伪政府官员,如何接管安置?李银魁又属于特例,重庆明确告知可按投诚宽大处理。如果一旦明示,李银魁从汉奸的行列排除,摇身一变又成为国军,他这个接收大员立马降格,成为可有可无的多余人。李银魁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打压排挤。程强必须先给李银魁一个下马威,把汉奸司令的帽子紧紧箍在他的头上,这样他就不敢耀武扬威,在他这个特派员的手中俯首称臣。李银魁不敢轻举妄动,可他手下那批土匪出身的铁杆们,他们手中个个有枪不是吃醋的,对付他这个手无寸铁的外地人,比捏死个蚂蚁还容易。

程强想有自己的武装。

孙家驹这些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在日本人的手下为虎作伥了七八年,自从李银魁盘踞谯城,他处处受到挤压,谯城的财政几乎被李银魁垄断,还经常时时向他敲诈,以军费欠缺索要钱粮,稍不如意刀枪相见,孙家驹苦不堪言恨透了李银魁。荒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两人之间大做文章。试探孙家驹想不想当三方面军的中将司令。孙家驹从来没敢想,经荒井一**,还真动起歹心。以前他只想利用日本人的手遏制李银魁,少给他找麻烦。从没想到抢班夺权,取代李银魁当城防军的中将司令。既然荒井提到了,孙家驹跟风上杆子上,俺一个街头混世起家的泼皮,如何能胜任将官带兵打仗?没有那个才能。荒井笑说,如果皇军让你当呢,愿意吗?孙家驹搔搔头,傻笑说,如果皇军真有这个意思,孙某很乐意试试。荒井说,那么你从今天起,搜集窃听李银魁亲共通共的情报,一旦证据在手,随时铲除,由你取而代之,可以先斩后奏。荒井把话说的清楚透亮,暗示不管采取什么办法,只要能铲除李银魁,城防军司令长官的位置都属于他。荒井给他创造有利条件,任命他为城防军的督察处长,他也使出浑身的解数,都没能达到目的。李银魁就像一头困乏的野兽,惹急了,反而狠狠咬他一口。天公不作美,就在他准备下一步计划时,日本皇军这座巨大的靠山摇摇欲坠,荒井宣布停止一切行动原地待命,准备好的秋季大扫荡也在取消之中。孙家驹经过细致了解,才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这则消息对铁杆汉奸孙家驹来说不次于广岛原子弹爆炸的威力。日本战败,他这个铁杆汉奸绝对没有好下场。孙家驹开始筹划自己的退路。天无绝人之路,那天孙家驹在他小老婆家喝闷酒,黑四向他报告好消息,说他打听到重庆应李银魁之邀派来一位特派员,专程处理谯城日伪军投降事宜。孙家驹问现住在什么地方,黑四说暂住李银魁的官邸。孙家驹登门拜访。

程强对孙家驹早闻其名,两人臭鸡蛋引苍蝇,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程强许愿给孙家驹摘去汉奸帽子,战后不作汉奸论处。孙家驹感恩戴德,愿意尽忠效力。程强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支忠实于自己的武装,孙家驹解决后顾之忧,只要特派员将他按照投诚人员处理宽待,日本人战败,民国政府重返,他孙家驹照样吃香喝辣,在谯城作威作福。

孙家驹把谯城的情况概略汇报,程强听得不耐烦:

“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干啥,李银魁是你生死对头,也是我强劲对手,不把李银魁打倒,谯城没有我们的天下。”

“程特派员真是慧眼识金入木三分,李银魁在谯城号称**,除日本人,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是谯城名副其实的大汉奸。”孙家驹会上浇油,大说李银魁的坏话。

“大汉奸他是铁板钉钉无法逃脱的罪名,不过他提前与重庆取得联系,一旦蒋委员长给他脸面,就怕我们成为蚍蜉撼树。中国人有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相权衡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程强说出心里话。

来谯城之前,他也作过盘算,根据戴老板的指示,李银魁划归起义投诚人员,李银魁摇身一变从汉奸司令成为接受日伪军投降的国军的内应,秋毫无损风光依旧。他这个接收大员徒有虚名,来谯城白忙活一场。抗战八年,他在南京潜伏吃尽苦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熬到胜利这一天,他要大捞一把中饱私囊,让后半生过上天堂生活,否则对不起那几年的心血。李银魁成为横坦在他财路上的一座大山,不把李银魁扳倒他在谯城发不了横财。

“特派员的意思……”孙家驹问。

“这么些年你们打交道,就没发现他有亲共通共的嫌疑?”程强清楚汉奸司令的帽子一旦箍不住李银魁,唯一通共的罪名,能治李银魁于死地。

“俺一直在监视跟踪李银魁的行动,虽然有通共的怀疑,可是拿不出有力证据。”

“蛛丝马迹也行。”

孙家驹如数家珍把他道听途说望风捕影的消息,一件件全盘托出。程强不愧为军统老特工,他掏出笔记本详细记下,再做归类排列,经过比较,程强似乎能看清一幅模糊的轮廓。他阴险的笑了两声,惶惑间找到李银魁的命门。

李银魁的命门他自己最清楚。阴沉的脸还没舒展开,又笼罩起愁云。中国有句老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李银魁不是害怕程强,这种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与重庆取得联系,李品仙及时转告他,蒋委员长不计前嫌宽宏大量,愿意接受李银魁,并要求做好事前准备迎接国军进城。李银魁吃下定心丸,他何惧一个小小军统特派员。话又说回来,县官不如现管,重庆鞭长莫及,谯城的风吹草动都的靠程强三寸不烂之舌,上下翻动,喜忧中斡旋。一万句谎话也能变成真理。他要尽量稳住这个特派员搞好关系,尽量避免不愉快的事情。程强不声不响的带领孙家驹的侦缉队,突然出现在司令部前推后涌巡视一番,然后直接走进司令办公室,司令部顿时炸开锅。各部门互相打听,议论纷纷。

“程特派员,你这是做啥,本司令正在布置欢迎仪式,你怎么就突然来了。”李银魁也感到突然,他没想到程强闪电出现,又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银魁的周密计划全部彻底被打乱。他原来设计,程强来到谯城先秘密安顿住下,再以自己的亲戚、南京**特派员的身份逐步外传,等到生米做成熟饭,告白天下。程强迫不及待公开亮相,紧跟着闪亮登场。李银魁完全陷入被动,被程强牵着鼻子走。

“程某也不是像样的大官,不必虚张声势狐假虎威,还是随便的好。”陈强装作随意的样子。

“本来通知明天召开营以上军官会议,听从特派员训话。守军都在城外,临时更动时间来不及。”

“就把司令部机关人员召集过来,大伙儿随便聊聊,不拘形式,效果更好。”

李银魁不知程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既然点到,他就得照办。他叫来桂虚碧,通知各部门中尉以上军官都来开会。不一会小礼堂座无虚席,济济一堂。大伙儿都想来听听新奇事。

李银魁正要介绍程强,程强突然站起身,把李银魁按坐下。

“不必劳李司令的大驾,还是自我介绍为好。”程强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他简单扼要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谯城的目的,大段篇幅放在接受日伪军投降重任上。

“程某这次来谯城主要任务是接受日伪军的投降,和伪政府机关人员的改编。对汉奸严惩不贷,这是党国抗日以来,一贯的主张,这次也不例外。衡量界定汉奸有三条硬杠子标准:出卖疆土、里通外敌、毁灭文化,暴政奴役者;向他国输送经济利益,阻碍、压制本国**、文明进程,欺骗、愚弄本国人民,挑动国民内斗转移矛盾,出卖中国国家利益者;投靠侵略者,帮助武装侵略,屠杀同胞者。前两条对高级官员而言,后一条与在坐的诸位贴近,大家自我对照,是否靠上汉奸的行列。”程强目光扫射一圈,加重语气说。“据说城防军中是**隐蔽窝藏的重灾区,活动非常猖狂。接受之前,蒋委员长命令我进行一次清共……。”

程强的话还没说完,小礼堂炸锅了。

“特派员先生,老子42年随司令改编为和平建国军,每年帮办日本军春秋二季大扫荡,烧杀抢掠屠杀不少中国人,也与新四军真刀真枪拼杀过几次。以老子为例,是否算上汉奸?”手枪营长刘胡子沉不住气,站起说话。

“你是……”程强对不上号,问身边的孙家驹。

“手枪营长刘胡子,李银魁的铁杆侍卫。

程强瞥视刘胡子一眼,阴笑两声,须臾说道:

“投降汪伪政府不是你的错,军人嘛服从命令听指挥,肉落千口罪有一人,有人承担这个责任,与你无关。至于与新四军真刀真枪的拼杀,也不是你的罪过。**历来与党国为敌,抗战中不服从蒋委员长的统一指挥,擅自主张独立自主行动,遭到日伪军的剿杀,罪有应得。如果枪杀无辜平民百姓,无恶不作,罪恶不可饶恕。”

“特派员的话,老子听了好像信口雌黄,是否汉奸,全凭特派员一句话。”刘胡子直言不讳顶撞。

“你这什么话,明明确确三条硬杠子,谁要是靠上绝不姑且,从严惩处。”程强严肃认真回答。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特派员随意性太大了吧。”

刘胡子话说出,礼堂里哄堂大笑嘈乱一片。

“你是诚心捣乱不是。”程强脸面挂不住,拍着桌子吼道。“特派员在原原本本传达重庆政府的精神,日伪军接受无条件投降,谁也不可抗拒。”

“国军接受日伪军投降,新四军也在接受日伪军投降,我们到底听那个的?”刘胡子公开挑衅。

“你是**吧,唯恐天下不乱。”

程强向孙家驹使个颜色,孙家驹命令黑四抓人,侦缉队蜂拥而上。高炳文拔出手枪掩护刘胡子。

“谁敢动刘营长一指头,老子的枪不认人。沈连成和其他军官也应声而上。双方荷枪实弹,对峙相当。

“李银魁,你想造反吗?”程强威逼李银魁。

李银魁料定会爆出混乱场面,他对手下这帮铁杆弟兄,深知熟悉,一群乌合之众,也是一群亡命之徒,如若待在家乡也是个死,行走江湖活一天够本,活两天赚一天,吃喝嫖赌尽情玩乐,个个把脑袋别在裤带上跟着他闯荡江湖。李银魁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捅出篓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熟视无睹。陈强贸然出现在军营,顿时引起议论纷纷,有的说从南京来的,**的亲信,来谯城加强城防军的工作;有的说重庆派来的特派员,专程安排接受日伪军的投降。还有人说老蒋已经接受李银魁的投诚,三方面军改编国军。一时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刘胡子沉不住气直接冲进司令部。

“李司令,俺们部队真的要改变成国军?”口气带有质问。

“一派胡言,老子都不知道,这谣言从哪儿传出的!”李银魁怒目圆睁。

“司令还想瞒着弟兄们多久,外面都说姓程的是重庆来的特派员。”

“明明从南京来的,**的“禁卫军”税警总团稽查科长,怎么能说从重庆来到的。”李银魁不承认。

“俺刘胡子从出道那天就跟随司令,转战南北,出生入死,俺把这一百多斤早交给司令。遇到啥样大事,你应该告知弟兄们一声,免得不明不白,脑袋掉了,成了冤屈鬼。”刘胡子眼睛里涌出泪花。“孙家驹那**养的,和盘托出,把内情说的清清楚楚,你准备再次投靠老蒋。中国有句老话:好马不吃回头草,咱们弟兄吃老蒋的苦头还少吗。你被逼到走投无路,也不与弟兄们商量一声,自作主张投靠汪伪政府当了卖国贼。弟兄们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只能跟着你当汉奸。现在日本人战败,你又要恬不知耻巴结老蒋,你这样做弟兄们会寒心的。”

“不投靠老蒋,你说怎么办?”李银魁恼怒。“为了弟兄们的前程,老子才委曲求全这样做。否则,汉奸的帽子脱不掉,俺们这帮弟兄永无出头之日。”

“天下道路万万千,干嘛要选择老蒋一条路。”

“你给老子指出一条阳关大道。”

“西边的。”刘胡子伸出四个手指,暗示新四军。“人家才是打鬼子钢铁硬汉,凭着那几条破枪和大刀片子,敢与武器精良的日本军面对面的硬干,连日本鬼子都佩服人家。”

“一次被俘,你被赤化了。”李银魁狠狠瞪他一眼。“荒井一直在怀疑你成为**的奸细。”

“俺刘胡子是三岁孩子吗,那么容易被**糊弄?俺是凭良心说话,亲眼看见‘老四’为掩护老百姓撤退,与强大于他们数倍的小鬼子肉搏战,用血肉之躯挡住小鬼子的一场血腥屠杀。俺要不是穿着一身黄狗皮,真想助他们一臂之力。”

李银魁很难说服这位任性的弟兄,改作以柔克刚。

“你当老子就没有一点中国人的良心,愿意助纣为虐吗?逼上梁山。”李银魁长长讨口气。“‘老四’那边老子也考虑过。人家和俺们不是一条道上的车,何况老子还欠下人家数不清人命血债。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天经地义,人家不会原谅俺们的。再说,人家订下一条一条铁的纪律,你能受得了吗,单就禁止玩女人赌钱,你就办不到。”

刘胡子瘪气了,他这一生最大爱好玩女人赌钱。他说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这两样活着,如果不让他玩女人赌钱,等于要他的命。李银魁整饬军纪,手下人说把刘胡子整饬好了,军纪自然会好。李银魁不认这个邪理,不得不拿刘胡子开刀。抓住把柄给刘胡子关禁闭三天,第四天放出,当晚他又转进窑姐子的被窝。吃屎狗离不开茅缸,三番五次的折腾,刘胡子当面答应好好的,属老鼠的丢爪子就忘,李银魁只好找借口下台认他狠。

刘胡子吃软不吃硬,见李银魁万般无奈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好再究竟,双方退让一步,互相体谅。

程强带有火药味的讲话,呛毛了刘胡子,双方剑拔弩张。程强转脸望着李银魁,大声呵斥:

“你在纵恿部下闹事”

李银魁站起身,命令:

“都给老子退下,好生听程特派员的训话。”

高炳文沈连成带头收回枪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池浅王八多,程某低估伪军内部错中复杂的情况,以正常逻辑推理判断,一定有**潜伏在内部兴风作浪,从中捣乱。”程强收住原先的话题,调转话锋。“不把地下**清除干净,接受日伪军投降的工作定会重重受阻。”

孙家驹带头鼓掌。

“**无孔不入,大皇军扫荡……”孙家驹刚开话头,程强重重咳嗽一声。孙家驹意识到语言不妥,立马改换。“小鬼子大扫荡,李部伪军出工不出力,遭遇新四军虚张声势,玩躲猫游戏,俺猜想肯定有潜伏的**在作祟。特派员英明,看到问题的实质。**不除,谯城不会安宁。”

“李司令愿意配合吗?”程强咄咄逼人看着李银魁。“蒋委员长一生最恨**,比恨日本人还要恨**。假如委员长知道李司令明里与重庆拉近关系,暗地又与**藕断丝连,他老人家怎样看法。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委员长一贯的主张。今天运用到谯城,接受日伪投降之前,必先肃清潜伏的**,以除后患。”

“服从特派员的安排,李某愿意积极配合。”李银魁连连点头。

陈强满意的笑笑。这满意的笑容,并不是因为李银魁明确爽朗的表态,而是他设想的计划达到预期的效果。程强精通《孙子兵法》,他听到孙家驹的介绍,便大胆酝酿试用激将法,来催促李部伪军内部的分化,再采取各个击破,以达到完全掌控李银魁的目的。“汉奸”罪名是他握在手中的尚方宝剑,李部伪军属于小鬼子的一条走狗,这是不争的事实,能否洗刷去掉汉奸的罪名,取决于他的一句话。程强在会上反复强调汉奸论,并制定粗略的三条杠杠,让官兵们自取对照,造**人自危,个个恐慌,大乱天下,他才能混乱中摸鱼。刘胡子带头跳出来,程强求之不得,混乱闹的越大越好,局面最好难以控制,那样他就能拿捏住李银魁。李银魁毕竟是老江湖,刚中有柔,看到特派员居心叵测,及时制止对峙的局面,保持稳定。程强趁机设施第二步计划,以清除**为由,加大力度搅动这汪浑水。

李银魁似一尊木偶,呆呆坐在会台上,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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