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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羊皮卷小说:鼎定八荒 作者:川梦 更新时间:2020/5/29 15:59:07 第九章:羊皮卷 01 睡了一天一夜,晨钟暮鼓。 酒醒之后,风高独处密室木塌。 密室里相当暖和,风高的身上只有一块遮羞布。 木床的对面有一条放着神龛的木案,神龛两侧点着长明灯。 “少主人,你慢一点……” 木塌的下面居然还匍伏着一个身披薄纱的女奴,颈间和手腕上都戴着皮箍, “你是……” “奴在七号蚕室,随便怎么叫都行。” 风高感到浑身酸软又口渴发苦,说话声音也有一些涩:“有没有水?” “这里有绿豆饮,还有柠檬汁,都没有加糖…… 七号女奴站起来拉开了一幅落地的窗纱,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新鲜的阳光。 “我想出去透一透气。” “少主人不要急,你的身体还不能受风。” 风高接过半杯绿豆饮,先呷了一口。很显然,落到了别人的手里自然是身不由已。 02 七号女奴皮肤白皙,身态丰腴。 仅是晃眼一看,风高就发现七号女奴与司寇台里的朵兰有一点挂相。就算她俩真有什么关联,风高也不想点破。 “徐娘,我就叫你徐娘吧!” “行啊!徐娘再去给少主人取一碟新鲜的樱桃来。” 窗纱里面是个小世界,地下还有储物的冰窖。等七号女奴下了冰窖,风高找不到衣服和皮靴,还有自己的望阙刀。木塌下面倒是有双木屐,纱窗那头挂着彩绸长袍。 所谓随遇而安,风高披上对襟长袍,又系上了有一掌多宽的长腰带。有一张宽大的虎皮椅相当显眼,甚至有点一像国主使用的龙座。椅边放着雕木茶几,上面有羊皮卷,题名阿尔登。 阿尔登?它不是塞姆国传说里面的大英雄吗?小小蚕室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书?在葱岭的西侧,塞姆人带领多支游牧部落南下两河流域打劫,各地的农庄遭到沉重的摧残。千里草原上旌旗招展,弱肉强食成了常态。 “少主人先尝一尝!” 鲜红的樱桃皮上裹着一层薄冰,很好看。放到嘴里是半酸半甜,慢慢回味还带有一股淡淡的野花香。 “不错!” 七号女奴给每一颗樱桃都插上了细竹签,才主动地说:“我已经将少主人的衣服交给了洗房,这里也穿不住。” “刀呢?” “台正向来有禁令,刀不入宫,金不入室……” 风高不可能拿身边的女奴撒气,压着性子问了句:“我该怎么出去?” “这里是修身练功之所,得不到司教大人的加持,出去也无用。” “什么意思?” 七号女奴想了一想,给出一个解释:“我们的生命有三层含义:一、肉体;二、身份;第三才是一生的使命。徐娘有肉体却是奴婢,少主人不仅是一国之君,还应该是神的使徒……” “当然!” “所以,这个机会相当难得!” 风高想说朵兰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可以断定,这个女人才是竹簪案的告密者。召欣是大司寇身边的女奴,算得上才艺不俗。这一个半老徐娘则是在蚕室里替大司教做事,有板有眼又不卑不亢。换句话说,这两人的实际身份应该都不低。 03 风高吃完樱桃,把抓在手里的二三十根竹签撒到了茶几上。 “除了我,这里还有多少学员?” “最后一次开大课,记得只有七个阿尔登。最多的一次八间蚕室都住满了,也就有二十三人,那次,徐娘也要同时侍奉两个小主人,都住一个屋。” 风高心里估计,八间蚕室很可能都在藏经楼的地底下。山海全图属于军事机密,看过的人都该宣誓效忠。可以说,不交一份令主人满意的投名状,就出不了蚕室的门。 “有一点意思,我现在也得做一回阿尔登?” “少主人身居七级,离最高的八级只有一步之遥,很容易……” 风高笑了:“这么说来,我们的羿山公子就拿到了大司教的加持?” 七号女奴点头:“羿山公子是六级,已经可以独领一个军。七级都是镇守一方的诸侯,国家的栋梁。少主人是第一个以七级的身份入室精进,徐娘也是不胜惶恐。几个月前,我在三号室接待羿山公子,就犯下了大错。” “哦!” 风高无意再听,拉开羊皮卷看了看:“谁来教呢?” “我们先休养几天,大司教自然会给少主人做出一个周到而妥善的安排。” 风高又摔开书:“这里有什么好玩?” “少主人想怎么玩都行,外面还有一座半山半水的后花园,放上一张椅子也能晒太阳。” “能不能打猎?” 七号女奴笑了:“当然可以,一次可以领九只无镞箭。” “猎物呢?” 七号女奴一根接一根地挑拣细竹签,不想触动到旁边的相关者。这需要耐心和恰到好处的巧劲,甚至还需要一点运气。这时,她还能分心说话:“猎物也有,树上有果,草里有锦鸡,还有我们这些女奴……” “啪!” 风高以掌拍桌,让七号女奴的拣签游戏完全翻盘,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怎么能这样玩?我不许用竹签挑竹签!” “我去取一点八宝粥,今天先养胃!” 看到七号女奴一把抓走所有的竹签,风高又拿起了羊皮卷。 羊皮卷从大洪水写起,也提到幸存者想修一座通天塔。天神不高兴,一手搞乱了修塔者的语言,使整个工程不得不半途而废。刚才,风高也打乱了竹签们的位置,就像无可事事的天神们喜欢寻开心,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放出了大洪水。 04 八宝粥里有西域枸杞,味道很周正。 喝了一半,风高把大陶碗递给七号女奴:“你也吃点。” “少主人吩咐,徐娘听命。羊皮卷上的经书里说,我们都有罪。有一点,徐娘没有想明白,天神们怎么会让一条狡猾的蛇溜进自己的后花园呢?” “这,这不是考验嘛!偏偏有人经不起诱惑,真是很悲哀!” 七号女奴喝完了剩粥,低头说:“徐娘有过,徐娘应该受惩罚!” “为什么?” “徐娘的说法大不敬!应该打嘴巴!” 风高清楚,这完全是无事找事。很可能,这也是大司教给自己安排的第一课。想到了这里,风高来了兴致:“你不仅是大不敬,还敢自作主张。该怎么罚,是不是该我说了算?” “是!” “好!你就再说一说,我现在想做什么?” 七号女奴摇头:“徐娘哪里敢乱猜?只能是一切听命!” “还敢说?这已经抗命了!” “是!身为一个奴婢,就得要边做事边受罚。这样很正常……很正常……” 风高却糊涂了,好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找借口才是既费脑子又无聊的游戏,没有实力才会玩语言。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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