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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大盗雷动九天

小说:江湖正传 作者:明杰那个人 更新时间:2020/7/18 18:13:43

车马集,位于江湖海河之间的一座乡野村郊。水网交接、沃土万畴的一处乡下郊野处,此处距洛邑城也不过十多里之遥。接东往西的一条坦途大道从镇上穿过,镇外阡陌纵横、无垠延展,倒是远在城外运河的另一侧。

当地一座几百户人家的古朴小镇,镇上客栈酒肆,砻坊米行,什么百行百业也是样样都全。自古所见的繁华似景之地,这也不是魁劲彪第一次来此处。儿时的记忆还尚存未褪,古旧沧桑的小镇,仿佛与记忆中所见也毫无变化。坑洼泥泞的街道,一步步深入其中,那些尘封已久、深藏心底的诸多前尘往事也不禁一一浮现眼前。

今日一趟外出,魁劲彪本是有公务在身,才回故土的半个月以来,他也一直在寻找当年的那些故往。出城一趟走,身边还有几位衙役随行。刚刚传报进县衙中的案情,也是他此趟回归故土后,第一次为公务来当地。尘封已久的那些故往,无时无刻还能忆起,萧萧秋风中凄凄离愁,与当初自己叛离师门时的凄凉景象十分相似。疑为隔世的恍惚感中,曾经的过往,什么时候又一次仿若身临其境中。

“魁捕头,来看看吧!后院里我们也发现了一些异情。”身后有人在招呼他,魁劲彪一步踅身而回,还在出言问道:“什么异情?这些人的来历查清楚了吗?周边的街坊邻居有去问过吗?此家客栈的东家呢?他又知道些什么?”

是县衙里随同自己一道来当地的几名衙役,魁劲彪才回来的几天,对当地的一些情况还不是很熟,全由他们来领着处理公务上的事。形姿犷猤,身材健硕的几名年轻衙役,都是县衙中刑捕房派下来的好手。

身材欣长,手足骁健,须发蓬松猥磔,一双狭缝细眼烁烁生光的是陆定成,一名来自当地的老捕手。另一边白净面膛,微须,粗眉大眼,身材矮壮健硕,略显臃肿的是曹进宝,年纪尚轻,出身的履历倒是不短。身边除了他俩,还有几个粗手大脚,须发浓密的当地役丁,各配武器铁锁铁枷在身,一行十来人,还是刚接到传报,从县城里赶来。

发生于当地的一桩命案,魁劲彪还是第一次入手当地的刑案。一座尚显古朴陈旧的老楼,前店后院,斑墙驳瓦,古旧沧桑,案发地点就在此间客栈的后院中。出事的是长久以来,一直在客栈投宿的几名客商,昨夜才出的事,却是今早才被人发现,一路惊惶无措报进县衙里。

一行人刚到此地,先由陆定成、曹进宝两人带着人进去巡看。丹漆垩粉的一座后院老楼,因是不在通南接北、迎来送往的坦途大道上,店里的生意倒也显冷清,没住上几个上门客。两名捕手带着役丁进门,一圈勘察过后,又去找店里投宿的两名客商来询问,最后才来到门前大街上禀报魁劲彪。

昨夜还落过一场小雨,泥泞不堪的后院坑洼中走过,身边陆定成与曹进宝两人,还在向其说起打探回来的消息:“魁捕头,里面的情况我俩也去看过,此事恐怕还有些棘手。一共六名外地行商,来历不明,行踪成疑,在此家客栈已住一个多月,除此之外,倒是没问到什么其他的。”

魁劲彪问道:“他们店中掌柜呢?来客投店时没问过他们是出自何处?”

曹进宝笑道:“魁捕头,店中掌柜我们当然去问过了,他怎知这几名外地客商来自何处?投店时人家不说,他也无处可问。不过他倒有看出来,几名客商都不是附近地方的,而且像是江湖上来往的武林人士。一家迎来送往的客栈,店里掌柜也是位经久历广、深谙世故之人。六个来自外地的客商,听口音可辩,不似是来自近处各地的人,倒像是江南应天府、苏州府那边出来的商贩。”

一路说着话,三人一行已过了后院,登级而上来到院里那座老楼中。昏晦无光的房中,与门外阴沉欲雨、层云迭沓的天穹一般。门前瞥一眼飞檐下旋荡在飒飒秋风中,一块褪了色,斑驳漆彩的黑底金字招牌“临泉老风。”魁劲彪隐约还有些记忆,二十年前自己曾来过此处。

客房中有守在房内的役丁,等见三人一同进门,先点起桌上的灯烛,延边一圈走过,将倒毙在室内的两具死尸照了照,陆定成说道:“共六位,都是从一路来的。刚才我也说了,店里一住一个多月,至今还不见结账走人的意思。昨夜刚出的事,今早才有人发现,店里掌柜使人报进县城里。”

魁劲彪讷讷点头,问道:“另外的四人呢?你们去查过这几个人的死因如何?”

曹进宝说道:“械斗而死,不需细辨,明眼可查。魁捕头,你自己来看看就心中清楚。是为劫财之故。店中掌柜有问过,包括刚才来时,我们也有看过六个来自外地的行商身上,所携的财物被一洗而空,什么也没留下。”

身边役丁在前掌着灯,魁劲彪挨个审量过倒毙在地的两具死尸。正如陆定成曹进宝两人所言,是因一场械斗而丧身殒命。斑斑点点的血迹污痕,延边四壁桌柜台案皆有,漆面一般泛着油光的血泊中,躺着两个身遭重创,已然毙命的行商。

两人的年岁,估约都在三四十上下,内侧的那个,留有两绺八字须,宽颚虎颈,身材显瘦削颀长。江绸面的万福花案马褂,一双稍见磨损的绡青面革底麻靴,腰上有挑花银绣的束带,奢侈较显华贵不菲。只身上不见半分财物,却见其中可疑之处。

致命伤一个在颈部,一个在眉心处神宫穴上,不可明辨是何等兵刃殴击而亡,但细查其情,果如所言,两人都是来自江湖上的武林人士,连昨夜行凶之人,都是身怀武艺的江湖人。散开的白垩色瞳孔,全身上下连同面目,都淋淋洒洒一片血迹,溲恶污腐,腥臭腤膳,莫名而来的几股气味浓郁至极,令人掩面欲呕。

陆定成跟在身边蹲下身来,说道:“魁捕头,看见没有?身上什么财物也不见,是一伙劫财

夺命的强盗。身怀武艺且不弱,手法毒辣又显干净利落。看这里。”说着,比手而指,是那位倒毙桌边的年长者。身形臃肿显福态,一只手收在髋髀处无力垂下,全身上下不见饰物钱财,明显有被劫掠过。

陆定成接着说道:“连身上所佩之物也被摘个干干净净,包括几个人所携的商货。而且昨夜的一场惨案,可疑之处,就在于楼下还入宿两位客商,他们却是什么也没听见。”

“一伙强盗,还身怀武艺。”魁劲彪敛着眼缝,呓语喃喃一句,似在细细品味其中的意思。

另一边曹进宝说道:“正是如此,六个人三间房,此处一动手,隔壁两间房的人应该有听到动静。所以这是一伙强盗,两边同时动的手。深夜之中一场惨案,所以才无人知晓发生什么。”

“是相熟之人下的手,他们之间肯定认识。”魁劲彪的目光落在桌上残留的一截短烛上,紧蹙眉宇摇了摇头,撑地而起又迈步出了门。

跟在身边的两名役丁,先举着灯烛将其引入隔间的内室中。一样的房内摆设,内侧香案上一张古旧泛黄字画,乌柏木的长椅漆桌,门前与床头两处各倒着一具死尸。有役丁引着魁劲彪先俯身查看两具尸体的情况,最后拂了拂袖,双手一合一搓,暗暗攥把拳头,又愁云满面的默默思忖着,踅身来到窗前。

陆定成与曹进宝两人跟在身后,进门一眼先扫过倒于血泊中的两具死尸。陆定成说道:“魁捕头,你所说的与我们想的倒是一样。案发深夜,又是几名外地行商同在相等来者进门,并未倒卧梦乡,他们之间也必有联系。包括楼下那两名入宿店中的客商,昨夜之事没惊动他们,想来也是因此之故。”

“那就应该是为劫财而来,既然是相熟之人,那就肯定知晓这六位外地客商的情况,有意来劫掠财货,并下了杀手,置他们于死地。”曹进宝摇头叹道:“如今最为头疼就是此处,六个人都是自外地来的,他们来本地究竟为什么,又与什么人相识相熟,会约在深更半夜见面,这就令人难解其密了。”

魁劲彪说道:“店中掌柜不知道吗?来客入宿一住一个多月,他们干的是什么买卖?店中掌柜应该知晓的。”

陆定成苦楚一笑,与身边曹进宝交换过一个眼色,叹道:“魁捕头,所以我们说,此处是最令人疑惑不解的。因为我们之前就有问过店中掌柜,他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六个来历不明、行踪诡异之人,他们究竟是干什么买卖的,店中掌柜根本就不知道。”

另外一间房中还有两具死尸,至此魁劲彪也不打算去看了。正如陆定成口中所言,一伙强盗身怀武艺,且手段凶狠毒辣、冷血无情,又做得干净利落,丝毫不留痕迹。就是他有心想查,也无从去追索。

从房内出门一路下楼,在蒿艾枯败、夜露未退的后院围墙下几步走过,魁劲彪回身向跟过来的两人问道:“店中掌柜既然不知情,那此案就非常难查了。几个从外地来的行商,连他们的身份出处都难以认定,没有支星半点的线索……,哎!刚才你们有说过,后院里发现了异情,那又是指什么?”

“是有异情,倒不知此点能不能解得了这桩悬案。”陆定成说道:“就在那里,魁捕头,外地而来的六名行商,随身倒是带了十五头体健彪肥的壮硕走骡来,他们需要做什么生意,此处才是最可疑的。”

后院靠临街的一堵隳残矮墙处,另开一道侧门,沿边砌起一座草棚。摆着食槽谷堆水盆,店中入宿客商随身所携的车马走骡就养在此处。六名来历不明的外地行商,他们要做什么生意,随身带着十五匹虎鬐雄旷的矫健牲口来。

叆叇沉压的天穹,板结的铁盖一般,禁锢了大地。倒落潇潇秋风中不胜凄寒的偃草,飒飒摇曳着枝桠。一片片凌悬半空而下的秋叶,不知不觉间地上也是铺落一层,眼见又是一场凄迷秋雨将要到来。

迷失了目光在远方天际处丝丝冷冷惨淡清阳中的魁劲彪,他的一颗心不在此处,已不知飞向何方。秋风中起旋不已的木质招牌,沿边两旁白墙黛瓦的古朴建筑,沿街一路向西而去,出了市镇不远处,就是畛畛畇畇、一目无穷的平畴**,向四面无垠延展。

小桥,流水,枯树,昏鸦,一片片在水波中悬来悬去的枯枝败叶,眼前是令人疑为一副水墨画般的别样世界。又是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故往浮上心头,也是同样的一个秋深近冬的日子,刚喜获一场丰收后的良田沃土,风颬林飒,草叶起旋,令人无比迷恋沉醉的画境中,又是那位风姿楚楚、仪态万方的倩影出现。洛邑梁门,那也是远似另一个世界中的故往,却不知时值今日,又如何去寻找到它。

“魁捕头,客栈中的掌柜,几个伙计与店中投宿的两个客人,我们都已经去问过。”

一直忙到近傍晚时分,陆定成与曹进宝两人,才找到还在镇外盘根错节古树下,神思迷惘独自徘徊留恋至此的魁劲彪。对这位刚来当地的魁劲彪,两人经过几天的相处,也自有一分相识相熟之情。形姿破败,貌不惊人,或许还可说是另有一分猥琐凶蛮之相。但其为人处事,却是令人深感几分温厚良善、平和易处,对他的过往之事,两人也是早有听过,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回归故土,至今还在苦苦寻觅那个不寻其踪、消逝不见的师门。他有自己一个故事,可他现在却不愿对其他人说。

陆定成说道:“什么线索也没有,店中掌柜连那几个伙计,根本就不知道六个外地来的客商是干什么的。一住一个多月,也没见他们怎么出门,但每次出门都是牵着牲口来去。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着实令人深感疑惑。”

曹进宝说道:“还有店中留宿的另两位客人,对昨夜发生之事,他们什么也没有察觉,还是今早店里伙计去敲门时才听到的消息。所以说这伙强盗一定与他们相识,也身怀不俗武艺,一心要劫财夺命,是早有预谋的。”

魁劲彪双目迷离,摇头叹道:“查不到的,他们来自外地,在本地干了些什么又无人知晓,你们以为这会是谁干的?”

魁劲彪心里当然清楚,他之前也曾在外地任过职,就是这些游走四方、经南往北的行商最为难查。且又是行迹诡异、阴晦至深的六个被害者,此刻连出身何处,做什么生意都无处可查。

魁劲彪几步闲走,又叹道:“命案是报进衙门里的,但以我想来,此案根本无法可解,也无处去查。走吧!天也晚了,此事还需回去报进衙门里,请宋师爷来定夺。”

三人从镇外踅身回往那间客栈门前,临走之时,魁劲彪还不忘窥过一眼内中的闳深幽静,有浮影流光脑中一闪而过,但想不起来当年何时曾来过此处。一众随行来的役丁都聚集在门外,魁劲彪接过陆定成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领在前面,赶去往洛邑城。身边一左一右,还伴着陆定成与曹进宝两人,

三人一路走还在议着接下来的事。曹进宝说道:“店里还有一些他们带来的物件,包括那十五匹走骡,连同六具尸体,明天都要送进衙门里请仵作看看。魁捕头,你说这些强盗查不到,是有什么想法吗?”

“还能有什么?河道就在那边,这伙商贩为什么不走水路?”魁劲彪马鞭一指,向身边两人说道:“你还问我什么想法,我都是离开当地近二十年的人了,对于这样的事,你们自己难道没考虑过吗?”

另一边陆定成笑道:“对啊!我就知道难不住你这魁捕头,其实我与进宝所想的也是一样。河道就在那边,这伙商贩为什么不走水路,非要赶旱路?现在还不是冬来时的枯水季节,河道是拥挤一些,但能走的话,要比旱路肯定好得多。他们六个来自苏南那边的行商,一路顺河道北上不就行了吗?”

魁劲彪笑道:“你们说呢?是在考我吗?”

三人所思所想都是一样,听他一句戏谑之言,陆定成与曹进宝也随之一笑,相互对视一眼。陆定成说道:“我们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听说,魁捕头之前也曾在衡阳府那边任过捕头,且又是自本地出身,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可根本没什么要考问魁捕头的意思。”

另一边曹进宝也笑道:“是啊!魁捕头江湖上往来多年,事故经验又怎是我们这样能比的。就是无心一问,魁捕头,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真是问我的意思?”魁劲彪又换上一副严肃深沉的面色,敛着一双狭缝斜眼,在远瞭顶头阴晦天穹,暗暗思忖后,摇头叹道:“查不出来,丝毫可寻的线索都没有,此案就是青山可移,也根本无法定夺下来。几个来自外地的行商,谁也不知晓他们是来自何方,又是与谁在做买卖。哎……等等!”

一言未尽,似乎是寻思到什么,下意识的控下马缰,在通往县城去的康衢大道上缓下脚来。身边陆定成与曹进宝两人,相互交换过一个眼色,倒不知道他是突然想起什么。

魁劲彪眼皮抽搐,火目灼灼,说道:“或许唯一能查的,也就是他们的死因……致命伤,需要回到县衙里让仵作过来看看,那六个行商身怀武艺,是江湖中人,你们没看出来吗?”

“看是看出来了,但就不知道他们的武艺如何。”陆定成又是一个眼色去探寻另一边的曹进宝,曹进宝说道:“一招毙命,下手干净利落,不着形迹。因为是相熟之人下的手,所以也看不出来他们的武艺如何,还有几具尸体上,有没有其他伤创与中毒,还需要回衙门寻仵作过来看过才能知晓。”

魁劲彪说道:“应该没有,我看的很清楚,都是一招毙命。他们六个人都是武林中人,却是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三间房中分住六个行商,且各自都有武艺在身,至少可以看出杀他们的人会是谁。相识相熟是情由之一,不然也不会再深更半夜中私下里会面。来的人估计也不少,分开来一个对一个,一招毙命,凶狠至极,原就是他们事先所预谋的。至于武功如何……。”

“魁捕头,你以为呢?那六个人我也有看过。身材魁拔,手脚粗壮,明显有习过武练过功的迹象。其中有两位明眼可查,是来自同一路,他们的手掌粗短,骨节嶙峋,指节指尖都生出厚实胼胝,是外门功夫,类似于铁砂掌,通臂拳,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力。但……。”

陆定成话未说完,另一边曹进宝也说道:“另外一间房内两人,魁捕头还没去看过。其中一人体形魁梧,四肢宽厚,双鬓侧太阳穴处,朝外隆起,肩背处又是横生槽眼,向内凹陷,明显是习过内功的样子。且六人身上都携有兵刃,却只见两人有拔出。所以可见那伙强盗来袭迅猛,且功夫不错,肘腋之变下的仓促应敌,六人连遭横祸,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连一墙之隔的另外两位投宿商客都没有惊动。”

与魁劲彪所思所想一样,他当然也是这么看的。可以想象,昨夜的一场惨祸是发生了什么,潜在夜幕下的一群凶神恶煞,悄无声息地来袭,等在房内的六名行商,一见动静就开门放其进入。其后又发生什么,他们是否有过争执,他们是否出现什么意外,就无人知晓了。可以想象那是一股潜伏在暗夜中的邪流,或者可说双方都是。不然又为何如此鬼鬼祟祟、神神秘秘聚首议事。包括六个被杀之人,一连一个多月来常驻当地,却不知他们来自何方,又是为何事而来。从何而来的一群外地行商,为何不走河道,却上了旱路,他们的出身也是个谜团,这些人想必也不是在干什么正事,不然为何要躲离河道,一路旱行于此。

想到此处,魁劲彪说道:“你们与本地帮会有联系吗?或许从他们那里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魁捕头,这又从何说起?”两人不解对视,陆定成说道:“当然有联系,平日里相互关照彼此之事,此截河道各项安危事故,云龙帮、金钱会、通天老母教、四海五湖帮他们四家人马,平日里我们经常会有联系。就包括每年下来,他们都会有一笔常例银子交到我们手上。当地辖境内的事,可是由我们管的。双方彼此间有个照应,以防河道上出了什么事,对大家都不妙。”

这是各地各方长久以来的一项积习风俗,官府与当地帮会多有联系,也需借他们的力安抚辖境,以免盗匪贼害猖狂横行。明里暗里都有一张网,才能保得住各地的安危兴盛。就是独霸北境、傲视江湖的云龙帮亦是如此,依附官服,把扼河道,打通其中诸多关节,包括在朝堂之上寻借依托。不然也难以长盛不衰,一直兴旺煊赫于此。

魁劲彪笑道:“那就好,看起来天下之大,走到哪里都是一样啊!不过这样也好,能有他们的助力,官府才能着力管控辖境上的事。就如此事,这伙商贩什么来历?那些强盗又是从何而来?或许从他们那里可以得到些助力。”

曹进宝笑道:“那就需要去找四海五湖帮,各地都有他们的香会,广招学徒入门,明里暗里在下面织起一张天罗地网,要想打听什么消息,找他们最合适。”

陆定成也说道:“还有通天老母教的人,三教九流,包罗万象,什么行商走贩、农樵鱼陶、富方丐盗,都由他们管控,要打听什么消息,找他们不比找其他人,他们才是对下面什么事都了解。”

魁劲彪说道:“那好,我们就去找他们,看看从他们那里能不能问到些什么。一桩悬案,我对此倒是不抱什么希望,能有什么进展。不过还是需要去看看,至少也要去与当地帮会打一番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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