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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患难与共小说:鲁西烈火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1/3/4 23:44:04 王元子,文广,王二虎他们被敌人骑兵冲散后,在长满荆棘的野地里躲藏了一天,天黑的时候,鬼子困乏了,都去村里睡觉了,他们决定朝东边去。天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只感觉茂密的树枝条抽打着脸。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在野地里走了十几里路,王元子突然喊了一声:“你们听,这是啥声音?” 听王元子一说,大伙侧着耳朵听,果然听到远方一阵阵沉默的“轰隆隆”声。 文广说道:“轰隆隆”是雷电声。” 王二虎说道:“不对,要是打雷天上应该有云,你们看瓦蓝的天空,满天的星星,那里是打雷?” “不是打雷,那是啥声音?反正不是炮声!” 大伙争论着朝“轰隆隆”响声走去,越走声音越大,大约又走了二三里路,王元子猛地喊了一声:“你们看,大堤!” 大伙抬起头朝前看去,黑咕隆咚的夜幕下,星光映射着蛇一样蜿蜒曲折黑黝黝的大堤,耳边响着汹涌的波涛声,原来“轰隆隆”声是从河道返射到天上的声音,再从天上飞到很远很远的大地上,听起来好像天上打雷。 “来到沙河边上了。”王元子说,“上次咱们捉住老驴头就是在这块地方,可惜让他又跑了!” 文广说道:“当时都怪咱想枪想迷了。” “嗨!万事都有天意,该跑的时候谁也阻挡不了,上天都给安排好了。”王二虎插话说。 王元子听到王二虎说“天意”,不服气的说道:“咱们八路军不信迷信,唉!,还不是当时警惕性不高造成的。” 离大堤越来越近了,王元子说道:“别说了,注意大堤上有没有敌人岗哨!” 爬上大堤,汹涌澎湃的河水震耳欲聋,“哗啦啦,轰隆隆”交织一起。借着星光往河里一看,浑浊的河水卷着泥沙,翻滚着半米高的浪头,激流打着旋窝,朝下游急速奔去。 大伙望着河水,愣了半天,谁都知道,此时没有渡河工具是无法过去的。 “文广,咋办啊?水流这样急,到不了河中间就会卷入旋窝。”王二虎望着汹涌的河水,问文广。 文广愣愣的望着河道。 “快想想办法吧!天亮敌人就出动了,到那时渡河就晚了!”王元子也急着说。 文广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们还记得常大爷吗? “那能忘了常大爷!可是他家在东昌府边上,沙河东岸!” 文广说道:“常大爷有个亲戚住在沙河西边,前段时间,由于东昌府的鬼子天天到城外村里烧杀掳掠,为了躲开敌人,常大爷搬到了沙河西边他亲戚家里了。上次去常大爷家的时候,你没听常大爷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打过鱼,水性好,我想今夜不如到常大爷家里去一趟,看看老人家有办法渡河吗。再说,万一天明了过不了河,在他家里咱们也好藏身。” 文广一说,王元子说道:“唉,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趁天还没亮,快走吧!” 王二虎担忧地说:“你们说的常大爷可靠吗?兵荒马乱年月,人和孙**差不多,一眨眼就能七十二变。” 文广胸有成竹的说道:“二虎,你放心好了!常大爷绝对可靠,这点儿没必要怀疑!” 王元子带领大伙走下大堤,往北走了大约三四里路,隐隐约约看见前面一个村庄,王元子指着说道:“到了,常大爷亲戚家就住村子北边。”大家又急着走了一里来路,来到了村头上,王二虎招呼说道:“先不要都进村,先去一个人侦察一下村里有没有敌人。” 于是,大伙埋伏在草丛里,王元子先进了村里。 一会功夫,王元子回来了,说道:“我来到常大爷家,老两口还没睡觉,正在屋里嘟嘟囔囔说话,我担心屋里有别人,听了一会儿就老两口儿,才放心对着门喊,常大爷听出来是我,开了门。常大爷说白天村里来了很多鬼子,挨家挨户搜查,折腾一天,天黑的时候,回东昌府去了。” 王元子说着,往东边小路上一指:“这不,常大爷来了。” 常大爷握着同志们的手,压低声音说道:“走,有话家里说去!” 大伙一进屋,常大娘就端上来了一箩筐窝窝头,一碗老咸菜,说道:“吃吧!跑腾一天了,肚子早就饿了吧?” 大伙一边吃饭,一边把渡河的事和常大爷说了。常大爷听了沉吟半天,低着头老是看地上。常大娘急了,指着常大爷对王元子说道:“你常大爷就这么个人,平时没事的时候,自吹自擂,跳到大海里和老王八差不离,七天七夜不出水面都能喘气,今夜里用着他了,老王八到了深水里——憋气了!你这本事呢?同志们需要你的时候,拿出本事来啊!” 常大爷这人沉稳,没有十分把握,不轻易说出口,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稳中求胜。无论常大娘用话如何激他,他都不吱声。常大娘这次真急了,生怕他说出来“不行”的话,一步跨到常大爷跟前急火燎燥指着常大爷的脑门子气咻咻的说道:“说呀,说呀,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常大爷这才慢慢抬起头,张张嘴又闭上,低着头似乎又在想啥。 常大娘又怼上一句,说道:“他就是属驴的,不打一鞭不摇尾巴不拉车。 在常大娘的催促下,常大爷终于开口了,问道:“你们去河东干啥事?” 王元子答道:“去河东有两个任务,第一件事,河东靠近东昌府,不是鬼子铁壁合围的重点地区,我们好避开敌人的锋芒。第二个任务,沙河东边还有赵保中,同他取得联系,趁机扰乱敌人部署,减轻牛家洼一带敌人扫荡的压力。” 常大爷听了,又沉吟一阵,说道:“眼下正是雨季,上游洪水倾泻下来,在加上黄河泥沙的倾泻,沙河里浪头半人多高,水性稍微差一点的都很难渡过河!” 大伙一听常大爷都犯难了,心里“扑哧”一下沉重起来,面对汹涌的河水,老人家又这么大年纪了,万一有个好歹。。。。。。。 想到这儿,王元子说道:“既然渡河有困难,那就算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常大娘听了,早沉不住气了,指着常大爷骂道:“老头子呀,平时你说啥为革命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今天,同志们求你来了,你打起了退堂鼓,你对得起牺牲的抗日烈士们,你对得起范祖先专员吗?” 常大娘一席话,就像火堆里泼了一盆油,”腾“的燃起熊熊大火,只见常大爷“腾”的站了起来,从门后头拿起一根撑杆,一跺脚,铿锵有力的说道:“同志们,趁天还没放亮,咱快渡河去,尽早不尽晚!” 大伙跟在常大爷后边,踏着野地,深一脚浅一脚朝沙河奔去。天黑蒙蒙的,汹涌澎湃的河水,夹裹着泥沙漫过二堤。二堤上的大树被洪水冲的东倒西歪,水面上漂浮的树枝梢头遥遥向人招手。 二堤内测芦苇里头,大水早灌了腰胯深。 常大爷叹气说道:“坏了,藏在这里的木筏被大水冲走了!” 王元子不无担心地问道:“没有木筏能渡过去吗?” 这次常大爷没犹豫,而是仰起脸自信的答道:“没有木筏,我也要设法把你们渡过去!记住,到了河中流,无论发生啥情况,你们一定抓住我不要松手!” 大伙听了点点头,跟着常大爷往河道里走。 “你们谁先跟我走?”常大爷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王元子。 王元子答道:“大爷,我先走!”王元子说完,又回头对文广说道,“如果我渡河失败了,你们再想其他办法,今夜无论如何设法渡过去!” 文广握着王元子的手,坚定的说道:“不,不会失败,一定成功!” 其他同志一一和王元子握手:“希望都寄托你身上了,祝你成功!” 常大爷和王元子正要往河道游去,远远看见河堤上一个黑影朝这边奔来,大伙立即紧张起来,躲在芦苇丛里瞅着那人,常大爷压低声音问道:“唉,你咋来了?” “我咋不能来!”常大娘气喘吁吁的埋怨道,“看你这个忘事精!” 刚才常大爷领着大伙出了门,常大娘坐立不安起来,心里一直想着有啥事,又想不起来,急的火上房一样,惦着小脚在屋里团团转,转了几个来回,又下意识的出门去追赶常大爷。跑出十几步远又停下来,刚才想的啥事呢?火攻心了,心里一急咋也想不起来了呢。担心同志们饿了?不是,出门的时候都带干粮了。渡河使用木筏的事,也不是,这是老头子考虑的事。到底是啥事啊?常大爷又回到屋里,一抬头,看见灶台上的两瓶衡水老白干酒,把手往脑袋上一拍:”嗨嗨!真是一忙就添乱,刚才两瓶酒都拿出来了,一忙活忘了让他们带上了。虽然到了六月份了,河水依然很凉,过河的时候喝上几口暖暖身子,舒舒筋骨,活活血液,能抵抗冰凉的河水,本来想着这事,心里一急就给忘了。常大娘抓起两瓶酒,踏着原野,一阵小跑,终于追赶上了常大爷他们。 常大爷一看常大娘送酒来了,也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你看你看,刚才出门的时候我还想着,这一心急忘了,亏你常大娘想着。”常大娘望望汹涌的河水,担心地说道:“老头子啊,你自己水性好,我放心,可今天渡河不同往常,一定小心,千万别大意了,同志们安全渡过去是大事!” 常大爷说道:“你别唠叨了,这些事我都知道,你快回去吧!” 常大娘又怼上一句,说道:“还是多听听我的意见没亏吃。” 常大爷见常大娘唠叨起来没完了,看看北斗星都偏西了,估摸离天亮不远了,有些急躁,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好了,快回家吧!” 常大娘说道:“我还回去?我还到河堤上放哨去呢!记住,如果敌人来了,我在河堤上喊一声,往河堤外边跑,把敌人吸引过去!” 常大爷牵着王元子的手往深水走去,越往里走水流越急,水也越来越深。沙河的水不同一般河水:水质浑浊,含沙量极高,前面都说过了,如果从河里舀一碗水,能澄出半碗沙。常大爷常年生活在沙河边上,夏季渡沙河有一定经验,他不断嘱咐王元子:“把嘴闭上,不要让河沙灌进嘴里!” 王元子打小也是在土骇河边上长大,论起游泳也算是高手了,只是没来过沙河游泳,他知道,只要一张嘴,泥沙就会灌进嘴里,呛到喉咙里,人在急流中一咳嗽,就会被激流卷进旋窝。因此,王元子紧紧闭着嘴,甚至常大爷问话,他都用摇头点头来表达。 “注意了,到了河的中游了!”这儿水流喘急,旋窝多!” 常大爷话还没有说完,接连几个浪头打来,王元子顿感悠悠打旋,像漂浮在空中一样,幸好常大爷紧紧抓着他,不然就会卷进漩涡了。二人费了很大劲才从漩涡里浮出头来,王元子一抬头,上游漂浮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卷在旋窝中,一起一伏直冲过来。 “门板,当心门板!”常大爷大喊道。王元子知道,水流喘急中漂浮的门板,如果撞击到人身上,无异于从十几米高空坠落,人必死无疑。门板打着旋儿冲击过来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常大爷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王元子推开,只听“唰”一声,门板从身边飞过,好险啊! 两人终于游到了对岸,常大爷把王元子安排到河堤东边一片树林里面,叮咛几句,又返回了河西岸接应其他同志了,就这样,常大爷来来回回几次,文广,王二虎他们都渡过河了,后面只剩下一个战士了。 突然,河道上空传来一声喊叫:“敌人来了!” 同志立即紧张起来,往大堤上一看,只见夜幕里常大娘一边喊一边跑下了河堤外边。 “砰砰”几声枪响,十几个敌人也跟着跑下河堤,黑夜里,虽然汹涌的浪声“轰隆隆”响,却没有淹没常大娘的喊叫声:“打倒小日本鬼子!” “砰砰”又响了几枪,常大娘的喊声越来越小。。。。。。。 突然,“砰砰砰砰”西边河堤上又响起枪声,二十几个敌人沿着大堤朝刚才渡河的地方扑去。常大爷拉着最后一个战士正游到中游,喘急的河水一会儿将两人淹没,一会儿又露出头来,由于常大爷来来回回游几次了,已经精疲力竭,正在此时,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胳膊,瞬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河水,他感觉手臂一软,一个浪头打来,那个战士被旋窝卷走了,常大爷大叫一声,接着又是一个浪头扑面而来,泥沙呛到他嘴里,常大爷一阵眩晕,被巨浪卷到水下。 王元子看到这里,心如刀绞,大喊一声:”打!为两位老人报仇!” “砰砰,”带着仇恨的子弹,流星一样飞向西岸河堤上。敌人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倒下四五个,剩下的抱头跑到大堤背面了。 “轰轰”迫击炮弹冰雹一样朝着王元子这边落下,爆炸后的尘土悬浮在空中,弥漫了大堤,胳膊粗细的大树,拦腰炸断。一百多鬼子气势汹汹扑了上来,眼看要渡过河了。王元子一看不好,大喊道:“撤到大堤东边去!快!” 王元子带领大伙刚撤到大堤下面一片庄稼地里,黑暗里突然听到“哗啦啦”扒拉**秸秆的声音,大伙立即趴在地上,屏住呼吸盯着前面。无奈,天太黑,啥也看不见。 “怪了,刚才还听到声响,咋一会儿又静下来?“ 大伙正在狐疑,不远处传来”啪啪啪”三声掌声。 “自己人?是自己人?” 大伙一阵兴奋,王元子正要回掌声,文广一把拉住他,悄悄说道:“沙河东边除了咱们几个人,还有谁知道咱们的联络暗号呢?小心上当!” 王元子犹豫片刻,说道:“你们躲这儿别暴露了,我绕过去看看情况,如果是敌人,以枪响为号。” 王元子说完,悄悄爬着往东摸过去。约摸半袋烟功夫,黑暗里又响起“啪啪啪”三下掌声,这是王元子拍的掌,他有意把人吸引过去。王元子拍掌后,伏在草丛里仔细观察周围动静,果然,不远处树丛里面也回应三下掌声。 王元子又回三下。听到树丛那边压低声音喊道:“我是汉军,我是汉军。” 这一喊,文广,王二虎他们都听见了,虽然才隔一天,好像十几年没见面一样,危难时刻相逢,激动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 “哈哈,汉军,三楞,你们咋来这儿?啥时过来的?” 几个人相拥着问这问哪?好像一肚子话说也说不完。 “我俩是大难不死啊!”汉军长长叹口气说道。 “咋回事,快说说!”王元子催一句。 原来,那天汉军,三楞被敌人追到土骇河上,本来打算过河渡到南岸去,游到河中间的时候,发现南岸埋伏着敌人,回头又返回北岸,北岸树丛里也有敌人,进退两难之际,心里一急脑海里闪出这样一种想法:完了,彻底完了!心里一泄气,被激流旋窝卷进去了。由于土骇河下游有一个支流,往北转九十度湾后流入沙河,这儿长年累月被大水冲出一片沙滩,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两人迷迷糊糊的被冲到沙滩上来了,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仰在沙滩上,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渐渐苏醒过来。汉军想爬起来,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他躺在沙滩上望着满天星星,听着”哗哗“流水声,好像听到另一种声音:汉军,起来!”她这才发现,三楞也躺在他身边。 正在两人互相搀扶爬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队长,沙滩上躺着两个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保中。自从鬼子铁壁合围以来,赵保中带领游击队员活动在沙河一带与敌人周旋,这一天,天将要发亮的时候,为了避开敌人进村搜查,赵保中带领游击队员往沙河南端转移,爬上大堤后,一个队员发现了躺在沙滩上的汉军,三楞。赵保中一看,惊叫道:“这不是汉军和三楞!” 此时的汉军稍稍清醒了,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使劲睁开眼睛,模模糊糊认出是赵保中。危难之时同志相见,激动的心情是无法控制的,眼泪“唰唰”流了出来,他想说啥,嘴张了张却没有声音,头一扭又昏迷过去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丝灿烂的太阳光线从西窗子里映射进来,照的屋里明明亮亮。汉军躺在暖暖的床上美美睡了一觉,感觉精神一下好起来,赵保中还有几个队员正瞅着他俩笑呢。看到眼前的情景,汉军双手往床沿一撑,竟然做起来了。 赵保中笑着说道:“醒来了,睡了好长一觉啊!” 三楞早下地了,还是那种大大咧咧样子,说道:“唉,本来是去东海龙王那里报到,人家龙王爷说了,打不走鬼子不收你!嗨嗨,没有办法,只好又回来了!” 三楞一句话逗得满屋人笑了起来。 汉军也高兴起来,说道:“唉,东海龙王不是不要,是怕你把它女儿拐跑了!” 三楞见汉军恢复了精神,又闹起笑话,说道:“拐跑就拐跑,反正东海龙王有两个女儿,你拐跑一个我拐跑一个,谁也不吃醋。” 大伙又是一阵大笑。 太阳渐渐失去了它的光亮,月亮悄悄爬上湛蓝的天空,一抹红霞将西天烧的彤红。慢慢的,慢慢的,夜幕遮住了整个天空,天完全黑了下来。 “轰隆隆,轰隆隆,”沙河咆哮的河水,回荡在两岸的原野上,沉寂的夜空显得是那样喧嚣。突然,河堤上响起枪声,密集的子弹象流星一样,划破了夜空,好像要把沙河照亮。 赵保中,汉军,三楞站在院里听,枪声紧一阵,松一阵,枪声与咆哮的河水交织一起,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喊杀声,赵保中说道:“走,咱们到沙河边上看看去,说不定河边上有咱们的人。” 大伙拿起枪,跟在赵保中后头匆匆朝枪声响的方向奔去。 一听说赵保中他们来了,王元子四下里看,说道:“他们呢?在哪里?” “哈哈”我在这儿,一行十几个人从不远处的树丛里钻出来,赵保中笑哈哈的说道:“这些天让鬼子追的长心眼了,叫做不见兔子不撒鹰。” 文广握着赵保中的手激动地说道:“是啊,兵荒马乱年月,不提高警惕性还行!” “是呀,是呀!”说到这里,赵保中突然转了话题,问道,“你们的队伍咋样,汉如他们。。。。。。” 话还没说完,“砰砰“枪声大作,东岸河堤上五十多个鬼子气势汹汹扑了上来,天快亮了,朦朦胧胧中看见鬼子指挥官站在大堤上挥舞着东洋刀,比比划划。 赵保中喊了一声:“都别动,看我的!”说着端起了枪,枪口瞄准大堤上的鬼子指挥官,“砰”枪响了,由于晨雾太浓,赵保中射出的子弹打偏了。鬼子指挥官突然听到河堤下面树丛里有枪声,胸脯一挺,手一挥,大喊道:“死拉死拉的,八路的干活!”还没喊完,只见王元子端起枪,枪口往河堤那边一指,“砰”枪响了,鬼子指挥官一头栽地上死了。其余鬼子一看指挥官被打死了,发疯的狗一样朝赵保中这边扑过来,赵保中大手一挥,喊了一声:“撤!” “队员”哗“的一声撤出战斗,跳下水沟,钻进了树丛里面,飞速朝南跑去。 鬼子穷追不舍,突然,”轰轰“一阵爆炸,鬼子发射的迫击炮弹雨点一样倾泻,爆炸后的尘土漫天飞扬,到处弥漫着硫磺味道,碗口粗细的树木被拦腰炸断,两个战士牺牲了。 为了减少战士们的牺牲,汉军喊道:”快分散开!” 战士们立即组成了扇形,跑出去三四里路,眼看到了土骇河了,有的战士犹豫了,不知道往哪跑,汉军大喊道:“渡过土骇河,往南跑!” 于是,赵保中带领战士往土骇河大堤上爬去。还没等爬到大堤顶上,鬼子停止了射击。大伙站在大堤顶上往远处看去,三楞问道:“奇怪,你们看敌人咋撤了!” 正说着,官道上一辆辆满载鬼子兵的汽车“轰隆隆”朝南开去,车屁股后面扬起一阵尘土。 “鬼子撤了,一定是鬼子撤走了!”文广站在大堤上,眼睛瞅着官道上一辆辆鬼子军车,喊了一声,“哈哈,鬼子的“铁壁合围“失败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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