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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悬疑>意念犯罪>第十五章 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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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重大发现

小说:意念犯罪 作者:林夕0508 更新时间:2020/8/23 15:22:22

三十四

“呵,那这个人现在怎么也是副总了吧?”郝玥好奇地问着。

“什么副总呀!普通员工!”佳禾一脸不屑地说。

“普通员工,为什么呀?哦,我明白了,那肯定是走技术岗位的!”

“也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高级项目经理,这岗位职称正着数排不上号,要是倒着数,4、5级吧。”

“啊,你们单位就是这么对待老员工的,嗯,还有一种可能,肯定是他自己水平低,没有适合的岗位。”

“也不是,乔工水平挺高的,听说以前做过项目经理,是公司的第一批业务骨干,做过几个亿的项目;后来还去做过加工厂的厂长,再后来还搞过物资采购。反正很多事情上,连工程上的项目经理都要找他请教呢!眼巴前就有一事儿,今年四月份,一个项目经理去年8月份出了一档子设备的遗留问题,换了四五个人都解决不了,工程部、技术部一提都头疼。可你猜怎么着?”她看着郝玥配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这师傅几天就把来龙去脉给摸清楚了,写了一份情况汇报,我是没看见,据说,据说哈,所有的当事人看了都服气,人家没去过现场,一年之内都没经历过这事,把所有问题都分析出来了,据说连责任人都挖出来了。同时还给出了解决方案,分管副总一看报告,就知道了问题的来龙去脉,当即拍板按解决方案执行。结果没出一个月,业主、单位分管项目的副总、工程部经理、项目经理,包括设备供货商,全部都给他面子,一分钱没多花,不仅处理这个一年多的遗留问题,还把我们公司拖了供货商的四年多的一笔欠款一下子都解决了。很多人都说,那解决问题的水平绝不仅仅是战术上的,还有战略性的。嘿嘿,我是没听懂。不过,大家虽然没有当着他面说什么,但是心里都很佩服。”

“哦,那就奇怪了。这个人有资历、有能力,但是无论职位和岗位都很低,关键还不走,这是为什么呀?我有点不明白!”郝玥忽然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她觉得这个人是被目前的管理层‘边缘化’的人物,又是老人,这个会不会就是顾队提出的“老人设想”呢!他有没有可能知道绿环公司更多的内幕呢?他能不能跟我们合作呢?

“是呀,我们也都很奇怪,但是我多多少少能感觉得到,乔工这个人,是那种貌似有理想最求境界的人,实干派,不求名和利。之所以没有被重用,好像是得罪了人。但至于他为什么不走,我曾经听他说过,他说,他是从没结婚时就到了这个公司,在这个公司结婚、生子、抚养孩子、照顾家庭,绿环公司给他提供了一份养家糊口的收入,虽然有些不如意,但是他也不想走。他说他要做一个忠臣!”

郝玥一听,咯噔一下,看来这个人不可能轻易出卖自己的理想,该怎么与他接触呢?“这个人是个有情操的人,他叫什么名字,你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

“他叫乔楠。但是,你短期可能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呀?”

“因为他受伤了,就是昨晚下大雨、刮大风的时候,被小区里的高空坠物砸伤了,当时就给砸昏了。好像砸到了肩膀,左肩锁骨骨折,听说还需要做手术,在301住院呢。据说差1厘米砸到头,可真够悬的!”

“天哪!还有这事,真够不倒霉的!”

“可不是吗!我跟你说,姐,”佳禾突然伏低了身子,其实她俩已经很近了,佳禾都已经把椅子绕过了中间的小圆桌,现在椅子腿都挨在了一起,但是她好像还觉得会有人偷听到,于是直接附在郝玥的耳边说,“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公司最近可怪了,老出事,风水特别不好!”

郝玥心想,这话也有点道理,毕竟方成霞‘失足坠楼’、乔楠被高空坠物砸伤,这些都不是经常发生的,而且又在短时间内都在一公司发生,这些员工们难免会有些神呀、鬼呀的议论。

“我们单位接二连三的出事——”

郝玥心想,出两件意外不算‘接二连三吧’!

“你知道吗,姐?我们单位这短短的两个月,已经死了四个人了,还有一个,差点死了!”

“什么!”郝玥听到了佳禾的话,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这个线索太重要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意料到。

“方成霞第一个出事的,是失足坠楼;没过一星期,一个叫陈铁的,足球场猝死;又没过一个星期,一个污水处理厂的临时工,酒后巡检,掉进了生化池淹死了;又没过一星期,一个叫杜明宇的人,股市被平仓,跳楼自杀了。这还不到一个星期,乔工又差点被砸死,还好命大。你说我们公司邪不邪!”

郝玥在震惊中迟迟没有缓过来,她没想到绿环公司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了这么多‘意外’,而且这些‘意外’之间,又好像有着一种莫名其妙地联系。

“姐,姐,你怎么啦!”佳禾看着郝玥陷入了沉思,用手摇了摇郝玥的手臂。

“哦,哦,没想到,没想到,”郝玥赶紧恢复了镇静,“那你们公司的人,或者家属都没有报警吗?”

“报警?为什么报警?这不都是意外吗?”佳禾有些不理解,但是她隐隐感觉郝玥的话里好像有别的含义。

“嗯,是不是意外,也需要解剖尸体才能确定呀,你们公司这样的员工死亡节奏,本身就不太正常,应该让警方调查调查的好。”

“噢,你是这意思呀,也对,是应该调查调查。但是——”

“但是什么?”

“尸检估计做不了了吧!除了方工没开追悼会,后面这几起,差不多都火化了,遗体告别我都参加了二回了。现在单位里,大家都怕自己出意外,很多人都给自己买了保险。”

“什么?都火化了!”郝玥一听立刻焦急起来,她知道,像这种意外的死亡,家属一般是不会尸检的,浪费钱不说,还对死者不尊重,最主要是尸检了又能怎样,难道还存在他杀的可能吗?

“嗯,也不完全是。”佳禾一边想着一边说。

“哦,什么意思?”郝玥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嗯,我也是听人家说,北郊污水处理厂那个临时工好像还没有火化,因为他们家属胃口很大,借着这个人的死亡,向我们公司,又要一百万,又要解决他爱人的工作,公司领导很头疼,都躲起来了,只有工会**在处理这事,好像还没处理完。不过,你说这不是讹人吗?”

“这个人叫什么你知道吗?”郝玥一听,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一边焦急地问着,一边拿起了包。

佳禾一看郝玥好像着急要走的样子,忽然之间感到惊慌失措,“不,不知道。姐,你怎么了,这个是里面难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郝玥看见佳禾这个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然后把包放在椅子上,顺势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跟佳禾说,“我忽然肚子有点疼,上个洗手间,你帮我看一下包,行吗?”

“咳,我还以为你着急走呢?行,没问题,你快去吧。”佳禾一听郝玥这么说,才知道自己又瞎想了,放下心来看着郝玥走出了星巴克。

“喂,师兄,我有重大发现,你现在哪里?”郝玥一出门,赶紧走到一个拐角,拨通了丁凯的电话。

“什么重大发现?我现在在民生银行万寿路支行,和经侦的同事在一起。”

“电话里不方便说,我们现在需要马上去趟北郊污水处理厂,关于绿环的事情,你看你什么时候能赶过来,我现在在万丰路银座**广场。”

“好,我到你那里,大概十五分钟左右路程,我在万丰路过街天桥下等你。”

“好,见面说。”郝玥挂断了电话,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从容地再次走进星巴克。

“佳禾,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你要回去帮我个忙。”

“好呀,姐,你说。”

“你帮我约一下乔楠,如果他一直未痊愈,那你回头把他的电话发给我,我再单独跟他约。”

“行,这个没问题,乔工那个人可好说话了,是个热心肠。”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嘿,你还跟我客气,谁让你是我姐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好,那我们就走吧。”

“好。”

两个年轻的姑娘嘻嘻哈哈得收拾完东西,走出了银座。她们来到南门的万丰路,佳禾打了一辆车,说还要回单位。两个人道了别,相约下次一起去逛街。

郝玥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然后马上快步上了过街天桥,一闪身上了路旁早已等候多时丁凯的车。

“快!师兄,要不就怕来不及了!”

三十五

今天是星期天,还是乔楠的母亲托了八道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关系安排了这场手术。他是今天的第二台手术,11点就被推进手术室的走廊里等待了。要给他做手术的主任正在里面做第一台手术。据说是一个很严重的骨折,前臂骨粉碎得很厉害,其中一部分都刺破了皮肤暴露在了体外,手术难度很大。那个病人是8点半从病房推进手术室的,手术是从9点开始的。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好像才做了一半,因为乔楠听见几个男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一边走一边聊着,好像什么正在用工具钳出嵌在肉里的骨头。

其实手术室外的走廊很嘈杂,不时的有男医生、女护士经过,他们旁若无人的自顾自拿着手机边走边看,还有几个人一直在交流着中午吃什么饭的问题,甚至还有保洁阿姨的在擦地,保洁大叔提着大垃圾袋走过。

但是,乔楠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术室里,他闭目凝神,使劲地用耳朵听着。他好像清晰地听见钢丝钳夹断骨头的声音,还听见了铁钳把骨头从肉里拔出的声音,甚至还听见了电钻的声音,以及敲钉子的声音……

他做过很多次手术了,36岁做了鼻中隔偏曲——全麻手术,41岁做了心脏支架——局麻手术,还做过胃镜——全麻,但是每次在手术室外都没有等过这么长时间,他的左肩很痛,全身只穿着病号服,盖着手术车上厚厚的绿色的棉被。但是,他竟然没有觉出热来,反而还瑟瑟发抖,尤其听着那些恐怖的工具接触人体骨骼,发出的扭曲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乔楠却怎么也睡不着,以他的经验,现在最好睡一觉熬过这段时间,一会上了手术台,一麻醉再睡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就该回病房了……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也不敢起身,他想上厕所,又不敢提这个要求,因为他上手术车的时候,没有了鞋,他不知道护士会不会同意他光着脚上厕所?或者干脆让他忍住,憋回去!

他很担心今天的手术会被取消,因为他正在服用的波立维和阿司匹林。这两种药是抗血凝的,对麻醉有影响,如果要手术,必须先停用这两种药,波立维需要停用三天以上,阿司匹林需要停用一周以上。他是周四最后服用的这两种药,算到今天才满打满算四天。他打电话给姐姐乔欣,因为乔欣也是麻醉师,乔欣说忽视了这个问题,忘了早一点通知他停药了,不过如果是全麻就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通,乔楠也没听懂,反正就记住了乔欣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麻醉师让你延期做手术,也是为了你好!

他不能忍受今天的手术被取消,因为他不习惯,不习惯在医院里圈在病房里,连楼道里溜达都不行;他不适应,不适应每天的作息时间,每天的清汤寡水;他最怕的其实是,深夜里听着临床沉重的鼾声此起彼伏的痛苦,那种无法得到清净休息的痛苦。实际上他已经有点精神衰弱了,从上个周日被砸,到今天手术,已经7天了,这7天他没有睡好过一个晚上……

住院这几天,不同的大夫问着他同样的问题,你的波立维和阿司匹林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吃的?他从最开始的实话实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我从上周日受伤后,就没有再吃过了!”虽然有乔欣给他交了底,只要是全麻,问题就不大,但是他也还是为了逃离‘苦海’,把后果都豁了出去。直到昨天,医生先找家属签字,之后又跟他交代了一下,第二天手术的事情,最后说了一句:“你要做好准备,因为你的波立维和阿司匹林停用时间不够,虽然主刀大夫说没有问题,但是麻醉师认为有问题,如果明天麻醉师不同意给你麻醉,你就还要在病房待几天。”

乔楠从那以后,就开始着默默的祷告着,希望麻醉师不要小题大做,希望放他出苦海!

突然头顶的办公室传来了挂钟整点报时的声音,他心里一声声地数着,13点了。手术室里突然传了说话声音,好像是在交代着后续怎么处理,同是还有人在问点饭了没有,要点十份餐等等。虽然手术室的门没有打开,也还没有人从手术室里出来。不过,乔楠感觉,第一台手术至少好像到了一个阶段,比如说拔完了所有的碎骨头,开始要整固了。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手术室里慢慢地喧杂起来,好像听见主任放松的交代着这个手术的难点,后续应该如何进行等等,紧接着,他就听见里面好像有人在用水冲着什么,还听见有几个在门口等待的人往里面拿着什么。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他听见几个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路过他的手术床时,拍了一下他的右肩,笑呵呵地说:“听说你等着急了?”

“没有没有,我都睡着了,一点也不着急。”乔楠依旧是他那套为人处世的方针,尽量给人一种宽容大度的感觉,同时还夹杂着一些幽默。

拍他肩膀的人很显然就是主刀的外科主任,他头上戴着手术帽,戴着一副眼镜,笑眯眯的跟他说:“那就好,那就好,刚才那个病人的手术难度太大。你这个锁骨骨折很容易做,是小手术,你别急,再等等,一会儿做起来也会很快,明天观察一天,输输液,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哦,是吗?那太好了!”乔楠有些莫名的兴奋,竟然手术后这么快就能出院。太好了,他的小说都断更快一周了,他要抓紧时间赶回来。同时,再也不用受那如雷鼾声的折磨了。

外科主任走了,应该是去吃饭了,乔楠想着。可是,为什么没听见第一台手术的病人推出来的声音呢?他继续竖起耳朵听着。

手术室里还能听见那个男医生和一个女护士聊天,依旧是在聊男医生好像约了什么人,在中华世纪坛附近的一个什么餐厅吃饭,好像还很贵。但是由于第一台手术的时间远远超出了计划,做完后面几台手术后,估计就赶不上了,女护士还开着玩笑,要不她替他去算了云云。

乔楠心想,不会病人的缝合要等着主任吃完饭回来再干吧,那主任吃完饭,一疲倦再眯会儿,我滴妈呀!那我还不等到晚上见了。但是没一会儿,他忽然就明白了,外科主任好像只做骨头的手术,骨科手术完了以后,刀口的缝合就由这些年轻的医生来代替,这样既最大限度的保留了精力,又锻炼了年轻人的经验。应该是这样,这种解释才最合理。

果然,不知又过去了多久,终于听到手术室里传来,什么剪子、刀子、钳子扔进金属盘里的声音,看来是缝合完了。接下来就是喧闹声,跟菜市场一样,有人换单子,保洁的大叔进去又拿出来几个大的垃圾袋。又听到了冲水的声音,这次好像还有用水冲台面的声音,还有用水冲地的声音……乔楠想着,手术室里不会到处都是,满台子、满地的血吧……

终于听到了一个护士说,“把他推进来吧。”

“好。”于是,从手术室里面走出来两个男医生。

乔楠期待着他们说的是自己,也该轮到自己了吧,因为他已经在手术室外足足躺了三个小时了。果然,两个医生把他的手术床推动了起来,横过来推进了手术室。同时,另一个手术床和乔楠擦肩而过,被推出了手术室。

“来,你自己爬过去吧!”乔楠的手术床靠在了手术台边,一个护士跟他说。

“好,没问题。”乔楠尽量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轻松地说着。

“你要把衣服脱了。”

“好,”乔楠慢慢地脱掉了病号服的上衣,另一个护士帮他,避免引起他左肩的伤痛,“裤子脱吗?”

“不用脱。”

乔楠才放下了心,他是一个保守的人,心想,大庭广众之下,像一支赤条鸡一样,面对所有人,他还是需要适应适应的。

他自己半滚到了手术台上,这个手术台很窄,只有一人多宽,从纵切面看像一个‘S’型。

“小心点,别掉下来。好,对,屁股坐在这个接缝的位置,好,慢慢躺下就行了。”一个男医生一边引导着他躺下,一边用一条束缚带绑住了他的双腿。然后又给他盖上了被子、手术的布等等。

“由于你是肩膀要做手术,所以这个针,我需要扎在你的脚上,你忍着点,有点疼哈。”那个男医生说着。

“没事,您竟管扎。啊!确实真有点疼。”针扎在脚踝上的感觉,乔楠还是第一次体会,果然比扎手疼好几倍。

“嗯,别急。还要疼一下,这边也要扎一针哈。”这个男医生竟然又在另一只脚上也扎了一针。

乔楠彻底无语了,他其实从小就不怕打针,记得上幼儿园时,别的小朋友打针都哭,但是老师说坚强的孩子就不会哭,所以他就使劲地忍着疼,就是不哭。他记得当时最疼的针是打柴胡,为什么打他记不清了,但是那种疼痛感,让他记住了这个药的名字。他在上海上大学的时候,还人生第一次经历了坐着打屁股针,他坐在跟梯子一样的凳子上,一只脚蜷着放在凳子的横梁上,另一只脚蹬在地上,大夫坐在身后的的小椅子上打针的画面,对于他这种总是趴在床上打针的人真是记忆深刻,而那种人生体验他也是记忆犹新。他得心梗的时候,最疼的针是打肚皮上的,那种针,扎进去的时候不疼,往里推药也还能忍受,最疼的是吸收药物时,肚皮上的灼烧感和疼痛感。没想到,他都经历过这么多的打针方式了,今天又经历了一种更疼痛的扎针。

“家属来了吗?”一个女医生在他的头上说。

乔楠仰头看了看这个女医生,三十几岁的样子,戴着手术帽和口罩,戴着一副眼镜,瘦瘦的,个子中等,肤色白白的,说话柔柔的,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连忙说:“来了,应该在手术室外面吧。”

“你对什么药物过敏吗?你以前做过什么手术吗?——”

乔楠又一一回答了一遍,之后,这个女医生应该是麻醉师,就走出手术室找程颐去签字去了。

乔楠心想,看来这个麻醉师是放过了自己,看来今天的手术不会再半途而废了,他越想,越觉得那个女麻醉师可爱,好像在仔细看看她的样子。可是,他再次陷入了无人搭理的境界。他无聊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头顶上是一个大的支撑架,固定在棚顶,支架上固定着一个手术的多功能机器,这个机器有四条粗壮的臂,上面都有几个关节式的结构,应该可以360度移动。其中两个是无影灯,另外两个悬挂着一些仪器,乔楠就不太懂了。

“你要不要上个厕所?”一个女护士突然问他。

乔楠其实在走廊的时候,就想上厕所了。不过他也知道,那只是一种感觉,真的上也不一定有,因为他是从头一天晚上十点就开始不吃不喝了。

“嗯,算了,没有。”乔楠说了一半真话,说了一半假话。

“好,因为是全麻,你要是没有,我就不给你插尿管了,等麻醉过后,你自己再上吧。”那个护士说着。

“好,我回头自己上。”乔楠虽然没有插过尿管,但是他知道插尿管的原理,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还是算了吧。

“你家属签完字了,一会儿就给你做手术了,你别紧张。”女麻醉师温柔缓慢的语调再次出现在了乔楠的头顶,他知道女麻醉师回来了。他好像仔细端详端详她,毕竟这是今天被推进手术室后,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感觉的舒服、美感的事物。乔楠小心地附和着,细细地感受着,仔细的品味着……

他忽然感觉女麻醉师靠近他的身体,俯下身去不知接着什么仪器的线。他都可以感觉到女麻醉师的胸部,碰到了盖在自己胸前的被子上,他不由自主地底下忽然动了一下……

“一会儿要进行全麻,给你插管,等会儿醒了以后,我让你抬头你就抬头,如果喉咙感觉到恶心也要忍住,千万不要吐;我让你咳嗽,你就咳嗽一下,听懂了没有?”女麻醉师把一个呼吸面罩和一个管子放在乔楠的口鼻上。

“听懂了。”

“什么时候开始呀?”女麻醉师明显是在问其他的人。

只听一个男医生说,“主任一会儿就过来。”

“哦,那再等一下。”女麻醉师转过头问乔楠,“你这肩膀是怎么受伤的呀?”

“我嘛,也没怎么,见义勇为来着。”乔楠慢条斯理地说着,他扭头终于看到了女麻醉师漂亮的眼睛,他也就不由自主地开启了幽默模式。

“什么?见义勇为!怎么见义勇为?”乔楠的泡妞手段果然高超,一下就吸引了女麻醉师的兴趣。

“也没怎么,就是上周不是暴雨吗,下雨前刮了一阵很邪乎的风,我正好往家跑,突然大风刮起了一块大木板,我一看后面还有一个老人抱着孩子,当时我也来不及做出别的动作了,就下意识地挡在了她们前面,结果我当场就被砸晕了,但是后来得知老人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真的?假的?”女麻醉师忽闪着大眼睛,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乔楠立刻装出一种,这算什么浮云的超凡脱俗的气质来。“要不我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被木板砸中呢?”

“那倒也是!”女麻醉师再看乔楠的眼神中,立刻多了一些钦佩和赞许的神色。

“好了,主任来了,开始吧。”又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从手术室外面走了进来,他一看手术室里的三四个人都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议论着什么,赶紧嚷了一句。

乔楠还想再跟女麻醉师贫两句,然后再揭穿自己的‘善意谎言’,不过,他只觉得一股肿胀的麻醉感,突然顺着两只脚只向大脑传来,他只觉眼前一花,脑袋一晕,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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