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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万物霜天竟自由>第二十八章 “高低” 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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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高低” 差别

小说:万物霜天竟自由 作者:麻辣花 更新时间:2020/10/15 15:37:52

“其实,见不见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想老朋友叙叙旧。”

沈从文急忙把即将失控的尴尬局面,及时地挽救了回来,虽然惊得他一身的冷汗,还好有大作家组词造句吃饭的本事,靠这家伙事养家糊口了半辈子,应付人与人之间的对话,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丁玲也是吃这碗饭的。他用眼睛的余光仔细的观察着,还好似乎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

“兆和挺好的吧,她最近有什么创作吗?”

丁玲故意岔开了话题,而且绕着沈从文想要展开的故事走,生怕弄出之末细节来,给自己无端平添烦恼和事故的导火索。

“挺好的!挺好的!我们夫妻两个都挺好的。”

沈从文有点小小的欣喜,他忽然觉得丁玲并没有像有些人描述的那样,公事公办、不近人情。他认为当年自己对她和胡也频的“知遇之恩”和患难与共,应该得到除了当事人以外更多人的认可,而且,应该是到了该“收获”的季节。他甚至回忆起了当年“锵锵三人行”时,在大上海发生的件件往事出来。

......

“我不见得是更爱胡也频的!”

丁玲铿锵有力的话,倒弄得沈从文有点多管闲事的感觉。虽然他心里极其的愤怒,但不管怎样,他们是志同道合的同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在大是大非上,他觉得自己有些话非说不可。如果此时他选择退却、或者逃避、再或者装聋卖哑的视而不见,那只能说明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朋友都不算。

“不管怎么说,你们在杭州公然的住在一起,总是会引来各路青蛙、癞蛤蟆的嘀嘀咕咕和胡乱鸣叫,这对我们的刊物是会带来负面影响的。”

沈从文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的情绪已经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作出这样“生动”的比喻,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简直不像他这样性格的人能做出来的。从文有点惊讶地审视自己的内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他不能否认自己的私心一定没有掺和进来,但具体是什么私心,他没有绝对肯定的答案。

“我承认你说的,而且,我自己也绝对认为冯雪峰生得很丑,甚至比胡也频还丑。经济上他比胡也频也还要穷,他是一个乡下人的典型,比你还要“乡下”。但这又能怎样呢?在我们许多朋友之中,我认为这个人特别有文学天才。我们谈了很多次话,在我一生中,冯雪峰是我第一次看上的男人。”

丁玲一辈子最爱的真的就是冯雪峰。她为了爱冯雪峰,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她要和两个男人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冯雪峰竟然答应了她,胡也频也答应了。他们就在西湖边上,也不知道怎么过的,反正就是过了一段日子。

在丁玲与胡也频相爱并住在一起的时候,冯雪峰闯入他们的生活。丁玲写小说的同时又想学日语,这时朋友推荐冯雪峰作为丁玲的日语老师。

“你对胡也频说过你爱他,你不能因为一个冯雪峰的出现就否定之前说过的话吧!况且,冯雪峰也不一定爱你,这是问题的关键!”

沈从文抓住大的条理性的东西不放,将丁玲逼入死胡同。

“这件事你根本做不了主。在杭州我们三个住在一起,是他们两个人自己决定了的,不是我强加给他们的。你不能因为听了胡也频的片面之词,就把一切脏的、假的、坏的东西,都扔在我的头上。有钱还难买乐意呢!”

丁玲也在拿重要的论据驳斥沈从文,两个人喋喋不休地争论有好一会了。

面对发生在最浪漫的西湖岸边的最古怪的柏拉图式的三角恋情,针对丁玲、胡也频、冯雪峰三人错综复杂的感情纠缠,哪怕是从文和这三人走得最近的朋友,也是雨里雾里的搞不清楚。这件后来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只有通过后来当事人的一句话,或许才能解开这似久未使用的毛线团般的杂乱纷扰的情境。丁玲如是说:“我最纪念的是也频,最怀念的是雪峰。”

没多久,沈从文就找个借口躲开了丁玲,他不想再争论下去,这将是一个永远没有结论的争执,况且,也不是他的本意,更不是他的性格。他一个人走到客厅的窗前,凝视着法租界萨坡赛路204号(今淡水路280号,三人合赁的公寓)里弄对面公寓一扇窗前的一盆淡开的兰花,呆呆地有点望出了神。许多个上海梅雨时节阴冷潮湿的日夜,他们三人在这里创业、在这里生活,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一度“生活忽然完全就变了”。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是糟糕的像久远的、陈腐的婆媳关系那样难搞。

从文想到了传说中的许仙和法海,他们就曾和一青一白两条蛇在杭州西湖边住过。据说每个男人都盼望着生命中能有这两条蛇。李碧华则说,每个女人也希望生命中有两个男人:一个许仙,一个法海。

嗨,随她去吧。

......

林徽因在自家客厅里上下左右的来回走动有一段时间了,从来都是沉稳的不会轻易为什么事着急的性格,今儿却一反常态,整整一个下午,徽因都处在异常的焦躁和担忧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倒霉的生理周期有关系。她一连给航空公司去了几个电话,都没有得到志摩乘坐的那架邮政飞机何时抵达的确切消息。此刻,她再也沉不住气了,放下正在心里想着的、该为晚上讲演穿的那件米色毛衣配什么饰品的念想,快步走到客厅门前,用大力掀开重重的棉布门帘,跨步走了出去。

“我说亲爱的老公大人,“梁上君子”大人,我这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你倒真像一个药店的甩手掌柜的,真是病人急死了,你也稳如泰山是吧?你现在就开车走,去南苑机场,要是好歹能把志摩接回来就最好,接不到他你就在那里死等。我让岳霖送我去协和礼堂,这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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