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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光荣入伍小说:青春飞扬的年代 作者:叫天子 更新时间:2021/3/4 13:35:02 夜幕降临,车队在山野中停靠下来。 车上,女兵们已酣睡入梦。 罗玉跳下车走到车头前,焦急地看着抢修车辆的司机们。她抬起手腕望望表,长叹了一口气:“同志们,你们去休息一下吧,快天亮了,等天明了再修!” 司机们疲惫地离去。 罗玉望望天上的星星,走到站岗的士兵前。 士兵朝着罗玉敬礼:“首长好!” 罗玉还礼:“小同志,冷吗?” “报告首长,不冷!” “如果车辆不出故障,这会儿咱们应该在酒泉城里了!” “首长,天有不测风云!” 罗玉笑笑,站起身离去,她走上山坳,遥望着远方的夜空,眼中涌出泪水。 罗玉望着夜空,悠悠地说道:“洪涛,知道我现在多么想你吗……” 罗玉出生在北平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考上燕京大学后,和洪涛成为同学并与其相恋。九,一八事变后,二人参加了**,成为北平地下党的联络员。二人身份暴露后,一起去苏区参加了红军并结了婚。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二人将一岁的女儿留给了苏区的乡亲,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长征结束后,二人一起进了抗大。走出抗大后,洪涛跟随115师去了山东,而罗玉则奉命去北平负责地下工作。这么多年来,二人聚少散多,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马上就要和洪涛相见了,这让罗玉怎么能睡得着…… 晨曦映照酒泉城,洪涛带着知识分子们上了车。 司令员出现在车前。 洪涛走到司令员面前敬礼:“报告司令员,勘察队奉命出发!许瀚至今渺无音讯!” 司令员伸出手,亲热地拉着洪涛的手:“程征在哈密已经找到了许瀚,我让他亲自将许瀚给你送来!” “太好了!程征这个家伙总是喜欢给我们带来惊喜……”洪涛高兴地笑了起来。 “遗憾的是,罗玉她们的车在中途拋锚,她还是没能赶来和你见上面!”司令员泼了洪涛一盆冷水。 洪涛笑笑:“司令员,罗玉既然来了,见面是迟早的事儿,这么多年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不争这一会儿半会儿的!” 司令员内疚地:“洪涛,委曲你再当当牛郎吧,看样子,我只能当王母娘娘啦……” 洪涛立即转移了话题:“司令员,请给大家作指示吧!” 司令员松开洪涛的手,走去和车上的知识分子们一一握手:“同志们,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不管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给你们解决!” 传出应答声:“请司令员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首长的希望!” 司令员嘱咐洪涛:“洪涛,你们每天至少和司令部联系一次,代号:老虎!” 洪涛:“明白!” 司令员走到老王身旁拍拍老王肩头,从衣袋里拿出一盒烟放在老王手中:“老班长,这是上次去西柏坡开会发的三炮台,一直给您留着,老班长,有您管后勤这一摊子,我就彻底放心了,专家们的肚子我就交给您了!” 老王笑眯眯地:“请司令员放心,我会做好一切的!” 洪涛走近司令员,将一封信悄悄递给司令员:“司令员,请您交给罗玉!” 司令员郑重揣好信,重重拍拍洪涛肩头。 洪涛冲司令员敬礼,转身上了车。 洪涛冲司令员:“司令员,回去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司令员点点头冲车挥挥手,下达了命令:“出发!” 几辆卡车缓缓向前开去。 车后,司令员朝着车队举手敬礼。 车上的战士们转身向司令员回礼,顿时喇叭齐鸣向司令员致敬,车队驶出了城门。 骄阳下,车队在酒泉城门外停下来。 罗玉跳下车,迎上走来的大个子。 大个子向罗玉敬军礼:“报告罗队长,我叫刘小虎,奉命前来迎接你们!司令员有急事不能前来迎接,让我带你们先到驻地休息,作好一切准备,教导队明天凌晨出发,完毕!” 罗玉郑重还礼,对大个子说道:“刘小虎同志,请上车!” 大个子跳上头车的驾驶位,吩咐司机:“司机同志,进城门后一直朝前走,到该拐弯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车缓缓开走,罗玉朝车队挥手示意。 车队缓缓开进了城。 罗玉跳上了最后一辆车。 车队驶过城区,开进了一间学校的大门,车辆并排停在操场上,罗玉带着战士们下了车。 众人兴奋地望着学校墙上刷着的大幅标语: “热烈欢迎教导队的全体同志!” “教导队的同志们,你们辛苦了!” 大个子走到罗玉身边:“队长,今晚你们住这里,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我去看看收拾好了没有!” 罗玉望着一间间教室门敞开着,一伙军人正在室内、室外忙碌着,大个子大步走向教室。 操场上,女兵们列队集合。 车厢内空荡荡,王小华扒在车拦上偷偷往下张望。 传出报数声:“1、2、3、4、5、6……” 王小华犹豫了一下,拎着包袱毅然下了车,她径直站立在乔娜身边。 罗玉一眼看见了王小华,她吃了一惊,径直走到王小华面前,严肃地望着王小华:“出列!” 王小华固执地盯着罗,挺着胸膛一动不动。 罗玉生气地用手指着小华:“你,出列!” 王小华急忙使出绝招,她双手捂住脸“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罗玉愕然地盯着王小华,她一眼看出了王小华的伎俩,突然吼了一声:“别哭!” 王小华吓了一大跳,止住哭,怯怯地望着罗玉:“首长,你只要答应我参军我就不哭!” 罗玉狠狠瞪了王小华一眼,望望队伍,冲队伍大声下达着命令:“各分队按秩序进入住地,给你们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休息期间大家整理好军容,一个小时后集中,解散!” 队伍散去,乔娜站立原地,担心地望着走近王小华的罗玉。 乔娜急忙跑到罗玉面前恳求道:“首长,您留下她吧,她除了部队没地方去……” 罗玉严厉的目光盯在乔娜脸上:“她是和你一块儿来的?” 乔娜不安地点点头。 小华分辩道:“不,和乔娜姐没关系,是我悄悄爬上车的,我睡了她的被窝!” 罗玉望着王小华,突然想起来了:“你就是在西安想报名的王……” “首长,我叫王小华,在西安你没让我报名,我就悄悄上了车。首长,我就是要当兵,只要能当兵,什么苦我都不怕!真的,首长,我知道你想送我回去,但我坚决不回去!你们走到哪我跟到哪!” 罗玉望着一脸倔的王小华,她心里喜欢上了眼前这位倔强、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自己的女儿要是还活着,也应该有这样高了……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伤感,便心软地对乔娜说道:“乔娜,先让她跟着你,别让她四处乱跑!”她故作严厉地望着王小华:“王小华,你实话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 王小华望望罗玉,犹豫了一下,终于坦白道:“首长,我今年15!” 十五岁,和自己的女儿同年……罗玉的目光里闪露出一丝温柔:“十五?”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边走边自语道“十五,唉……”她眼中流出了泪水。 王小华看着罗玉走去的背影,大声问道:“首长,您答应我参军了?” 罗玉头也不回地:“王小华同学,我可没这个权利!你还不具备当兵的条件!” 小华又问道:“首长,谁有这个权利!” 罗玉抹去泪水,回转身望着二人笑笑:“咱们部队最大的官才有这个权利!乔娜,别让她跑了!” 王小华望望走去的罗玉,抱着乔娜问道:“姐,部队上谁是最大的官?” 乔娜哈哈大笑:“司令员呗!你连这也不知道?” 王小华笑嘻嘻地:“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乔娜担心地:“小华,我看队长还是想送你回去,万一送你回去,你怎么办?” 王小华拉着乔娜往教室走去:“只要我来了,她就休想送我回去!乔娜姐姐,告诉你吧,我有的是办法!” 女兵们在整理床铺,王小华望着乔娜忙个不停,便趁众人不注意,悄悄抓起乔娜脱在床上的军装,一溜烟跑出了门。 司令部伙房,大个子正和炊事班的战士将一只只宰杀了的羊往案板上放。 大个子大声说道:“同志们,一定要让教导队的同志们吃好,她们明儿一进戈壁滩,还不知她们能吃啥哩!” 王小华偷偷进屋来到大个子身后,她拉拉大个子的手。 大个子回身吃惊地盯着王小华,望望小华身上过长的军衣,不由哈哈大笑:“小鬼,你是谁?” 王小华调皮地伸手去摸大个子的头,手伸出还差一长截:“你干嘛长这样高?” 大个子俯身伸手拧拧小华的鼻头:“哈哈,看你就是个调皮鬼,肚子饿了吧?” 王小华摇摇头,伸手拽着大个子的胳膊:“你低下头来我和你说话!” 大个子听话地俯下身,将耳凑往小华面前:“说吧,我听着……” 王小华低声问道:“你知道司令员住哪里吗?” 大个了侧头盯着小华:“你问这干啥?” “不干啥,就不兴问问?” “司令员当然住在司令部里喽!” “司令部在哪里?” “你看见哪幢楼前停的车多,站岗的兵多,哪里就是司令部!” 小华伸手狠狠拧了一下大个子的耳朵:“我叫你拧我的鼻头!” 大个子大叫一声,众兵乐得哈哈大笑。 笑声中,王小华溜出了屋子! 司令部楼前停靠着几辆卡车,军人们抱着箱子,抬着文件柜鱼贯走出大门,将东西往车上装。 王小华走到大门口,她混进人群里走进了大门。站岗的士兵丝毫没有在意。 王小华走进甬道,往一间间屋内探头观望……屋内空空如己,地上散落着废报纸、垃圾。 一间虚掩着的门里传出轻轻的哼唱声:“花篮里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 王小华走至门边,悄悄往里探头……她看见屋中摆着一张简易的单人床,一张办公桌,司令员正坐在床前缝领口,边缝边哼着歌。 王小华蹑手蹑脚走进了屋。 司令员抬起头,眼睛从老光眼镜中盯着小华,停止了缝补:“小鬼,哪个单位的?” 王小华好奇地望望司令员,摇摇头:“还不知道,我想找司令员,大伯,您知道司令员在哪间屋吗?” 司令员诧异地:“你找司令员干啥?小同志,当兵的见了当兵的,不能叫大伯,那是老百姓的叫法!” 王小华望着司令员满脸的胡渣子:“行,那我叫你胡子老兵,行不?” 司令员一愕,失口一笑:“胡子老兵?好!好好!有点儿意思!小同志,你还没告诉我,你找司令员干啥哩?” 小华歪着头望着司令员:“胡子老兵,你和司令员怎么样?能说上话吗?” 司令员开心大笑:“能,太能喽!司令员关系跟我挺好!这么说吧,我不吃饭,他的肚子得饿,我嗓子发痒,他准得咳嗽,我和他一个鼻孔出气!” 小华将信将疑地:“真的?” 司令员点点头:“我胡子这么多,还能骗你?” 王小华充满希望地走到司令员面前站立,给司令员鞠了一躬:“胡子老兵,我求您帮我一个忙,行不?您给司令员说说,批准我当兵,他要不批准,教导队肯定要把我送回西安去!”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坚决不回去,我就是要当兵,司令员要是不批准,我就赖着不走!” 司令员站起身拿来毛巾递给小华:“小同志,别哭,你这一哭,兵就当不成了,谁见过哭鼻子的兵了?嗯!” 王小华接过毛巾擦泪水,哭声止住了。 “小同志,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呢!” 王小华边擦泪边说:“我叫王小华,西安人,今年十五岁!”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想当兵?” 小华挺起胸脯:“为了革命,为了离开封建家庭!” “王小华同志,当兵可是苦得很哟,一当上兵,行军、打仗就是家常便饭,有时饭也捞不着吃,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你害怕吗?” 王小华将毛巾扔在床上:“不怕,要怕我就不从家里跑出来了!” “你当兵的事你家里人知道吗?” 小华悲伤地:“我妈早去世了,后娘挺讨厌我,撺掇着我父亲想把我嫁过我家对面开绸缎铺的掌柜的儿子!”说到伤心处,她又哭泣起来,“那小子一年四季流大鼻涕,恶心死人了!” 司令员又拿起毛巾递给王小华:“王小华同志,说好不哭的,怎么又哭上了,我看啊,你这兵能当上!” 王小华破涕为笑:“真的?” 司令员点点头:“不过,王小华同志,你要想当上兵嘛,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小华认真地:“胡子老兵,得说话算数,什么事儿?您说,我答应您!” 司令员笑呵呵地说道:“很简单,你得唱支歌给我听!” 小华高兴地:“这也太容易了!”她清清嗓子,放声唱道:“花篮里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 王小华清纯、甜美的歌声吸引来了不少人挤在门口,人们引颈朝屋内张望。 罗玉挤进人群中,吃惊地盯着屋内的王小华。 文工团刘团长站立罗玉身边问道:“这是哪个单位的兵?真正是金嗓子,怎么不分给我们文工团?” 罗玉白了刘团长一眼:“我的兵,不给!” 刘团长望望罗玉:“你是哪个单位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罗玉不屑地:“保密,你没见过的多着呢!” 王小华的歌声停止了,司令员起身走到门口冲罗玉招招手,朝着众人吼道:“围在这里干啥?都跟我干活去!” 众人一哄而散。 罗玉走进屋向司令员敬礼:“司令员,对不起,打扰您了!” 王小华吓得一下子跑到罗玉身后,将脸紧紧贴着罗玉的背后,双手紧紧拉着罗玉的衣襟。 司令员朝着罗玉眨眨眼:“罗玉同志,我批准王小华同志入伍了,你把她带回去吧!” 罗玉回手拽王小华:“小华,还不赶快谢谢司令员!” 王小华从背后拽罗玉衣襟。 罗玉掉过头问王小华:“你怎么啦?” 王小华怯怯地:“首长,我刚才叫他胡子老兵!” 司令员哈哈大笑。 罗玉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华不好意思地紧紧贴在罗玉背上。 戈壁滩…… 灰褐色的土地上,太阳照射在黑石滩上闪出耀眼的光芒。 几辆卡辆车行进在荒凉的戈壁滩上,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荒原原始的寂静。 田耕坐在卡车驾驶室副座上,他望着远方出现的一个大湖。 湖水在阳光下闪着亮光,田耕兴奋地将头钻出车窗朝着后车高声喝道:“同志们,向前看,前方有一个大湖,好像有鱼在跳,同志们,咱们到湖边休息吃饭!” 车上的人们欢腾起来,一个个站立车上往远处眺望。 人们眼中,远方湖面碧波荡漾。 洪政委涛诧异地望着湖水,老王在洪政委身边望着湖水笑。 老王高兴地笑了起来:“政委,没准儿能弄上几尾鱼,给同志们烧一锅鱼汤喝!” 洪涛满腹狐疑地望着湖水:“老班长,地图上没有标明湖泊呀,难道我们走错路了?” 知识分子们张望着湖水,发出嘈杂的议论声: “怪哉,怪哉,哪来这样大的湖?” “难道咱们到了天池?” “老兄,**只有一个天池,在北面……” 话声中,车辆奔近了湖边停了下来,人们纷纷跳下车。 田耕奇怪地朝着前方观望:“湖呢?到哪里去了,怎么连一根草也没有?” 洪涛问坐在车上看书的刘明:“刘明,这是什么原因?您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刘明将书装进挎包里,站起身走到车尾跳下车,俯身拿起一块黑石头看看上面的水雾,冲大伙儿扬扬:“同志,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戈壁滩上的石头被太阳暴晒后,将地下水蒸发了出来,形成一股热气流!这股气流裹着沙尘的热能在莽莽原野上沸腾,从远处望去便给了大家一个假像!队长,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快作准备……” 一阵狂猛刮来的风打断了刘明的话声,随着风声,天突然变黑。 一大片乌云遮掩了天空,瞬间,雷电大作,大颗的冰雹疯狂砸下。 洪涛冲大家挥手:快,都钻到车底下去! 战士们拽着知识分子往车边拖,知识分子们被塞进了驾驶室,车底。 人们狼狈地缩在车底下,看着暴雨挟着冰雹砸着石头上发出怕人的响声。 老王对身边的洪涛说道:“鱼没吃上,倒送来了元霄!” 老王的话引来一阵欢笑声。 传出刘明的声音:“**有5宝,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库车的羊羔皮一支花,阿克苏的大米赛江南,和田的玉石甲天下!还有几大怪,雪山雪海一片白,偶看青空苍鹰飞,早穿皮袄午穿纱,怀抱火炉吃西瓜!还有你们没见过的海市蜃楼和刚才见过的、现在正在经历的……” 震耳的雷声淹没了说话声,乌云遮黑了整块天空,大地一下变得格外黑暗。 戈壁滩上的雨停了,乌云仍笼罩着天空,四周黑黝黝的,荒原上燃起了几堆篝火。 人们穿着棉衣围坐篝火旁,老王打开锅盖,用勺往人们碗里盛汤。 老王笑眯眯地说道:“鱼汤吃不成,咱们喝点儿面汤凑合,这玩艺儿不是老天变的,大家放放心心地喝!” 众人欢笑起来。 田耕和洪涛站立车旁,俩人将地图摆放车头上,用电筒光照射着地图。 洪涛忧虑地:“按照这个速度,咱们不能准时到达目的地,必须想办法!” 田耕摇摇头:“这鬼天,不到4点就黑成这样,政委,惟一的办法只有一个,日夜兼程!” 洪涛望望火堆:“战士们倒没问题,只怕咱们的专家们受不了!” 田耕想想后说道:“师长,要不,晚上车开慢一点儿……” 洪涛果断地:“前半夜行军,后半夜休息,早上5点动车,就这么定了,让司机辛苦点儿!” 田望望漆黑的荒原:“政委,现在走吗?” 洪涛:“吃完饭立即出发!” 俩人收拾地图离开车头,朝着火堆走去。 黑夜中传出口哨声和开关车门的声音,以及汽车的发动声音,一道道雪亮的光柱射向荒原。 人们纷纷离开篝火爬上了车。 车缓缓启动向黑暗的荒原驶去。 夜空中传出洪亮的歌声:“向前向前向前……” 汽车的灯光刺破黑暗的荒漠,灯光掠过红柳丛、沙丘、草丛,最后在水沟上凝聚。 黑夜中传出田耕兴奋的声音:“同志们,有水了,我们找到水了!” 车上,洪涛站起身朝着众人挥挥手:“同志们,咱们就在这里宿营,警卫连,注意警戒!” 一支支电筒光刺破夜空,人们纷纷跳下车,田耕带着战士们在四周警戒,老王拿着盛水的革囊跑下水沟。 水沟旁,热合甫艰难地抬起头,热嘴唇枯焦,脸颊赤红,他望着不远处的车灯,用微弱的声音喊道:“救……救救我!” 田耕带着两名战士沿着水沟搜索,用手电筒四处扫射着。 热合甫见喊救没回音,拚尽全力滚入水沟中。 热合甫身子落入水中,发出巨大的水响声。 响声惊动了田耕,他警觉地拨出枪和战士匍伏地上,用电筒光射向水响处。 水沟中现出热合甫的躯体,田耕一跃而起,扑向热合甫。 几名战士随后跟了过去。 田耕踩入水沟,俯身抱起热合甫走上岸。 一名战士伸手探探热合甫鼻息:“连长,这人在发烧了,好烫哟!” 田耕急忙说道:“快,抬上车叫卫生员看看!” 几人抬着热合甫匆匆跑向卡车。 黑夜中升起了篝火,传出阵阵歌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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