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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短兵相接小说:青春飞扬的年代 作者:叫天子 更新时间:2021/3/7 11:11:22 红军团临时驻地,许瀚和许颖忐忑不安地坐在长条椅上,望着程征和张勇走进了屋。 许瀚和许颖冷冰冰的目光盯着程征。 程征望望俩人,又望望地上的皮箱。他走到许瀚面前微笑着冲许瀚伸出手:“许瀚先生,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许瀚冷漠地望着程伸过来的手,用审慎的目光注视着程征:“是你叫人把我们抓来的?” 程征碰了个软钉子,他红着脸尴尬地缩回手,强忍着脾气说道:“许先生,是我让人请你们来的!” 许颖望着身材健壮、长相威武的程征,讥嘲地笑笑:“用全副武装的士兵屈服别人的意愿,这也称得上请?” 程征望望穿着黑色夹克、咖啡色马裤、黑色高腰马靴,用嘲弄的目光怒视自己的许颖……一个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小姐,居然敢如此嚣张,他把愠怒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许先生、许小姐,我是一名军人!我们司令员对您特别器重,命令我们想法找到您并保护您的安全,所以,我才对你们这样客气!作为我个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酸不溜秋,装模作样爱摆臭架子的人!” 许颖冷冷地指着箱子:“恐怕你们的司令员器重的是这里面的东西吧!” 张勇气得冲许父女嚷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们团长跟你握手那是你的光荣,你们居然还敢拒绝……” 程征制止住张勇:“别胡说!”他望着许瀚父女,“你们可以对我不尊重,但我绝不容许你们对我们司令员有半点儿不恭敬!许先生,我们的部队都在寻找您!” 杨进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报告团长,我……” 程征转身制止住杨进。 杨进走近程征耳边,望望许瀚父女,低声和程征耳语。 程大吃一惊:“杨进,你马上通知各营增加巡逻队,严格盘查进出城人员!” 杨进敬礼:“是!” 程征见杨进匆匆跑出了门,他警告许瀚父女:“许先生,许小姐,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就在刚才,你们的朋友陶行长在家里被人杀害了!” 许父女惊愕地站起身,望着程征和张勇走出门。 许颖急忙走过去将门重重关上。 “爸爸,我们必须想法离开这座恐怖的城市……” 许颖说这句话时,浑身在颤抖…… 操场上,部队在集合,程征站立队前发布命令:“同志们,哈密城已经恢复了和平,但是,罪魁祸首国民党军统特务李克还没找到!被抢劫的黄金、银元、外币只追回了一小部分,多数下落不明!同志们,哈密是**东部的门户,司令部让我们先行占领哈密,是对我们团的极大信任和重视!如果我们不能肃清匪患,不能确保哈密的安全,我们进军**部队的行动将会受到极大影响!为了确保东进道路的畅通,我命令:一营、二营兵分四路,对城外方圆三十里地来一次彻底搜索!三营负责城内的安全,在城内进行大清查!同志们,在执行任务中一定要掌握好民族政策!立即行动!” 队伍分别在各营长的带领下,纷纷爬上一辆辆卡车,卡车徐徐开出。 张勇将吉普车驶停程面前,程上了车,吉普车超过一辆辆卡车朝城外驶去。 满载着解放军战士的一辆卡车停靠在丛林边上,杨进带头下了车,匆匆奔向吉普车的残骸。 杨进和战士们围住车仔细观察。 几名战士抬着身穿国民党中校服装的一具尸体走出了门,将尸体摆放在地上。 杨进走到尸体旁伸手翻弄衣袋,从衣袋中摸出一本证件,证件被血迹弄得模糊不清。 杨进的目光盯在死者的脚上,死者脚上穿着**人常穿的毡靴。 杨进招招手命令道:“把这辆吉普车和尸体都给我带回去!” 卡车缓缓倒至吉普车前,战士用钢丝绳将吉普车挂到卡车上,把尸体抬放吉普车上,卡车拖着吉普车和尸体驶出了丛林。 密室,李克站立一面镜子前,对着镜子往脸上沾着胡子。满脸络腮胡的李克出现在镜子中,他将一副眼镜罩在脸上,对着镜认真端详了一番,满意地冲镜子笑了笑。 他回身走到桌前打开放在桌上的革囊,从里面取出发报机。他敲击着电键,发出了如下内容: “执行原计划!沙狐……” 李克把发报机装回囊中,将衣物塞进去后,又在上面放上几只囊。他拿起桌上的手枪,将手枪上了膛掖在腰间,拎起革囊走出了密室…… 晨曦映照着茂密的丛林,一阵急遽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骑人马飞驰丛林,传出哨兵的拉枪栓声和吆喝声:“站住,干什么的?” 来者勒住马,马昂首嘶鸣,骑者跳下马,冲拦在马头的卫兵:“我是尧尔博斯尔博斯先生派来的,有一封急信要送交给尧尔博斯夫人和乌斯满先生!” 李娜突然出现在哨兵身后对哨兵说道:“他是我的人!”她冲来人伸出手,“信呢?” 来人拿出信递给李娜。 李娜接过信拆开仔细看,看毕信冲来者吩咐道:“你先等一下!” 李娜拿着信转回身,径直走进了一座帐篷。 帐篷中,乌斯满拿着信,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在屋中走动着。 李娜站立屋中望着乌斯满。 “共军在哈密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后续部队相距至少半天的路程!”乌斯满狂妄地冲李娜扬扬手中的信,“尧尔博斯这个计划不错!召集哈密各界人士欢迎共军,只要联欢会一开,我只要两个时就能吃掉共军这个团!李娜,你带一队人马先回哈密,尧尔博斯是个难得的干才!联欢晚会!多么绝妙的主意啊,趁各界人士和共军联欢之机,你带领这队人马先在哈密城放一把火,我带大队人马从外边打进城,里应外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吞掉共军这个团!” 李娜点点头:“共军竟敢孤军深入,视我**无人!我们要给他点儿厉害尝尝!” 乌斯满狂妄地:“共军西进一路顺风,攻克西安,血战兰州,轻取西宁,飞跃祁连山,兵不血刃占了酒泉,一路过关斩将,打得也太顺手了!哼哼!骄兵必败!我要让共军血溅哈密城,尽失锐气,让哈密变成共军西进的铁门关!” 李娜对乌斯满说道:“专员大人,我带人先走一步,咱们哈密城见!” 乌斯满对李娜行哈萨克礼:“哈密见!” 李娜走出了帐篷。 一名匪徒将一匹马牵到李娜身边。 李娜飞身上了马。 匪徒们也纷纷跃上了马。 李娜打马往林外跑去,众匪纵马尾随而去。 马蹄声中,马队在林中消失…… 尧尔博斯官邸,程征带着张勇大步走进了客厅。 尧尔博斯吃惊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迎向程征。 俩人亲密握手。 程征:“尧专员,我特来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尧尔博斯将程征让至沙发前坐下。 张勇持枪站立门口。 尧尔博斯从茶几上的抽屉里取出一枝烟递给程征,客气地:“程团长,尧某聆听指教!” 程征划火点燃烟:“尧专员,指教不敢当,尧专员身兼哈密警备司令,难道对哈密银行被抢之事毫不觉察?” 尧尔博斯淡淡地:“程团长,您有所不知,我这位警备司令手上没有一兵一卒!陶司令通电起义后,由178旅533团负责本城城防,我这光杆司令从通电之日起就被废除了!正等着贵军来后卸任,我好名正言顺解甲归田!” 程征注意地望望尧尔博斯,转变了话题:“陈公辅将银行被抢之事全推给了军统的李克,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尧尔博斯审慎地说道:“陈公辅纵兵抢银行之事,哈密城受难民众有目共睹!至于李克为何许人也,尧某从未见过,不敢妄加议论!不过,程团长,陈公辅推托责任的手段太幼稚,望程团长明察,查出真相,揪出元凶,以平民愤!” “谢谢尧专员提醒,顺便问一句,出事之夜,贵府没受损失吧?”程征见对方说得滴水不漏,便来了一招迂回包抄。 尧尔博斯明白程征的用意,便顺着话题说道:“他们没敢来惊动我,再说!”他指指屋子,“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可抢,贱内也即时离开哈密避乱去了,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听天由命,他们却没进来,遗憾哟!” “尧专员安然无恙,何憾之有?” “乱兵要劫了我,岂不是排除了贵军对我的不信任吗?” 程征心里暗骂着这只老狐狸,脸上却露出微笑站起身:“尧专员多虑了,我们党热诚欢迎为了**的和平,真诚和我们合作的一切人士!”他向尧尔博斯伸出手,“尧专员,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尧尔博斯站起身和程征握手:“程团长,我已经联系了哈密各界人士,今晚为贵军组织了一场联欢会,希望贵军能和大家一起联欢!” 程征欣然答应道:“好啊!尧专员,到时我们一定参加……” “程团长,我们一言为定!”尧尔博斯边说边将程征送出了门,他望着程征走去的身影,急忙转回身掩上门,大步走到窗户旁,探头望着程征和张勇走出了大门。 尧尔博斯脸上露出凶气,恶狠狠地说道:“真诚?哼!今晚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诚……” 部队驻地,刘喜田带领一队战士走出军营大门,他突然止步站在大门外,望着一辆卡车拖着一辆烧得黑糊糊的吉普车架子,缓缓朝着自己开来。他吃惊地看着吉普车的尸体,急忙跑到路中拦住卡车高喊:“停下!快停下!” 司机见刘喜田拦住了车头,一下子来了一个急刹车。 杨进跳下车跑到刘喜田面前嚷叫道:“刘喜田,你拦车干啥?” 刘喜田指指车上尸体:“不许把死人拉进营房!” 杨进生气地指指尸体:“刘喜田,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刘喜田疑惑地:“他是谁?” “刘喜田,你站稳了我告诉你!他就是策划抢劫哈密银行的国民党军统中校,大特务,名叫李克!” 刘喜田好奇地走到尸体旁,边看边嘀咕:“我倒要看看大特务长得是啥模样!” 杨进紧跟在刘喜田身后,调侃地说道:“刘喜田,你好好看看,开开眼界!有机会回老家去,晚上和你老婆睡在枕头上吹吹,说你看见过国民党的军统大特务,没准儿你老婆把你当成大英雄,搂着你美美亲一口,让你连姓啥都忘记了……” 刘喜田扳着脸推了杨进一把:“去!一边呆着去!你小子一嘴的臭狗屎,见谁臭谁,遭人烦!”他从肩上取下枪,将尸体脚上的毡靴挑下,现出一只长满老茧,骨骼粗大变形了的脚,他一把将杨进拽到脚前,“杨秀才,你好好看看,这是大特务的脚吗?这分明是干活人的脚!” 杨进怔怔地望着脚,从身上摸出证件看看,将证件递给刘喜田:“你看看,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这还有假!” 刘喜田望望证件,将证件递还杨进:“杨秀才,你好好看看,是这人吗?死人是个老头!” 杨进一脸愕然,望望照片又望望死者,伸手拍拍脑袋,冲车上的战士招招手,“你们都下来吧!把吉普车搁这树下,等团长来处理!” 战士们跳下车,七手八脚将吉普车卸下,推至树荫下。 刘喜田拍拍杨进的肩头:“杨秀才,姜还是老的辣吧!学着点儿,遇事仔细一点,别毛手毛脚的!” 杨进在刘喜田手上狠狠拍了一掌:“瞎猫碰见只死耗子,你居然打起了官腔,野心大大的有!” 刘喜摸摸手笑笑:“你这个新兵蛋子别不服气,幸亏你遇着我,要不,这脸可就丢大了!” 刘喜田是山东沂蒙人,在抗日战争时期就参加了八路军,资格比刚参军的杨进老多了。杨进见刘喜田又摆起了老资格,便伸手揍了刘喜田一拳,急步跑去伸手挂上车门往车上爬。 刘喜田追过去,伸手狠狠在杨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杨进大叫出声:“唉哟……” 战士们放声大笑。 刘喜田得意地哈哈大笑着,望着卡车缓缓开进了营房。 “全体立正,目标西门,跑步前进!”刘喜田带领队伍跑走。 李娜带着马队出现在城边上,刘喜田带领战士们拦住了马队。 领头的**壮汉横蛮地将马骑至刘喜田面前,用维语骂道:“你他妈给我滚开!” 刘喜田望望壮汉,大声说道:“请你们下马,接受检查!” 壮汉扬起马鞭兜头冲刘喜田砸下,刘喜田闪身一把攥住壮汉手,将壮汉拉摔马下。 壮汉一骨碌抓起身,发疯般地扑向刘喜田。 战士们举枪对准了马队。 刘喜田一招顺手牵羊,壮汉收不住势,一下蹿跌在李娜马前。 李娜狠狠瞪了壮汉一眼,用维语骂道:“你他妈给我丢人现眼,滚一边去!”她冲众人挥挥手,用汉语说道,“都给我下来!”她随即跳下马走到刘喜田面前,望望严阵以待的战士们,“解放军同志,我是尧尔博斯专员的妻子!这是我丈夫的卫队,他们护送我去迪化回来,我们这是回家,有冒犯之处请你们多加鉴谅!” 刘喜田严肃地:“无论是谁,进城都得接受检查,请夫人谅解!” 李娜冷冷地望望刘喜田,转身冲马队挥挥手:“都把你们的袋子打开,让解放军检查!” 吊在马背上的一只只皮袋子被打开,现出里面装着的礼物、馕和其它杂物。 刘喜田伸手从袋中取出一只囊,露出了下面的一袋手榴弹。 马队的人脸色大变,手伸向了肩上的枪。 李娜冲众人使了个眼色,陪笑地对刘喜田说道:“解放军同志,兵荒马乱的路上不安全,所以,我们就多带了些弹药备用!” 程征突然出现在马队前,他望着李娜一脸微笑:“既然是尧尔博斯尔博斯专员的夫人!你们就不必检查了!”他对李娜做了个上马的姿势,“夫人,对不起,冒犯了,请上马吧!” 李娜上了马,感谢地望着程征:“长官,不知该怎么称呼……” 刘喜田气鼓鼓地:“他是我们团长!” 李娜双手抱拳朝着程征拱手行礼:“原来是团长大人,我一定要让我丈夫好好感谢感谢你们!” 程征笑笑:“夫人,我上午刚去过你们家,快回去吧,尧尔博斯专员在家都等急了!” “团长大人,我没在家肯定没人接待您,下次来我家,我给您做手扒肉吃!” 程征冲李娜扬扬手:“行,下次去你家吃你的手扒肉!” 李娜放马经过程征身边,朝着程征抛了个媚眼:“团长大人,咱们一言为定!” 程征笑笑:“一言为定!” 刘喜田不满地望着马背上一只只鼓囊囊的袋子从面前晃过,他指着走进城的马队:“团长,那些袋子里装的全是手榴弹!” “我知道是手榴弹,刘喜田,我考考你,这些家伙带着这么多手榴弹进城来干啥?”程征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健壮、相貌憨厚,经常给自己惹大麻烦的排长……刘喜田是1943年程征在山东沂蒙山招的兵,那年刘喜田未满十八岁,因个子大饭量也大,在家总是吃不饱饭,就跑到征兵处瞒报岁数当了兵。刘喜田到了部队后,作战勇敢屡立战功,当兵两年后就被提升为排长。正准备提他当连长时,他却接到家里来信,让他回家娶媳妇。刘喜田跑到团部请假,当时部队正准备南下大别山,程征没批他的假,他就留下请假条当了逃兵。跑到半路就被抓了回来,要不是司令员保他,当时就被枪毙了。后来被撤职到老王的炊事班挑水煮饭。再后来在战斗中立了功,程征这才让他官复了原职。 “团长,我敢肯定,敌人要在城里向我们动手!”刘喜田想了想说道,“他尧专员保护他的家园也要不了这么多手榴弹啊!团长,刚才我数了数,他们一共有三十七匹马,马上都驮着胀鼓鼓的麻袋,每只麻袋最少装有五、六十颗手榴弹,够我们喝一壶的!” “嗯,你小子这排长没白当!”程征夸奖了一句,“533团有七、八百人在城里,那位专员大人手下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有一点可以肯定,根据种种迹象分析,敌人在城外一定集结着一支部队,想和城里的敌人里应外合干掉我们!” “团长,我们是孤军深入,犯了兵家大忌……” “哟,你小子还学过兵法,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程征知道刘喜田有绕舌的毛病,便即时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严峻对刘喜田说道:“你立即带人出城去看看,走远一点儿,有什么动静立即报告!” 刘喜田精神一振:“是!” 程征看着带队跑去的刘喜田,转身朝城中走去。 阳光下,程征站在吉普车残骸前仔细看着车上的尸体。 一辆吉普车驶停吉普车残骸前,两名士兵跳下车,将陈公辅扶下车抬到吉普车残骸前。 程征指指车上的尸体:“陈团长,请您辨认一下,这人是不是李克?” 士兵将陈公甫架着走到尸体前,陈公甫望着尸体:“程团长,是他!难道是军统的人把他杀了?” “陈团长,你看仔细点,不要认错了人!”程征若有所思地望着陈公甫。 “程团长,此人绝对是李克!军统的人一贯手毒心狠,什么事儿都干得出!”陈公甫说得斩钉截铁。 “谢谢陈团长!”程征吩咐士兵道,“太阳很毒,你们快送陈团长回医院!” 士兵将陈公甫送上车,吉普车绝尘而去。 征程望着远去的车,冷冷一笑:“一个跟老子玩金蝉脱壳,一个跟老子玩欲盖弥彰,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军营,程征走到许瀚父女住房门口。 守卫在门口的两名战士向程征敬礼:“报告团长,一切正常!” 程征还礼后还礼,径直推开门走进了屋。 屋中,许瀚和许颖坐在桌前看书,没有理睬走进屋的程征。 程征咳嗽了一声,走到桌前望着许瀚:“许先生,对不起,打扰您一下!” 许瀚放下书望着程征:“你是这里的最高长官,生杀大权在你手上!说吧,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处置?痛痛快快说出来,没必要遮遮掩掩、虚虚假假的!” 程征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许先生,您误会了……” 许颖“啪”地将书扔在桌上,怒气冲冲地站起身逼视着程征:“误会?你们把我们强行抓来!又将我们软禁在这里,连自由也失去了,我们怎么能不误会呢!” 程征一下子来了气,他冷冷地对许颖说道:“小姐,如果我不是为了执行上级的命令,我早就撵你们滚蛋了!实话告诉你们,我最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们救了你们,如果我们不把你们送到这里来保护,你父女二人早就和陶行长一样被人杀了!” 许瀚觉得自己理亏,便默默地低下了头。 “你们是为了那些资料才救的我们……”许颖强辞夺理地说道,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又补充了一句,“救我们的是刘喜田先生,不是你!” “只要许小姐承认我们的人救过你就行,本人从不和女性公民争论!”程征宽容地望着许颖笑笑,转头望着许瀚,严肃地说道,“许先生,你必须告诉我,你在陶行长家住的事还有谁知道!” 许瀚冷冰冰地望着程征:“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许先生,因为陶行长被人杀害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凶手很可能和你们有关!”程征话说得格外严峻。 “这是目前你们软禁我的唯一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对您提出的问题无从回答!”许瀚抱着必走之心,便决心将有人要接应自己的事隐瞒到底。 “许先生,许小姐,我知道您对我们还不了解,也对我们不信任,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您!我们**人无论干什么事都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许先生和许小姐总有一天会理解的!许先生,陶行长死得非常蹊跷,我们找您的目的,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早日让凶手伏法,既然许先生如此回答,我只好告辞了!许先生、许小姐,我们在保护你们的安全!不管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眼下,你们只有呆在我们这里才是最安全的!”程征的话说得很诚恳,他说完后失望地走出了门。 许瀚和许颖愣怔怔地望着走出门的程征,父女二人面面相觑,面露忧色。 “爸爸,陶伯伯的死会不会真和来接我们的人有关……” “不可能,马克南先生怎么会派一个这样的人来护送我?也许是乱兵所为……” “爸爸,看样子,我们一时无法脱身,接我们的人也无法找到我们!” 许瀚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只能等待时机……” 刘喜田带着十多骑人马在戈壁上奔驰,一片茂密的丛林出现在众人眼际。 丛林边上,荷枪实弹的匪徒在林边游戈,影影绰绰的帐篷隐现林间。 刘喜田和战士们勒住马,他从肩上取下枪冲战士们下了命令:“同志们,战斗准备!” 战士们握枪在手,子弹上了瞠。 刘喜田吩咐战士们:“你们成扇面散开,我去看看情况!” 战士们成散兵线拉开了距离。 刘喜田缓缓放马向丛林走去。 为首的匪徒带人骑马朝刘喜田迎来。 刘喜田在匪徒面前勒住马,目光扫向林中帐篷。 刘喜田冲匪徒问道:“喂,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匪首:“我们是驻阿克苏的驻军,奉命调回伊宁,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刘喜田:“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进疆先遣团!”他疑惑地望望徒们匪,“驻军?自己人!” 匪首:“对,对对对,我们是自己人!” 刘喜田友好地:“这里距哈密不远,欢迎你们去哈密作客!” 匪首:“军令如山,我们还得赶路,就不打搅了!” 刘喜田笑笑,抱拳冲众匪作揖:“各位,后会有期!” 匪首:“后会有期!” 众匪目光中,刘喜田率队纵马而去,转眼消失在戈壁中。 众匪转身走进了丛林中。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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