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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热血洒青春小说:青春飞扬的年代 作者:叫天子 更新时间:2021/3/14 19:45:32 帐篷中挂着一盏马灯。 昏暗的灯光下,洪涛坐在铺上,拿着笔在本上认真书写。 田耕坐在铺边擦枪。 老王端着一缸姜汤走进帐篷,将姜汤递给洪涛:“政委,趁热喝了,暖暖你那胃,要不,半夜又得疼!” 洪涛感激地接过缸:“老班长,我这胃没事,以后您就别熬了!” 老王不满地:“政委,你说这话我不爱听!喝!程征为啥派我来?真是的,你那胃是在过雪山草地时又冻又饿弄坏的,等革命胜利了,到北京、上海的大医院去好好检查,医治医治!” 田耕插话道:“老班长,到时候您跟政委一块去,把您身上的零件好好检查一遍,到时候再给您娶房媳妇!” 老王笑呵呵地:“我这堆破铜烂铁,有啥好检查的,耐用着呢!媳妇?我这模样谁肯跟着我?” 洪涛喝姜汤放下盅望望老王,欲言又止。 田耕问道:“老班长,革命成功您想干啥去?” 老王不假思索地:“党叫干啥就干啥,只要不离开部队就成!” 洪涛认真问道:“老班长,您个人希望过上什么生活?” 老王想想后回答道:“有个窝,有个媳妇,有个儿子、闺女,老了能坐在河边看这天上的月亮,给孙子们讲讲咱们的故事,我这一辈子就知足了!我十八岁就当兵,今年已经整整二十二个年头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儿育女呦!” 洪涛动情地:“老班长,您放心,你这要求我一定要满足您!” 老王不好意思地:“政委,我只是没事儿时瞎说说闲话,您可千万别当真,给组织增加麻烦!” 洪涛极其认真地:“老班长,革命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让天下受苦人都过上好生活!” 田耕补充了一句:“老班长,您这要求太低了,我们一定要帮您实现!” 洪涛问田耕:“田耕,你呢?革命成功了你最想干的是什么?” 田耕哈哈一笑:“政委,我想开飞机,我父亲是汽车制造厂的工人,被日本人的飞机给炸死了!我参加革命的那一天起,我就想亲自驾驶着飞机,飞去东京将日本天皇炸他个稀哩哗啦!” 洪涛、老王哈哈大笑。 田耕认真地:“真的,当初我参加革命的真实目的就是这!” 老王指着田耕笑道:“田耕,小日本早就投降了,如今你开上飞机去东京把天皇炸了也没用了……” 田耕不以为然地:“我开上飞机给咱们部队运粮、运弹药,嘿,反正只要开上飞机就行了!” 洪涛望着田耕认真问道:“田耕,如果革命成功了,党需要你去种地呢?” 田耕困惑地:“种地?干嘛要去种地呀?政委,咱们家三代工人没出过一个种地的!” 洪涛认真地:“如果党需要你在这里种一辈子地呢,你愿意不愿意?” 田耕干脆地:“不愿意!” 洪涛问老王:“老班长,您呢?” 老王:“党要我种地,我就去种地,我是党的人,永远听党的话!” 洪涛:“田耕,我问你,你知道什么叫屯垦戍边吗?” 田耕摇摇头:“不知道!” 田耕的这种思想,在部队的干部战士中普遍存在,洪涛决定慢慢将这种思想引向屯垦戍边的正路上来:“那好,我今晚就给你讲讲屯垦戍边……” 月光下宁静的旷野,远方传来野狼的嗥叫。 风呼呼地吹着,水渠边上,刘明用手电筒搜索着四周,电筒光照射着皮卷尺上。他轻吁了一口气,俯身拾走卷尺。 刘明转回身惊愕地盯着前方……一队匪徒骑在马上走到刘明身前,众匪的目光齐齐盯在刘明身上。 刘明手中的电筒和皮卷尺掉落地上。 刘明望望远处静悄悄的帐篷,他抑制住紧张……绝不能让匪徒偷袭的阴谋得逞……想到这里,刘明悄悄伸手拉开了腰上的手榴弹盖,毫不犹豫地拉断了引线 …… 匪徒们狞笑着下马扑向刘明……突然传出猛烈的爆炸声中……惨叫声中,匪徒们横七竖八倒在地。 部队驻地,哨兵的目光被爆炸声所吸引,急忙朝爆炸方向望去。 哨兵从呼呼的风声中听出了杂乱地马蹄声,一群人马停了下来,成扇形朝帐篷围来。 哨兵清晰地看见马上人手中持的枪。 哨兵对准前方开了一枪。 枪声中马队狂奔而来,枪弹激烈地射向帐篷。 战士们纷纷冲出帐篷。 洪涛、田耕奔至哨兵身边望着奔来的马队。 洪涛命令田耕:“你带人去守住右翼,让他们靠近点儿打,用手榴弹轰!” 田耕点点头,猫腰朝另一方向跑去。 洪涛冲哨兵喊道:“你快去让报务员立即给司令部去电报,敌人来的不少,让司令部派兵增援!” 月光照耀下宁静的湖畔。 战士们俯身湖水贪婪地喝着水。 马匹、骆驼欢快地嘶叫着。 程征和许瀚蹲在地图前看地图。 许颖拿着电筒照着地图。 许瀚指着图:“程团长,我们现在的准确位置是这里!” 程征仔细望着地图:“许先生,我们距目的地只有三十来里路,还是连夜赶到目的地再休息吧!” 许瀚点点头,收起地图。 程征冲战士们下达了命令:“同志们,上马出发!天亮前赶到目的地!” 战士们跃身上马,队伍纵马弛去。 马蹄声中,队伍在丛林中消失。 夜晚,司令部里格外忙碌。 报务员拿着电报气喘吁吁地站立在司令员面前:“报告司令员,测绘队急电,遭匪徒袭击,匪徒人数众多,请求派兵支援!” 司令员一把夺过电文,看完电文问报务员:“现在哪一支部队离测绘队最近?” 报务员:“报告司令员,红军团,红军团今晚到达了乌拉斯台!” 司令员急步走到地图前伸手比划着:“立即给红军团和驻扎和静的三三三团去电报,命令他们立即出发,全力救援测绘队!告诉洪涛,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专家们!” 报务员应了一声,匆匆跑出了门。 司令员急躁地用手捶打地图:“但愿他们能及时赶到,测绘队可是我建设**的金疙瘩!” 大个子跑进,望望司令员:“司令员,饭好了” 司令员突然冲大个子生气地吼道:“你就知道吃饭,去去去!” 大个子一楞:“司令员,您到现在连晚饭还没吃呢!” 司令员发火道:“你有完没完!出去!” 大个子吐吐舌头,转身离去。 测绘队突然遭到匪徒袭击,司令员为了测绘队的安全揪着心,他焦急地在屋中踱着步…… 激烈的枪声中,匪徒们退了回去,战场上留下了死去的马匹和匪徒的尸体。 洪涛猫着腰窜到田耕身边命令田耕道:“田耕,你立即带三班将专家们送过河,到巴音布鲁克找蒙古王求援!我带一班二班掩护,抓紧点儿!” 田耕固执地:“政委,我掩护,你护送专家们!” 洪涛勃然大怒,用枪指着田耕:“再耽误时间,我毙了你!” 田耕急忙转身离去,洪涛指挥着战士们朝前方匍匐前进。 田耕带着一伙专家来到河边,一对人马突然出现在对岸,田耕大吃一惊。 黑夜中传来蒙古王的声音:“洪大官,我们来帮你们打仗来了!” 田耕大喜,冲对岸叫道:“蒙古王,快过河来,我正要去找你求援呢!” 马队纵马下了河,马匹将河水溅起,传出马的嘶鸣声。 月光映照下的旷野。 程征带着队伍在急驶。 前方隐隐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天空中映出爆炸后的火光。 程征注视着火光闪亮处。 程征冲战士们挥挥手:“全速前进,准备战斗!” 话声中,马队朝着火光闪亮处奔去。 河水中,蒙古王、田耕带着人将专家们一个个护送过河。 河岸,匪徒们纵马疯狂扑来,洪涛带着人奋起反击,匪徒渐渐逼近。 河中,专家们在费力地涉水,传出哗哗淌水声。 洪涛扣动扳机,传出撞针撞击的声音,他知道枪中没子弹了。 传来喊声:“政委,没子弹了!” 洪涛望望还在河**的专家们,冲着战士们喊道:“同志们,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专家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决不让敌人冲过来!” 喊声中,战士们一个个扔下了枪,举起了手榴弹,一颗颗手榴弹的导火索拉了下来。 匪徒的马队一步步逼近,马蹄声在画面震颤。 洪涛和战士们紧紧盯着扑来的匪帮,手中的一根根导火索绷紧了。 突然,匪帮身后传来激烈的枪声和嘹亮的军号声,匪帮大乱,勒转马头四散逃窜。 洪涛和战士们惊异地注视着前方,枪声中,匪徒们窜进了黑夜里。 一支马队朝着洪涛奔来,传出程征的喊声:“政委,我们来了!” 洪涛和战士们长长舒了一口气,手中的导火索软了下来。洪涛和战士们站立望着马队奔来。 司令部,报务员冲进屋,司令员急忙迎向报务员。 司令员着急地:“情况怎么样?” 报务员:“司令员,洪涛来电,说程征带队赶到,解了围!程征来电,已按时到达目的地!” 司令员拿过电文看看,高兴地:“太巧了,这个程征是员福将!立即回电,替我感谢战士们!” 大个子闻声冲进屋:“司令员,这下该吃饭了吧?” 司令员摸摸肚子:“快,怎么还不把饭送来?我说这肚子怎么这样空空的,原来没吃饭呦!” 大个子和报务员相视一笑,两人走了出去。 司令员走至桌边坐下,端起一杯水“咕嘟嘟”喝了一气。 许颖来到测绘队的第二天早上,跟着父亲参加了刘明的葬礼。她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位刘明是父亲的学生,年纪和自己一般大。在匪徒袭击测绘队时,这位年轻的测绘队员引爆了自己身上带着的手榴弹,让测绘队免去了灭顶之灾……她听完父亲的讲述后,刘明的英勇行为彻底震撼了她的心灵…… 追悼会举行得很隆重,测绘队将刘明的衣冠冢安葬在了风景美丽的湖畔……许颖无法忍受现场的悲哀气氛,便悄悄离开人群走到丛林中,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望着眼前平静的湖水,她的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这段时间遭遇,以及和程征他们的碰撞,使她对**和解放军有了深刻的认识……此时此刻,她想起了为救自己父女二人,而献出了年轻生命的张勇,想起了自己和父亲对解放军的误解,差一点让程征和他的部队葬身于沙漠之中……内疚和悔恨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她忍不住失声痛哭,伤心的泪水泉涌而出…… “许小姐,别哭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许颖听见身后传来程征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格外温柔。接着,一方手帕递到了她面前。 “许小姐,擦擦泪水,跟我回去吧,免得大家替你担心……” 许颖接过手帕擦去脸上泪水站起身,生气地哽咽着对程征说道:“你、你就不、不能叫、叫我同志吗……” 程征愣了一下,想起许颖这个娇小姐,一路上和战士们同生死、共患难。尤其在杨进生命垂危之时,不顾一切拿出维持自己生命的水救了杨进,她已经融入了部队这个大集体,自己确实应该称她为同志…… “许颖同志,我们走吧……” 许颖破涕为笑,默默跟在程征身后朝着部队驻地走去。 当天晚上,洪涛走进了许瀚的帐篷时,许颖正在帮着父亲收拾床铺。 洪涛上前和许瀚父女热情握手:“许先生、许小姐,我们一直盼着你们的到来!我叫洪涛,司令员让我临时负责测绘队工作,你们一来,我这肩上的担子就轻松多了……” 许瀚感动地:“洪政委太客气了,我许瀚何德何能,从现在起一切听从政委差遣!” 洪涛急忙说道:“许先生,我们还等着您拿出全疆的屯田规划方案,司令部等着要呢!具体情况,我们抽时间谈,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同一战线的战友,客套话就免了。许小姐,我听说您是在美国芝加哥大学学土木工程的,在我们这里大有用武之地啊!” 许颖朝着洪涛行礼:“洪政委,我十分乐意愿为你们效力,但您必须称呼我和我父亲为同志!” 洪涛纠正道:“好,许颖同志,你的话说错了!不是为我们,而是为了祖国建设!” 许瀚喃喃地:“祖国建设,祖国建设,对,对呀,洪政委,老朽当竭尽绵薄之力……” 许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父亲在和洪涛谈工作,许颖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便走出了帐篷。她看着湖岸上升起的一堆堆篝火,便信步走到一堆篝火旁,望着坐在火堆旁聊天的田耕、老王、杨进、刘喜田一帮人,静静的听着他们说的话。 老王:“你们要是迟来一会儿,我们就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战士甲:“我都快拉导火索了,一听军号声,我就住了手!” 刘喜田:“我们一听见枪声,团长就命令我们火速前进!” 田耕拍拍杨进:“沙漠怎么样?尝到滋味了吧?” 杨进:“老班长,连长,沙漠就是魔鬼的老巢,不好受,一会儿海市蜃楼,一会儿风暴的……” 刘喜田:“老班长,连长,这小子稀松了,差一点儿去见了马克思。要不是许小姐把自己的救命水拿给他喝,这小子早就呜乎哀哉了!” 老王上前关切地端详着杨进:“怎么回事儿?年纪轻轻的就抗不住了?” 杨进:“别听他瞎胡说,没水喝闹的!” “谁有水了?”刘喜田拍拍胸膛,“俺就什么事儿都没有,知道这叫啥吗?这叫铁打的身体,硬硬扎扎!” 田耕大笑不止:“又吹牛皮了,过祁连山谁背着你来着?怎么不吹吹这事儿?” 刘喜田难堪地:“连长,我这人不抗冻,一见雪就浑身发颤!” 老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长处和短处!” 杨进:“一个人得学会谦虚,懂不?” 刘喜田冲杨进:“去去去,别火上浇油!” 众人哈哈大笑。 许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欢乐而又勇敢的团体,自己必须尽快融入他们,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宁静的河畔被阵阵军号声唤醒。 田耕在集合队伍。 老王排在队首。 洪涛站立在队前注视着战士们大声说道:“同志们,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我让你们归队,跟着你们团长到迪化接受新的任务。我要谢谢大家在这里为测绘队所做的一切!” 洪涛冲战士们敬礼,战士们举手还礼。 洪涛和战士们一一握手。 帐篷内,许瀚望着打背包收拾行装的程征。 许瀚走到程征面前:“程团长,今日一别,何日再见?” 程征笑着说道:“许先生,天地小得很……” 许瀚不满地:“程团长,难道你就不能对我改个称谓?” 程征一愣,望望许瀚:“改称谓?许先生,我该叫您什么? “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难道你连一个同志也叫不出口?”许瀚期待地望着程征。 程征盯着许瀚,郑重冲许瀚举手敬了一个军礼:“许瀚同志,咱们再见!” 许瀚学着敬军礼:“程征同志,一路平安!” 程征和许瀚紧紧握手……二人一路磕磕碰碰,两双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绿树成荫的河岸上,程征在集合队伍。 传出战士们的报数声:1、2、3、4、5…… 许颖站在帐篷前,远远看着站立队前的程征和洪涛。 许颖眼中,程征向洪涛敬军礼,洪涛还礼,战士们纷纷跃上了马背。 许颖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团长既愤恨又内疚,如今程征要走了,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便快步奔至程征面前,将一只钢笔递给程征:“程团长,谢谢您,请您收下作个纪念吧!” 程征犹豫地盯着许颖。 许颖将笔塞进程征手中,转身跑走。 洪涛从程征手中拿过笔看看:“派克金笔,程征,这份礼物挺珍贵!”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跑去的许颖,伸手将笔**程征的上衣口袋,“你好好珍惜它吧!该出发了!” 程征忧虑地:“政委,我们都走了,再有匪徒袭击,你怎么应付?” 洪涛拍拍程征肩头:“司令部给我派了一个团来这里引水泡田,部队今天就到!” “这样我就放心了!”程征举手敬礼,“政委,我走了!” 洪涛还礼:“你到了迪化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更要注意党的民族政策!” “是!一切按党的政策办事!” “你们走吧!” “政委、司令员说许工一人能当一个师,我开始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 “程征,记住培根的名言:“知识就是力量”,有人送金笔了,空了多学点儿文化,将来建设祖国,没文化可不行!” “政委请放心,我一定学好文化!”程征说完转身朝战马走去。 洪涛望着程征跃上战马,率领队伍纵马冲向了辽阔的原野……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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