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雨过天晴

雪花纷飞，蒙古王赶着一辆马车在司令部大门外将车停下。

车上装着系着红飘带的几只羊和几只大酒罈。

大个子走出大门，快步迎向蒙古王。

蒙古王上前和大个子热烈拥抱。

蒙古王哈哈笑道：“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这天地小得很，小得很哟！”

“蒙古王大叔，您这身体越来越硬朗了，咱们进屋去吧！”大个子松开手，牵着马车和蒙古王并肩走进了大门。

“老朋友，我专程来看看司令员老朋友，我要求他给我帮一个忙……”

“大叔，司令员肯定会帮您的！。”

“那当然！我和司令员是好朋友，好得很！无话不说……”

俩人说着话走进了司令部。

蒙古王和司令员对桌而坐。

大个子给蒙古王倒来一杯开水——

司令员：“大个子，加糖！”

大个子：“司令员，我已经加了，大叔是贵客，我咋能失了这个礼！”

蒙古王：“司令员好朋友，我不是贵客，是朋友！”

司令员递给蒙古王一支烟，给蒙古王划燃火柴，将火柴凑近蒙古王：“对对对，我们是朋友！”

蒙古王点燃烟，司令员扔掉火柴：“司令员好朋友，我那里遇上困难了，我特来找您帮帮我们的忙！”

司令员：“好朋友，您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您说，我一定帮您解决！”

蒙古王：“唉！今年刚入冬，这风就吹得邪乎，把我那里的小孩、大人尤其是老人给吹病了，我想求司令员好朋友派个看病的医生去我们那里……”

司令员立即拿出笔写了张条子递给大个子：“大个子，你亲自去司令部医院告诉院长，给我派最好的医生，拿出最好的药物，立即动身到巴音布鲁克，把患了病的蒙古族同胞统统治好！”

大个子拿着条子跑出了门。

蒙古王站起身给司令员鞠躬：“司令员好朋友，我替我们蒙古族人谢谢好朋友！”

司令员抱着蒙古王：“好朋友，我们是一家人，是兄弟，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之间是不用谢的！”

蒙古王感动地：“对，是兄弟，是一家人！”

司令员将蒙古王拽到地图前：“好朋友，我有一件事我拿不定主意，想请教请教您……”

“司令员好朋友，请教不敢当，你们解放军学问大得很，能人又多，有啥事您直说！”

司令员指着地图：“我准备今冬在南疆和北疆放水灌溉20万公顷土地，垦荒150万亩，你给我参谋参谋……”

蒙古王惊讶地抬起头瞪着眼盯着司令员：“好朋友，您有多少人马……”

司令员豪气地：“好朋友，我有二十万大军！”

蒙古王拍拍司令员肩头：“好朋友，雄鹰虽然勇猛，但它不能一口吞掉一头骆驼！”

司令员若有所思地望着蒙古王：“好朋友，我当年在南泥湾也种过地，我这是按我们在南泥湾开荒的进度计划的，您认为在**办不到？”

“好朋友，你们内地雨水多，土层好，在**可不一样，**种地全靠水！这里不愁没有地，愁的是没有水。你这二十万人马，在一个冬天要想灌溉20万公顷土地，好朋友，您算过没有？你要引出纳斯河、塔里木河的水灌溉土地，您要修多长的水渠？要打多少个涵洞？好朋友，戈壁滩和沙漠是个老妖怪，弄得不好，您引来的水都被它给吸进肚子里去了……”

“好朋友，您的意思，要循序渐进……”

“好朋友，您只有二十万人马！在**种地，冬天靠引水泡田，到了春季，也全靠引水浇地，一个人能侍候得了多少土地？”

“好朋友，根据您的经验，一个人能种多少亩地？”

“如果水源充足，最多能侍候5亩地，还得累个半死！”

司令员一怔，不相信地：“5亩地？”

蒙古王肯定地点点头：“对，最多5亩地！好朋友，您想想，5亩地从下种到浇灌，需要多少水呀？再说，还得给地下肥吧！这不是南泥湾，这是有地没有水的**！”

司令员倒吸了一口气：“好朋友，这么说，我这个计划是大了点儿……”

蒙古王爽朗大笑：“哈哈哈，好朋友，您是一只想吞掉骆驼的雄鹰……”

司令员重重拍拍蒙古王，俩人暴发出大笑声。

雪越下越大，许颖纵马奔到红军团大门口，在哨位前飞身下马。

许颖匆匆奔进大门。

哨兵向许颖敬礼。

许颖顾不上还礼匆匆奔至正弯着腰给马洗刷的罗玉、程征身后。

许颖上前一把拽起程征。

程征吃惊地盯着许颖：“你怎么来了！”

许颖喘着粗气急促说道：“快、快跟我走一趟……”

罗玉走过来问许颖：“许颖，发生了什么事儿？”

许颖着急地：“大姐，我父亲和司令员闹翻了，他正在家收拾行李明天想走！我知道这是场误会，但我说服不了我父亲，只好来找程征！程征，我父亲可能只有你才对付得了……”

程征不以为然地：“你急什么急，你爹走不了，司令员当他宝贝呢，他要走司令员会答应吗……”

许颖跺跺脚：“司令员都说他是拦路虎、绊脚石了，他还宝贝吗……”

罗玉严肃地：“这个问题很严重！许颖，你也别太急，先吃饭，饭吃了，我和程征陪你连夜赶回去……”

程征赞同地：“对对对，俩人干仗，中间得有个人说合说合，政委去正合适……”

许颖松了口气：“那就快一点呗……”

司令部大院，大个子和战士们帮着几名医生将一箱箱药装上了蒙古王的马车。

司令员和蒙古王拥抱告别。

蒙古王感动地：“好朋友，您看，我一来您就破财了，您可是大大的不妙呀……”

司令员哈哈一笑：“好朋友，肥水没流外人田，这财都在自己家里转，我没破财！我这是发了财，因为我多了一个好兄弟！”

蒙古王激动地拍拍司令员的手：“好朋友，只有**，解放军才是我们蒙古族人的救星……”

司令员：“好朋友，我们永远和蒙古族兄弟心连着心……”

蒙古王冲司令员行蒙古族礼。

司令员把蒙古王扶上了车。

医生跟着上了车。

司令员叮嘱几名医生：“同志们，你们一定要服务好蒙古族兄弟姐妹！”

医生异口同声：“请首长放心！”

司令员挥手，马车向前方驶去。

灯光昏暗的许宅，许瀚将一叠叠资料放入箱内。

屋内摆满了装着书的大小箱子。

许瀚的神情显得留念而又绝望，他的手放慢了动作，眼睛湿润地望着资料封页上的清晰字迹：《**水利规划》，《1950年水利工程计划》。

许瀚的泪水滴在了资料上……这是自己毕生的心血，他想起当年报着一腔报效祖国的热血，毅然离开生活舒适，条件优越的美国回到祖国，被国民党政府寒透了心。原以为跟着**能完成自己的心愿，没想到司令员竟然如此不尊重科学……他越想越气愤，疯狂地拿起资料往箱里塞，眼中流出了悲愤的泪水……

沉寂的荒野传来阵阵狼嗥声，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荒野的静穆。

程征、许颖、罗玉纵马在荒野上奔驰，急邃的马蹄声中，三骑人马冲进了黑夜中。

明亮的灯光下，司令员在急促摇电话，他抓起话筒：“喂，洪涛吗？我想问问你，根据你们目前的进展，每个战士最大的能量能种多少亩地……”蒙古王的话彻底击碎了他的计划，他有点不甘心，决定找洪涛求证一下。

话筒中传出洪涛清晰的声音：“报告司令员，最多5亩地……”

这和蒙古王说得一样，司令员一下泄了气：“5亩？在南泥湾时，咱们的战士每人都种了10多亩……”

洪涛：“司令员，这里种地全靠水，目前我们泡的地，是现今水渠保留最好的军屯地，在水利上我们还佔了便宜，一但播下种后，光用水浇地就会耗去一半以上的人力，还不包括施肥！所以，在这里种5亩地，耗去的人力，相当于在内地种10亩地的人力……”

司令员这时才明白，自己错了，而且错得要命，是自己错怪了许瀚……他重重放下电话，生气地用拳头敲敲自己的头：“你发的什么热疯哟……”他冲外大喊：“警卫员！”

大个子应声入内敬礼：“到！”

“去，把后勤部长从北京带来的香烟、饼干、罐头统统拿来！”他必须去向许瀚负荆请罪。

大个子一愣：“司令员，您要送给谁去……”

司令员生气地：“让你拿你就拿费啥话！”

大个子倔强地梗着脖子：“就不拿，这是**，毛**给您的，天王老子我也不给！”

司令员怒火中烧走到门口叫喊道：“来人呀！”

几名战士跑进屋向司令员敬礼。

司令员指指大个子：“把他给我关进禁闭室去！”

几名战士揪着大个子往外走。

司令员上前拦住众人：“慢着！”

司令员从大个子身上掏出钥匙掂掂：“反了你了！”

大个子委曲地：“我不服！”

司令员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服也得服！带走！”

大个子被战士们揪出了门。

传来大个子的喊声：“司令员，您别全拿光了，给自己留一点儿吧……”

司令员自语道：“我处理我自己的东西，难道还要向你请示，小气鬼……”

昏暗灯光下，许瀚在费力地捆着箱子，他费力地翻动箱子绊上绳，因不堪箱子重量被箱压倒地上。

此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许瀚费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箱子，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走去拉开了门。

他愕然呆立门口，看着司令员抱着一包东西站立门外。他望望司令员手中的东西冷笑道：“这么早就来送行了。我算看清了你的庐山真面目！”

许瀚砰地一声推关门，径直走进里屋拉关了灯。

司令员站在门口望望关上的门，举起手欲敲门，他看见里面的灯熄灭了，便缩回手摇摇头，将手中东西放在门口，走到台阶上坐下，摸出烟抽出一支咬在口中，划燃火柴点上狠狠吸了一口。他边吸烟边仰头看着夜空……夜空繁星点点，大地万籁俱寂。他决定守在门口，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为自己的错误言行忏悔，以求得许瀚的谅解……

晨曦从窗户中透进了屋子里，许瀚轻轻推开了门，他呆呆站立门口，望着司令员坐在台阶上，身上紧紧裹着大衣，脚下是一地烟头。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许瀚，他愧疚而又激动地走到司令员身后，伸出手拍拍司令员肩头。

司令员转头看着许瀚。

许瀚走上前俯身拉着司令员的手，用力将司令员拽起，哽咽着说道：“司令员，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呢……”

司令员紧紧拥抱着许瀚：“许工，我错了，我向您郑重道歉！”

许瀚眼中滚出泪水：“都怪我，怪我太冲动了，没好好给您讲清楚……”

司令员动情地：“老伙计，你不能走呀！我不许您走！”

许瀚难过地：“所以您就在这里冻了一宿……”

司令员高兴地：“刘玄德为求贤三顾茅庐，我这个**人为了**建设，为留贤才冻一宿，值！”

许瀚泪水流下脸颊，颤抖地说道：“有您这样的**人，**何愁建设不好，司令员，我不走了！”

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许颖，罗玉，程征纵马而至，三人在许家门口飞身跃下马，许颖走到门口“砰”地一声推开了门。

许颖、罗玉、程征气喘吁吁闯进了屋。

坐在桌前拿着笔专心做预算的司令员和许瀚，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呆呆站立屋中的仨人。

司令员责备地：“程征，你小子发什么疯，怎么进门也不报告一声，这兵白当了！哼！什么军纪！”

许颖茫然地望望父亲，又望望司令员：“你、你俩没事儿了……”

许瀚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女儿为化解矛盾搬来的救兵，急忙掩饰道：“我们能有什么事？你们兴师动众地干啥……”

罗玉急忙解释道：“司令员，许老，许颖说你俩干仗了，她跑到我们那里拉我们来当和事佬……”

司令员立即否认：“谎报军情，该罚！”

程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罚她给咱们做早饭，我可饿坏了！”

许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白了程征一眼：“美得你！”

司令员幸灾乐祸地：“哈哈，你们既然来了就开完会再回去，省得我派人去请你们，你们仨给我听口令！立正，向右转，目标，厨房！齐步走！一二一……”

仨人不情愿地依令走进了厨房。

司令员冲许瀚眨眨眼：“老伙计，怎么样，我这指挥能力比你强吧！”

许瀚不以为然地：“这叫杀鸡用牛刀……”

俩人哈哈大笑。

司令员推开禁闭室的门望着大个子：“出来吧！”

大个子别过脸：“就不，我没错！”

司令员笑哈哈地：“你小子，我告诉你，连许工都没生我的气，你还给我耍什么驴脾气！”

大个子转过身不相信地：“真的？许工真不生气了！”

“什么蒸的煮的，快去通知连以上的干部来开生产建设会议！我要向部队布置生产任务！”

大个子慌忙跑出了门。

司令员笑着看着大个子跑走，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哼唱出歌声：“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

司令部大门外，司令员和专家们一一握手，专家们依次上了车。

司令员握着许瀚的手话别：“老许，你带着专家们先行一步，我处理完事务就赶去和你们一道干！”

许瀚：“司令员，您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的！”

车上，许颖站立车头，遥望着前方……她希望程征来送自己，但看不到程征的到来，心中便要些失落……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位有时不近人情，有时幼稚得像个大小孩的年轻团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她一下羞红了脸……爱情是青春时代的朦胧诗，她在悄悄吟唱着青春羞涩的心曲……

文工团团部，刘团长正埋头在纸上写着海报。

王小华匆匆跑进了屋。

刘团长抬头诧异地望着小华。

王小华将一页纸捧递到留团长的面前：“团长，这是我的检讨书！”

刘团长一脸愕然：“检讨？你检什么讨呀？”

王小华一本正经地：“团长，我当了逃兵，还没认真做过检讨。团长，乔娜姐为革命立了功！我和乔娜姐相比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我一定要向乔娜姐学习，把一切都献给革命事业！”

王小华的话让刘团长格外感动……在军队这个革命的大熔炉里，每一个人都在改变着自己，他郑重接过纸条：“小华同志，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你已经进步了……”

“团长，我请求参加排演《白毛女》，以实际行动来改正我的错误！”

刘团长急忙点点头：“好，很好，小华同志，马上就有演出任务，希望你们能尽快将《白毛女》排练出来！”

小华高兴地跳了起来：“团长，您同意了？”

“同意了，走，排练去！”

俩人风风火火地跑出了门。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宽阔的操场，一株大树下，罗玉坐在小马扎上给受伤的战士换药。

杨进和刘喜田守在一旁专心观看。

刘喜田“：政委，您这手艺在哪儿学的？”

罗玉：“医科大学！”

杨进吃惊地：“啧啧啧，了之不得，原来政委是个大知识分子！”

罗玉：“什么大知识分子小知识分子的，都是革命同志！”

刘喜田好奇地：“政委，您怎么没去当医生，跑来当兵了呢？”

罗玉：“我信仰共产主义。刘喜田，你是怎么当的兵？”

杨进抢着说道：“他们家闹蝗灾，这小子一顿八个榆树窝窝头都填不饱，认为当兵能吃饱，就跑到咱们部队上来了！政委，他可能吃了，一顿至少吃10个馒头！”

罗玉笑笑：“刘喜田，是这样吗？”

刘喜田笑着点点头：“基本属实。政委，这些情况我入伍前就交待过了。政委，我还开过小差，这事儿司令员都知道，司令员说我小农意识严重，不让团长枪毙我。要不，我还能见着您吗？”

罗玉哈哈大笑。

杨进：“政委，他表面老实，架子下可坏透了！”

罗玉：“刘喜田，司令员为什么说你小农意识严重？”

刘喜田：“那阵子说种地，俺就寻思，当兵是吃粮的，要种地，还不如回家种去，所以，就开了小差！”

“刘喜田，现在让你去种地，你还开小差吗？”部队马上要执行新的任务，罗玉必须摸清楚干部、战士的思想情况。

刘喜田：“绝不，政委，您放心，我再不会开小差了！”

罗玉：“为什么？”

刘喜田：“为什么？革命需要呗，别说种地，革命要我去牺牲，我绝对第一个把命献上！”

罗玉：“杨进，你呢？”

杨进：“我？嘿嘿，政委，只要能让我实现我的理想，让我干什么都行！”

罗玉：“杨进，你的理想是什么？”

刘喜田：“政委，这小子满脑子的不实际，他想当什么诗人，又想和一个漂亮女人呆在没人烟的地方！政委，您说，这是不是小资产阶级思想，该不该批判？”

杨进：“去去去，什么也不懂，瞎说些什么？”

罗玉：“杨进，你是想成为中国的海涅，是这样吗？”

刘喜田：“政委，你说这家伙干什么不好呀，成为海涅，海涅是啥呀？海涅不会比海洋还大吧……”

罗玉、杨进哈哈大笑。

刘喜田被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司令员和洪涛坐在桌前进行着严肃的谈话。

司令员语气格外严肃：“洪涛，我要让你去执行一项非常特殊而又非常重要的任务！”

洪涛站起身冲司令员敬礼：“司令员，您下命令吧！”

司令员冲洪涛招手：“坐下，我慢慢和你谈！”

洪涛重新坐下。

司令员扔给洪涛一支烟。

洪涛化燃火柴点燃烟吸了一大口……从司令员的态度上，他看出了这次任务的重要程度。

“洪涛，我要你去起义部队当政委，你不仅要改造他们，还要让他们安下心来建设**！”司令员说出了让洪涛去完成的任务。

洪涛怔怔地盯着司令员：“让我去起义部队？”

“没想到吧？洪涛，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洪涛，那是一支非常复杂的部队！在军龄上，有30年军龄的老兵，还有军龄超过20年的军官，这就是这支部队的情况！洪涛，实际情况比我说得还要复杂！”

洪涛将烟揿灭：“司令员，我要自己挑选一批政工干部带去！”

“人员由你自己挑选，明天就去报道，你要将这支队伍带到开都河去泡地垦荒！洪涛，你的担子重啊！洪涛，我最担心的是，一旦让这帮兵油子去垦荒，人心肯定会浮动！”

洪涛坚定地：“司令员，您放心，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好，既然你信心十足，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晚上我请客，为你和罗玉接风，又为你们送行，哎！我要把红军团派去啃一块硬骨头！”

“程征这小子还让我在您面前求情，给他重新换一位政委！”

司令员不禁失口一笑：“他这不是背鼓上门讨打吗！”

两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