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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新的战场

小说:青春飞扬的年代 作者:叫天子 更新时间:2021/3/30 11:59:16

灯光明亮的屋子里,司令员拿着酒瓶给洪涛、程征、罗玉碗里倒酒。

司令员放下碗望着程征:“程征,我来向你郑重介绍一下”他指指罗玉,“这位是洪涛同志的爱人罗玉!”

程征怔怔望着罗玉,又望望洪涛,程征大窘……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想起自己对待罗玉的过往,他感到无地自容,便急忙推开凳子往外跑去。

洪涛一把将程征拽回。

司令员冲程征指指凳子:“坐下,你小子想溜,没门儿!”

程征惶恐不安地坐下,他低着头不敢看罗玉。

洪涛端着一碗酒递给程征:“把它喝了,这碗是罚酒!”

程征急忙接过酒碗::“我认罚,我认罚!”他端着酒碗“咕嘟嘟”喝了个底朝天。

司令员乐呵呵地:“程征,你小子这回还换不换政委呀!”

程征不服地:“司令员,师长,你们隐瞒军情,耍我!我要知道她是师长的老婆,我还敢换吗……”

罗玉生气地:“程征,你怎么说话的?”她拿起酒瓶往程征碗里倒酒,“这碗酒是罚你不尊重女同志,把酒喝了!”

程征尴尬地陪着笑:“嘿嘿!不是老婆,是爱人,我认罚!认罚!”

几人乐呵呵看着程征喝酒。

夜晚,静静的医院病房。张力江轻轻拉开了门,伸头往外观望……他望着静悄悄的甬道,急忙溜出门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前,伸手轻轻推开门……屋内谙无一人,他跨进屋从衣架上取下白大褂穿上,又戴上口罩和帽子,急匆匆往外走去。

他穿过甬道,下了楼梯,径直穿过大厅朝外走去。

夜色下,张力江出现在部队驻地走向卫兵:“兄弟,我找你们团长陈培!”

卫兵望望张力江的装束,做了个放行的手势,张力江大步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团部。

独自坐在坐在桌前喝酒的陈培,惊愕地盯着走进来的张力江。

他看着张力江摘下口罩,脱下白大褂,掀去帽子,便吃惊地叫出了声:“骆驼!是你……”

张力江急忙制止住陈培:“嘘!快,给我换套服装,备一匹马,我必须连夜出城!”

陈培点点头,开门往外看看,小心关上了门。

张力江抓着酒瓶往嘴里灌酒。

陈培给张力江拿出了一套军官服。

陈培站在大门口看着张力江上了马,他将一张通行证递给张力江:“老弟,这是通行证,你拿着它就能出城!”

张力江向陈培抱拳行礼:“老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陈培抱拳还礼:“骆驼,多保重!”

张力江挥鞭打马,马倏忽跑进了黑夜中。

陈培望望漆黑的夜……他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他不能把他交给解放军,因为他和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晨晖沐浴下的操场,洪涛站在吉普车旁恋恋不舍地望着罗玉:“我走了,你多保重!”

罗玉含着泪水:“记得晚上泡泡脚!”

洪涛点点头:“知道了……”

罗玉望着洪涛上了车,车启动,转眼在罗玉的视线中消失。

罗玉久久盯着车消失的方向,泪水断线般地流出了眼眶……

晚霞映照下的开都河畔,洪涛的吉普车驶停岸边。

洪涛下了车,望着河边上扎起的一顶顶帐篷。他朝着帐篷大步走去。

洪涛跨进帐篷,看见桌上围着一伙军官正在赌牌,便走近牌桌,望着一个个聚精会神赌钱的军官们,他的手伸向桌上的钱。

军官们大吃一惊,目光齐齐盯在洪涛身上。

洪涛扬扬手中钱:“你们团长呢?”

一瘦军官望着洪涛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洪涛用目光扫视着军官们:“我姓洪,找你们团长有公事!”

瘦军官冲洪涛立正:“报告洪政委,我就是陈培,现任骑七师20团团长!”

洪涛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位长着一张廋长脸、目光炯炯有神,和他的部下一起赌钱的团长,他真想狠狠训他一顿:“陈团长,你们泡田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吗?”要改变这样一支部队并非易事,他必须克制……

陈培:“全准备好了!”

洪涛:“准备哪天开工呀?”

陈培:“弟兄们还没推出黄道吉日来……”

洪涛果断地:“什么黄道吉日?明天就开工!谁要误了事,以军法论处!”

陈培怔怔地:“是,洪政委,明天就开工!”

洪涛:“你快去叫你的部队做好明天开工的准备,另外,给我铺张床,我住你们团,不走了!”

陈培愕然,随即支吾道:“好,很好,太好了!”

洪涛将钱扔在桌上转身走出了帐篷。

陈培和众军官们面面相觑。

晨曦映照下的河畔,陈培在河岸上集合队伍。

洪涛站在队前看着军容不整的队列。

陈培带头鼓掌:“弟兄们,下面,请洪政委给大家训话!”

稀稀落落的掌声中,洪涛走到队伍前,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队伍:“同志们,听说你们这个团最短的军龄是5年,最长的军龄是30年,我坚决不相信!”

甲:“长官,千真万确!”

乙:“长官,这是真事,你不信不行!”

丙:“长官,你一点名,他们就会站到你面前,凭啥不相信呀!”

洪涛指指队型:“你看你们这军容,这队列,像当兵的吗?”

官兵们一个个不再吱声,悄悄挺直身子并拢了脚。

洪涛望望士兵们的动作,他从这些官兵的动作上,看出了这些人有着很强的自尊心,便对改造这支部队充满了信心:“同志们,你们已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了,以后要叫同志,别再叫弟兄,不能再叫长官,要叫首长,明白吗?”

众人异口同声:“明白……”

部队解散后,洪涛和陈培站立在河边说着话。

陈培摇摇头叹着气:“洪政委,我这帮人不好管,什么样的人都有!”

“陈团长,必须约束好部队!”洪涛指指河对岸,“那里就是蒙古族人的住地,我们不能违反群众纪律,更不能违反民族政策!”

“我只能尽力而为!洪政委,您说,我摸了十几年枪,如今却让我来种地,我找谁说理去!”

“陈团长,第一个想不通的就是你,你让下边的人怎么去想通呢?”

“我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洪政委,我怕这地种不了几天会种出乱子来!”

“为什么?”

“洪政委,当兵吃粮,千古一理,你让当兵的种地,他们不乱才怪呢!”

“陈团长,工作我们一起来做,只一条,你必须和我一条心!”

程培望望洪涛:“好吧!我争取和您一条心……”

天空中飘扬着雪花,牧羊的蒙古族牧民骑着马赶着羊群从河畔经过。

几名当兵的伏在河岸下,待骑马者走过,几人跃上,拉下一只羊按在地上。

待羊群走过后,几人提着羊迅速越过原野,窜进了帐篷中。

大树下,陈培挥舞着马鞭在抽一名士兵。

一群官兵拥挤在树下围观。

洪涛推开人群,走过去一把夺过陈培手中的鞭子,生气地斥责陈培:“陈团长,你凭什么打人?”

陈培生气地:“凭什么?违犯了规矩就该打!”

洪涛追问道:“他违犯了什么规矩?”

陈培:“他偷了别人的钱!”

洪涛:“他偷了钱这是他的不对,你不应该打他,革命队伍不许体罚!”

陈培生气地扔下马鞭:“好,好好,你去处理吧!我才懒的管哩!”

洪涛望着走去的陈培,伸手拉开被打士兵的衣襟,现出几条血痕,他挽起士兵:“走,跟我上药去!”

洪涛搀扶着士兵向前走去。

众官兵簇拥着两人走进了帐篷。

帐篷内高吊着马灯,昏暗灯光下,一群士兵围在桌前。桌子上摆放的一大盆羊肉正冒出腾腾的热汽,士兵们伸手抓起羊肉贪婪啃吃着。

陈培怒气冲冲闯进了帐篷,身后紧跟着荷枪实弹的卫队。

吃羊肉的士兵吃惊地站起了身,目瞪口呆地盯着怒气冲冲的陈培。

陈培冲身后的卫队招手:“给我绑起来!”

卫队扑上,将吃羊肉的士兵五花大绑,押出了帐篷,陈培冷冷地跟随着走了出去。

淡淡月光映照下的河畔,陈培站在一株树下点燃香烟,冷冷看着被绑在树上偷羊吃的士兵们:“你们他妈的给我丢人现眼!他冲身后的卫队士兵扬扬,“给我拎两桶水来,我要灌饱这几个偷羊贼,然后,让他们在这里呆一宿,我要让他们变成羊!妈的,气死我了!”

卫队士兵急忙转身朝帐篷走去。

被绑在树上的士兵惊恐万状地望着陈培。

陈培看着卫士提来水,他冲卫士指指被绑的士兵:“给我灌!”

士兵们用瓷缸舀水,走近士兵,卫士欲灌水。

突然传来洪涛威严的声音:“住手!”

陈培扭头看看走来的洪涛。

卫兵们端着水楞怔怔地盯着洪涛。

陈培急忙解释道:“政委,他们偷宰了老乡的羊,不狠狠惩罚他们、杀一儆百,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洪涛没理陈培,冲卫士们吼道:“把他们放了!”

卫士们望着陈培,没敢动手。

洪涛亲自走过去给士兵们松绑。

陈培无奈地挥挥手,卫士们上前给士兵们松绑。

洪涛望着活动手脚的士兵们,朝着陈培努努嘴:“走吧,带他们去现场!”

陈培叹了口气,随着洪涛朝帐篷走去。

卫士们押着几名士兵跟随着走进了帐篷。

洪涛站在帐篷内望着盆中的肉,又望望低着头的几名士兵。

陈培站在一旁冷眼盯着洪涛,他要看看洪涛怎么处理这件事。

洪涛望着几名士兵问道:“把你们的钱都掏出来!”

几名士兵从身上掏出皱巴巴的纸币递给洪涛。

洪涛接过纸币数数后冲士兵们扬扬纸币:“就这点儿钱连一支羊腿也买不了!”

士兵们胆怯地抬起头来,望望洪涛又望望陈培,不由害怕地低下了头。

洪涛严肃地:“不管怎么说,这羊钱得赔,还必须向老乡赔礼道歉,求得老乡的谅解!”

士兵们望望洪涛。

一名士兵嗫嘘地:“我们没钱……”

陈培咆哮道:“没钱?没钱你们怎么敢偷羊吃,我抽烂你们的嘴!”

洪涛伸手制止陈培:“这钱我先替你们垫上!”他指指肉盆里的羊肉,“把这些肉吃了吧,别浪费了!”

士兵们愕然地望着洪涛。

陈培大惑不解地望着洪涛,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处理方式。

洪涛顾自转身走出了帐篷。

陈培急忙跟了出去。

士兵们见两人走出,一个个扑向盆,伸手抓起了肉大口咬吃。

陈培跟在洪涛身后来到河边大声说道:“洪政委,我跟您想说几句!”

洪涛驻足转身盯着陈培:“说吧,有话尽管说!”

“洪政委,您知道这个团的底子吗?骑七师以前是马家军的嫡系,这个团是骑七师中嫡系的嫡系!这些兵以往跟着马家军杀烧抢掠都习惯了,你还这样娇惯他们,以后让我怎么管?”陈培喊了起来。

洪涛不急不慢地说道:“按您的办法灌饱水,冻他们一宿,能起什么作用。他们只会对我们产生敌视!”

“洪政委,您做得也太离谱了!”

“羊不偷已经偷了,煮熟了不让他们吃,难道扔了不成!陈团长,我们要注重思想教育,过去国民党那一套体罚之类的劣习统统不能存在,我们要把旧军队的那一套统统从部队中清除掉!”

“洪政委,敝人是军人,一概不过问政治。洪政委,您告诉我一句实话,过去我们和你们打过仗,你们会放过我们吗?”

“我们**做事从来光明磊落,你们起义回到了人民的怀抱,我们就成了一家人,是同志!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消灭你们头脑里依赖**和官僚封建的思想!要让你们知道,只有**、毛**是代表中国人民利益的,代表无产阶级的利益的,代表工农兵的利益的。”

“今天晚上您的举动就是代表工农兵的利益?”

“解放军从不搞体罚!”

“洪政委,我认为您这是在收买人心,这种手段是有害的!”陈培心中对洪涛的做法极为反感,说完后便大步朝前走去。

洪涛看着气冲冲走去的陈培,冲陈培背影大声说道:“陈团长,我们看效果……”

蒙古王带着族人站在村口,遥望着远远开来的卡车。

卡车驶停在丛林边上,洪涛和陈培带着几名偷了羊的士兵,朝着蒙古王走了过来。

蒙古王迎向洪涛一行,他高兴地抓住洪涛胳膊乐呵呵地大笑:“洪大官,您好久没来了,我还正打算去看您呢,您把我们给忘了!”

“蒙古王,什么都能忘,就这朋友不能忘!”洪涛指指陈培,“老朋友,这位是陈团长!”

蒙古王伸手拉着陈培:“我听说来了上千号人泡土,是您的部队吧?”

陈培和蒙古王握手:“蒙古王,这支部队正是在下带来的,请多指教!”

蒙古王乐呵呵地:“陈团长您不必客气,我们是朋友,有啥事需要我们帮忙,您只管说!”

“蒙古王,我们今天是来认错的!”洪涛说明了来意。

蒙古王诧异地:“认错?洪大官您认啥错呀?”

洪涛冲几名士兵招招手:“你们过来!”

几名士兵走来站在蒙古王面前,一个个低下了头。

蒙古王莫名其妙望着几名士兵:“这是咋回事啊?”

陈培急忙说道:“蒙古王,我的兵偷吃了你们的羊,我们带他们来请您发落!”

蒙古王哈哈大笑,一个劲儿摆手:“发落?发什么落呀?你们是我的贵客!”冲几个士兵说道,“以后嘴馋了想吃羊,你们要告诉我一声,悄悄杀我的羊可不行!”

士兵们抬起头,异口同声地:“我们错了!”

蒙古王直摆手:“这事就过去了,谁也不许提!”他一手拉着洪涛,一手拉着陈培,“走,家里去!”

族人们相拥着洪涛一行朝毡包走去。

吉普车在丛林中行驶。

陈培坐在洪涛身边感慨地说道:“洪政委,我不得不佩服你们!以前,这里的蒙古族人对我们恨之入骨,没想到,你们刚和他们接触就亲得像一家人……”

洪涛望着丛林:“陈团长,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把老百姓当亲爹亲娘,区别就在这里,明白吗……”

陈培羞愧地:“是呀,以前我们从来就没尊重过老百姓……”

大雪纷飞,张力江纵马来到南山,朝着山脚下一座座帐篷奔去。

放哨的匪徒拦住了张力江。

张力江跃下马,气喘吁吁冲匪徒说道:“兄弟,我找李娜!”

匪徒冲帐篷打了个呼哨。

李娜走出帐篷径直走到张力江面前,上下打量着张力江:“骆驼?你他妈还活着?”李娜惊喜地拍拍张力江的胳膊。

张力江疲惫地:“少校,我还有一口气,先给我找个窝吧,我投奔你来了!”

李娜高兴地:“骆驼,你他妈来得正好,你在骑七师呆过,和他们熟悉,我正有用你之处……”

李娜拉着张力江走进了帐篷。

帐篷内嘟嘟的发报声,李娜将一纸电文递给尧尔博斯。

尧尔博斯接过电文仔细看。

李娜坐下对尧尔博斯说道:“霍宁斯被遣送回国,马克南让您负责全疆的情报工作!”

尧尔博斯抖抖电文:“乌斯满按兵不动,马克南让我们策反起义部队!”

“骑七师里有我们的人,我们必须选派一名得力的人去骑七师活动!”

“李克、卡莎,这些优秀的特工都殉了职,我们到哪里去找能干的人?”

李娜果断说道:“让“骆驼”去吧,他从前在骑七师当过军官!”

尧尔博斯望着李娜:“你说的是刚来的那个家伙?他可靠吗?”

“我们是同一期的学员,不可靠他能在这时候投奔我!”

尧尔博斯点点头,李娜走出屋,不一会儿将张力江带了进来。

尧尔博斯冲张力江指指沙发:“骆驼,坐下吧!”

张力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尧尔博斯扔给张力江一支烟:“骆驼,你马上回骑七师去!”

李娜插话道:“你的任务是策反他们!”

张力江点点头:“专员,少校,我在骑七师有很多朋友,不过,他们需要钱!”

尧尔博斯笑了起来:“骆驼,这很好办,我会给你一大笔美元!”

张力江站起身:“专员,少校,我得准备一下!”

尧尔博斯和李娜站起身送张力江走到门口,两人望着张力江走远。

尧尔博斯问李娜:“这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

“他是军统潜伏在马家军中的特工,他的身份没人知道!“骆驼”是他的代号!”

尧尔博斯:“这样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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