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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暗流涌动小说:青春飞扬的年代 作者:叫天子 更新时间:2021/4/1 14:38:33 思想改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洪涛决定利用偷羊事件,对20团的官兵们进行一次思想教育,他和陈培商量后,一大早便将部队集合在河畔。 洪涛、陈培站在队列前,命令偷吃羊的士兵走出队,站在队前。 陈培向队伍高声喊道:“同志们,我们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人民的儿子,老百姓就是我们的父母,从今后,谁要敢做出伤害老百姓的事,我就毙了他!我的话完了。请洪政委训话!” 官兵们鼓掌,洪涛挥手制止:“同志们,我们和老百姓的关系,就好比鱼和水!老百姓是水,我们是鱼,鱼是离不开水的。国民党为什么会垮台,就是因为他们残害老百姓,失去了民心!古语云:失民心者失天下,就是这个理,我们要是和老百姓搞不好关系,我们就站不稳脚跟!我们有几个同志偷杀了老乡的羊,老乡对他们宽宏大量了!同志们,我们是军人,我们有铁的纪律,解放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违反了纪律就必须受处罚。同志们,你们说该怎样处罚他们?” 官兵们异口同声:“关禁闭!” “对,必须关他们的禁闭,还要从他们的津贴里扣回羊钱!”洪涛问几个士兵,“你们心里服不服?” 几人使劲点点头,一人站出来说道:“政委,我们错了,怎么罚我们,我们都没有意见!可是,我们已经半年没领军饷了,这羊钱从哪里扣去?” 队伍嘈杂起来,官兵们交头接耳,议论不绝。 陈培高声训斥官兵们:“吵什么吵,没半点规矩!” “同志们,我接到司令部通知,马上补给大家半年欠的饷!” 洪涛刚刚宣布完,官兵们马上举起手热烈鼓掌。 洪涛趁热打铁:“同志们,我们从今天起,开始泡地,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异口同声:“没有!” 洪涛冲众人指指前方:“同志们,教我们干活的老乡们来了!” 朝着洪涛指的方向望去,他们望着一辆辆拉满蒙古人的马车正缓缓驶来。 河畔,洪涛和陈培带领着官兵们,挥动着铁锹在掘着沟渠,渠口被挖开了口,水漫了出来。 洪涛一下跳入沟里堵住水。 陈培和士兵们看见,也纷纷跳下沟,水一下子被堵上了。 陈培把将洪涛拉起来:“洪政委,您岁数比我们大,您这样干受不了!”冲士兵们挥挥手,“快,送政委回去换衣裳!” 蒙古王走来递给洪涛一支酒壶:“洪大官,快喝两口暖暖身子骨!” 洪涛接过酒“嘟嘟”灌了几口,将酒壶递还给蒙古王。又活动活动手脚,对来扶自己的士兵摆摆手:“不用你们扶,我自己走回去……” 陈培和官兵们望着蒙古王挽着洪涛走向原野。 陈培感慨地对士兵们说道:“弟兄们,**的官就不一样!你们都不知道,他是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革命!” 官兵们惊愕地张大了嘴,崇敬地望着洪涛远去的身影。 帐篷内,蒙古王用酒给洪涛擦脚,。 涛头上疼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蒙古王关心地:“洪大官,您这是老寒腿,这病十多年了吧?” “有十五年了,唉!一直断不了根!” 蒙古王责备道:“我说洪大官,这冰水多凉呀!你还楞往里跳,不想要这腿了?” “蒙古王,不跳不行啊!我要不带头,行吗?” 陈培走进屋,呆呆望着这一幕,走近细看洪涛脚,又望望洪涛脸上的汗水,急忙摸出手绢替洪涛擦汗:“政委,您让我怎么说您好呢!你这脚叫什么脚呀!木炭似的!” 洪涛笑笑:“陈团长,你要给我保密!” 陈培认真地:“政委,往后我不会让您再干活了!” 蒙古王:“对对对,他这老寒脚要再往冰水里跳几次,这脚就没了!” 陈培望望洪涛,不理解地:“政委,您这是何苦呢?” 傍晚、阴沉沉的天空中飘飞着鹅毛大雪。 张力江放马奔驰到军营,他望着雪地中的一顶顶帐篷,便走到哨兵面前下了马。 哨兵持枪警觉地注视着张力江。 张力江笑嘻嘻地迎向哨兵:“兄弟,我找你们的陈培团长!” 哨兵:“你是干什么的?” 张力江:“我是你们团长的朋友,路过焉耆,特来拜访!” 哨兵指指帐篷:“左边的第二座帐篷,自己找去!” 张力江笑笑,将马缰绳扔下,自己朝着帐篷走去。 帐篷内,张力江钻进帐篷,看着正和一名军官下棋的陈培。 张力江走近桌旁,冷冷望着陈培:“陈兄真有雅趣!辍耕后还有闲情对弈,佩服!” 陈培抬头望着张力江大吃一惊,急忙放下手中棋子对军官说道:“我有客人,今天就此结束!” 军官冲两人点点头,告辞离去。 张力江疲惫地在凳子上坐下。 陈培扔给张力江一支烟,起身床下拿出一瓶酒放在桌上:““骆驼”,你近段跑到哪儿去了?” 张力江拿过酒,咬开酒瓶盖。 陈培拿来两只瓷缸。 张力江往缸里倒酒:“陈兄,我哪里也没去,就在**四处转悠,不过,没像您这样归顺**!” 陈培端起酒缸,和张力江相碰:“大势所趋,非一人之力所能抗拒,再说我的家小还在北平,我总不能抛弃他们,跑去国外呀!” 张力江喝了一大口酒:“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呦!” 陈培生气地:“你他妈也别讽刺我,说吧,怎么跑来我这里啦?” 张力江讥讽地笑笑:“陈兄,听说您加入了屯垦戍边的行列,我特来一睹归农黄埔生的风采……” 陈培重重放下酒缸:“你他妈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力江宽容地:“陈兄让我捡点高兴的说!我想想实在没什么高兴事儿可说呦!” 陈培知道张力江来找自己一定有什么事:“骆驼,你他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屁你就放出来!” 张力江起身走到门口,警觉地向外探头望望,这才放心的返回身坐到凳子上,双眼紧紧盯着陈培:“陈兄,你敢不敢反!” 陈培吃惊地盯着张力江:“骆驼,你们军统有几层胜算的把握?” 张力江压低声音:“陈兄,**在**,首当其冲是粮食问题,你想过没有粮食谁能在这里站得住脚?” “可是,他们已经在做春耕的准备了!” 张力江不以为然地:“陈兄,春天还早着呢,冬天他们吃什么?再说乌斯满、尧尔博斯手下早就隐忍待发,投降的十万大军中有多少人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种田!” 陈培关心地:“骆驼,其他部队呢?他们是什么态度?” 张力江莫测高深地:“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以不变应万变,效忠党国,伺机而动……” 陈培举起碗:“好吧,当兵的他妈的都把脑袋当球踢,咱们也来个待机而动!” 张力江高兴地:“陈兄,我就要您这句话!” 夜晚,洪涛站在帐篷前,望着陈培送张力江上了马,纵马跑进了黑夜。 陈培走回,猛然看见洪涛,不由大吃一惊。 洪涛望望远去的人马:“陈团长,来客了?” 陈培吱唔道:“故人从焉耆来访,政委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洪涛笑望着陈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唉!我是明月千里寄相思,睡不着呀!” “政委真是雅士!” “雅士谈不上,陈团长,您老家是哪里?” “北平!” “好地方!皇城脚下,六朝古都,也是咱们新中国建都之地,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父母均在,妻子带着一儿两女,守着父母过日子,唉!我是落了个不忠不孝呦……”陈培难过地摇头叹气。 洪涛同情地:“陈团长,您几年没回家了?” “政委,我还是抗战胜利那年回去过了!唉,自古征战几人回啊……”陈培眼中流出了泪水,他背过身顾自走进自己的帐篷。 洪涛望着陈培走进帐篷中,又望望寂静的荒原,目光移向了深邃的夜空……思念家乡和亲人,这是人之常情,厌恶种地,这也是当兵的正常心态,若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军心会乱,他必须采取措施防患于未燃……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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