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来自古老民族的怒火

看着台下的群情激奋，石达开似乎自己都相信胜利的曙光到来，此刻他无比怀念那个战无不胜的李强，搞经济他还行，打仗他也不熟啊！他在心里默念，把李强给送过来吧！不然吹出去的牛就尴尬了！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吸引英法联军注意力，并消耗英法联军，给太平军新军胜利创造条件。他非常清楚，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军队就是英法联军，太平军新军创立还不到1年，他也不清楚成色究竟怎样，只能用这么冒险的行为，才能加大胜利的希望。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打赢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为张彪报仇！更是为了民族尊严不容践踏，让侵略者血债血偿！

周九礼的小组与小刀会在吴松县与苏州边界地带静候太平军大军，九月份的江南还是植物茂盛，花团锦簇。李水带领的1000人先锋团率先抵达，与小刀会的人首先接触上，但是小刀会喊着：“欢迎李强将军！”让李水感觉颇为不悦。他尴尬地说：“我是他弟弟李水，我哥随后就到。”然后小刀会的就默不作声了。

周九礼等人随后骑马赶到，看见是李水，人也不是很多，心里凉了半截。

一旁的赵佗问道：“这就是李强将军吗？比我还年轻？”

于平平在赵佗旁边轻声说道：“这是他弟弟李水将军，不过李强将军也比你年轻，可帅气了！”赵佗尴尬地默不作声了。

“李强可是随后就到？”周九礼不失礼貌地问道，他认为只有李强来了，才能改变战局。

李水面无表情地说：“他随后就到，怎么？他很有名吗？”

“你们兄弟二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周九礼听出端倪，把话圆回来。

“哈哈！周兄可真会讲话，”李水暗暗发誓，此战一定要扬名立万。随后李水咨询了现在的战况。

李强，二娃赶到后，受到众人欢呼：“李强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与刚才迎接李水截然不同。

“大家好！”李强一身新军将军戎装，骑一头枣红色汗血宝马，英气非凡，随后他招来情报官周九礼，询问了现在的情况，他明白，只要太平军大军赶到，使英法联军没有了胜利的希望，恼羞成怒的侵略者会用重炮轰炸万国公司，天王与里面的战士老百姓就危险了，必须在侵略者轰炸万国公司之前将天王与里面的人营救出来，等后面大军到了，再跟侵略者决一死战。

“我带将军去见小刀会大当家，他们现在有几万人，光火枪队就有一万多，”周九礼介绍道。

“周兄前面带路！”

张晓琳见到李强非常激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李强说道：“情况大致我都了解了，我们的炮兵没有那么快赶到，但我担心敌人恼羞成怒，会炮轰万国公司，要想破敌人的重炮，你帮我找3000头牛，15桶煤油，和一些旧衣服来，每头牛再配两把短刀。”

“哥，你是想用火牛阵吗？”李水问道。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虽然中国人对这个战法耳熟能详，洋人不知道啊！”李强强调道。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收集，”张晓琳以前买了大批的牛，不过大部分都已经送给农民，只能先想办法要回来，她只能先让小刀会成员把家里的牛捐出来。

“天黑之前可以做到吗？”李强明白必须在天黑之前发动进攻，不能更晚了，越晚越危险。

“保证天黑之前完成任务！”张晓琳自己也心里没底，只能尽力而为。

超出张晓琳想象的是，以前抠门小气的农民，纷纷捐出自己家的牛，旧衣服，煤油店老板也捐出所有的煤油，给张晓琳一个多时辰就超额完成任务。

很快旧衣服撕成的布条粘上煤油，绑在4000多头牛尾巴上，并在牛角上绑上短刀。

张晓琳的小刀会，也按照新军的编制重新编制，全军列队后，由做战前动员。

李强霸气地喊道：“话不多说，杀进去，救天王与老百姓，打赢了吃牛肉，牛战士与我们同在，天王与我们同在，为天国而战！为天王而战！”

苏州河上的英法联军军舰在万国公司南面，万国公司的北面和东西两面保留了几排楼作为英法联军的阵地，因为东西两个方向在军舰大炮射程内，北边阵地被英法联军布上了重炮，北面的建筑物已经被全部轰平，这3面都有陆军6000人左右。牛被赶至指定位置后，它们尾巴上的布条被点燃，很快4000多头烧到尾巴的牛开始向英法联军北面阵地狂奔。

李强的6000骑兵士兵全部普鲁士新式步枪，人手一把削铁如泥的唐刀，每人10枚手雷。除李强率领4000人正面交战，身为旅长的田二娃带一个团进入英法联军东面阵地与北面阵地的结合处，身为团长的李水带领一个团进入英法联军西面阵地与北面阵地的结合处，阻挡英法联军东西两面军队。赵晓琳的3000骑兵，除参与杀敌外，最重要的是她负责将英法联军重炮抬上万国公司大楼，对付英法联军军舰。在骑兵后面是5万多步兵，与英法联军展开白刃战，搏命一击！牛群与后面的军队排山倒海般涌向英法联军。

在李强，张晓琳正在向英法联军阵地集结的时候，万国公司这边的哨兵就发现了，马上向刘探长报告：“救兵来了，我们有救了。”

刘探长马上说：“快去向天王报告！”他不用话筒，是担心提醒了英法联军。

“遵命！”哨兵在大楼楼顶之间穿梭，临近广场时，拉了一根绳子，几下就顺到楼下，嘴里一边喊着：“有紧急军情，快让路。”一边飞奔到正在演讲的石达开台下，喘着粗气说道：“援军来了！援军终于来了。”

石达开一听，关闭话筒，冲仁竹，张晓玉等人说：“将所有人安置到北楼去，不要用喇叭喊，所有人都撤往北楼。”他明白，一旦真正交战，英法联军会毫不客气地轰炸万国公司。他关闭话筒，一是怕引起骚乱，二是怕英法联军听去。

张婷冲石达开吼道：“最先撤到北楼的是你，天王不能有闪失，你昏迷那段时间，大家都要绝望了。”她扭头对朱和新，马超，陆明等人说道：“你们跟我把天王送到北楼去，别让他乱跑！一个皇帝拿两把斧头上阵杀敌，哪有这样的事！”

朱和新，马超，陆明等人二话不说，就抬起石达开往北楼走，把台下的人都搞蒙了。

英法联军北面阵地的士兵看见狂奔的牛群，先是楞了一下神，随后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来不及摆出阵势，就急急忙忙向牛群开枪开炮。一颗颗子弹射向牛群，一颗颗炮弹射向牛群，好多牛被撂翻在地，但在这个年代的枪不是连发枪，装炮弹更耗时间，最后仍然有一半牛冲进英法联军阵地，将英法阵地搅得天翻地覆，牛角上绑的锋利短刀更是杀敌无数，好多英法士兵退回房子内躲避牛群。在英法阵地的楼顶上，本来是对准万国公司的，虽然万国公司的楼更高，但是万国公司这边的枪手都没有经过什么训练，枪法远远逊色于英法联军士兵，除了哨兵，几乎不会有人敢露头。因为突然出现的牛群，他们不得不转向牛群的方向。

“杀啊！”李强看准时机，第一个带头冲锋，他俯身在马背，紧握唐刀。6000余太平军新军骑兵旅从牛群后杀出，杀气腾腾，他们在小刀会哪里听了英法联军的所作所为，无不愤慨万千，势要将英法联军士兵碎尸万段，要做比英法联军的野兽士兵更凶悍的野兽，他们放了一枪后，就收好步枪，拔出唐刀，要让他们看看古老民族愤怒的力量。

万国公司这边，刘探长早就命士兵做好准备，罗大头与王静这边也赶来增援，罗大头脸上包着一个大包，显得头更大了。

“向洋鬼子开枪！”刘探长看到英法士兵调转了枪口，厉声喊道！

在英法联军北边阵地的楼顶上士兵，迎接着从李强方向射过来的数千子弹和万国公司射过来的近万子弹，在凝结的空中，如一颗颗星星，相映成辉，解冻的那一刻，又如一颗颗划破空寂的流星，在这一刻汇聚到他们身上。子弹进入肉体，拼发出鲜艳的血液，由如一朵朵绽放的玫瑰，开放在这些士兵身上，他们可能从未想过他们会死在这样一个古老又落后的国家，他们原本可能认为这个落后的国家都是待宰的羔羊，他们可能想不通这个民族为什么这么痛恨他们，想要把子弹射进他们的身体。他们可能就是想来这个国家发发财找些乐子，在他们的国家，几乎没有人认为这是错的，大家都将此当做伟大的荣誉，受子民顶礼膜拜，受万世景仰。直到他们身上开满了鲜艳的红色玫瑰，他们仍然没有想通。

待英法联军终于用手雷和子弹解决牛战士后，他们又迎接上李强的骑兵，不过他们并不害怕，以他们的经验，他们认为清国人白刃战不堪一击，他们一直盼望着与清国人正面打一场，彻彻底底征服清国人。躲进房子里的士兵也跳出来，准备展开白刃战。

“为大英帝国而战！为荣誉而战！”英国军官拔出西洋剑，准备教训这些黄种人，但他很快就知道错了，李强在他眼前，直接将英国士兵连同步枪砍断。他去刺李强的马，被李强一刀挡开。

李强下马准备与其决一死战：“英国佬，我会让你死得体面一些！”李强流利的英语让英国军官吃惊。

英国军官拿剑指着李强说道：“清国人，我很佩服你，因为你是我在清国见过的唯一有人样的，其他人不是待宰的羔羊，就是只会偷袭的耗子，根本不敢与我们大英帝国的士兵正面交锋！我去过非洲丛林，阿拉伯的沙漠，沙俄的城堡，印度的平原，只要我们想要的，就不会不被征服，现在我们要征服你们清国，我要让你看看，为什么大英帝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英国军官猛地用西洋剑刺向李强，英国军官的西洋剑，也是用精铁打造，与李强的唐刀硬度不分上下。

“你以前面对的是满清的奴才，我们天国人人平等，我们是自由人，你去了那么多地方，今天就葬在这里吧！”李强用尽全力挡开，随后看向英国军官的一刀，也被其挡开。李强感觉到这个西洋人的速度快，力量还在他之上。李强不与他硬拼，用他更快的速度与对方消耗。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强，我在大英帝国是击剑冠军，你如果是大英帝国臣民，可以拿个亚军，但你现在只能做一具尸体了，一切都结束了，啊！”英国军官全速向李强击出一剑，快如闪电，在他全速一剑之下，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他势必要将李强一剑击杀。

李强觉察出不妙，直躺在地上躲过这凶险一击，用刀击地，将身体弹起来，身体旋转，在空中向英国军官拦腰砍去，可惜在英国军官的全力一拦一下，两人纷纷被力量震得滚到地上。

李水期待已久的机会摆在眼睛，立功心切的他，挥舞着唐刀连砍几名法国兵后，与一位高大魁梧的法国军官厮杀在一起，他拼劲全力接住法国军官的一击重击，但是因为力量悬殊，倒退两步后跌倒在地。一名太平军新军拱卫李水，刀刚抬起来，就被法国军官一剑刺中脖子，另一名太平军新军趁机扑到在其脚下，却被法国军官刺中后背，但是这名士兵拉开了手雷的拉环，法国军官躲闪不及，一条腿被炸没，成了重伤。李水起身后将其头颅砍掉，他明白他跟他哥哥还差的远。

田二娃已经比去年强壮不少，已经成为一个黝黑的壮汉，每一次出手都能将对方的人与步枪一起砍断，很快遭到十几名英兵围攻，他一闪躲过几人的刺刀，一只手搂着4支步枪，一刀砍下4颗人头，但一个疏忽，被一名英国兵刺中腹部，另几名英国兵刺向田二娃，这时一名太平军新军用滚烫的身体挡住了几把冰冷的刺刀，并拉开手雷拉环与对方同归于尽。田二娃一刀将刺中自己的英国兵拦腰砍断。

田牛脸上的伤变成伤疤，看起来凶神恶煞，他迅速来到二娃身边挡住继续攻来的英国兵，好让二娃包扎伤口。二娃包扎好伤口，两个好兄弟并肩作战，直杀得英国兵连连后退。

英法士兵与太平军新军厮杀在一起，英法士兵原以为是羔羊的清国兵，却露出凶狠的獠牙，只一刀便斩断了他们的枪管，使他们引以为傲的步枪顿时变成棍子，逐渐反应过来的英法士兵许多再次退回房子，双方互相丢手雷，射击，形成一场混战，互相都死伤惨重。

“跟我去杀洋鬼子！”万国公司这边见援兵冲入洋鬼子阵地，在仁竹的带领下，冲向英法联军，仁竹身材不高，极为灵活，手持两柄短刀，往地上一滚，便能砍断敌人小腿，他只管砍敌人的小腿，剩下的交给后面的兄弟，被砍断小腿的英法士兵知道命不久矣！许多掏出手雷同归于尽。即使仁竹再灵活，也难免被敌人的手雷丢到旁边。

“仁竹兄弟小心！”马大牛扑到仁竹身上，后背被炸的血肉模糊，在生命的最后马大牛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要赢啊！”

李强与英国军官这边，两人已经打的精疲力尽，都手持武器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英国军官大叫一声：“你死定了！”再度使出他的绝招，全速一击。

李强闭上眼睛，只凭声音，向英国军官冲去，不仅又一次躲过英国军官的致命一击，还将其拦腰斩断。

落败的英法联军残兵，在前后夹击之下，无奈地往房子里钻。

“不要跟进房子里，”太平军新军一边大喊，一边集体向房子里丢手雷，他们是担心另一头的友军被误伤，只听“轰隆隆”的声音，英法联军北面阵地的房子全部坍塌，这些最后的残军被埋在下面。

“3团随我进去见天王，4团帮忙抬大炮炮弹上楼顶，准备炮击敌人，5团援助1团，6团援助2团，”李强手举指挥刀喊道。

仁竹也将他的人分成两队，分别援助李水与二娃，田二娃率领的1团损失三分之一兵力，李水率领的2团损失过半，而帮助他们的原小刀会成员，因为技术和力量的差距，损失更加惨重，但他们各自阻挡了英法联军6000精兵，让李强率领的军队打开通往万国公司的通道。

4团与张晓琳的3000人，将原英法联军的重炮和炮弹往万国公司楼上抬。

英法联军统帅额尔金和葛罗得知北面阵地失陷，完全不敢相信清国人这么能打，暴跳如雷后，便冷静下来，命令3000海军上岸增援，并用话筒喊道：“所有海军大炮准备，向万国公司轰炸！把万国公司给我夷为平地！”

一颗颗炮弹射向万国公司，这个曾经被英法列强给予厚望的吸金机器，随着一颗颗炮弹的到来，万国公司南面大楼外侧全面开花，这些大楼里，曾经发生着经济奇迹，无数人将白花花的白银排队送到这里，无数江浙上流人士在这里歌舞升平，把酒言欢。繁华耗尽，竟是炮弹将这里的昙花一现化为飞沙走石。

李强被石达开的近卫军带到楼顶见他，石达开抓住李强的双手，他终于盼来了李强，他想痛哭流涕，但现在他是这些人的精神寄托，他不能失态：“你终于来了，我还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末将李强来迟，还望天王恕罪！”李强明白天王死守这里，是为了让他有更多的胜算，天王居然以一国之尊做靶子，使他颇为动容。

“闲话少说，鼓励士气我还行，打仗得靠你了，这里一切都听你指挥，”高欢明白，他毕竟不是真的石达开。

“末将领命！天王与百姓，还是撤往北面安全地带，这里很快也不安全了，”李强首先要保证他的安全。

“这！”石达开还想与这些人共同进退。

张婷抢话道：“人家李将军说的对，你还是别在这里捣乱了。”她冲李强说道：“他呀！前2天还拿两把斧头砍洋鬼子，被洋鬼子子弹打中，昏迷了2天2夜，才醒来没多久！他这一昏迷，大家差点就顶不住了。”

李强看着漂亮的张婷，以为是石达开在这边找的妃子，拱手道：“请娘娘随天王快快撤离到北面安全地带！”

石达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很快，正在离开的石达开就听到大炮的轰隆声，他心里万幸，把人都撤到北面了。

等英法联军大炮将万国公司南面大楼全部轰塌后，额尔金和葛罗才看到那些原本布防在北面阵地的大炮，都到了万国公司楼顶，才心知不妙。英法联军军舰密集地排在苏州河，一下子就成了敌军的靶子。

李强让大楼里的军民全部撤离，老百姓就去北边安全地带，士兵就去援助两翼的白刃战，只留3,4团在大楼顶上，他将指挥刀指向英法联军军舰高喊：“开炮！”

100炮弹射向英法联军军舰，在还没有铁甲军舰的时代，木质军舰挨一炮弹起火，基本就报废了，额尔金望着射来的炮弹懵逼了，顿时十几首英法军舰绽放出灿烂的烟花，那么地大快人心。但身经百战的额尔金很快就反应过来，一点都没怂，冲话筒喊道：“打楼体！全部打楼体！”从下往上开炮，精准度太差，何况距离近2000米了，而打楼体，可以每炮击中，将楼体轰塌，太平军就没有了立足之地。话刚说完，又是一轮100颗炮弹，在十几艘英法军舰上开花，但英法联军军舰并未溃散，新的军舰又从远处补位。

英法联军射出的炮弹击中大楼，大楼开始晃动，李强高喊：“稳住！还没到时候，开炮！”

楼下白刃战这边，即使太平军人数不断增加，但除了太平军新军可以一战外，其他人每10人才能换一个英法士兵，战事陷入胶着。赵坨拿着两把手枪，双手使枪，冲入敌阵，射杀几名敌人后，也被对方的几颗子弹射中身体，虽然他还没来得及见刘探长最后一面，但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杨树林抱着几颗拉开拉环的手雷，冲向英法联军人群，跟对方同归于尽，这是他刚从一名牺牲的太平军新军身上拿的。

“跟洋鬼子拼了，”李兵也拿着手雷冲入敌阵，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作为中华民族的一员他此生无悔。

于平平面对高大的法国兵，一个滑翔从对方身下滑过，法国兵**已经鲜血淋淋，但是几把冰冷的刺刀刺向她！被于老三炽热的躯体挡住，于老三大喊：“快走！”一边拉开2枚手雷的拉环。躲开的于平平，泪流满面地眼睁睁看着父亲与对方同归于尽。

周久礼手持两把唐刀，手起刀落，满身敌人的鲜血，在砍死十几名法国兵后，被一颗子弹击中头部，倒在血泊中，来的10人最后只剩下于平平一人。

几名英国兵冲于平平杀来，身轻如燕的凌小小跳到英国兵头上，用鞋头的尖刀去踢他们的后脑勺，一时间把围攻于平平的几名英国兵击杀。凌小小在空中冲于平平笑笑，只一瞬间，被子弹击中腿，摔落地上，于平平赶紧拱卫到他前方，与赶来的刘梅一起保护她。

仁竹在砍下100余洋腿后，终于精疲力尽，杀红眼的洋鬼子冲仁竹杀来，十几名兄弟用身体挡住敌人的刺刀，让仁竹得到**的机会。

田二娃在力战半天后逐渐体力不支，一个法国军官拿着西洋剑冲他刺来，刘龙眼疾手快挡在田二娃身前，田牛一刀砍掉法国军官头颅。田二娃保住刘龙倒下的身体哭到：“兄弟！你不能死啊！”就在刚刚，刘虎惨死于子弹下，当初的5个兄弟，只剩下他跟田牛了。

李水与一个英国军官缠斗半天，他突然冲向英国军官，用腹部困住其西洋剑，用唐刀将其从中间劈开，但也使他失去了战斗力，他被后面士兵抬到安全地带医治。

李强这边，随着炮弹不断击中大楼，大楼开始摇摇欲坠，李强高喊：“后撤！”大炮被转移到后面一圈楼楼顶，随着最后一圈楼快要崩塌，李强与士兵拉上楼沿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快速转移到地面。但是英法联军的军舰也损失了85%，一百多艘军舰，只剩下不到20艘。

战斗从白天战斗到晚上，石尊的炮兵轰塌无锡与苏州城城墙后，便交给石镇吉善后，他将他的新军分两支，一路沿苏州河东下，一路沿长江东下。赖文中也率领新军进入苏州地界。

冯子材赶到苏州地界时，得知张国梁紧随其后，便命令全军埋伏在其必经之路的庄稼地里，此处前方是一条河，这里河面是整条和最窄处，方便大军过河，在其半数军队渡河后，突然杀出，将其围困。

张国梁像是与冯子材约好似地骑马走向阵前，张国梁愤怒地质问冯子材：“大家兄弟一场，你背叛我也就算了，不要逼人太甚！”

“兄弟之情在民族大义前算不了什么？这么多兄弟跟着你，你带他们去做汉奸卖国贼，你就对得起兄弟吗？”冯子材大义凌然地呵斥他。

“那石达开的亲哥哥死于我手，我有得选择吗？横竖都要死，投靠了洋人还有条出路，我没得选择！”张国梁心底里不想跟冯子材交战，不仅是因为兄弟情，双方实力相当，也只有半数人渡河，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没兵了，去投靠洋人也就没了本钱。

“我也杀过不少太平军，民族大义面前，个人生死算得了什么？你怎么就想不明白？我给你时间考虑，等你想明白，大家还是兄弟！”冯子材也不忍心与其交手。

张国梁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很快一个通信兵跪在张国梁面前说道：“大事不好了，后面的兄弟已经被长毛包围，说不投降马上开枪开炮了！”

张国梁差点晕倒，他想了想，骑马到双方阵营中间大喊：“石达开答应我，不公报私仇，若有一天他食言，你们帮我把此事传出去，让全天下都知晓此事！”随后他亲自来到后方，向赖文中说道：“我们是准备到吴松县营救天王的，为了通行顺利，才没有丢掉满清的旗帜，我们都是自己人。”

之后几路大军杀向吴松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