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客户

大师？王凡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他明白了，古人都不剃头，自己一定是被他们当成和尚了。

“嗯！”王凡在考虑怎么溶入这些人。这些人看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情商应该不怎么高。这里是古代，这个时代应该还是非常愚昧和迷信的，穿越者的身份不应该泄露，不然可能会被烧死的。他们看起来有些怕我，又明显想拿回粮食，应该好好利用一下。“这帮土匪抢人又抢粮，无恶不作，你们怎么不反抗？”王凡扶起了一老人，随口问道。

“我们都是平民百姓，还是客户，他们是土匪，有刀，我们哪敢反抗啊？”老人嘟囔到。

土匪就该抢，平民百姓就该被抢，而且不能反抗，这是什么逻辑？王凡心里叹息。王凡注意到一个词：客户。从老者的语气中，他感觉这个客户，一定不是现代社会中买商品的客户。而且在这里的地位还很低。他转过身，想叫村民帮忙收拾一下。那知却看到四个土匪死去的惨状。刚才很紧张，后来又背对着这里，没注意。现在一放松，看见被自己亲手所杀的人，死状恐怖，血液流了一地，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大口的呕吐起来。没消化完的野兔肉吐了一地。他反复呕了好几下，又深呼吸了几下，转过身来，总算好了点。

唉！第一次杀人。王凡摇摇头，除了少数的特殊心理的人，一般人第一次杀人都会有严重的心理和生理反应，好在王凡反应不太大。

村民一脸木然，没人说什么。

“大家来帮下忙，把死人拖回去，一会儿找个地方埋了吧，那三位死者也一起埋了吧。车子拉回村头吧。对了帮我把这身盔甲剥下来。”王凡转过身，看了一眼车上，那个昏迷的女人一动不动，看来一时还醒不过来。他走到土匪处，摘下他们的短刀，开始剥盔甲男的盔甲。头盔应该是铁的，比较沉；身上的甲摸起来不像金属，有点软，应该是皮甲。

很快，众人帮忙，很快打扫完战场，开始把驴车往回赶，尸体也抬走了。王凡看了一下，说：“来两个人，用泥土把这血迹掩盖一下吧。”人血很腥，盖一下总要好点。王凡看到了一个小伙子，叫上他，爬上旁边的悬崖。

众人抬着死人，赶着车往回走，王凡和小伙子从坡上下来，走在了最后，拖着狼和野鸡野兔和“人拉雪撬”。众人眼里有些惊异，有两个小孩子直接跑来围着“雪撬”转。

回到村子，王凡叫两个成年男子看着俘虏，然后爬到车上，对着一众村民，学着电影里的古装剧一样，抱拳一礼，开口说到：“乡亲们，我叫王凡，是一个旅行者。今天从这里路过，顺手除了几个强盗。”王凡刚才考虑过自己怎么溶入这个时代，怎么在这个时代，再造出他的那个机器，他现在有些兴奋，因为如果机器确能穿越时空，那十多二十年后回去时，完全可以把时间设成穿越后的一分钟，这样就不担心沧海桑田，与家人无法见面了。而现在处于古代，完全可以凭未来的眼界，在这里大施一番拳脚。而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旅行者，就比较适合，而且将来要推出什么技术，完全可以随便胡诌这是哪里的技术，人家已经用得多么熟了。

这时一个老人深深一辑，问道：“请问大师，旅行者是做什么的？”王凡不知道这个时代对别人作辑是怎么回礼的，只得学着一抱拳，躬身一下道：“旅行者就是为了观赏各地风光，了解各地人文风谷而常年四处行走的人。我为了方便行走，就剃了光头。所以，我并不是和尚。”

老人一副了然之色，说：“原来壮士是位游侠。”接着又面有难色道：“原本今日大侠为我们杀了棒老儿（西南对土匪的方言式称呼），我等当重谢。只是……他们应该有同伙，他日大侠远游他处，他们同伙前来报复，我们恐怕……恐怕……”

王凡心想，正考虑怎么找借口留下来，你这就送我嘴里了，真是善解人意啊！他连忙说：“哦，刚才我问了一个那个活口，他说他们的山寨离这里有大半天的路程，他们人数不多，现在寨子里还有五个人。现在不到中午，如果马上赶过去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到。不过……”王凡顿了顿，扫视村民一眼。只见原本麻木的一众人，全都眼露希翼之色。却没有一个人有愿出力的意思。我是要帮你们除强盗好不好？我只是帮忙，你们自己到不出一分力气！

王凡只得说到：“我对你们这里不熟悉，我的武功又很一般，万一这个俘虏反水使坏，我一个人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村民们的眼神马上又暗淡下去。王凡接着说：“不过如果你们出十个人给我打打下手，我想解决这几个毛贼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我们不会打架啊，要怎么打下手？”一个尖下巴的小伙子问道，小眼睛，尖嘴巴，高子很高，估计有一米九。王凡随口答到：“不需要打架，你们只要按我说的把人骂出来，再随便比划几个动作就行了。”尖下巴眨巴下眼睛，说：“这样的话，算我一个。”

“好！”王凡很高兴。“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杨，没名字”高个子站了过来：“因为喜欢玩扔石头，人们都叫我石头。”

有了第一个，陆续就有很多中年人不断加入，很快快人数都有二十个了，王凡忙叫停，就这样还是有人吵着要加入。

王凡选了十个年青点的，叫到一边，准备上路。这时王凡才发现，这些所谓的中年人，仔细看年龄并不大，有好些嘴边只是一点点绒毛，看起来也就十多二十岁，应该是贫穷显老吧。这时那个女的醒过来了，嘤嘤地哭。突然，她看到了被绑在一边的土匪，眼睛一突，猛地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王凡正在和那些小伙子说话，一看架式不对，赶紧上去拦住。女人一下就崩溃了，大哭大叫，满地打滚。王凡手足无措，大姐，我没打你吧？

两个妇女过来把她扶起来，低声说了一阵，女人一下不哭了，对着王凡跪了下来，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棒老儿杀了我全家，我要杀了这个棒老儿，求大侠成全！”说完不停地嗑头。

王凡一下不知道怎么办。开始女人满地打滚，他完全措手不及，脑子里反应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妇女，碰不得吹不得，怎么一下子又在给我叩头了？好在这是一片泥地，女人额头刚刚叩红。王凡赶紧要上去扶，猛然又想起这是古代，自己一个男人去扶一下，会不会又整出个什么幺蛾子？只好一边叫停，一边示意那两个妇女扶一下。女人没有起来，只是停下了叩头，抬头看着王凡，额头上全是黑黑的泥，眼里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流，不停地抽泣着。

王凡说：“我们还要去土匪窝里去一趟，要留着他带路，到时候灭了这伙土匪再说吧！”那土匪听到这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女人却说：“我要你们一起去，我要把棒老儿都杀光！”土匪一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