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解决问题

随着各项事务的开展，各种问题和事情多了起来，不但义军各头领之间出现了问题，工作拖拉，效率低下。就是王凡本人提出的不少措施，也遭到明里暗里的抵制。为了协调各方，王凡在入成都后，终于抽出时间，把义军所有大小头目，包括原资州的和从成都一带新吸收的，都召集了起来开会。不少和义军主动合作的开明地主也列席会议，而孟知祥赵季良这样的刚归附不久的旧官僚和大户，也旁听会议。

会议一开始，在攻城战中有所表现的何贵就发言，他说：“我觉得，我们根本就没必要搞这搞那的，只要把那些个地主、有钱人全部杀光，全部抄家，就什么都有了。我估计，光是成都一带抄家，我们就可以至少五年吃喝愁。”

开明地主和旧官僚那边的人一听这话，不少人脸色一下就白了起来。

王凡接他的话说：“照你这么说，我们五年后又怎么办呢？”

何贵说：“五年后我们应该控制全蜀了吧，把全蜀的有钱人都抄家了，再怎么也能再撑个五后吧？”

王凡再问：“行吧，那再五年后呢？我们又吃喝什么呢？”

这时鑫哥接话：“那就再去搞中原的，江南的，听说那里的人更有钱！”鑫哥干杀土豪和抄家的事也是上瘾了。

王凡点点头，说：“说起来也是，但大家有没有考虑到，那里的军力也十分强大，我们用什么，去抢人家呢？”

金革命说：“我们有火器，我们的火枪火炮可以把他们轰个稀巴烂！”金革命是成都人，义军来后表现出色，现在也成了头领之一。他原来叫金狗子，听到义军各头领名字都牛皮轰轰的，他也就改了这个名字。

王凡说：“我们的火枪火炮威力确实不小，但现在火器总共就那么点，经常使用还会损坏。如果我们只抢大户，什么工作都不做，那么这一顶点火器，我们如何和别人作战？”

李铁匠说：“那就把这些个大户都拉来打铁！这些个大户，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他们到活得好好的，看着就是气。”

王凡笑道：“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打铁可有咱们工匠兄弟力气足，经验丰富？”

付大锤说：“肯定不如咱们的，但我们也累了一辈子了，眼下打下了江山，就不能歇会儿？明明打下了江山，好多兄弟都在享福，就咱们工匠兄弟们，天天加班，那些个工部农部甚至礼部的家伙却天天催，催的头都大了。这劳什子活，劳资不想干了。”

王凡头一歪：“真不干了？”

其时这些个工匠兄弟，也都是王凡的心腹，在任命和部大员的时候，王凡本要他们来做，但这些人干了一辈子的专业，现在天天看到不同的功能的新产品，兴奋得不行，定要亲自做出来才肯罢休。所以都不原当官，只有年纪实在太大了，力气明显衰了很多的王铁匠，勉强挂了个工部尚书的头街，就这样，他还天天往工厂跑，完全泡在厂子里。但现在看到不少同时起事的兄弟工作轻闲，特别是好些个富户居然敢穿着光鲜，招摇过市，他们心里又不平衡了。

付大锤被王凡看得心虚，有些不好意思，说：“干还是干，这不是咱的老本行嘛，不干这做什么？那个蒸汽机，我还想着把它做出来呢！就是人手太少了，实在忙不过来啊！”

农具武器，甚至学校的教具，都要工厂生产，由于还没有完全铺开，工人确实挺累的。

王凡说：“人手好说，户部可以调拨的人很多，不过要把流水线完全搞起来，这样效率才能起来。你们很多人技术确实很好，我们正在考虑工匠的技师级别，高级别的技师，不但收高，而且社会地位也高，就是退休后的待遇也高。这些措施我们正在完善，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地把技能教给新来的学徒。大家都是老兄弟，还能亏待你们吗？”

“那是那是，”王铁匠点头回应：“就是看着新来的人，有些学得挺快的，脑瓜子也聪明，怕是被毛头小子们抢了风头，老脸都没地方放。”

王凡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老师教得好啊。再说，就算这些个后生，以后当真超出你们一大截了，你们什么都不是了。但就冲这开国的功劳，你们的待遇和荣誉，咱兄弟们还能少了你们一丁点吗？我王凡可有失信于人的地方？”

付大锤忙说：“没有没有。有您的这表态，咱老兄弟们就放心了。诸位兄弟们放心，从今以后，我们工厂这边，决不会再拖后腿！”

王凡说：“有工匠兄弟们的承诺，我就放心了。我们再来说说这大户的事情。不少人都想着，把这些个大户全抄家了，咱就可以不愁吃喝。可大家想过没有，这些个大户的财富，是从哪里来的？这也是我们广大的穷苦人劳动来的。如果我们不再劳动，那就是坐吃山空啊。而且啊，刚才有人也说了，我们还要去解救中原和江南的穷苦人兄弟，我们的任务还很重啊。所以我们需要更加努力的劳动，以积累更多的财富，才能形成强大的力量。”

王凡环顾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才刚刚解放了资州和成都一带，整个蜀地还有几百万的贫苦百姓等着我们去解放。在中原，在江南，我觉得还要加上岭南，那里的贫苦百姓，虽然不是客户，但由于军阀混战，他们也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我听说魏博节度一带，以前是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地方。但由于军阀混战，后唐平定那里后，那里没有什么人了，全是累累白骨。还有，塞外的古肃慎之地，大漠南北，西域，我们西边的吐蕃，这些地方都还是奴隶制社会，那里的百姓大多还是奴隶，他们甚至都不被当**，而是工具。这么多受苦受难的百姓，还需要我们去解放，所以，我们大家还要保持我们原来的勤劳，保持我们原来的热情。”

这时，童子军的头领张明德说：“我听说西边高山上都是吃人的野人，您说他们叫吐……”这时旁边有人小声提醒，他接着说道：“蕃！对了，吐蕃。那些人那么可怕，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去解放他们？”

另外有一个人跟着说了一句：“咱们蜀地，都是乡里乡亲的，肯定要解放的，中原江南和我们祖上都有些关系，等我们解放完了蜀地，如果有空，也可以帮帮忙。但那些塞外啊，吐蕃什么的，都是些蛮子，我们没必要瞎操心吧？”

这人开始说得大声，后来见人人都向他看来，也就越说声音越小。但好歹说完了，王凡也听到了。他已经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大户那里转移了。

王凡回答他们的问题：“刚才有同志提到我们自己解放可以，为什么要去解放没有关系的人？我这里告诉大家，我刚刚提到的都是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先说肃慎古地吧，那里是鲜卑人的发源地。这鲜卑人在晋朝以后，很多都迁到了华夏居住，他们中的拓拔氏，还建立了南**中的**。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几百年，但鲜卑人已经完全融入到我们汉人之中。就是现在，我们这些人之中，有可能就有人是鲜卑人的后代。”

这时有个小头领举手起来说：“我就姓独孤，我听我祖上说，我祖上就是鲜卑人！”

王凡一看，嘿，还然我蒙对了，独孤，这可是小说里大侠经常用的姓氏。王凡对他微笑着问道：“独孤？那你叫什么名字？”

独孤氏摸了摸刚剃的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咱们穷苦人家，不知识字，没名字，他们都叫我马儿。”

王凡纯粹只是想听听，这真正的独孤氏叫什么名字。哪知道来了个独孤马儿，马儿很孤独吗？他不听这名字还好，一听这名字心里就堵得慌，那些个猪儿牛儿的我将就了，你这独孤这么好的武侠题材，怎么也弄个这破名字？

王凡心里闷得不行，他想了想说：“不如你改个名字吧。我们起义，面临的是军事斗争，这武器最重要了。我们中国的武器，历来以剑为君子，我看，你就叫独孤剑怎么样？”

尽管王凡自己取名字烂得很，但他还是忍不出手了，这照搬照抄还不会吗？

独孤马儿却非常激动，站起来不停地鞠躬，反复地说：“谢谢逆熵者，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谢谢逆熵者！”逆熵者，这个拉风的称呼开始彻蜀地了。

王凡赶紧说道：“大家说说，这我们的祖先之地，要不要解放呢？”

这下代表们没反对，但也没赞成。

王凡知道，需要多点信息。他说：“这古肃慎之地啊，可能很多人不了解。那个地方有多大呢？那里比蜀地大得多，而且，那里的土地，全是黑土地，比成都这边的还要肥沃。而且，大家知道，蜀地就只有成都周边是平原，而那里，大部分都是平原，还全是黑土地……”

这时，义军里面的大部分人都目光灼灼看着王凡，这时，江胜天举手站起来，打断王凡问到：“逆熵者，您说那全是黑土地，还肥得很，是真的吗？”

王凡知道，这些家伙都来自资州，那里是丘陵，全是红土地，这肥沃的黑土地，对这些庄稼汉有绝对的吸引力。“肥得流油啊！”王凡拍着桌子叫到。

一般不说话的鑫哥这时举手站起来说：“那本就是我们祖先的地方，我看，我们完全应该把那里占了……不，是解放，完全应该解放那里。”

其他人也回过味来了，纷纷说：“对，我们都赞成解放那里。”

孟知祥等人只能旁听。他们看着这些人讨论。

听到前面的对话，孟知祥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不是味儿啊。什么解放，我听着就是去抢地盘。看了看王凡，他心里不明白，这家伙撺掇这些个穷人去那苦寒之地干什么？

王凡接着说：“再来说大漠南北，那里是匈奴的发源地，而匈奴和我们本来就是亲戚，他们是夏朝人的后代。就是说他们和我们有一样的祖先。”王凡知道这些对眼下的贫民代表们没什么吸引力，他接着说：“匈奴和鲜卑一样，都融合到了华夏人之中。最主要的，那里可是大片大片的草原啊，草原上有什么呢，那是成群的牛羊啊！我们现在正土改，缺什么呢？牛，是吧？那里的牛遍地都是。我们很多人都想吃肉，也吃不上是吧？但那里的肉遍地都是，那里的人吃肉都吃烦了，不吃我们这里的茶的话，都会因为吃肉撑死。你们说说……”

这下有个胆大的举手起来，打断王凡说：“那么多肉，我赞成占领那里、不是，是解放那里。”大多数人也纷纷附合。

王凡点点头，接着说：“我们再说西域吧，那可是汉朝时的陈汤，班超打下来的地盘，是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好地方。只是近些年军阀混战，没人管那里了。那里虽然有大片大片的沙漠，但位置非常重要啊，每年，从波斯、大食还有更远的罗马等地方来的商队，数量非常多，一年光收的税收，如果兑换成黄金的话，比我们现在这座屋子还多。”

这下，所有的人都骚动了，“我们赞成解放那里！！！”

王凡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我们最后来说说吐蕃吧。这吐蕃原来就是羌人的一支。而我们的远古祖先炎帝呢，据说就是羌人。所以，他们是我们的远亲。他们那里虽然山很高，路不好走，但土地非常辽阔，山间的草地虽然都不怎么大，但那里地盘大，人又少，相当于又一个大漠南北。而且，虽然早些年那里是个强大的吐蕃国，但现在他们和我们这边一样，陷入了军阀混战的混乱中，这就给我们各个击破创造了条件。这是又一个肉场，还挨着我们的。大漠那边我们还要翻过秦岭、拿下长安一带的关中之地，才能过去。但这个肉场可就在我们旁边啊？你们说我们该不该去解放呢？”

这下所有人都说：“该，完全该！”

孟知祥觉得可能在做梦，要不然就是眼前这些人全不正常了。怎么明明都是偏远苦寒之地，现在全成香饽饽了？

王凡又整顿了一下秩序，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说：“中原呢，是我们华夏的核心地方，人口最多，经济最好，兵力也最强，我们要去解放，会很难的，还有江南，也比我们蜀地强多了。这么多地方要解放，敌人可是很多，也很强大。那么，我们肯定要保持，并且不断发扬我们的勤劳，发扬我们的革命热情。但光靠我们自己呢？我看还不够。我们所有的贫苦人不但要拧成一股绳，我们还要团结愿意加入我们的所有人。

“先前有人提出，要把有钱的富人全部处死，家产全部给抄了。我看，这样过火了。

“原来，黄巢起义曾席卷了整个华夏，除了蜀地。他们曾攻下了唐朝的首都长安，但后来为什么失败了呢？有人说是天数，有人说是朱温那头该死的瘟猪当**是主要原因。我看啊，主要还是他们没有团结大多数人。那些地主官老爷，就全是坏蛋，没一个好的？也不是。当时有很多大官老爷们是向着黄巢的，只要当时的起义军一个姿态，就会有很多地主阶级的开明分子参加义军，而他们就会为义军带来很多的信息，包括唐朝军队的动态。当时的黄巢起义军是怎么做的呢，他们把所有的官老爷，地主全都抓起来杀了。结果就把本来要投奔起义军的很多人吓走了。起义军就缩在长安一小块地方，最后连饭都吃不上了，被唐朝军队很轻松就打败了。

“而我们呢？我认为决不能走黄巢的老路。地主和官老爷中，也有不少人是向着我们的。他们的土地，有不少都是自已辛辛苦苦挣来的。我们之所以要起义，就是要承认我们所有人的劳动成果。而且他们中，有不少现在已经完全和我们站在一起了。比如资州的王宗嗣王大地主，”说到这里王凡看了开明地**，王宗嗣这位资州府城最大的地主，他的大哥，也赫然在列。王凡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对大家说：“他可是资州州府的最大的地主，我们初到资州时，他就送来了大批物资劳军，我们扩军，军服不够，他就入股了我们的鞋帽厂，他本人的管理才能相当出色，几天时间工厂就运转起来了，现在我们军队穿的军帽军鞋，大部份都是他们生产的，可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你们说，这样的开明地主，我们为什么不欢迎呢？”

孟知祥可是只老狐狸，他有些吃惊，这神秘的逆熵者绕了一大圈子，居然能把话这么说，此子牙尖嘴利。

“我们就拿最近的来说吧，”王凡接着说道：“我们平定蜀地后，就要解放吐蕃旧地，但那里山高，路陡，里面的人又是游牧生活，他们平时在哪里？我们应该走哪条路才好走？我们都不知道。但有一些大户本身就是富商，他们在农闲时和里面很多地方都有生意往来。他们如果肯帮我们，我们就能一找一个准。如果没人帮我们，我们是不可能进去的。大家知道唐朝的大将军薛仁贵吧，他可是个非常会打仗的将军，可是因为不知道吐蕃里面的情况，他就在那里打了大败仗，损失了很多军队。大家觉得，有谁比薛仁贵更勇猛呢？

“还有，在我们蜀地，诸葛亮是人人都知道吧。但大家有没有想过，这诸葛亮，其实就是大户有钱人的一员？”

义军成员毕竟经常上夜课，知道得比较多，白羽说：“我记得诸葛亮只有一个童子，没有其他的人啊，他应该是自己劳动吧？”

王凡说：“古往今来，我们绝大多数的学识，都是掌握在统治者的手里，现在，我们这个时代的统治阶级，就是地主阶级，就是那些个大户有钱人。我们的学识，都在他们那里。在坐的都是劳动者，你们自己问问自己，劳动这么多年，有谁觉得学到了诸葛亮的学识的，不说全部吧，一半，或十分之一都行？”

资州的一个头领皱着眉头说：“咱们是什么都没学到，这没钱也没时间啊。欸，第五先生可是和我们一样劳动，他可是学富五车啊！”

王凡说：“如果没有韩大地主的支持，第五先生会和大家一样没钱没时间。所以，虽然他是和我们一起劳动，但受了韩大地主的恩惠，他的屁股可是一直坐在韩老爷那边的。这不，前几天，他还叛逃了，还带走了我们的火枪呢！诸葛亮也是一样，不是他本人就是富人，就是他受到了大户的接济，他们在思想上，完全把自己归到大户有钱人那边去了。但是这样的人很聪明，如果都为我们出力，我们的工作就会顺利很多。大家想想，有很多个诸葛亮帮我们，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呢？相反，大家看，第五先生第五云，虽然我们一直极力挽留，但他对我们斗倒韩金贵很有怨念很重，最终悄悄跑了。我觉得，他以后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这样的人，我认为有一个就已经很多了。这还是我们面对韩金贵这样的恶贯满盈的大地主，不得不**造成的。大家想想，我们如果要把所有的大户都给杀了，会把多少这样的‘诸葛亮’推到敌人那边呢？”

这时那个金革命像是明白了，说：“这么说来，这大户还一时杀不得，那咱们就先不杀，等打完了仗再算总帐。”

王凡一听，这家伙够狡猾。他说：“不单单是杀不得，如果这些大户肯配合我们，真心实意地为我们出力，那我们不但要保障他们的安全，还要把他们改造成我们的同志，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劲往一处使。大家想想，无数个诸葛亮和我们一起努力，我们是不是就很容易取得胜利？你们说，还有什么，比胜利更重要？”

鑫哥等人不情不愿地说：“唉呀，就是心里堵得慌！不杀就不杀吧”

不反对就好了。现在是五代十国，整个中国就蜀地和江南安定点，晚唐以来，大量文人南下，带来了富丰的文化积淀。这些文化可是全掌握在地主手里，要把地主杀光了，我向哪儿找这悠久的文化传承去？王凡心里嘀咕。

接下来唐玉提出了行政体系的问题，说是各部门乱得一团。王凡心说凯止是乱成一团，根本就是成了乱世魔王了。这些个东西本就是自己一拍脑袋，随意弄了来的。

这时，有资格发言的开明地**上，王宗嗣站了起来，说：“逆熵者，我看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兵部礼部等，也有了枢密院和内阁。我看，不如先按前唐时的一些规矩运转起来，这样不至把事情耽误了。如果又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具体改进，这样可好？”

王凡一想，也就只有这样了。于是当场和大家一起，定下了行政系统的运转规矩。各部尚书入内阁，为阁员，另外再选一些人进去充实，内阁首脑为唐玉，官名定为司徒。内阁主管行政的一切事务。枢密院由各一名枢密使和二名枢密副使为首，枢密员为成员。主管军事。现在的枢密使是李立鸿，副使分另是黄好治和罗德成。同时，王凡已经由总舵主改称了逆熵者，各地舵主就按这时的习惯，改成了节度使。还有一点也定了下来，那就是各官名和职务作了分开处理，比如一个旅的旅帅，旅帅只是他的官名，要加上知某旅，他才能能旅帅的身份正式处理一切事务。同样

同样，唐玉作为内阁首脑，司徒要加上知内阁事，才能领导内阁。如果没有后面的知某某，那么官职就只是一个有相应收入地位待遇的美称，没有实权。同时，有个大事，这打下的江山，国名也定下来了：大蜀国。逆熵者王凡作为实际的控制者，对所有事情负责。王凡没有官职，逆熵者，就是最高实权控制者的称呼。这也为以后孟知祥的虚职铺好了路。

大的问题解决了，各个小问题王凡也要每人提出来，然后和大家商量，一起解决。

从此，义军控制的官府，才真正高效地运转起来。

一般大户们的代表这次和孟知祥一样列席会议，虽然没有发言权，但全程都看了个完。他们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的命运会操纵在这些穷**手上。

孟知祥则是心里有些糊涂，这王凡明明是首领，怎么说话也不灵了，居然还要向下属妥协？

这次会议是临时召开的，李为民是资州来的，但散会后他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私下找到王凡。吞吞吐吐说了好几句话，王凡都没弄明白。他突然跪下，求王凡救命，他声称自己自从革命以来，日日操劳，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求王凡一定要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