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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东非大逃亡

小说:以女之名2闺蜜 作者:安警后生 更新时间:2021/10/19 0:55:32

温市街道的凉风吹得她站不住脚。

更重要的是她来了月经。

每当这个亲戚带着大铁拳狠狠地捶打下半身,夏灼就想起了自己在太学说的一句话:“谁还能比强忍着疼痛,脸色波澜不惊的女人更加坚强的呢?”

但她不得不顶着南半球5月的凉风,跟着一帮男人东跑西颠。如果是1个男人,夏灼可以被称作“情妇”、“红颜知己”。可是一群男人身后,夏灼算是什么角色呢?

杨帆、罗科索夫斯基、长友濠、基希纳乌,6个参军黎作鹏、卢克生、章梓亭、伊狄、钟声、秋原田,还有2个警卫猿:朴成田、薛世能。他们都是男生,不管前面的是尸山血海,还是天崩地裂,都挺直着腰,冷静的迎接现实。

那种大义凛然的英雄形象,夏灼的身体现在不允许。经痛让她只能蜷缩在角落。

黎作鹏参军不知道在哪搞到一匹骡子,通讯不畅就靠这个联络部队。杨帆曾寄希望于依托温市、女王山拼一下。但是形势急转直下。在放弃大卢城之后,杨帆紧接着宣布放弃温市。

装甲列车和步兵交替掩护。

一张纸被冷风拍在夏灼脸上,

又落在水泥地面的积水。

飞到泥泞的车轮下面。

两边的大都紧闭着窗户,仿佛死掉了一般的温市。

杨帆的前警卫猿-邬良晓,带着后卫部队的工兵,把炸药埋在了市中心那座桥墩上。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下,铁路和桥梁化为废墟。

“敌人追上来了。”

夏灼按着帽子,落了一脑袋的碎石头。

河对岸,突然热闹起来。联军的悍马车停在了河边,两边的建筑物窗户一点点打开,钻出了挥舞旗子的市民,小孩爬上悍马车,欢乐的玩耍,直到被全副武装的大兵举过头顶,依然咧着嘴呵呵笑。

东非军看的心里酸楚,“温市百姓都是**!”

可是又能怎么样?

夏灼坐在车里发现个册子,上面写着杏子和小曼出城送文件。她连忙找人,只看到不远处的黎作鹏骑着驴子乱跑。

城外。

一间农房传来女孩的抽泣。

屋内,是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外面传来一声男人吼。生活秘书王沥曼,小心翼翼的向窗外看,正好撞见骑骡子的黎作鹏。

“赶紧跑啊!”黎作鹏策骡子上前。

“跑不动了,说什么也不跑了。”王沥曼扶着门,嘴里哀求。

这哪行?

黎作鹏叫来一队骑兵,就是拖,也不能让女兵落在敌人手里。战士就地燃起火堆,把成捆的文件全扔进去烧。

骑兵带头的是一个千户,随身有个小本,记着手下1000多人的名字。很多名字都画上了黑色框框。千户大吼一声:“老子叫董延年,你们都记住了!”说完,本子跌进火堆里化为灰烬。

夏灼跟杨帆走了半天,刚停下来休息一阵。后面一阵骚动

“01,后卫骑兵团报告,联军把桥修好,正在向这边追过来。”

在场的人脸色全都变了。

走!也不管累不累了,先跑。

警卫猿说杨帆这速度太慢,要丢下物资轻装前进。

夏灼让警卫猿搬出汽油,警卫猿薛世能说来不及,把东西堆在河边,往里塞了两个长柄手榴弹。担心文件没有烧干净,夏灼多看了一眼,再回头就没人了。

跑哪去了?

夏灼提了一下烫脚的胶鞋,跟着车辙印跑。前面是一个岔路口。一伙收容队正在破坏脚印。

“你哪个部队的?”

脸庞黑乎乎的兵举起火铳,眼睛瞪大,声音狠毒。

“1纵1师1营卫生队李小毛,翟玲玲是我的···。”根据保密要求,指挥司机关不允许公开透露身份。女生归建找翟玲玲的指挥司直属卫生队。男兵归建,就去1纵1师梁大门部。

“从这过的番号多了,谁知道你们队伍往哪走了?赶紧走走走。”老兵把火铳背到身后,挥手招呼收容队撤退。

夏灼跑出不远,胸口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许久不跑步,肺就像要炸开一样。突然一只手把夏灼拎起来,丢在驴车上。是那个黑乎乎的老兵。

“你是卫生猿?”

老兵的大手插进在夏灼的挎包,那只手不干小偷可惜了,一抓就抓出好几包卫生巾。

“这什么玩意?”

“止血的。”夏灼人都楞住了,这还真是止血用的,不过是专用某些部位的款。

老兵往自己兜里一揣,肯定把卫生巾错当成急救包。

“不白拿你的,捎你一段,驾,迂,驿,wao!”

驴子哼啊哼啊的叫唤。

指挥司每次行动,警卫猿身上饭盒和挎包叮当的在一起撞响,这说明包和水壶都很空。毕竟杨帆出去,黎作鹏总能找到地方吃饭,纵队指挥所或者是师指挥部。可是老王跑起来,身上的水壶和饭盒都很沉。身上洗的发白的军帽和军装,还能看出来一点点黄绿的颜色。子弹带用绳子捆扎在胸口,一杆单发的自制火铳,背在身后。身上是左生活右战斗,右边3颗手榴弹,左边是一个挎包。脖子上缠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挎包鼓鼓囊囊的,身上的粮食袋很沉。

针对随身鼓鼓囊囊的,机关管这个叫“吃不了兜着走”

暗指中饱私囊。

要是让茨利耶夫看到了,估计会派人偷偷检查。看看是不是收了什么贿赂,要不然为啥总是随身带着这么多东西。

军人的物品很简单的,左生活右战斗,私人东西都很少。

老兵的被人叫做“王老兵、王老兵”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用地球人的话说,这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外星人。南极人,好歹是地球星舰的后代,军纪十分严明。

但是本地的人就散漫了很多。

刚到东非的时候,因为张上大的资历还很浅。他在南极洲只是一个千户,论资排辈就能当个师长。谁知道,张上大先进东非,给土匪暴揍一顿,开了好几个军火库,走到哪里军服漂亮兵器也先进。老百姓纷纷参军。不到几个月,张上大手下就有些忘乎所以的扩充到了10万人。几千人的老底子,就是全当干部,都不够分配的。

老王就是个典型的本地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地球人。”

“老王,给闹两口。”四周的兵嘻嘻哈哈。

驴吼了一声往前走,给车上人晃了个趔趄。

老王绰号“王半斤”、“王八两”。

他随身挎着的饭盒,每次经过华国来的农民家,必须要灌上满满一斤(16两)的烧酒。再用随身带的小玩意换点蚕豆花生。轮一鞭子,拿起饭盒闹一小口。一天的路程不多不少,正好一斤。

军官不喝酒,也不让其他人喝酒。

但是只有老王认识路。本地人生性粗犷,不服管。军官只能闭着眼在车上装睡。下面的兵就肆无忌惮起来,一边走一边跟老王讨酒。就连背无线电的通讯兵,电台里电池都抠出来去换了吃的。

粮食越来越少是真事。

部队通用的做法是打白条。以前官军刚到东非,那穷的是一文钱也没有。遇到一个部落,就打个白条。条上写:某部,某天某月,在老百姓谁谁家借粮多少,公证人是谁。写好了,还要嘱咐一句:“以后拿这个条子去找官府报销。”

王老兵不识字,再说他就不是个文邹邹的人。有个南极兵说野地里有橡子。老王去看,发现都是些野橡子,果仁硬的根本咬不动。搬石头砸碎了,放在嘴里砸吧砸吧,一点不顶饿。还有人跟着骆驼去吃仙人掌,吃中毒了嘴肿的老高,躺在车上。

停车让驴吃草。

几个大兵蹲在路边的花生地里。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的叫,只能讲着不堪的段子提提神。

“牛羊都哪去了?”

军官生气,不允许捕杀老百姓的就。当地的兵很不耐烦,用手拄着个脸。

“饿死你了你吃不吃。”

“大部队都从这走过,哪还有粮食,他能借出来一个我都跟他姓。”

军官也不愿意搭理这些人,他着急去村里找粮食。

俗话说:白露谷,寒露豆。今年的夏季时间短,狮子和牛羊都追着雨水去北半球了。只剩下一些田里种一丛丛花生。

军官从村里出来,身边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一看就是一粒粮食都没借到。

“走了走了!”

驴倒是每到一处都能吃饱喝足。

夏灼发现,老王和几个同村的兵从花生地里站起来,拍拍沾满泥土的手。夏灼跑过去,一看田地边的排水沟里到处花生壳。夏灼真有点看不下去了。周围很多友邻的军队,一个个军装破破烂烂,瘦的像大草原上的**。还要被飞机追赶。王老兵和他的几个老哥们,这简直就是小偷、强盗。这让老百姓怎么看我们?

“这还哪是百姓军,这简直比强盗还强盗。”

军官也很不爽。可是他却说,“他们不当逃兵就不错了,佥事又不在,政治工作我不会搞,要是队伍再散了,你付得起责任吗?”

夏灼愣了,这怎么要我负责?

吵得两人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就有人开始对着夏灼指指点点。

“瞅着没,这小娘们一准是个南极人的小官,都给我看住了。”

“奶机,这小娘们身上带枪了吗?”

“要不你检查一下。”

老王也因为夏灼的一番话,被军官定为了“巩固对象”。军官安排自己的警卫猿,处处跟着老王。其实意思都明白,就是老王你安分一点,别再当着外人面捅娄子。老王当天晚上炖了一大锅虫,说这是当地人的“大补”。看着虫子黏黏软软,身上长着刺。夏灼当场恶心到吐。

第二天,就出现了逃兵。

“谁?”

军官拎着手枪跑到老王跟前。

老王不是在这吗?

原来是去“巩固”老王的警卫猿跑了。军官气的,当面骂老王故意用虫子恶心人。老王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

“你就是没水平!”军官正在气头上。

“我是没水平,我不可能把自己水平提高到中国人的水平吧?”

两个人又是不欢而散。

老王依然我行我素。大家都明白,吵架归吵架,这个时候的没有集体,是走不出这个大荒原的。归根结底,是在大卢城打了败仗。战士们心里难受无处发泄,就把怨气都撒在夏灼这个“告密者”身上。每天拿夏灼开玩笑:

“谁去仔细检查那个小娘们?”

“老王去。”

“老王有八块腹肌,能给那个小娘们拎起来检查。”

夏灼哪还敢呆,跟军官告状,时间久了军官也烦。男人没有隔夜仇,骂完了两个人气就消了,很快还和以前一样。军官夜里上个厕所,啪啪两枪把大家整醒了。还以为是特务来搞破坏,醒来却看到军官提着裤子乱跑。一边跑,一边嚷“救命”。点起火把,发现路边有一条眼镜王蛇。

这玩意什么时候从地球来的?

“这地球人缺德玩意!把这玩意搞过来干啥。”

眼镜王蛇还算是福利。

老兵用火铳砰一声把蛇打晕,然后从车上拿个小锅,煮出满满一大锅蛇羹。大家这算是肚子里有点东西。遇到蛇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要是遇到大颚蚁或者是大肠虫,估计整个队伍都要交代在这。

从温市出发,气候明显潮湿起来,低矮的灌木越来越密集。一望无际的田地再也看不到了,敌人的飞机也不追赶了。老王走上大路,看到了用腿行军的大部队。

路上遇到一个检查站。

很多军官在那里登记后才可以过。老王远远地在后面,军官带着夏灼去前面看情况。只见检查站下站着几个小兵,军服很新。身上的装备看着还挺精良的,应该是个好部队。

检查站外面有一个军官,执意要经过的人出示证件。可是夏灼他们的证件都烧了。

看着眼前这个面庞整洁,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的军官。这算是在东非难得遇见的几个俊俏的男性。身上没有那种不洗澡、趴战壕的那种汗酸味、血腥味、狐臭。

“让我打个电话。”

军官扭头看向身后,犹豫了一阵还是同意了。让旁边一个啃东西的小兵领夏灼去。

小兵一路边走边吃。他全身异常的新,毛巾干干净净的。饭盒水壶表面一点灰尘都没有,绿色的油漆十分均匀。夏灼猜测,这一定是南极洲出来的老部队。要不然就是杨帆已经在德洛宾站稳了脚跟。

吃完了,小兵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餐巾纸擦嘴。

为什么不用毛巾?

夏灼猛地一惊,隐约感觉不对,东非兵可不会这么娇贵。突然,夏灼感觉到,这个兵对自己身上的着装好像充斥着厌恶,完全就不像是自己的。

“是敌!”

夏灼突然大喊,抓着那个小兵,疯狂的打他的头。

军官还在检查站跟人吵架,突然听到夏灼的喊叫,一只手直接扯出了腰间的军用手枪。一连串的子弹将他打倒在地。检查站的人停止伪装,露出AR系列自动武器。无数枪口从道路两旁的植物里钻出来。对着检查站外面一通扫射,车队四周被打的尘土飞扬。一个又一个没反应过来的战士被击中。

夏灼被打倒在地,敌人压的她喘不上气。

“STOP”

营地里突然钻出来20多个人,从头到脚都是迷彩。军靴踏着地面咚咚作响,胸前是防弹衣,胳膊上贴着星星和拐的臂章。嘴里都是英语,其中一个大胖子抓住夏灼,用扎带将夏灼的手绑在背后。

夏灼手腕钻心的疼痛,但是那个大胖子似乎并不想放过她。自己扛起夏灼,随后掏出一枚手榴弹,丢进了检查站的房子。

“move!move!”

敌人挥着手,交替掩护着撤出战场。夏灼这才看清,营地周围好几个大坑,全都是被杀死的东非军。

身后战士追了过来,绕着树到处跑,不断地靠近迷彩人。举起单发的火铳“轰”的朝这边打来。

夏灼用膝盖,用身体拼命的反抗,但是在大胖子的挟持下毫无用处。夏灼只能用力让自己的身体贴在地面,双手在背后被扎带拉扯,却怎么也解不开。任凭手腕处火辣辣的疼痛,随后失去知觉,肢体渐渐的麻木,变得冰凉。

彻底麻了。

弹片溅起的尘土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一阵军号响起。

夏灼已经晕了过去,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听到几句官话。

“伊狄大人,这里还有个女的,穿着咱们的军装。”

“先押回去在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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