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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里变戏法(二)

小说:玻璃瓶里变戏法 作者:月白晨风 更新时间:2021/5/26 21:56:30

玻璃瓶里变戏法(二)

中篇小说

12、

盛娜娜家阁楼上的那扇老虎窗敞开着。

盛娜娜与史之明蹲在那里,四只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瓦罐火盆燃烧着的火焰。

盛娜娜,“徐伯坚出事了……”

史之明,“肯定是出事了……”

军统局审讯室内,徐伯坚忍受着严刑拷打,随着一声惨叫,又晕了过去。

盛娜娜家阁楼上。

史之明,“如果徐伯坚叛变了怎么办?”

盛娜娜,“胡说,他不可能叛变的!”

这时楼下传来了敲门声,“笃,笃,笃,笃笃……”。

两人都一惊。

盛娜娜有意抬高了点声,“谁呀?”

盛娜娜家堂屋外门口。

那个佝偻着腰的老太,“我,楼下的张大妈。”

里面传来了盛娜娜的声音,“没事吧?张大妈,我们已经睡觉了。”

张大妈,“你们困觉不困觉,我还不晓得?”她一抬手,又是“笃笃笃”地敲门,“李小姐,你快过来开个门,不好,要出大事啦!”

盛娜娜,“那你就先说。”

张大妈,“我非要见着你的人才说!”

于是里面传来了从阁楼上下楼梯的声音,再接着门开了。

门刚开了一道缝,张大妈就一侧身挤了进去。

在盛娜娜家堂屋,张大妈一进来,鼻子就象猎犬似地一路嗅着。

盛娜娜问,“张大妈,有事?你作什么呐?”

正在盛娜娜史之明莫名其妙时,张大妈已来到了盛娜娜卧室的门口。

盛娜娜一下没拦住,张大妈一把推开了门。

史之明过来一把将门带上了。

张大妈十分认真地对他们两个人说,“夫妻两人睡觉就用一个枕头?一床被子也太薄了吧?”

盛娜娜,“张大妈,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张大妈,“不说你,我主要说的是他。史先生?好好的一个男人睡在……”

盛娜娜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张大妈,你是我婆婆?还是查户口的?”

张大妈,“当你婆婆,我是没那福气了……”说着她的鼻子又嗅了嗅,“这屋里厢烧东西了吧?”

盛娜娜,“没有。”

张大妈,“照理说气味是朝上头跑的,可是都传到下头来了。”

盛娜娜气有点虚了,“真的?不,会吧?……”

张大妈,“真的假不了,你就别跟我真的假的了。烧什么我不管,你睡床上还是床下,我也管不着。可,你们别把我这房子点着了。”她伸手就敲了敲墙,那墙立即就传来了“咚咚”的响声,“这叫板壁,全是木板钉的,**,遇火就着啊!……”

史之明连忙过来打岔,也用手指扣了扣板壁,“哦,哦,不是墙,它叫板壁……”

张大妈,“它烧了,我也完了。李小姐,这房子就是我养老送终的棺材本呀!”

史之明,“哦,哦,张大妈,我们一定注意。您?您不坐下说?”

张大妈瞥了盛娜娜一眼,“一坐下来,我可真要成你们家的老婆婆了。”说着她头也不回地就朝外走,走两步就又停下来说,“不过……你们一住进来,不知怎搞的,我心里就直敲鼓。住房子就住房子,把住房子变成点房子玩火,那就不好了!”说着她已走出了门,随手一带,门就“咚”地一声关上了,外面依然传来了她的声音,“我就是怕,怕得我日天日夜都睡不着!”

盛娜娜不吱声了,只是一个劲望着那门发呆。

史之明望着盛娜娜,“怎么办?再这样,”他指指门外,压低了声地说,“连张大妈都要看出我们的破绽来了……”

盛娜娜,“那你就把铺盖,从阁楼上搬下来吧。”

13、

盛娜娜家卧室。

盛娜娜与史之明并肩躺在床上,史之明翻了个身。

盛娜娜立即提醒说,“可不许你乱说乱动啊。”

史之明尴尬地笑笑,“当然,那当然……”

盛娜娜也动了下,“多别扭呀?”

史之明,“别扭我就再睡阁楼去……”

盛娜娜,“又胡说……”

史之明,“不胡说。”

盛娜娜一下支起了半边身子,那床“咯吱”响了声。

盛娜娜将脸对着下面的史之明说,“你还嫌不够呀?光那个老太婆,我就受够了!”

史之明,“那老太婆不算什么。我是说万一,万一徐伯坚真要叛变了,那我们撤不撤?”

盛娜娜重又躺下了,她的双眼紧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一只蜘蛛在爬,在结着网。

盛娜娜眨了眨眼,“不撤。一撤,不等于向敌人不打自招了?”

史之明也眨了眨了眼,“但,不撤?那不等于在坐以待毙了?”

盛娜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你说怎么办?”

史之明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压得床“咯吱、咯吱”响着,“我说,你声音小点好不好……”话还没说完,床下的地板就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

楼下张大妈卧室里,张大妈两眼充满了怒火地盯着屋顶上的天花板,双手正抱着一根拖把棍子对上面捣着,“咚、咚、咚”,捣几下就骂一声。

张大妈,“更深夜半了,怎嘛?这回上了床还要翻斤头,竖蜻蜓啊!”

在楼上盛娜娜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她赤脚跳下床来,随手拿起墙角画瓶里的一辐字画就对着地板上捣着,“咚、咚、咚”。

盛娜娜,“就算是我们夫妻在床上耍把式,翻斤头、竖蜻蜓又怎么了?”

楼下张大妈卧室里。

张大妈“咚、咚、咚”又捣了几下,“啊,你笑我是寡妇?我男人死了还给我留下这房子的!”停停她又说,“长得象个人样,你家的那个,他能给你留下什么?我看啊……哼哼,屁都没一个!”

盛娜娜家卧室里。

史之明也下床了,他扑过去抢下的盛娜娜手里的画辐,“这是俞就忍的字!不得了!”接着他对着脚下的地板说,“张大妈,我是没本事,我给你赔个情好不好?”盛娜娜还要说什么,史之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又对着下面说,“您不说了,那您就算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张大妈在楼下的卧室里双手叉着腰,对着楼上喊着,“不给!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还敢笑我是寡妇了?首都警察局城北第四十四派出所,”她的手朝窗外指了指,“睁大眼看看!是我家嫡嫡亲的大外甥子,明儿个天一亮,我非找他评评理,罚你个万万斤!”

盛娜娜一把甩开了史之明,她冲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子就对下面喊,“张老太,你不要搞错了!我是z央党部的,我男人,他是国防部的!你家外甥?明天我去一句话,就撤了他个万万斤的!”

突然这时,床头的电话铃响了。盛娜娜猛烈地一下停在了那里,慢慢侧过头来看着那电话。

电话铃又是一阵心惊内跳地炸响,盛娜娜只好走过去伸手要接电话,却又在半途中有点颤抖地停住了,她扭头望了望史之明。

史之明早已从枕下抽出了手枪站在了门后,手正轻轻地打开手枪的保险。

盛娜娜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这才微微颤抖着手拿起了电话,一个柔美的声音传进了话筒,“喂?……”

电话里传来朱家驹的声音:“盛娜娜。是我。”

盛娜娜,“朱秘书长。”说着她捂起了话筒对史之明轻轻说,“朱家驹。”史之明走了过来,将头也侧着靠近了耳机。

朱家驹,“明天有个重要会议,在国防部开,想来想去,还是你去。”

盛娜娜望了史之明一眼,“可夫人那里……”

朱家驹的声音立即打断了她,“戡乱求治,**员长要亲自训话。作好准备,明天一早有车来接。”电话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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