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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巴江剿匪记>第一百五十一章: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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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武林高手

小说:巴江剿匪记 作者:山木枝 更新时间:2021/6/17 16:41:54

室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樊幺妹看见灯芯上结了一个大大的灯花。一大团昏黄的灯花挂在灯芯上,已经让灯芯不堪重负。她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根针将灯芯挑了挑,火焰跳跃几下,室内又明亮起来。

就在这时,油灯的火苗忽然闪了几闪,差点熄灭。

与此同时,樊幺妹的耳朵快速地抖动了一下,两道柳叶眉也飞快地竖起来,她的眼睛已经瞪得溜圆了!

“谁?”樊幺妹喝了一声。

房门完好、窗户紧闭,要说室外的风是无论如何也吹不进来,火苗一闪,樊幺妹已经感觉到了异常。

她当然知道,造成油灯差点熄灭的原因,不是刮进来的风,而是一种绝世武功!

就在樊幺妹一声断喝时,果然,传来了一个既苍老浑厚又爽朗豪气的声音,“哈哈哈哈——”

声音透过木门进来,樊幺妹感觉到耳朵鼓膜嗡嗡作响。她转过身,看着房门方向,显然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看来我还是老了,连一盏油灯也灭不了,不中用了,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房门微微颤动,油灯的火苗又闪摇了几下。

不等樊幺妹问话,声音又传了进来,“这个老东西,竟然躲到坟墓里去了,还没分出高下呢,怕了我不成?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樊幺妹一个箭步上前推开了门,隐约看见在土坝的尽头,一个老者背手站在那里,正看着旁边师父的坟墓。这番话正是他说出来的。

见樊幺妹开了门,老者转头问,“你是谁?同这个死人什么关系?”

见这人问得唐突,樊幺妹身子未动,一根峨眉刺已经滑到手中。

“哈哈哈哈——”这老者又笑起来,“小小几根铁刺,又能奈我何?既会峨眉派武功,看来你与这个死人关系非同一般了!”

似乎这人已经将樊幺妹看穿,连隐藏在手中的峨眉刺也被他看到,樊幺妹也吃了一惊。不过看来面前这人并无恶意,樊幺妹没有冒然出击,她抱了抱拳,问道,“请问前辈,咋个称呼?”

“这还差不多!哈哈哈,小小年纪,还懂得个长幼之分,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人边笑着边走过来,径直进了屋。

樊幺妹跟了进去。

她看见这个老者肩背长剑,一把斑白胡须长至胸脯,颇有仙风道骨风采,他一身灰白道袍风尘仆仆,像是走了不近的路。

他一走进屋里,眼睛就落在桌上的油灯上,那油灯此刻燃得正旺,他摇摇头,“老了,不似当年了,惭愧,惭愧呀!”说完又笑起来。

樊幺妹知道这种功夫,师父古大鹏曾经给她说过,这是本门秘传武功,不轻易外传。同少林童子功一样,须自孩童时就开始习练,久久为功,若要练成,更须天赋异禀才行,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樊幺妹明白了,她抱拳问,“前辈,敢问您是峨眉派师傅?不然怎么会这隔山打火的功夫?”

老者扭头看了看她,“姑娘,你既然识得此功法,想必也是自家人了,让我猜猜,你是外面那个死人的什么人?”

樊幺妹虽然听得不入耳,想到这里面必有什么玄机,也就没有计较。

“女儿?”老者抹了抹胸前的胡子。

樊幺妹摇摇头。

“孙女?”

樊幺妹仍然摇摇头。

见老者还想猜下去,樊幺妹干脆说出来,“我是师父的徒弟樊幺妹!”

“哈哈哈哈,”老者大笑,“这个古老怪,就这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居然还收了徒弟!就不怕有辱师门?”

“我师父已经——”

“看到了,躲在外面黄土里呢!这个古老怪是怕输给我,才出此下策,离开了人世,到阴间去当掌门人去了!”说完又笑。

樊幺妹落下泪来,“我师父是被人杀死的!”

老者收敛起了笑容,“哦?谁有这个本事?敢杀了他?”

樊幺妹低下了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怪他了,”老者爽快地对樊幺妹说,“你既是他的徒弟,我自会对你有所交待,等我办完了事,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也不等樊幺妹说话,轻飘飘来到屋外,消失在黑暗中。

这段时间永丰乡的形势有些改变。自从乡公所被袭击后,县里觉得加强这里的工作势在必行,就调集了一些干部充实了第五区。这样,第五区也就能派出更多的人逐渐加强了永丰乡一带的工作。

这样做能够起到几个作用。巴江县解放后,这里的工作有些滞后,群众工作没有跟上,他们对**和人民政府的政策了解不够,而大刀队长期以来盘踞在这里,反面宣传起了作用,不利于发动群众。有的甚至还受到蛊惑,加入到了大刀队里面。

逐步加强这里的工作,可以给大刀队形成震慑,也可以挤压大刀队的活动空间,争取更多的群众。大刀队同跑马坪上的国民党匪军联系密切,大刀队的活动空间如果受限,会对匪军心理上有一定的影响作用。

自从白占彪成立了伪县政府、自封县长后,暗藏着的一些反动势力也在等待观望,有的在等待时机。

现在县里的力量不足,难以一下子将县内的匪军和土匪迅速剿灭,但也必须要控制住他们日益猖獗的活动。

加强第五区和永丰乡的力量,强化那里的工作,不但是当前形势的需要,也是从战略上来考虑的。

白占彪樊赛花等人似乎也很敏感,他们嗅到了某种味道,觉得还是要暂时避一避,或许也是想先等待观望一下,他们说服樊老太,又从雷神庙撤走,后退几十里地,才又回到了白玉山下一个叫落雁坡的地方暂避。

樊老太这段时间似乎苍老了一些。她头上有限的头发更加花白,早上给她梳发髻的老婆子常常被她打骂,那发髻的确梳拢困难,每次都要耗费一些时间。况且,看着地上的那一堆落发,樊老太就要发脾气,这让她很难伺候。

她手上的那根斑竹烟竿,从刚开始时候的墨青色,到变白、变黄,现在已经呈黑黄色,显示出枯竭萎缩之态,好像是见证了她的衰老。

或许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樊老太透支了太多的精力,虽然有些行动樊老太并没有亲自参与,但她坐在那把特制的滑竿里、在吞云吐雾之间,那蔫当当的脑袋里面,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算计的。

早上,樊老太正在吃早饭。她借住在一户乡民家中,家中的老两口都已过八旬,或许一生中对带刀带枪的人早已见惯不惊,他们已经显得麻木,对樊老太这些人,只是应付而已。

早餐一碗苞米稀饭,又是一碟水盐菜。

樊老太那没牙的牙床现在就是对水盐菜也有点力不从心,她将它放进嘴里慢慢磨,虽然水盐菜仍然完好无损,但她并不急着将它吞到肚子里去。他在咀嚼之间,品味着水盐菜那又酸又咸、又韧又绵对牙龈的刺激的感觉,这种感觉既能增加她的唾液,又能调动食欲。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如果说这种时候还能让樊老太想起什么的话,那就是她年轻时的那些过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爱和恨了。

樊赛花来到了这里,看见樊老太正在吃早饭,就站在旁边恭候。这个时候,樊老太是不希望有人打搅的。樊老太也似乎没有看见她,自顾着将那些水盐菜和唾液的混合物,在舌头无力的搅拌下,囫囵吞下去。

樊老太吃完早饭,早有伺候在一旁的老妈子上来,将她扶上那把滑竿椅,又递上斑竹烟竿,装上烟丝点上火,“吧嗒”一声,樊老太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樊赛花上前,“阿婆,白县长正在制定攻打巴江县城的计划,就等您定夺了嘞,”

樊老太闭着眼,两只鼻孔里悠悠起来几丝白烟,过了一会儿,问,“这白家五爷一心想着到城里去当他的县太爷,你就不怕他到时候掌了印把子,不要你了?”

樊赛花忽然被感动得流下泪来。在她的记忆中,这个阿婆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如此具有人情味的话,也不知道今天她是吃了哪味药,忽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阿婆——”樊赛花不知道怎样回答,“我——”

“丢不开了么?”樊老太也不看她。

樊赛花点点头。

“你把他当成了你男家,还不知道他心里对你究竟如何嘞,”樊老太冷冷地说,“这白家五爷,不简单呐!”

樊老太转到了这个话题上,让樊赛花心头十分复杂。她不得不承认,和白占彪在一起让她感到欢乐和满足,但是白占彪这个人也越来越让她看不透。自从他到了永丰乡,虽然事事顺着她,用尽了让女人欢心的手段,想着法子逗着她欢喜,心里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达到他的目的,把戏一出接着一出,这心机不知有多重。

“大妹子,你得想清楚了,男人都花心嘞!”

樊老太说这话的时候,慢慢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门外,仿佛那里站着一个人,被她审视着。

樊赛花也随着樊老太的目光移动到门外。院子边有一株桃树,上面稀稀疏疏开了一些桃花,几个风雨下来,粉红的花瓣被吹打下去不少,那树上剩下的几片,也好像没精打采地强撑着。

不知不觉中,已是晚春季节。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樊老太开口说话了,“攻打巴江县城的事,你们去细细斟酌吧,”

樊赛花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心情复杂地答应了声,“是!”

樊老太挥挥手,示意樊赛花可以离去了,她这才心思重重地慢慢离开。

樊老太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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