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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侯石匠收养女儿 汪成仁别妇入伍

小说:唐哼囔传奇 作者:易室居者 更新时间:2021/6/7 12:43:07

唐哼囔传奇十五回

第十五回侯石匠收养女儿汪成仁别妇入伍

且说奉先县的邻居富平县,有个石桥乡忽周村,村里有一户周姓人家,男的叫德和,家里孩子多,四个女孩一个男儿,生活拮据,负担较重,日子过得紧紧巴巴,风调雨顺的年月,日子凑活着还能过,若遇到旱灾水灾虫害之岁,只显得捉襟见肘,提着裤子摸不着腰,愁吃愁穿,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两口子常常为孩子们的吃饭穿衣,熬煎发愁。

一天,忽周村来了一位石匠。这位石匠是白水县白家原人,专门给人家錾碨子,做的一手好活。这天他游村揽活来到忽周村,做了几家活儿,又给周家干,主人德和陪着他,与匠人边做活边聊天,闲谈中得知侯石匠膝下没有儿女。德和就寻思着,若把小女送给侯石匠,总比留在自己家里强。到了晚上,才把活路做完,侯石匠就顺便歇息在周家。喝了晚汤以后,客主就又闲聊起来。德和就试探地问侯石匠说:“石师傅,有句话。我不知道该问不敢问。”石匠说:“但说无妨”德和听了说:“从今天的闲聊中,知道你膝下没有儿女,你想不想收养一个孩子,将来老了,身边也会有个人提壶烧炕、端吃端喝的人。”

侯石匠接着主人的话说:“当然想,只是没有碰到合适的。再说了,这年头,谁还愿意把孩子送给我这棺材瓤子哩。”

听了此话,德和说:“你也看到了,我这娃娃一大滩,日子紧巴巴,早就想把小女杏菊送给人,一直没有寻哈下家。如今听了你的一席话,我感到你是个好人,就想把孩子送给你,你看能成不能成?”

石匠听了,高兴的合不拢嘴,笑眯眯地说:“那感情好,只要你们家里不弹嫌我棺材瓤子家里穷,我就烧香拜佛了。”

德和听了说:“那总比我们家强多了。以我看,这事就这样说定了。”为了加深两家的关系,二人又商量了孩子两边走的具体事宜。

第二天,侯石匠活也不做了,家具一背,就把孩子带回白水家里,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给孩子在东党的程家庄拜亲了干大干妈,干大名叫程家祥。侯石匠在家里设宴招待干亲家,并以厚礼酬谢。干爹干娘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送给孩子衣服、鞋袜,还送了长命锁等物品。认了干亲,节日和婚丧喜庆,双方以亲戚关系互相往来。这样小小杏菊就有了六个父母亲,生身父母,养父养母,义父义母。俗语说得好,亲戚不走不亲呀,为了孩子的成长,几家人一直走得亲近。

女大十八变,当杏菊十六岁时,身材长得苗条,长相不错,惹人喜爱,站在人前,亭亭玉立,一张鸭蛋型的脸庞,一条**搭到了腰间,额头下一双杏桃眼,熠熠发亮,不薄不厚的嘴唇红红的,风吹雨淋日晒的脸上,显示出一股惹人喜爱的秀气。

俗语说:养儿请媒,养女望媒。一家养女百家求。附近好几户人家托人前来说媒提亲,家里大人通过各方面打听几个小伙子的长相,品行,家里大人的为人处世,相性。经过媒婆子穿针引线,几位父母在一起商量,取得一致意见,最终选了坡里村一户汪姓人家的儿子,女婿名叫成仁。

按照当地习俗,几个亲家,选了个黄道吉日,引着杏菊,到汪家看了屋里,认了门,吃了面,就算定了婚。汪家随后也给了订婚的衣服,礼金。过了一个多月,选了个吉日,把杏菊红红火火地嫁了过去。

这样,杏菊又多了一双父母,阿公阿娘。

婚后小两口子恩恩爱爱,夫唱妇随,生活甜甜蜜蜜。谁知婚后一个月多时间,中日战争吃紧,前方兵员损失严重,为了补充兵员,各级政府,进行着战时征兵动员。

一天下午,成仁被保丁叫到乡公所。

进了保公所,保长让他坐下,然后对他们来的几个人动员说:“前方战事吃紧,急需兵员,把你们叫来,商量出丁的事情。”说罢,停顿了一下,用双眼巡视了到会的每一个人,又讲了一大堆政策。然后分别对来人谈话。其他人走了,保长对成仁说:“按战时兵役法,二丁抽一,你家弟兄两个,必须得有一个去当兵,这是硬任务。。。。。。”保长不容置疑地说罢,停了一下,双眼紧盯着成仁,成仁低头不语。保长不紧不慢地又说:“当然,按战时新法,还可以交钱买壮丁,买一个壮丁,得十五石麦的钱,若有钱,回去拿来今晚交了,可以不去。”保长看着成仁,等他的回话。

听了保长的话,成仁懵了,自己家里连油盐酱醋的钱都凑合不来,那里有那么多钱买壮丁,只好对保长说;“那我回去商量一下。”说罢,出了保公所。高一脚低一脚往回走,保长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绕。“二丁抽一……十五石麦子……”

杏菊在家里等不住他回来,就出了大门在门上的槐树下看望,从太阳落山瞭到大晚上还不见成仁回家。她有些焦急了,就绕着槐树转,听见远处的狗叫声,她猜摹是成仁回来了。

那人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成仁,走到跟前,杏菊小声地问:“怎么才回来?”成仁“嗯”了一下,算是回答。

二人回到屋里,“饭在锅里热着哩!我给你端来。”

“不用端了,我不想吃。”成仁心里五味杂陈一样。

成仁坐在凳子上,杏菊斜坐在炕边。

“大妈都睡了?”成仁问。

“灯还亮着,可能还没睡。”杏菊回答说。

杏菊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忐忑不安的望着成仁,他从来回家都是先到父母那里,没有先进自己的窑里的先例呀。二人沉默着。

“明天我就要当兵走哩!”成仁终于说了话。

“你说啥子?”杏菊听了,先是一惊,接着站了起来。

大字不识的杏菊,不懂得什么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仇家恨,只知道当兵打仗会死人的,附近几个当兵的去了前线,听人说已经不在了,她不愿自己新婚的男人也走这条路。

看着忐忑不安的杏菊,成仁说:“二丁抽一,必须去一人,弟弟成义才十五岁,还是个娃,只能我去。”说罢,他去了父母房间,对着等待自己的父母及弟弟说了去保里的经过。

母亲听了,做鞋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哎嘘了一声。

“大,我去,成义年纪太小,留在家里给娘打柴抱草,担水……”成仁不想让弟弟冒险,不紧不慢地对父母说。

“大,还是我去,哥哥才结婚一个多月呀!总不能让嫂子守空房呀,再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出门了。”

父亲看了一下成仁,又看了一下成义,低下头,猛抽了一下旱烟,沉默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挂着泪花的老伴,发话了:“成仁去,就这么定了。”说这话的当儿,像针尖扎住喉头。说毕他愧疚地坐在凳子上,又狠命地抽着又辣又抢的旱烟,听了老头的话,母亲的手又伸到刚才放下的鞋边。

“成义,我明走了,帮娘背柴,挑水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我回不来,给大、妈尽孝的事就靠你了……”听了哥哥的话,站在炕墙背后的成义嘴里说不出话,出去了。回到自己的窑洞里,脱了鞋,上了炕,拉开补了几块打补丁的被子,钻在被窝里,蒙着头,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夜深了,母亲还在灯前的热炕边,给儿子缝一双袜子,泪水滴在了袜子上。父亲抱头蹲在炕沿根底抽着旱烟。窑里油灯忽闪忽闪的,父母沉默着。

黑夜里,灶房里,杏菊单薄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她没有请示婆婆,她也不想请示,自己做主给成仁打几个路上吃的饦饦馍。她发好面,在鸡蛋罐罐摸出仅有的四个鸡蛋煮了,给成仁带上。

杏菊揉着面,成仁破例回到灶房添柴加火,拉风箱。灶膛的火照亮吧嗒着眼泪的杏菊。

“我走了,家里的事,你就得多做些,侍奉大、妈的事就靠你了?”成仁开开交代说。

听了成仁的话,杏菊鼻子有点酸,低着头对成仁说:“这个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打走了日本鬼子,我就回来。”

“我在家等着你。”

东方泛出了鱼白肚,杏菊忙完一切,她希望天永远不要亮,自己就会和成仁多待些时间。

第二天,地方政府召开了欢送大会。成仁带着母亲做的新鞋、新袜、杏菊做的坨坨馍,熟鸡蛋,在杏菊的陪伴下,来到了会场。在送别抗战壮丁的大会上,地方政府行政大员,勉励他们努力练好杀敌本领,英勇杀敌,报效国家。

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送别的会场挤满了送行的马车人群,父母送儿子的,妻子带着孩子送丈夫的,老师送学生的,同学送学友的。到处是叮咛,到处是嘱咐,到处是挥泪,到处是抽泣。

自古道古来征战几人回,一将成功万骨堆,亲人分别的时候,有谁不伤心呢?有谁不落泪呢?又有谁不难过呢?

正当人们难分难舍的时候,一声炮响,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在“打倒日本**!”“抗战到底!”“誓死不做亡国奴!”的口号声中,他们这些新兵坐上马车,与送行的人们挥手告别,向蒲城出发,然后从蒲城改坐汽车到渭南,在渭南暂短休息,吃了一顿饭,然后乘坐上火车到了西安。

他们跟随接收新兵的长官东渡黄河,进入山西境内,编入到抗战的队伍。后来听探家的人回来说,他们这一批新兵到了驻地以后,当地老百姓听说是打日本的陕西军队,就自发地端着茶水,提着吃的食品,迎接他们。老百姓争抢着给他们送吃的:有蒸馍、煎饼,红枣、锅盔,有油旋饼、煮鸡蛋、煮包谷棒,还有熏猪肉、熏鸡、烤鸭等。许多妇女热泪盈眶地把亲手做的新布鞋、新袜子,新衣服,朝他们手里递,怀里塞。那种场面,难以言表。

他们这批新兵,一部分被编在一个叫做韩子芳担任团长的团里,经过简短的军事训练,他们跟着团长,开到抗日战争的前线,战斗在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火纷飞的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要知韩子芳是怎样的一位人物,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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