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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麻福娃蒲城殉命 唐哼囔军区献艺小说:唐哼囔传奇 作者:易室居者 更新时间:2021/6/16 11:35:43 唐哼囔传奇二十四回 第二十四回麻福娃蒲城殉命唐哼囔军区献艺 且说早些时候,唐哼囔去荆姚逛过庙会,看到庙门内一块空地围了一堆人,以为是耍猴的,不想看,又听到围观的人群喊:“加油!加油!”出于好奇,又不由自主的迈着双脚走过去,走到跟前,原来是一个高个子与中等个子在摔跤,引起他的兴趣,就想看个究竟。 由于围观的人多,他只能远远地看。唐哼囔看见中等个子虽矮一点,却壮实,看脸上似乎有些麻子。中等个子敢于迎战,也是不松火的家伙,是条汉子。中等个子以静制动,招手让高个子上来。“呸!”高个子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一个饿虎扑羊式扑来。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高个子抱住了中等个子的后腰,抡了起来。 “鼓劲!再鼓劲!“众人齐声呐喊。 中等个子就让他抡,抡了三圈后,高个子举起中等个子,想把他扔掉。凭高个子的那一身蛮劲,真要扔下来,中等个子非被摔折不可。正当众人准备鼓掌欢呼喊:“加油!加油!”时,场上形势眨眼间出现变换,中等个子身子到了半空的那一瞬间,只见他用拳头朝高个子胳膊上猛地—击,高个子“啊!“的一声手松开了,中等个子借着身体惯力,伸开双腿,呐喊——声,“去吧!”双腿如两根大棒砸在高个子双肩上。高个子腿一软,双膝跪倒在地。中等个子身子往后一仰,紧接着就是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跃起,飞起右脚踢至高个子后背上。 高个子一个趔趄,脸就贴着地了。 众人拍手,呼叫。 中等个子急忙伸手扶起了高个子说道:“冒犯了,请谅解。” 高个子脸一红,羞愧地走出了人群。中等个子抱拳环视一周说了声:“献丑了!”头一扭,出了场子。 唐哼囔向中等个子招手打招呼,那中等个子只顾走,没有看见,扬长而去。唐哼囔看着中等个子远去的身影,也离开了。 几年以后,唐哼囔与秋郎赶着骡车,在固市一个客栈打尖吃饭,忽然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渐近到了客栈门外,只听“吁”的一声,马蹄声停了,一位头顶毡帽的来客来到客栈门外,翻身下马。客栈伙计急忙接过客人的马缰绳,牵着到后院槽上搭料喂草去了。 掌柜的赶紧招呼客人道:“客官打尖还是歇息。” 来人嘴里蹦出两个字来“打尖。”言罢,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地跨进客栈。 唐哼囔与秋郎同时抬眼望去,只见此人个子不高,身材魁梧、长相黝黑,脸上布满脸坑坑洼洼麻子逗痕,身着黑色布衣,腰间布衣下两边别着的家伙明显鼓起来,两只眼睛上一寸多长的眉毛向前突出。唐哼囔觉得来人有点面熟,仔细一思量,来人正是多年以前在荆姚庙里摔跤胜了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找了个空位坐了,双手搭在桌子棱上,掌柜的急忙上前打问“敢问客官来点什么?尽管吩咐,小的立刻给您准备。” 只听来人道:“温一壶酒、一盘牛肉、拼盘凉菜。给牲口搭些硬料,吃毕我还急着赶路哩。” 掌柜的立即道:“稍候,马上就到。”然后向厨房喊了菜名。 一个伙计急忙端来洗脸盆,递上毛巾道:“客官请擦洗一下。” 那人站起伸出双手在盆里搓揉几下,擦了擦手,又坐下,店小二端着一个木盘将酒菜摆在了桌子上。“这位爷,您慢用,要啥尽管说一声,随时就到。”知趣地向后退了两步。 那人道:“好哩。”只见他捉起筷子,伸进盘子,几片牛肉进了嘴里,随后拧掉瓶盖,端起瓶子,倒了一大盅,猛喝一口。然后只见他用老鹰般的眼睛横扫着客栈里的每一个人,目光与唐哼囔犀利的眼光碰在一起。二人恰似心有灵犀一点通,相互站了起来,唐哼囔移步到那人桌子跟前,双手打拱道:“敢问朋友尊姓大名?” 那人急忙双手打拱道:“不敢言贵,蒲城福娃便是。”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福娃。”唐哼囔道。 “正是,朋友你是?”福娃问。 “大孔寨唐玉珊是也。”唐哼囔回答道。 福娃道:“你就是江湖人称枪打香头的唐玉珊。” “正是在下。”唐哼囔答道。 福娃双手抱拳打拱道:“幸会,幸会。来,坐下,咱们兄弟喝一盅。”福娃伸出右手道请唐哼囔入座。 唐哼囔摆了摆手说:“不用了,那边有,情领了。” “怎么,看不起兄弟。”福娃说。 “岂敢,岂敢,绝没有那个意思。”唐哼囔谦虚地说。 “既然没有,那就来一下。”福娃强求说。 唐哼囔见推辞不过,只好道:“那就不客气了。” 二人就坐下来,店小二急忙又递上一个酒盅,一双筷子。 福娃说了声:“唐兄请!”二人边吃边喝边谈。吃饱了,喝足了,唐哼囔要付饭钱,被福娃阻止了说:“岂能让唐兄破费。”随即付了饭钱,二人分别时,福娃说:“以后在江湖上行走,要互相照应,相互关照。” 唐哼囔道:“应该,应该!”然后各自上路了。 原来麻子福娃七岁的时候,遇上了流行性天花,不幸染上了这种可怕的疾病。那时缺医少药,没有及时医治,烧了几天几夜,在父母的细心照料下,慢慢地病情好转了,保住了一条小命,但却落下了满脸的麻子坑。 **以后,麻子福娃长得五大三粗,力气也大,满脸络腮胡须,为人厉害、刁蛮,适奉民国战乱,社会动荡,他不甘于寂寞,联络一批哥儿弟兄,拉起一股势力。进行经商活动,或为其他商人押运物资货物。由于他在江湖上混得略有名气,渐渐地江湖上人不叫他到名字,称他麻子福娃。 福娃与唐哼囔自从那次见面以后,成了莫逆之交。 多年以后福娃又认识结交了从抗日前线回蒲城的韩剥皮。 麻子福娃与韩剥皮同是江湖上人,性格相仿,早有来往,慢慢地关系密切起来,于是就在蒲城、富平、临潼、渭南、洛川、西安一线,共同做起来武装押运的活动。 一次,福娃与韩剥皮坐在一起,边喝茶边闲聊天,谈起了渭北一带民间壮士,道上豪侠。慢慢地提到了唐哼囔,福娃说出了自己早年与唐哼囔就认识,关系友好。韩剥皮听了,要福娃把唐哼囔引荐给自己,福娃爽快地答应了。 有一天,唐哼囔去县城,福娃见到了唐哼囔,二人攀谈起来,谈着谈着,福娃想起了韩剥皮对自己交代的话。于是乘机对唐哼囔说:“唐兄,上次我去见荆姚的韩司令,闲谈中提到了你,他对你很重视,想见一下你,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唐哼囔听了道:“不知韩头领叫我有什么事?” 福娃说:“韩司令羡慕你的为人,想叫你给他帮忙。”唐哼囔这时已经拒绝了何高侯的厚禄,担心何高侯会寻找自己的麻烦,正在寻思自己以后的去处,福娃的话,给他指出迷惘。他就爽快地答应了去韩子芳处。 唐哼囔回到家里,安排好家里事情,准备去韩剥皮那里。 他顺便先到了县城,看望一下朋友麻子福娃,向福娃招呼一声。 他进了福娃的大门,叫了一声:“兄弟在家吗?” 听到叫声,一个女人出来了,问他:“你找谁?” 他说:“我找掌柜的。” 女人回答说:“他出门去了。” 唐哼囔问:“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说:“大后天。” 到了那天,他又去了,一进门看见福娃坐在房檐前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双眼微微闭着,嘴里噙着一支四寸长的黑卷烟,一只手的两根指头扶着,吧嗒吧嗒地吸着。旁边一个小桌子上放着茶壶茶杯。听到脚步声,福娃睁开微闭的双眼一看,见唐哼囔进来了,急忙站了起来,打了招呼,让进客厅,沏茶递烟,二人开始闲聊起来。 唐哼囔说:“兄弟,我现在就准备见韩头领?” 福娃听了说:“兄弟要去,这是好事,韩司令早已求之不得了。不过未去之前,我有一事相求?”说罢望着唐哼囔。 只见唐哼囔道:“什么事,尽管说?” “唐兄去之前,是否先给兄弟帮几天忙?”福娃看着唐哼囔,带着乞求的口气说。 唐哼囔答应道:“可以,不知要我做什么?” “押送一批货物到北边。”原来福娃要唐哼囔暂时留在自己身边,押送一批物资到陕北。 唐哼囔出于朋友情义,应承了此事,就暂住在福娃那里。 福娃立即着手准备货源。 货源备好了,准备第二天上路。谁知组织货源时,发货的内部有个土匪内线,把这一消息透露给白水河里的土匪黑旋风。 且说这黑旋风早年结识一帮子游手好闲之徒,专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他们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常砸饭馆,抢商店,把附近抢得人稀路断。近处没有财源可抢,就连拉带抢,出钱购买一批快马,骑快马长途奔袭,由于来得迅速,行动快,去又无踪影,江湖上把领头称作叫黑旋风。官府组织捕捉,他们遁入山林,官兵撤走,他们又回来,搅得百姓苦不堪言,官府不得安宁。 黑旋风得知福娃组织了一批货源,就带领一帮子兄弟,骑着快马,采用长途奔袭的方法,夜里跑几十里路来到蒲城,突袭麻子福娃,想抢走这批货源。 福娃深知这批货源来之不易,为了防止货物有失,召集了十来名部属,黑白守着货物。 黑旋风他们到了蒲城以后,把马匹停放在县城北边一个空院子,留下一人看守,带着其余手下一杆子人悄悄到货源存放处,发喊一声,“大风来了。”“采盘子的来了。”撞门准备抢货,福娃安排的一个值勤发现有人喊着奔来,对着人群放了一枪,黑旋风一看,立即令同伙卧倒,朝值勤的开了一枪,值勤的栽倒了。 福娃与唐哼囔听到枪声,立即抓起家伙,跳出卧室,奔向货源处隐蔽起来。黑旋风打死值勤以后,没有看到其他人,就令同伙大胆地向货源处扑来。福娃的随从人员听到枪声,也已经来到货源处。福娃向扑来的土匪开了一枪,一个土匪倒下了,唐哼囔连发两枪,两个土匪倒下了,黑旋风一看,马上令众匪卧倒,双方就在巷子里激战起来,福娃一方是守势,在暗处,黑旋风他们在明处。 黑旋风的得力干将黄鼠狼发话道:“我们是白水的黑旋风,知趣的话,让我们把货带走,不然别怪爷们不客气。” 唐哼囔听了,对着黑旋风一伙道:“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黑旋风,就是杨谋子来了,我唐哼囔也不怕。” 黑旋风一听“唐哼囔”三个字,知道遇上了真正的对手,只好打肿脸装胖子说:“兄弟们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空手回去。” 唐哼囔说:“这就要看我手中的枪答应不答应了。” 黑旋风一听,知道麻子福娃有了准备,不敢恋战,只好喊一声“快撤!”同伙一听,站起来就往回跑,唐哼囔福娃一伙连连发枪,又撂倒了几个。黑旋风一看,连丧几人,喊一声;“卧倒!掩护撤退。”众匪听了,立即趴下,边撤边找掩体还击。 福娃一看土匪退了,手里盒子枪一挥喊一声:“快追击!” 唐哼囔阻止说:“人家跑了,就算了,不要追了,穷寇莫追哩。” 福娃不听劝阻,带人继续追击,唐哼囔只好跟在后边,麻子福娃自恃在自己的地盘上,地理熟,舍命追。土匪边退边借有利地形还击,追了半里多路,一个土匪躲到一颗大树背后,瞄准了正在指挥的麻子福娃,连开几枪,一颗子弹射中了福娃的胸口。 福娃被当场打死了。 福娃一死,其他人一看,也就不敢追了,黑旋风他们乘机溜走,唐哼囔看见了,照准爬起来的黑旋风开了一枪,黑旋风卧倒了,黄鼠狼急忙去拉,拉不动,手往鼻子一摸,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害怕人家再追,抛下黑旋风的尸体,带着几个残兵败将逃走了。 唐哼囔看着土匪逃走了,也不追赶,急忙吩咐大家抬着福娃的尸体,往福娃家里回走去。 第二天,一位商贩把倒在路上的尸体情况报告给保公所,所长带人一验尸,见是抢人的土匪,叫人抛到一口枯井里,就算完事了。 唐哼囔与福娃的手下,照看着埋葬了福娃。 处理了福娃的后事,唐哼囔把福娃的那批货物押送着到北边。 唐哼囔押着驮骡进了黄龙军分区,交货一毕,招呼赶牲口的吃饭,给牲口搭料。唐哼囔就转悠着,望眼向前一看,一片青青的绿草地,一泓溪水在草地周围时隐时现,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在溪水、绿草间飞来飞去。看到远处一支队伍上的骑兵,头戴五星在草处训练战马。只见一个儿马不听使唤,不让骑兵骑,骑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上不了马背。 这一幕,他看见了,就趋步走了过去,对手握缰绳的骑兵说:“让我试一试。”骑兵看了他一眼,人高马大,一米八的个子,黑乎乎的脸庞,一双有力的大手。骑兵带着疑惑的神情说:“你行吗?” 唐哼囔说:“试一下。”骑兵不情愿的把缰绳、马鞭递给了他。他接过了缰绳,又接过了鞭子,儿马一见生人,前蹄子往上一跃,站了起来,想用前蹄子拚他。 只见唐哼囔,左手紧握缰绳,右手举起鞭子,朝儿马耳朵甩去,一下子打在了儿马耳朵上,儿马噗塌一下卧倒了,身上打着颤,静了一霎那时间,儿马不颤了,他照准儿马后门胎又一鞭子,儿马嗖的立了起来,他走上前去,一手抓鞍子,一脚踩上镫子,一使劲,跃上了马背,喊一声:“吁!”儿马迈出了前蹄,儿马听话了。只见他鞭子一扬,赶着马儿在场子里,飞奔而去,跑了一圈,回到原地,腿一翘,跳了下来,缰绳鞭子交给了那个骑兵。 站在旁边的骑兵队长看了这一幕,对着跳下马背的唐哼囔,伸出大拇指夸奖说:“客人伸手不凡呀,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你是否能留下来帮我们训练一下牲口。” 他婉言地对队长说:“不行呀,我与东家定了几年合同,人得讲信用,我不能失信于人呀。”队长还想挽留他,他温和地说:“谢谢队长的好义,情我领了,我得回去交差。咱们后会有期,下次我还会再来的,下次见。”说罢,双手抱拳,告别了队长,吩咐赶牲口的秋郎二人,赶着驮骡,向南上路了。 盘旋在空中的鸟儿失去了叽叽喳喳的鸣叫与歌唱,扑闪着翱翔的双翅,落在的巢穴。夜色渐渐地浓了下来,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的磨砺,坠落在黄龙山浓密的桦树林里,山巅吞噬了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唐哼囔的驮骡队行驶在这寂静的坑坑洼洼的几十里不见人影的峡谷道上,抹黑向下一个客栈走去。 唐哼囔回来了,骑着高头大马,戴着一副黑眼镜,身着绸缎衣衫,身后还有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着赶车的秋郎,车上装得满满的一车货物。 唐哼囔回来没多久,就张罗着翻修了多年的老房子,在院中间盖起来一座大厅房,厅房顶上有脊兽,空心瓦当,莲花瓦当,寿桃瓦当。厅房两根松木担子有一搂子粗,房内中间四根圆柱和东西两边墙上六根暗柱,全部是深蓝色的,柱顶石上雕有图案,椽、梁、担子全部是新的,所有相同用途的木料粗细完全一致,而且每根木头两头一样粗,是用铁环套过的。把芦苇箔子,铺成叫礸子方砖,这样不仅好看,而且实用,房顶不落陈土,室内也少了灰尘,房子的梁脊板上写了建造时间。房子两侧的南墙上砌的是水磨砖。新门新窗,门楼也焕然一新。 门前盖了门楼,墙上装有石雕与砖雕的图案,门口有门墩石,上马石,还插了石雕的拴马桩。 又置盘了几响地。在外人看来,唐哼囔是在外边发了,这次荣归故里,返修庄子,置买土地,看来是打算在家里安心地踏实地过日子了。 唐陈氏看着新修的房子,望着油漆发亮新门新窗,七层的蓝亮亮碱砖,白的像线绳子的砖缝子,那几层碱砖蓝白格外分明,格外好看,格外显眼。他高兴的合不拢嘴,心里的喜悦就更不用说了,多年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多年梦寐以求的振兴家业的愿望实现了。 要知唐哼囔什么时候到了韩剥皮处,且看下回二十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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