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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击马顺解救人票 去河东剿灭老八小说:虎将与新村 作者:易室居者 更新时间:2021/8/16 14:12:39 张槖的卫士张虎娃,解放后向张槖的孙子益民,讲述了自己跟随张槖围剿新村周围几股土匪的经历。 蒲城东乡富户王**,地亩多,家大业大,每年庄稼收割忙罢以后,借着农闲时间,与长工李翔赶着四套子骡马大车,搞起长途贩运,经常拉脚做生意。他们从白水县的陵角矿井、白堤矿井拉炭运到南边的华阴、华县、同州一带,遇到合适的买主就卖。有时候卖现钱,有时换粮或者其他生活用品,总的来说,来回拉脚,不空跑。担心路上遇到土匪,为了安全期间,与附近几户人家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一次,当他们与一户张姓人家,赶着车辆拉着块子炭,回来走到新村与苇村交界的老虎坡的时候,天已经麻糊糊黑了。正走间,忽然路边跳出三五个人来,手里拿着家伙,有棍棒,有土枪,离他们四五米远,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只见一个大汉,头戴大毡帽,手提一只土枪,只露一双眼睛,大声喝道:“给我停下,灵醒的话,留下车辆牲口,走人,要不然的话,别怪爷们不客气!”其余几个,立即围了上来,开始解牲口笼头,卸骡子的夹子,张姓同伙的赶车的一看,跳下车去阻止,结果被一个蒙面的顺手从腰上给了一棍,跌倒趴在地上。 王**一看,形势不对,急忙对蒙面人说:“大爷们,要骡子尽管卸,万望高抬贵手,不要伤了下人。”并示意李翔说:“乖乖站着,不要惹大爷生气。” 几个蒙面人一听,也不为难王**他们,三下五除二,卸了两辆车的梢骡子,对王**说:“看来您还识事务,辕骡子留下,把车拉回去。”说毕,手一挥,他们牵着卸下的牲口,就朝北边走去。 王**与李翔眼看着蒙面人拉着牲口走远了,才把趴在地上的车户扶上车,把梢骡子的夹子,套绳往大车一撩,各自赶着辕骡子拉着大车,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张姓赶车的回到家里,吓得魂不守舍,几天心魂不定。而王**却显得非常冷静,思忖着被抢的一幕。土匪拉了骡子,肯定会倒手卖掉,但是不会在近处,一定在比较远的地方出手。于是,他与李翔商议,去西北方向的高阳一带的牲**易会去暗访。商定以后,二人打扮成买牲口的,先一天到了高阳,晚上歇息在客店,向主人打听了牲**易市场。 他们胡乱吃了一些饭,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等到交易市场牲口上市了,才来到交易地点,在交易点转悠着,寻找自己所要的目标,转到交易市场靠墙角的地方,看见同伴被劫的一头骡子,被一家买主买了,牵着离开。他们跟着买主,走到一个偏僻的路边,打招呼道:“东家,今天手气不错,拾了个便宜。” 买主听了,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情。“敢问东家,知道卖家是哪里人嘛?”王**问。 买主牵着牲口答曰:“听说是上王的。” 王**问:“叫什么名字?” 买主说:“这可没有问,也就不知道了。” 二人见问不出什么,又回到交易处,看见卖主买了一些物品,正收拾行李往回走,二人装着转悠,暗暗跟着卖主,看着他上路了,就远远跟着。大约两三个时辰,看见那人到了一个南北走向的村子,进了一家大门。于是二人走向村子,来到一位坐在大门口碌碡上歇息的老人面前,指着刚才进门的那户人家问老人说:“老人家,问个事,刚才进门的那是谁家,主人是干什么的?” 老人说:“那是我们这里民团的一个团丁的家。” 王**问:“他平时干什么?” 老人说:“只知道在团里当差。” 王**问:“平时还干什么?是否贩卖牲口?” 老人说:“客人问这干什么?” “随便问问。”二人怕问多了引起老者怀疑,就不再多问。二人心里有了底,然后向老人告辞,他们就回到家里,把打听到的线索,通过熟人,传报给了时任孙镇民团杨团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原来这个团丁是苇村民团团长马顺的手下。民团本应是保境安民,而马顺不去保民却去扰民,他利用职权之便,唆使部下,暗地里劫持过路客商财物,发不义之财。有时和劫匪勾结,敲富裕户的竹杠。时间长了,被当地村民察觉,有人就把此事报告给蒲城民团总部,因为没有一手证据,也无法惩治。这次接到王**转来的报告,证实了村民之前的说法,马顺的确有不规行为。 杨团总就派人去暗里详细侦查,更进一步证实了马顺的所作所为。 于是杨团总就派张橐带领人马与新村独立团前去惩治。接到任务,张橐先派人前站打探消息,侦测到马顺在家里,立即放出暗哨监视,随后带领大队人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苇村,围住了马顺住所,派人悄悄地把岗哨解决了。然后把马顺围堵在院子里,由于大门牢固,紧紧关着,撞不开,张槖用枪照准门卷连打几枪,门卷被打坏了,几个团丁抱着一根木料照准大门撞去,大门被撞倒,独立团一下子拥进了院子。 马顺听到枪声,立即察看,发现院子一下子涌进来一伙人,感觉不妙,知道来者不善,立即朝后门跑去,想从后墙溜下去逃跑。当他趴上墙头往下一看,后门有人把守,留在后门把守的团丁看到有人在爬墙,立即开枪。马顺立即缩了回来,连续上了三次,都被打了回来。只好返了回来,双方在院子展开激战。由于独立团人多势众,马顺退到一所房子里,负隅顽抗。团丁张虎娃与王根子见马顺溜进房子,关了房门,二人纵身上房,一人把守东房上,一人把守西房上,立即揭房上的瓦片,准备从上边往下打。 这时候,马顺子弹已经打光了,一看有人在房顶揭瓦片,知道顽抗没有出路,对着门外就喊:“不要打了,我愿意缴枪。”说罢,打开房门,把枪扔出门外,举着双手走出房门。两个团丁立即从两边扑了上去,一人捉住马顺一只胳膊,把他架在中间,另一个团丁照准胸口给了一枪,马顺的灵魂去了望乡台。 张集贤与本村人付老七,有一次同去白水县办事,当他们走到白水河畔的时候,被隐藏在河边的六七个土匪拉了票,土匪传话给张家,叫家属带钱去苜蓿沟赎人,不然就撕票。张家人接到传票,商量解救的办法。结果认为,只有寻找杨团总出面才好解决问题,于是就派人把情况报告给杨团总,杨团总接到义兄被拉了票的消息,立即命令张槖带人去解救人质,全权处理。 出发时,张槖问杨团总:“要活的还是死的?” 杨团总说:“不留后患。” 张橐回答:“兄弟明白。”于是,张槖就带领新村独立团向白水县的苜蓿沟出发。 这股土匪发出传票以后,聚集在匪窟里,想象着、盼望着大财主张家会拿来大把大把的钞票来赎人。他们就在匪窟里拉开桌子,摆上吃的,喝的,开始吃着香的,喝着辣的,划着拳,猜着令,闹哄哄地端起酒杯,发出一阵阵淫淫秽秽欢呼声,憧憬在大把大把花钱的美梦之中,也就没有放出瞭哨的,也根本想不到有人会来收拾他们。 张橐带人急急赶路,四个时辰,赶到了苜蓿沟,来到以后,把这股土匪堵在土匪屋里,先是喊话震慑,土匪根本不买账。張橐照准大门打了一枪,土匪一看,从窗门留的空隙向外开了枪,于是双方就展开激战。一霎时枪声大作,土匪守在沟洞里,朝外开枪,拼死抵抗,独立团在外朝里进攻,却攻不进去,双方一直相持不下。 过了个把钟头,张槖见一时不能取胜,筹思了一下,想了一个绝招,命令暂停进攻,叫部下从附近农户麦场里,背来谷子杆草,从农户家里拿来辣椒,把干草捆成捆子,里边放上从农户家里弄来的辣椒,点着燃旺以后,用长竹竿从天窗扔了进去。一连扔了十来捆,土匪被浓浓的黑烟熏得睁不开眼,被辣椒味呛得直打喷嚏。大约熏了一袋烟功夫,估计土匪被熏昏了,张槖令团丁们抬着一根檩条,对准大门,大喊:“一二”,撞开了大门,团丁们一拥而入,抓获了被烟呛昏的所有土匪,缴了他们的枪支弹药,把他们拉到大门外,掀翻在地,就地处决。当要打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匪时,被呛得昏昏沉沉集贤挡住了,集贤指着小土匪对张橐说:“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好娃,不能杀。”听了集贤的话,张槖就放过了这个小土匪。 当时河东有一个惯匪,人称秃子老八,有几十个人,七八条枪,横行乡里,欺压百姓,霸占民女,祸害乡邻,受害者敢怒不敢言。乡邻恨之入骨,但是又无可奈何,盼望着有人能除掉他。老八也自知罪孽深重,不得人心,为了防备仇家人算计自己,采用狡兔三窟的办法,常常变换住所,有时前半夜在这里歇息,后半夜又藏身别处,就这样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围剿与追捕。 一天,接到内线报告,得知老八那天晚上在家。时任孙镇民团杨团总调动永丰、焦庄、孙镇的民团去围剿,又担心难以获胜,特意调新村独立团一起去参战。接到命令后,新村独立团立即组织精干人员去围剿。为了配合这一行动,杨团总命令执法长张槖协调各路人马,务必除掉这个害群之马。到达目的地后,带队指挥员张橐命令团丁们立即包围了老八住所。前后门都派人把守,村子周围布满了围剿人员,严防死守。派新村独立团担任主攻任务。独立团排长王东娃二人,搭人梯翻墙进了院子,因落地时发出了响声,惊动了老八,老八随即从房子后窗越窗跑出,登上早已搭在墙上的梯子,上房逃跑。 王东娃一看,紧跟随后,也登上梯子。老八上房后耳听后边有人,扭头一看,有人攀梯子上来,随手扔下一颗手榴弹,抛向王东娃。谁知慌忙中未拉火线,被王东娃随手接住手榴弹,顺手抛向该匪,却没有炸着。老八一连串越过几户邻居房屋,急急忙忙地朝前落荒逃走,二人紧紧地跟其后。老八跑到村子边缘一户人家院墙上,准备溜下去逃跑,趴在墙上往下一看,有人埋伏在村外,情急之下,从墙上溜到院子里,钻到一孔砖窑里,妄图凭借砖窑的有利地形负隅顽抗,王东娃二人跟着溜了下来,围着门口,随后其他团丁也进了院子。 王东娃让老八投降,老八问:“你们是那部分的?” 老八问:“新村独立团。” 老八一听是新村独立团的,已经感到不是好兆头,对王东娃说:“你们若真是新村独立团,我就投降,但是,我有个条件,必须叫你们团长来,我要亲见你们团长,有话对他说,不然,绝不投降。” 王东娃说:“可以,我就是的。” 老八听了,从窑里抛出手枪,出了门,问“谁是团长?” 张槖用枪指向站在旁边的王东娃说:“他就是。”。老八扭头看王东娃的一刹那,张槖随手给了他一枪,将其击毙。然后众人一行来到老八家里,搜查所藏枪支弹药,金银财宝,老八的小妾吓得钻在喂牲口的草房里。 张橐搜到草房,看到草中微微一动,知道有人藏在草中,就喝道:“钻在草中的人,我看见你了,你出来,不出了我就开枪了。”说罢,枪向门上一弹一弹。 草中人听了,从草中爬了出来,怯生生、羞羞答答地说:“别开枪,别开枪。”出来时,一身沾满麦秸草。 张槖一看,原来是个女的,衣着鲜艳,一脸秀气,看起来二十多岁年龄,就问道:“你是谁家的,为什么钻在草中?” “女人羞答答地回答:“我是八爷前一段时间抢来的。” 张橐听了说:“老八已经被我们处决了?”女人一听,吓得噗塌坐在了地上,张橐看到她的害怕的样子,和气地对她说:“老八已经不在了,你怎么办,有什么打算?” “老八没了,我也成了孤身一人了。” 张橐听了道:“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如随我回我家,我来养活你。” 女人听了,抬眼看了张橐一眼,思忖道:“女人嘛,跟谁都一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命,八尺命,拉不到一丈长,只要有吃有穿,就行了。”想到这儿,她仔细地看了一下张橐,大个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圆毡帽下边一副白皙的脸庞,也就有了好感,动了心思,这不就是以后依靠的人吗,于是对张橐说:“一切凭军爷做主,听你的就是。”听了女人的话,张橐心里有了底。随后命令随从把战利品装上车,运回团部交差,用轿车把老八的小妾带回家里,与其结为百年之好。 新村独立团处决老八后,东乡人一下子传开了,说新村独立团里有一个六爪子(王东娃一只手是六个指头)能双手接麻辫(自制的炸弹),会穿房越墙,飞檐走壁,甚是了得。 从此以后,从北边拦路抢劫的土匪,一到五龙山一带,就不敢向南来了,甚至不敢路过新村了,害怕碰着新村独立团,由此可以看出新村独立团的厉害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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