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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澄州三义小说:再战封神榜 作者:情迷乱古 更新时间:2021/10/24 9:38:09 “抓钦犯啊!抓钦犯啊!” 随着高喝声响起,沈楠迅速被周围人区分开来,被澄州城的官兵,围在了城门口的空地上。 沈楠毕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不停的闪躲着,想要脱离包围圈,口中还在不停的高呼道: “尔等认错人了!尔等认错人了!” 可惜那些官兵根本就不听他的争辩,拿着锁链,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沈楠绑了,押解着往府衙而去。 一路行走,引起了澄州城大量百姓的驻足围观与议论。 为了看热闹,不少好事的百姓,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往府衙而去。 半刻钟之后,澄州城府衙之内,随着府衙门口的鸣冤鼓响起,澄州刺史旋即升堂审讯,府衙门口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刺史拍了一下惊堂木,两旁的衙役,抵着杀威棒在堂中呼喝: “肃静!威武!肃静!威武!……” 在衙役的一阵呼喝之后,府衙门口迅速一片寂静。 刺史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问道: “堂下何人?” “你们抓错人了,我本姑苏人士,姓张名远,乃是游历至此,根本就不是你们要追拿的人!” 刺史脸上一阵讥讽,喝问道: “来人呐!给我准备一盆清水,将他脸上的东西给我抹干净了!等一会儿,本州倒是要看看你还要作何争辩!” 沈楠见到如此,知道难以幸免,遂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周围的衙役在他的脸上揉弄。 一会儿之后,刺史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问道: “沈楠!到了此刻,你还不认罪吗?真是给你沈家丢脸啊,想你沈家一门,自你父亲开始,再到你的两位兄长,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的仁人志士,面对强权而不屈服。 却生了你这么一个只知道躲避的懦夫,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如今南庆君主无道,先害我父,又杀我三哥,逼走我大哥,贬退我两位姐姐的夫家。让我沈氏一门的满心忠义,全都喂了狗。 既然君王无道,我又何必为了显示自己的忠义,去做那种甘为刀下鬼的无脑之事。此时不赶紧乔装打扮一番跑路,更待何时?” 沈楠站而不跪,这刺史倒是也没有过分逼迫与他。 当即下令左右,将沈楠押入大牢之内等候发落。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刺史下令退堂,府衙外的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了,随即纷纷散去。 随着天光流转,月升乌落,时间已经来到了半夜戌时二刻。 沈楠此时正在重犯大牢之中假憩,忽然听到大牢的锁链传来了阵阵呼啦啦的响声,沈楠随即惊醒,端坐而起,背对着大牢门口,静待来人。 来人进到大牢之内以后,于沈楠身后站定,幽幽开口道: “沈公子沦落如此地步,何必再佯装姿态?” 沈楠听到声音之后,知道来人就是白日坐堂的那个刺史,站起身,缓缓回过身,问道: “如今威王在南庆全境追拿与我,可是用了黄金千两,赐爵千户侯的封赏,可当真是下了血本。刺史你难道就对此不动心吗?” 那刺史没有当即回话,反而恭敬的朝着沈楠施了一礼,说道: “沈公子啊,你真是多虑了,本官在担任此州刺史以前,本是东南路军中的一名佐记官,在沈老将军还在之时,便已经于军中任职。 多赖当年沈老将军的提携与资助,在那佑圣五年之时,本官拿着沈老将军给的银两,一路去往临余,中了那一年,二榜进士的第九名。 佑圣七年,本官在鹤州地方上担任县令,佑圣十一年之时,我这才升任了本州的刺史一职。本官念及沈老将军昔日的照顾,一直想要报答一二。 前段时间,本官听闻沈三公子遇害,沈大公子被逼走之时,只恨自己鞭长莫及,不能为两位公子谋划。 而此番正是上天垂怜,今日得遇公子来此,本官愿送公子前往巴蜀。那巴蜀之地,乃是脱离中原五国范围的化外之地,公子不管是在那里定居,还是做些什么图谋,都是极好的所在!” 沈楠听罢,心中犹自存疑,他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个,不通世事的小白了。 刺史见他犹自不信,遂又从大牢外唤进来三人,都是做短打的打扮,一身横肉,显然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待三人进来之后,刺史指着三人依次介绍道: “这位名叫秦贲,字遐玘。祖上本姓白氏,乃是昔日追随秦将赵佗,收复岭南的一员偏将,及秦朝二世覆灭之后,其先祖不愿降汉。 遂于岭南隐居至此,并改姓秦,意为追思秦朝始皇帝之意。” “这位姓侯名弋,字开阳。乃是本州中的勇士。” “这位姓傅名胥,字华生。亦是本州勇士。” “若是公子还是不信,本官可以断指为誓。” 看着沈楠那副依旧不相信他的样子,这刺史也果真是狠绝之人,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左手斩去。 当即这刺史的左手小拇指,便被斩了下来。刺史从衣服上扯下些布帛,缠在左手上。只见这刺史的脸上一片惨白,冷汗直流,可他亦是坚毅之人,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沈楠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真被这刺史的举动感动到了,瞳孔无神,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 刺史见他如此,知道事情拖不得,当即便让秦贲三人架住他,用一黑布麻袋,将他包裹起来,扛着他径直往城门而去。 这刺史毕竟也是本州之长,即便碰上了路过的行人与官差,初时也只是诧异而已,却并无人敢上前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城外,将沈楠送上一艘不算豪华的客船之后,刺史将一本通关文牒递给了秦贲,朝着三人恭敬的施了一礼。 沉声说道: “本州曾受沈家恩惠,是万万不容许这沈家的幺子遭难的,故而此番就多劳三位义士费心了。” 秦贲三人抱拳回礼,示意自己三人已经明白,而那侯弋走在最后,在临近上船的那一刻,才问道: “刺史大人,小人此番如此,只是为了报答大人的恩义,奈何我家中之妻无人照拂?” 刺史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说道: “令夫人常羲,本州早就已经派人送往巴蜀,只待尔等三人到达巴蜀之后,自会与义士你相会,还请侯义士你放心!” 听到了刺史的回答之后,侯弋这才放下了心,转身向着客船走去。 待客船顺着湘江逐渐远去之后,刺史身后顿时一片华光闪过,有两人出现在了刺史身后,只见这刺史摇身一变,却化作了一名绝美的女子,一身雍容华贵之相。 这两人走到女子身后问道: “娘娘,此人究竟有何机缘,能够得到娘娘的如此照拂?” “本宫也不想如此,奈何昔日封神之时,本宫欠了他一分因果,现在就是该偿还的时候了。况且,本宫也要为我巫族谋划一二才是。 如今两位天定之人都已经降世,封神大劫的高峰时刻即将要来啦……” 还不等这女子感叹完,她身后两人问道: “娘娘既然有所谋划,为何不派得力之人,却派了这三个凡人?” 女子听后,立刻讶异的看着二人说道: “你说他们三个是凡人?那可是秦之虎贲、开阳侯弋、傅生华胥之人呐!你们居然说他们三个是凡人?” 两人听到女子的话之后,又联想了一下侯弋之妻乃是名叫常羲,顿时了然,当即就不说话了,与这女子一同呆呆的望着湘江之水默默无言。 ………… 沈楠的事情暂时放下不提,且说在那终南山上。 数月的时光,匆匆流逝,诸葛宪所练习的剑法也是越来越犀利,每一剑刺出,便会有破空之风。每一剑击出,水纹慢慢扩散,犹如波浪一般。 天空中的倒影,在波纹翻起之时,诸葛宪的剑速都会精准的刺中倒影之上,在水浪平静之前,诸葛宪的长剑都会精准的点在倒影之上,大概有六十三剑之多。 正在峰顶注视着他的凌虚上人,心中甚喜,暗道: “此子的剑法虽然犀利,勇猛的路数倒是有了,堪比大家。可惜却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打斗积累,恐怕终生便会沉沦此道,不得寸进。除非能让他去往世间行走一二,或许他此生能够突破宗师境界吧!” 念头转毕,凌虚上人遂再次发送信号,让诸葛宪上来自己的住所。 这一次诸葛宪可是轻车熟路,半个时辰以后,诸葛宪这才恭敬的站在门口,叩了三下,向师尊提醒自己已经来了。 “进来吧!” 屋内传来了,凌虚上人那略感沧桑的声音。 “是!” 诸葛宪恭敬承令,推门而入。进来以后,诸葛宪反手将大门关上。站在凌虚上人身前。 凌虚上人眼睑开合之间,从身旁的书架上取出了一本《老子》,问道: “徒儿,这《老子》一书,乃是我道家经典,包罗万象,与天地大道交融,讲究人与自然的共荣。这是我道家的根本,不知你愿学否?” “师尊,现在这个时代,讲究入世修行,既然要入世,那就免不了与人争权争利,一旦与人相争,必定会升起嗔怒之心,与我道家理念不同。 再说了师傅,弟子又未出家修行,最多算是外门弟子,这《老子》,师尊你还是传给大师兄吧!弟子不愿学!” 凌虚上人微微颔首,从书架上又拿起一本《论语》和《大学》,说道: “既然你要入世,这儒家经典不可不学,自西汉孝武皇帝的时候,独尊儒家以来,我中原王朝便多以才、孝取士,若你想入朝,这儒家经典不可不学也!” “回师尊,儒家思想虽好,却观念守旧,又兼之一些儒家门徒的蝇营狗苟,败坏儒家名声。自汉武以来,世间王朝皆尊儒家,儒家为了取悦帝王,屡次更改本门的经义,将孔圣、亚圣、荀子等上古先贤的学说,改的面目全非。 若是帝王圣明,那还好说,若是帝王不明,儒家学说岂不有被打掉根基的危险。如此违背本心的学说,弟子不愿学!” 等诸葛宪说完,老子从书架上取下来了一本《墨子》问道: “这《墨子》一书,讲究兼天下、爱众生,游侠于世,济世为民,你可愿学?” 诸葛宪回道: “师尊,平心而论,上古贤人墨翟确实学究天人,算是一个不拘一格之辈。可是他的学说太过理想化了,人类自有思想以来,便自私自利,大多人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 真正能够做到兼天下、爱众生的只有那少部分人而已,即便是那些以济世为名,打着除暴安良旗号的所谓游侠儿,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若有朝一日他们能出头,便会成为那些达官显贵的座上宾。 只要人心逐利,墨子的学说终究只是空谈罢了,不过墨家的机关术弟子倒是可以学习一二,可惜里面的内容大多数已经失传了,着实可惜。故弟子不愿也!” 等诸葛宪讲完,凌虚上人又从书架上取了一本《韩非子》,问诸葛宪是否愿学。 “回师尊,我刚才就已经说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正处于人治状态,民众灵智开启的并不多,真正能够读懂律法之人也并不多,大多都是遵从自己经验和本能的凡俗之人,他们只知道自己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而已。 若君王用法苛刻,则百姓怨;若君王用法略宽,则压制不了那些宵小之徒。 若想法家学说发扬光大,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万民开启灵智,学习识字,懂科学,懂人文,朝廷的政策也逐渐走向平等,实现天下大同之时,或许法家才有用武之地吧!” 凌虚上人虽然知道诸葛宪,并非普通的人物,可还是对他那先进,而又迥异于当今时代的观点而震惊。 沉默半晌之后,凌虚上人又从书架上取出了纵横家的学说,诸葛宪道: “纵横,讲究合纵与连横,在乱世用此法还行,只是如今乱世还未开始,而弟子又不愿留恋于与人争辩的口舌之中,故弟子不愿学!” 凌虚上人最后又从书架上取下了《鬼谷子》一书,问道: “这《鬼谷》一书,包罗万象,学究天人,任何学说理论,都能够在里面找到,不知你可愿学否?” “师尊,就是因为《鬼谷》一书太过庞杂,人的精力有限,人的一生,又能够学的了多少?不如择一终老便是,不过现阶段此书并不太适合弟子。” 然后凌虚上人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孙子兵法》问诸葛宪是否愿学。 诸葛宪看到此书,眼神忽然一亮,可是转瞬间又冷淡了下来,再次向凌虚上人拜下,口中说道: “也不怕师尊知道,弟子来自他世,知晓前尘过往的种种,亦知道在十数年后,中原将有大乱。那时,正是弟子大展拳脚之时,还请师尊教给我兵道、权道、诡道、王者之术!” 凌虚上人看着躬身拜下的诸葛宪,竟然一阵默默无言,大概一刻钟之后,凌虚上人这才用拂尘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三下,说道: “你说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这也不学,那也不学。居然还敢跟为师讲世间将有大乱,你可真是不知好歹,你走吧。” 说完之后,凌虚上人便转身离开了,看着师尊的背影,诸葛宪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来了后世看过的一本名著中的剧情,突然恍然大悟起来。 想明白之后,诸葛宪转身离开了,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诸葛宪看着身旁熟睡的大师兄——柳晏。 轻轻的喊了几声,试探了他几下之后,知道柳晏果真是在熟睡之后,诸葛宪便轻轻的拿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轻门熟路,诸葛宪半个时辰以后,便已经站到了凌虚上人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只听里面传来凌虚上人的声音道: “何人在门外喧哗?” 诸葛宪轻轻的回了一句: “师尊,是弟子,弟子受师尊所命,半夜时分前来听老师垂训!” 屋内的凌虚上人道: “你这孩子,白天的时候,我问你了个遍,你这也不学、那也不学,这三更半夜的又来为师这里干甚。再说了,为师又何曾叫你这个时候前来?” “白天的时候,师尊在弟子额头敲了三下,不就是在告诉弟子这个时候前来吗?难道是弟子理解有误?” “你这孩子啊,倒是有些心眼,你进来吧!” 诸葛宪听到之后,缓缓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心里面也在腹诽: “要不是老子前世还看过一些名著,谁会知道你们这些高人在打什么哑迷?” 等诸葛宪进去以后,凌虚上人说道: “自古便有法不传六耳之言,你且上前来!” “是!” 诸葛宪恭敬的上前,端坐在凌虚上人面前的一席蒲团之上。 如此反复,时间匆匆流逝,半月已过,凌虚上人在一天深夜,考教了诸葛宪这半个月以来的学问之后,脸色欣喜的说道: “没想到你这孩子记忆力不错,理解能力也够,居然还能举一反三,真是当世奇才。为师在学问方面已经没办法教你了。从明日起,你就白天过来吧,为师欲将本门的绝世武学传给你!” “是,多谢师尊!” 诸葛宪听到凌虚上人如此说以后,心中顿时大喜,向凌虚上人告谢以后,缓缓的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一晚,离奇的事情发生了,等诸葛宪回到房间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大师兄柳晏端坐在床头,看着回来的诸葛宪,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 “小师弟好心情啊!这半夜三更的,居然也有闲情雅致去欣赏夜色?” 诸葛宪一时无言,口中喃喃,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柳晏看到他这一副样子,当即便爽朗的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师弟,我知道你是去向师傅学习学问的,为兄对这方面兴趣不大,听说明天师傅要教给你本门的绝世武学?既然如此,那还请小师弟在师傅那里替为兄美言几句才是。” 诸葛宪惊奇的看着他,柳晏又道: “小师弟你不用以这种眼神看着我,其实从第一天晚上,我就跟在你的身后去了师傅那里,师傅便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言明罢了。 难道小师弟你就不奇怪,为何今日师傅的嗓门比以往略微高了一些?尤其是在提到绝学的时候,小师弟你就没有发现‘绝学’这两个字的咬音很重?” 诸葛宪听柳晏如此说,这才明悟了过来,再不复多言。 次日天明。 凌虚上人的住所之中,诸葛宪两人恭敬的站在他们师傅的面前。 凌虚上人看了二人一眼之后,起身对二人说道: “你们随为师来吧!” 二人跟在凌虚上人身后,往兵器库而去。 进入之后,看着琳琅满目的兵刃,一些武器上面都已经有了深深的锈斑。 待二人看完以后,凌虚上人便让他们挑选兵器使用。柳晏走了一圈,觉得自己还是习惯用刀,于是就挑选了一把颇具年头的,丈八长短的――斩马刀。 凌虚上人看他居然挑选了这把兵器,口中笑道: “你这小子的眼光不错,居然挑选了东汉开国名将马援曾经所用的兵器,看来你这小子的心里面也很活泛嘛。” 柳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躲在了一旁。 诸葛宪则挑选了两把兵器,一把宝剑,一把长槊。 宝剑的剑柄上面镌刻着“倚天”二字,诸葛宪则心知这是魏武帝曹操的佩剑,只不过现在算是落到了他的手里面,凌虚上人看他选这把兵器,心中并不奇怪,可是看向他手中的另一把长槊。 等他看完这把槊柄上镌刻的铭文之后,心中大惊: “这,这一把不是为师收藏的神兵,禹王槊吗?想当年这可是大禹王平定四方用的神兵啊,长两丈二,重一百七十八斤,一般人根本举不起来的呀? 你,你这小子,难道真的这么逆天?” 诸葛宪原先并不知道这把兵器的名字,上面镌刻着商周之时才有的铭文,他并不认识,可是当他听到这把兵器名字的时候,心里面也是突然震惊了一把: “这,这难道就是那把残唐五代第一名将,有‘将不过李’之称的李存孝的兵器?” 而凌虚上人则欣慰的朝着诸葛宪二人点了点头。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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