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日军祸害五里庄

董大奎从金家伙房出来，看到两伙日军离开金家大院，感到不妙。他想回家看看，但来到金家被炸破的大门口，被两个站岗的日军堵回去。他安慰自己，也许不会有什么事，就回伙房了。

日军的掳掠作恶正在继续。

没参与糟蹋黄寿山老婆的日军用刺刀指着黄寿山父亲大叫：“你的——粮食？！粮食？！”

黄寿山的父亲只好带领那个日军到院子地窖里找粮食。跟随这三个日军的三个壮丁站在院子里，听到里屋女人大叫，又看到外屋日军杀人，吓得不敢乱动。

日军用刺刀指指用破粪筐盖着的地窖口，三个壮丁急忙过去打开地窖口，钻进地窖搬粮食，搬出的粮食都放到黄寿山家的架车子上。

找到粮食日军还不罢休，转身用刺刀把黄寿山父亲捅倒在地。

在壮丁从地窖搬粮食的过程中，两个日军先后背着枪、整理着裤带从屋里出来，最后，看守壮丁运粮食的日军又进去，冲到屋里，扑向“嘤嘤”哭泣的黄寿山老婆。

王英杰的母亲被两个日军一起往床上推，被按倒在床上。她拼命地大叫“英杰”，但王英杰此时正忙于帮厨，给日军做饭！

王英杰娘向后张开的右手突然摸到床边针线筐，抓起剪刀，朝自己胸口扎去。两个日军大惊，松开她，看到她胸口喷出鲜血，骂声“八嘎”，就去搜寻粮食了。

日军老兵看到董小仙双手笨拙地举起木棍，笑着端枪靠近，在董小仙木棍尚未砸下时，老兵用刺刀把木棍从董小仙手中拨掉。然后，丢掉枪把董小仙推倒在地上，董小仙惊叫着反抗，老兵挥动巴掌，来回打几下，董小仙被打懵了……

两个新兵带领三个壮丁很快在董家里屋找到粮食，董大奎不怕土匪，根本没隐藏粮食。

小翠娘二拼子企图阻挡日军扑向小翠，并大骂日军，但她的撒泼，在残暴的日军面前是不好使的，一个日军一枪托甩在她太阳穴，把她打倒在地。

另外两个日军立刻扑向小翠，把她推进里屋，小翠父亲从昏睡中醒来，大骂日军，第四个日军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一脚踢昏。

两个日军把小翠扔到床上……

其他一组搜粮食的三个日军也来到小翠家，因为他们听说这家就是新娘子家。

三个新来的日军互相说，今天我们也在这“泡澡”吧……

日军吃饭的房间设在后院西二厢房（西厢房从南往北数第二间）、东二厢房（东厢房从南往北数第二间）、东三厢房（东厢房从南往北数第三间）和后院最北头的上房客厅四间屋。后院东西厢房都点了煤球炉子取暖，是用来招待来宾休息和用餐的。

董大奎和众壮丁把一盘盘菜端到这四间屋，摆放到大方桌上。

外出征收的日军陆陆续续都满载而归。

董大奎、王英杰和黄寿山到日军吃饭房间送菜出来，从院里往外看，金家大门口满满地停放着架车子和马车，上面不仅装满粮食，有的还放着鸡、鸭、鹅、猪、羊等家禽、家畜。几个进院的日军手上还招摇地戴着金、银或宝石戒指。

董大奎心里一沉，庄子一定遭日军洗劫了！但怕现在回去看，日军哨兵不让出去，就想等日军吃饭时，再找机会出去。

黄寿山和王英杰也想回家看看，董大奎阻止了他们，说刚才他想出去，被哨兵拦住了，等鬼子都吃饭时，再试着出去看家里的情况。

征收回来的日军纷纷放下枪，一个分队（班）一组把枪架在后院东一厢房门口，留守院子的一分队枪支早已摆架在那里了。此时，三个步兵分队的步枪、轻机枪和掷弹筒分队的三个掷弹筒，摆成一条漂亮的直线。日军枪弹旁边散乱地堆放着缴获国军的武器弹药。

日军山田小队长、小队执行官、三个分队长和姚翻译等九人在上房客厅吃饭，其他日军纷纷进入其他房间吃饭，只在金家大院门口留下两个哨兵，在前后院之间的圆门也留下一个哨兵，同时看押前院东二厢房里的国军俘虏、后院东一厢房门口的武器。

董大奎招呼秦时月回家看看，而王英杰他们仍留在金家，准备给日军上菜。

董大奎和秦时月在院门口又被两个哨兵拦下。

这时，陪日军小队长吃饭的姚翻译来到院门口。舅舅被日军炸死，尸体抬回家，他这个当外甥的，给日本人忙活完了，想到舅舅家看看。

日军哨兵当然得给姚翻译放行，姚翻译又指了指董大奎和秦时月，哨兵连他俩也都放行了。

董大奎飞跑回家，首先看到院子里撒落的小麦和玉米粒，血气直往头上冲，但当他看到妹妹的惨状后，大叫起来。

董小仙棉裤被扒掉，失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大腿之间还插着一截棍子！

董大奎眼睛一闭，不忍看妹妹的惨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扯下床上的被子，搭在妹妹身上。他跑回自己房间，从床底下拿出珍藏的鬼头大刀就往金家大院冲去，刀背上穿的十几个铜环“哗哗”作响，好像是要见血前的兴奋。

秦时月跑到小翠家。小翠父亲正有气无力地哭叫，二拼子已经把小翠弄到自己床上，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本来，二拼子是要给小翠穿衣服的，但小翠一直大叫不让碰。她的新娘服只好放在床头。

小翠遭七个日军轮番**，已经神智不清了。

不用问二拼子，秦时月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浑身哆嗦着跑出小翠家，跑向董大奎家。

在半路上遇到董大奎，董大奎冲他大叫：“抄家伙！杀这帮狗日的日本鬼子！”

秦时月看到地上有根米把长的木棍，抄起来就跟董大奎跑，但想到直接冲过去，只能被日军哨兵开枪打死，急忙脱掉笼袄褂子，包住棍子，对董大奎大叫：“大哥，把刀藏起来，先把哨兵干掉！”

董大奎跑了几步，头脑稍稍冷静下来，也脱下笼袄褂子，把鬼头大刀包起来，继续往金家大院跑，刀环的红绸布露在衣服外，迎着冷风飘扬。

一分队五个日军与二分队几个日军坐在一桌吃饭，听二分队同类讲糟蹋妇女的事，只扒拉几口肉菜，就一起冲进关押金家亲眷的后院东一厢房。

由于屋里有煤球炉子，东一厢房里很暖和。

看到五个日军闯进来，女眷们惊叫起来。

金文明五十多岁的姑姑上前挡住日军，护住女眷，一个日本兵拔出挂在腰间的步枪刺刀，捅进她胸口，然后一脚踹倒，拔出刺刀，把血洒在其他女人身上，女人们更大叫起来，没人敢乱动了。

五个日军分别扑向一个女人——

国军战俘们与女眷关押的地方相隔不远，清楚地听到女眷们的惨叫，金文明双手被反绑，急怒攻心，哭叫着把头直往墙上撞，被同样哭叫着的金文鹏用胸膛挡住。

战俘们开始骚动，一个士兵用牙咬捆金文明手腕的绑腿，但一时不能咬开。

门外的日军哨兵听到屋里的动静，举枪冲里面大叫，战俘们又老实下来。

五名日军在关押女眷的厢房作恶，这个哨兵被**得难受，看到战俘们老实下来，离开哨位，就冲向后院关押女眷的厢房。

关押战俘的前院东二厢房门口没有哨兵了，徐慧雷送菜回来从门口经过。

透过门缝，一名国军叫住他，要他打开门给他们松绑，说大家都是中国人，不能眼睁睁看着日本人作恶。

徐慧雷虽然不耻日本人所为，却害怕放了国军战俘，日军饶不了他，内心也不愿意放国军，自己好好的就被他们抓了壮丁，他们比日本人好不了哪里。于是板着脸说：“老总大人，我放了你，好让你们再把我当壮丁抓走？”

那国军气得大骂徐慧雷是“狗汉奸”。

徐慧雷走进伙房，厨师和厨帮的壮丁都在小声叫骂日本鬼子。王英杰和黄寿山则焦急地等待董大奎和秦时月回来，想了解家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