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民鱼水情

为了实现捕捉到的战机，西野根据西北战局形势的发展，做出了隐蔽推进，秘密南下的战略部署。野司直属南下的那天，早晨天气还晴着，初升的太阳映红了东方的天空，到了中午，刮起了西北风，随着风头，一股寒流从西伯利亚一路南下，进入蒙古高原，变成凛冽的狂风，带着呼呼的哨音，吹入关中大地，飞越黄龙山的苍苍树梢。天空布满了乌云，随后飘起了雪花，落地变成了雨点。

风雪挡不住南下的行军，这天晚上，直属机关随部队又秘密进入了白水县东北一个村子。

飞雪扑打着这支从旷野进村的队伍。

上级指示，部队不能惊动老百姓，随地就地露宿。于是在街房的屋檐下、墙角角，麦场的场房，凡能挡风避雪的地方，都成了指战员的“营房”。

第二天清晨，一位早起的大爷，打开大门一看，街上住满了军队，他吃了一惊，吱呀一声，闭上了刚开的大门，老人在门背后停了下来。从门缝朝外一看，睡觉的军人并没有人尾随自己，看着房檐下没有睡醒的军人，他心里想，这么冷的天，这些军人为什么睡在冰冷的雪地里，不到老百姓的家里住呢？这是谁的队伍？带着好奇的疑问，大爷又开了门，看着这么冷的天气，淋湿了衣服的士兵，还规规矩矩地睡在地上，便硬着头皮问一个坐起来的军人道：“请问长官，你们是谁的部队，为什么睡在屋檐下？”

那个坐着的军人回答说：“我们是当年的八路军，现在叫解放军，我们从陕北一路南下，追击胡宗南的军队。”

老人听了，看到眼前的景象，以前听说过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听说过他们爱民的故事，弄清楚了这不是前几天在这里骚扰老百姓的**军，而是**党领导的解放军时，连声道：“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扰民，堪比故之岳家军，仁义之师也，仁义之师也。怎么能让这样的爱民军人挨冻受冷呢？应该让他们到温暖的地方去？”老人筹思了一会儿，他便挨家挨户打门叫开门说：“解放军进村了，请大家开门迎接呀。”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存在人们心中的“兵祸”的恐怖气氛消失了。看到部队露宿的情景，老乡们深为感动，立即自动腾出房子，拉着自己门前的战士到家去住，又架起柴火给战士烘烤衣服。边烤边拉家常，在交谈中得知这原来这是当年在南泥湾开荒的那支队伍。

在这个村里的村民以种庄稼为主，饲养着家禽家畜，牛马驴骡，猪羊狗猫。村道里羊屎蛋布满一地，猪屎狗屎鸡屎娃娃屎这儿一堆，那儿一堆，这家门前一大堆垃圾，那家门旁一大堆粪土，有的粪堆上长满了枯黄的杂草，这些现象习以为常了。

到了中午，风小了，雨雪停了。

后勤的干部看见了脏乱兮兮的街巷。立即把战士们组织起来，分成不同的劳动小组，帮助老百姓打扫卫生，清扫街道，帮群众担水，起牲口圈，运送肥料。

战士们把能做肥田的脏物运向肥堆。

指导员来回观看着，他看见一堆粪土中有碎砖块和瓦片，就走到跟前，弯腰捡了几块瓦片，然后对堆肥战士们说：“同志们，我们也是农民出身，懂得垃圾的作用，农民用它做肥料上地哩？怎么能把破砖烂瓦倒进去呢？得捡出来，另外堆放，拉倒堆放砖块瓦渣炭渣的地方。”

几个战士听了，脸上红扑扑的，立即开始伸手弯腰，捡拾破砖烂瓦石头子，树枝枝木棍棍，另外放在一堆。又一组拿来筐子，把这些废物装在筐子，挑到村子外边的砖块瓦渣炭渣堆上。

班长李同民挑着一担子水，进入房东的屏风背后的厨房里，把水倒进了缸里，顺便与在厨房里抹洗的女主人谈了几句有关吃水的问题。

男主人看见了，脸上出现了不高兴的冷淡的表情，这一细节被李同民发现了，他感觉不对劲，大惑不解，产生了一些疑虑，出门以后，与担水组的其他几个战士一咻头，谈了自己的尴尬境遇，其他战士也有遇到类似情况，大家碰头一说，就把遇到的尴尬情况上报了。

原来这一带的村镇比山区的村镇都大，庄户人家的房子盖得也多，住的比较宽裕。大户人家住的多是前厅后院的屋子。

休息的时候，大家与群众拉起了家常。

晚上，李同民和房东闲聊，说着说着，想起了挑水的事来。顺便说：“老乡，问你个事，我们的战士到群众家里帮忙干活，义务劳动，为啥到了后院干活，群众不乐意呢？”

听了李同民的话，房东解释说：“那是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按照这里风俗习惯，年轻媳妇和大姑娘是不轻易出来见生人的。年轻媳妇、姑娘不许和陌生男人说话的。虽然你们驻军帮助群众干活，和群众关系融洽，可老百姓还是按当地风俗办事，让你们部队住前院，自己住在后院。没有前后院的，房东便和年轻媳妇、姑娘住在堂屋里，让部队住在耳房。后院和堂屋是不让外边的男人随便进去的。你们不了解这些规矩，就冒冒失失地往后院或堂屋借东西或搞调查，结果引起群众不乐意。”

李同民耐心地听着，不住地点头。

房东又说：“你看到了，有些帮部队做饭的媳妇和大姑娘，把饭做好后，便叫家里男人把饭送到前院来，或者悄悄把饭放到二门外，让部队的司务长或管理人员来取，为什么呢？就是怕人说闲话。”

听了这些，李同民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李同民把情况汇报给上级。上级作了规定，其中一条是：吃完饭后，战士们把锅碗放到二门上，让房东女人端回去。战士们要借老乡的水桶用，不要过二门。

部队有些人看不惯，嫌麻烦，就嘀嘀咕咕说群众太封建，不开通。

有个参谋顺便把听到的尴尬过程告诉给司令员说：?“这里的老百姓真怪，不准部队进他们的后院。把我们当成什么样的军队啦。”

听了参谋的话，司令员耐心地解释说：?“这里是国统区，老百姓不知道**和国民党军队的区别。再说，人家把那么多房子让出来给部队住，这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一定要到人家的后院去？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入乡随俗，这是常识。我们应该尊重人家的风俗习惯，这样才能得到全自动拥护。”接着，司令员又语重心长地说：“人家不让进去就不要进去。一定要这么办，不这样就会破坏了军队纪律，影响军民的关系。”

司令员的讲话，很快就在战士中间传开了。战士们都自觉地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和部队纪律。虽然野司在这个村庄停留的时间并不很长，但人民解放军良好的军纪给当地群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几天以后，野司转移到白水县东北的武庄，武庄附近有座仓颉庙。提起这位仓颉来，却是一位鼎鼎有名的人物。传说他是黄帝时的史官，发明了文字，对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世界蒙昧洪荒，人类茹毛饮血，几经万万之年，开始刀耕火种，结绳记事，懵懵憧憧。适逢人文初祖轩辕黄帝治世，命史官仓颉造字。仓颉在那蒙昧的时代，在那偏僻荒凉的地方，在那饥寒寂寞的岁月，在那野兽出没的深山沟壑，餐风露宿，忍饥挨饿，抛家舍业，历月经年，察兽迹鸟虫之形，观日月山川之态，羽龟文指掌，苦思冥想，而造鸟虫文字，肈中华五千年文明之光，建不世之伟大之业，其功不在炎黄之下，空前绝后，称圣应在孔孟之先，亘古未闻。

为表彰仓颉贡献，黄帝亲自为仓颉在其的家乡白水选陵地，后人在陵地为仓颉建庙宇，庙里供奉着四目四眉的仓颉坐像，慈目聪睿，端庄安详。史载“四目灵光，生有睿德。”庙内上古壁画战蚩尤，天雨粟，石楼造字等，记载着仓颉的丰功伟绩。

黄帝为仓颉选好陵地以后，仓颉亲手在陵地植了一棵柏树，这棵柏树已经5000多年了，胸围7。28米，根围9。3米，高17米，人们称为长寿树。庙内古柏成林，蔚然挺拔，虬枝横盘，各具情态。有名的古柏就有四十多株，人们依据棵棵古柏的形态特点，予以命名，有叫“二龙戏珠”有叫“丹凤朝阳”的，有称“魁星点元”有称“宝莲灯”的，还有“柏抱槐”“西凤东龙”等等。

住在史官村的某部电话通讯兵要给首长生炉子，却苦于找不到干柴，直寻到仓颉庙里。他发现庙东南角那棵古柏上有一枯枝，便兴致勃勃地解下绑腿带，向上一抛，便挂在枯枝上，再用力一拉，咔嚓一声，枯枝随声落地。但不巧即使，另一枝带叶的活枝也受了牵连，与枯枝一同落了下来

树枝的落地声惊动了住在庙里的刘道士。他闻声赶到现场，上一看，下一瞧，一株龙柏柏枝被折坏了，心里一下子恼怒了，当即拉住通讯兵斥责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理，私闯庙宇，还毁坏了龙柏，是何道理？”

这位通讯兵却不以为然地说：“折根树枝枝生炉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干吗生这么大的气，动什么肝火？”

刘道士听了，气得浑身发抖，面色蜡黄，对这个当兵的没办法，正应了一句古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通。

被通讯兵折坏的这棵古柏，正是“西凤东龙”中的那棵“龙柏”。这棵柏树根部较细，中部隆起，树皮纹络盘曲，看起来老态龙钟，在树腰突起处横出两根虬枝，宛如蛟龙的犄角，故有“龙柏”之称。

被通讯员折断的正是左边那个“龙”犄角。

视护庙如护身的刘道士既气愤又伤心，再加上看到通讯兵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气之下，竟跑到总部去找，述说此事，村民听说把龙枝损坏了以后，也跟上刘道士去了，嚷嚷着要赔偿龙枝。

司令员听了百姓的述说，知道是通信兵违反了群众纪律。对刘道士和群众进行劝慰说：“乡亲们，我们通信兵损坏了龙柏，违反了军纪，我一定会亲自处理此事的。”司令员随即向警卫员下令：“通知全体电话通讯兵，明日中午到仓颉庙集合整纪。”然后对大家说：“乡亲们，请大家明天中午到仓圣庙看我们的处理结果吧。现在大家请回吧。”

刘道士与来的群众听了司令员的话，带着疑虑的心情向回走去。

次日中午，电话通讯兵列队来到仓颉庙大院。那位拉断“龙枝”的通讯兵被捆绑在队伍的前面，低着头弯着腰，脸上挂满了泪珠。等到队伍站好后，司令员威严地站在队伍前面，向战士们讲话说：“同志们，今天召集你们来，有件事情必须说明，你们知道我们军队的性质吗？知道军纪的重要性吗？”说着看着被捆绑的通信兵又道，“我们的通讯兵违犯了军纪，损坏了庙里的龙柏，我们必须按照军法军纪，严肃处理。”司令员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刘道士，眼睛巡视了围观的老百姓。又说：“我代表我们军队向乡亲们道歉，希望乡亲们多关心自己的队伍，批评、监督自己的子弟兵。”

站在旁边的刘道士见被捆绑的挂满泪珠的通信兵，深知军法无情，转怒为怯，后悔自己不该莽撞。他担心小电话通讯兵会为此事而受到关押，甚至担心受到军法处置，急忙跑到司令员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司令员面前，苦苦相求道：“司令员！现在正当国家用人之际，你老千万不可为此小事而伤生。年轻后生还不太懂事，你老指教一下就行了。若为此把娃害了，我老道日后咋样去见人哩。”说罢，双手把地，头一低，放声大哭。

在场的一位叫王金林的老人也颤巍巍地走到司令员跟前说：“老总，孩子折坏“龙枝”，固属不对，但“龙枝”是被枯枝牵连而折的，全属无心之失。指教一下，确有必要，事实原委，还请领导明察。无心之失，哪个没有，苟能改之，善莫大焉。还请司令员谅情。”

听了道士与王金林的求情话，站在人群中的一些妇女，尤其是老太婆，眼望着脸上布满泪水的通信兵，看了一眼威严的司令员，担心通信兵被军法处置，都不时地掏出手帕擦拭着眼泪。这一切，都被司令员看到了。

司令员急忙弯腰双手扶起刘道士，又亲切地把王金林老人扶定。他感慨地说：“谢谢父老乡亲们对子弟兵的关心和爱护。我们会严肃批评教育这个通信兵的。”然后，下令电话通讯兵班长，“我命令你，把这个违纪的电话通讯兵，带回去关警备一周。”

通信兵被押了下去，围观的群众悬在口里的心才放了下来，纷纷离去。

随后，刘道士伸手请司令员进入道房，王金林等人随后进了道房。刘道生伸出右手说声：“司令员请坐，贫僧沏茶。”司令员坐了，刘道士倒水沏了两杯茶，递给司令员一杯，王金林一杯。

司令员接着说：“主持，我们军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规定，损坏东西要赔。你看损坏的龙枝需要赔偿多少钱？”

刘、王两人听了，连连摆手说道：“不需要，不需要！”

司令员说道：“这是我们的军规，我们不能破例。”

刘道士说：“区区小事，何必认真。”

司令员一看，二人不要赔偿，于是呷了一口茶，与二人拉起家常说：“看到损坏的龙柏，我想起了一件事。”

二人听了道：“愿闻其详？”

司令员说：抗战时，华侨领袖陈嘉庚率团回国慰问抗日军民，他到了重庆。蒋委员长十分重视，嘱咐下属做好接待工作，务必让客人满意。

国民党的高级官员每天以美酒佳肴宴请陈嘉庚，陈嘉庚一口也咽不下去。大敌当前，将士们在前方流血牺牲，官员们在后方花天酒地，挥金如土，他心想：这样的政府能领导全民共赴国难吗？

接着，陈嘉庚应上级的邀请去了赴延安。负责人在自己的窑洞里，单独宴请了这位华侨领袖。吃饭的地点就在负责人的窑洞门口摆了一张桌子，这个桌子桌面不平，上面铺一张纸，纸铺了以后，菜还没有端出来，风把纸吹走了，干脆这张纸也不要了。

这位负责人用自己种的豆角、西红柿招待陈嘉庚，只是特地上了一味鸡汤，整顿饭算下来也就1。5元。负责人风趣地对陈嘉庚说：“我没有钱买鸡，这只鸡是邻居老大娘听说我有远客要招待，才送给我的。”

他与陈嘉庚边吃边谈，讲了延安十个没有：

一没有贪官污吏；二没有土豪劣绅；三没有赌博；四没有娼妓；五没有小老婆；六没有叫化子；七没有结党营私之徒；八没有萎靡不振之气；九没有人吃**饭；十没有人发国难财。

陈嘉庚先生听了，点了点头，看着饭菜，想起在重庆，蒋介石花了800银元宴请他吃一顿饭的一幕，他脑海里翻腾着历朝历代奢亡俭兴的规律。

一位勤务兵迟到了，望见长板凳负责人身边略有空隙，就塞身进去，负责人只是望了望，把自己的身躯移开点，让他坐得更舒服。陈嘉庚先生从这件小事中深深感到：“在那里，人人平等，相亲相爱，有如兄弟。”

这个山沟里的这些人质朴廉洁，官民关系的水**融，还有上上下下饱满向上的精神状态，跟重庆的腐朽堕落截然不同，让他眼前一亮，“中国的希望在延安。得天下者，这里的人也！”

刘道士二人边听边点头，司令员道：损坏了树枝，事情总得有个结局呀？”说罢又说：“既然二位高抬贵手，不要赔资，鄙人不再强求，鄙人考虑了，还是写句告示，贴在门口，以警部属，二位看怎样？”

二人听了道：“此法甚好，此法甚好。”

刘道士从室内取来了笔墨麻纸，放到了司令员面前的桌子上，司令员拱手道：“献丑了！”随后提起毛笔，饱蘸浓墨，挥毫写道：

“仓颉庙是国家文物，凡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全体指战员，均须切实保护文物古迹，严格禁止攀折树木，不得随意破坏，切切此令。”

并让警卫战士取来了名章，钤上大印。然后双手捧到刘道士面前说道：“此条作为赔资，奉献道观。”

刘道士伸出双手接了，呵呵一笑道：“此条价高，此条价高，贫僧笑纳了。”说罢，将司令员亲书的告示小心翼翼地挂在庙门上。

司令员随即来到门口，看着刘道士挂了告示，对刘道士与王金林说道：“鄙人有事，就不打扰了。”

刘道士道：“将军公务在身，在下就不远送了。”说罢与司令员握手告别。到了晚上，刘道士又把告示取回来放在书桌上。

第二天，又挂上去。天天如此。直到部队离开，司令员亲书的这张墨宝，刘道士精心保存了二十多年。后来文物部门，将司令员的告示刻在石碑上，矗立在庭院，以作永久纪念。

司令员亲笔挥毫书写告示的事情在指战员、老百姓中传开了，大家无不为此所感动。王金林老汉经常捋着自己的白胡须对人们说：“人民解放军，真是仁义之师，仁义之师也，堪比古代岳家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军纪如铁，执纪之严，虽古之名将，所难比也。”

司令员不但执行纪律严明，而去对自己要求也严，他拒绝任何特殊待遇，坚持与群众有盐同咸，无盐同淡。始终保持着红军的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

抗战时候，一次他路过中条山，当地负责人为了招待风尘仆仆的他多做了几个菜，他问明情况，当即声色俱厉地严肃地批评那位负责人，没按伙食标准招待，是让他搞特殊，违反纪律，当即让撤了下去。

转战陕北的时候，司令员日夜操劳，行军艰苦，警卫员看到他消瘦了的身子，就特意从老乡家里买了个土鸡给他饨了，补养一下身体，当鸡端上来以后，司令员闻到了香喷喷荤味道，高兴地说：“今天改善伙食了，该打打牙祭了。从哪儿弄来的，都有那些人吃？”

警卫员听了，红着脸说是专门给司令员补充身体的。

得知情况后，他严厉地批评了警卫员说，“我不能搞特殊，立即撤换了。”让警卫员把饨好的鸡送给了正在养病的伤病员。警卫员把鸡汤端走了，他才坐下来吃饭。

从这些事例中可以看出人民解放军官兵关系，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是平等关系，是鱼水关系。

欲知下文，请看红色长篇《攻战永丰城》之第五章临皋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