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话，胜仗

武京，养性殿

“臣何志光，拜见陛下！”何志光跪在地上尊敬地说着。

公冶博闻声应道：“嗯，你回来了。”

“陛下，臣……”何志光跪在地上。

“织造局的事，怎么回事？”公冶博问道。

“回陛下，没…没有的事。”何志光叩首说道：“臣，之前作为大邺知府，臣回去一定严查！”

公冶博深吸一口气：“朕等你这句话，先回去吧。”

回到相府，何志家给何志光置办了一身新行头，穿着新衣服回到了相府。在府中，何志家给何志光整理衣服，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首先我们的人要争气，对不对？来吃饭吧。”

何志家与何志光坐在饭桌前，将擦过手的毛巾放到一边，说道：“成琳，把你知道的，织造局再说得透彻些。”

何志光顿了顿，抬起头看着何志家：“哥，死不怕，就怕死在哪里都不知道。管家糊涂，之前说是织造局买田的事，不是王南孙九清使得坏就是织造局自己的人使得坏。我再说一次，这两种都不可能。王南虽然出自哥之手，但王南自恃清高，不听话倒是有的，但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和孙九清一样，现在是官做大了，怕受我们牵连瞻前顾后就是为了给自己留退路。他俩怎么可能自己去烧火呢？”

何志家闭着眼睛，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要说是扬州织造局的人使得坏，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大晋朝所有的官都有退路，大不了辞了官，回家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可唯独太监们没有退路，他们只有一个家，那就是宫里。他们这么做，是连家都不要了，凭什么？”何志光说着，突然脑海闪过一个画面，问道：“会不会是皇上授的意？”

话音刚落，何志家反对道：“不会，如果是皇上授意，那天就不会叫我和赵岩松进宫了，还气成那样，不会，这个假是做不出来的。”

“哥责备我责备的是，是我没有管好下面的人。现在这个结就出在王南孙九清身上。之前上报说只是说扬州有刁民通倭，可没说织造局买田的事。不是他们不知道，是他们知而不报。要我看，就是他们现在卷进了买田大户里的事了。”

何志家看着何志光：“你觉得，他们想趁着这个机会捞一把？”

何志光点了点头：“但他们没想到，杨启瑢是我们的人，他们肯定不乐意。弄得不好，还是他们撺掇那些大户，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压人，心想只要改稻为桑成了，什么丑的遮过去了，反正出了事情，也用不着他们担担子。”

何志家深吸一口气：“当时我就说过，这件事还是派杨启瑢去做更踏实，你的属下没有管好自己，王南孙九清也是，你们闹意气啊。偏偏找上这两个人去做。”

何志光叹了口气看着何志家：“我的哥，不是我们想找，是他杨启瑢不干呐。”

“过去的都不说了，立刻给杨启瑢下急递，还是责成他去查办。真要有人打着织造局的牌子买田，有一个抓一个，还有啊，买灾民的田不能都买光了，没受灾的县份也要买，田价不能太低，太低了就会激起事端。”

何志光皱着眉头问：“要是那些买田大户不愿出这高价怎么办？”

“那就让官府出面去压。历来造反的都是种田的人，没听说几个商人能闹翻了天，生死一线，这件事还得是杨启瑢去做。”何志光点了点头。

“吃饭吧。”何志家说道。

扬州府，大邺府，巡抚衙门

孙九清走进衙门，面色难看地说道：“老王，东海知府来信了。”

王南看着眼前的孙九清，接过李镇洲的信，看了看，缓缓说道：“东海城的还是很不好办啊，东海城的好几个县都受了灾，那东海城真快成了海城了！”

“那怎么办！”孙九清坐在一旁说道：“李镇洲连催了三天粮，东海城的百姓就快啃城墙了！”

“我去上报总督衙门，你先带着人去东海一趟。”

孙九清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听说你要找我？”未见其人但闻其声。王南抬起头，见杨启瑢走了进来，急忙起身前去迎接。但杨启瑢却直接坐在一旁，笑着说道：“王大人啊王大人，现在你应该是着急了吧。”

“杨总督，您就别说笑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了。”王南无奈地说着。这时士兵端来茶盘，将两杯茶放在桌上。王南走到杨启瑢的身边，端起茶杯，说道：“杨总督，我现在脑袋疼，杨总督你有什么办法吗？”

杨启瑢笑了笑：“还好，我和兴彬巡抚胡舜尧是好友，兴彬江上，有我的运粮船，几天后就到了，告诉你，是何相派我来的，只要灾民可以安排好，什么都是好说的，故巡抚也是何相的人所以你知道了吧。”

王南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是。”

杨启瑢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说：“过两天，你带我去一趟东海城，我想去看看。”

“好。”

崇礼二年八月，扬州东海城水灾减缓。随后倭寇出击兴彬沿海，巡抚胡舜尧等人与杨启瑢出击倭寇。

十月初，击退倭寇。

兴彬郡的康县，胡舜尧与杨启瑢走在街上，身旁两侧的房屋破败不堪，满是倭寇骚扰毁坏的痕迹。

“胡大人，这一战，战的漂亮。如果不是胡大人支援的及时，我们可能就出现意外了。”

胡舜尧笑了笑，恭敬地说：“杨总督说笑了，怎么会呢。我一向是听从安排的，我们怎么会输呢。要不是倭寇首领吕庆急躁冒进，功劳全是总督大人的。”

杨启瑢哼笑：“你啊你，跟我这个关系，还跟我说这种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胡舜尧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我得上报朝廷，加强海防，加强防事，整络民兵，加强巡逻。”

杨启瑢点了点头：“你放心，你后面有我，我后面有何相，你就不要蹑手蹑脚，你放手去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