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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剿灭恶匪 ( 三 )小说:胸膛 作者:西南书童 更新时间:2021/11/30 20:44:51 “大哥,按梁局长说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鲁南宣说着,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迷糊着眼睛,道:“时间也快到了,他们估计也快来了吧。” “你确定是这个地方?” 陆远烈环视周围,他在寻找一处便于埋伏的地方。 “错不了,牛鼻子山,你看,左右两边的山对称的夹着这条路,所以这儿的人管它叫牛鼻子山。”鲁南宣确定的回答。 “好,前面那两个小土坡看见了吗,让兄弟们埋伏在路两边。”陆远烈指着前方说到,“告诉兄弟们,呆会儿打起来,只管朝天放枪。” “兄弟们都听到没有,呆会儿只能朝天开枪,不许伤人。”鲁南宣大声重复着。 “明白了。”“知道了。”“好的。”百十来号土匪稀稀拉拉的回答完,便跑到小土坡后面埋伏去了。 等了近一个时辰,还没见到警察局的人走过来。陆远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仰望着天空,突然间,想起了曾经的她……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她是那么美丽动人而又富有心计……如果她还在……该多好啊……那种感觉…… “大哥,大哥大哥,那有个阿妹。” 阿毛指着不远处正在砍柴的女孩子,“她会不会发现咱呀?” 陆远烈猛的回过神,向前方探了又探,突然,他心生邪恶的对身后的两个兄弟道:“你们俩,跟我来。”他转而又对鲁南宣说,“这里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看好喽,出了差子我绝不轻饶!” “知道了大哥,您就放心吧。”鲁南宣知道陆远烈肚子里的坏水,他Yin邪的笑着,“您忙您的,您忙您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到警察局和民团的人,鲁南宣突然有些担心了起来。正当他要起身去找陆远烈的时候,陆远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他提了提裤子,满足了似的问:“怎么样?人还没来吗?” “还没呢,大哥。”鲁南宣说着,又仔细看了看陆远烈,“大哥,您完事儿啦?这衣领子上还有点血迹呢。” “没事儿,那小妮子,实在太烈了。” “那……尸体,藏好了没?” “阿旺他们在后面处理。”陆远烈说着,掏出枪,等着来人,这时候,他好像有了耐心起来…… 鲁南宣感觉不太保险,他又跑到阿旺旁边,问到,“那女孩的尸体处理干净了没?” “妥……妥了……” “别吞吞吐吐的,到底处理干净没有。” “干净了,绝对干净了。”阿旺有些慌乱着,他说到,“我,我不明白,大哥,大哥糟蹋了人家,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了她呢……” “这是你该问的吗?”鲁南宣狠狠瞪了阿旺一眼,转而对大家伙儿道:“你们几个,都给我机灵着点!”说完,他又回到陆远烈旁边去了。 终于,警察和民团的人,推着好几车粮食,亦步亦趋的慢慢的走走了过来…… “兄弟们都加把劲哈,前面就到了牛鼻子山,如果桂村的那帮匪徒要抢回粮食,很可能会在这里下手。”梁红山大声喊到,“兄弟们再加把劲哈。” 这里的山路泥路不好走,即使有牛车拉着,民团和警察局的人一个个也累得跟狗似的。 “这……不太会吧局长。”警员付小东说到,“如果桂村的人不愿交出粮食,刚才他们就不让咱搬了不是?” “你还太年轻了小兄弟。”梁红山一本正经的说到,“他们表面上穿着合法的外衣,暗地里却再蒙着面来抢回赃物,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总之,我们行事要慎之又慎。” “嗯嗯,这套路,也有点……太深了吧……” 付小东正思忖着,突然,“嘭”的一声枪响,右边的小土坡后有人喊到,“下面的人给我听着!粮食留下赶紧滚蛋,如若不然,把你们全给灭了。” 路中间,五六十个民团和警察局的人荒乱的端着枪,四处张望。 “敢……敢问是哪路英雄呀?”梁红山“战战兢兢”的问。 “抢了我们的粮食就不想认账啦?劝你快把粮食留下,不然就别怪刀枪无眼。” “你敢!我们是政府的人……” “嘭嘭嘭!!!”梁红山话还没说完,对方就一通开枪,听这枪声,起码得有上百条枪。 “兄弟们快撤!”梁红山向土坡上瞎放了几枪便带着人“闪”了,付小东等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几千斤粮食就被扔得远远的了…… 分线—————————————————————————————— 在桂村。韦永材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密封的木箱,他把里面一叠黑色的东西抱了出来,对韦凯平道:“平儿,去,帮我拿去用湿布擦擦。” “爷爷,这是什么?” “甭问,拿出去帮我擦干净,用湿布擦。”韦永材催促着。 “你这小房间里,刀,枪,子弹,啥都有,像个小军火库似的……”韦凯平嘀咕着,抱起那叠东西,拿到屋外一看——像是用什么皮晒干了做成的像衣服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衣服?”韦凯平又忍不住了的问。 “牛皮。”见父亲没有搭理儿子,韦壮武小声应到。 “牛皮?”韦凯平想了想,“晚上要吃牛皮吗?” 韦壮武听了,忍不住了的笑了两声。正当这时候,莫老师走了过来,道:“这像是……古代的盔甲吧?” “吃,你就知道吃。”爷爷说着,把水洒在磨石上,开始磨他的双刀,“这是我们探子营的盔甲。” “啊?这么薄的盔甲?能当得住刀枪?”韦凯平又问。 “穿上这个,轻便,在深山老林里穿行,不怕被荆棘挂住。”爷爷说着,用大拇指刮了刮他的刀口(看刀够不够快)。 莫老师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你呆会儿要进山吗爷爷?”韦凯平擦试着盔甲,又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进山?进山干嘛?” “打猎呀?” 爷爷“呵”了一声,又没再说话,他只顾着看他的刀口有没有变弯。 “呆会儿我跟你一起进山行不?” “不进山,进山干嘛!” “打猎呀……” “谁跟你说我要进山打猎了?” “那,你这又是磨刀又是弄盔甲的,难不成还要杀进县城去……”韦凯平嘀咕着。 “什么?”爷爷把一柄刀放下,又拿起另一把磨着,他转向莫老师问,“莫老师,你们什么时候去东北?” “额?”莫老师一听,愣了一会儿,“去东北?” “嗯。你们昨晚上不是说,派人去东北抗日,组成什么义勇军吗?”爷爷停下手中的活儿,认真说到:“我还能上阵杀敌,把我也派过去吧。” “这……没人说要去东北的呀……” “那你们昨晚说的……” “哦,昨晚我说的是,中yang已经派了很多同志去东北,和东北当地的抗日志士组成东北抗日义勇军。”莫老师此时才恍然大悟了的回答,“东北的抗日活动,从九一八开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只是,政府军,fu败无能,畏敌不战……” “政府军?”爷爷冷笑了两声,不屑到,“盘剥了人民多少血汗,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听说要去收复失地。”爷爷摇了摇头,继续磨刀,“这样的政府军,要来干嘛!!” …… 分线—————————————————————————————— “啊!!!我的个娘啊!!天啊!!谁这么歹毒啊!!我的女儿啊!!!——”在龙伦村,一个老妇女正跪在一捆凉席前撕心裂肺的痛哭着,“天杀的啊!!天啊!!” 龙伦村保长龙龛站在旁边,一声叹息又一个摇头,“唉!多好的女娃子,才二十出头,怎么就!唉!!!”叹着气,他的眼泪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昨天早上还好好的,我还在村头碰见苗苗,她还跟我打招呼:婶婶去挑水呀,要不要我帮忙。我还问她,你是不是要去打柴。这,这怎么就……”张婶婶也痛心道,“这天杀的恶魔!这是谁干的呀天啊!” 正当这时,去里郎村帮忙干活儿回来的农军兄弟们路过龙伦村,他们听到村里有人哭得这么凄惨,便过去看个究竟。 “唉,徐婶也真是命苦,早年死了丈夫,大儿子去放牛又被牛顶死,这二儿子前几年去打鱼,掉水里给淹没了,现在,唯一的一个女儿也让人给,祸害了,唉!这年头!” “是啊!这他丫的要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啃了他骨头不可!!” “尸体在哪里找到的呀?” “三叔去牛鼻子山放牛,在岩洞里发现的。” “报官了吗?” “报官有什么用?不但没用,报官还得交钱!”…… 龙伦樯村的村民们纷纷议论着…… “娃儿哟!我苦命的娃儿哟!”徐婶婶悲痛的哭着,这时候,几个农村的妇女走了上去,安慰她,让她帮女儿擦干净身子,入土为安。 “肯定是桂村的土匪干的。”龙蟒大声说道:“昨天晚上,我二弟从民团回来,说他们去桂村缴了土匪的粮食,结果在回来的半道上,又被桂村的土匪抢了去。” 韦佐良一听说是桂村的人干的,他便生气了的要冲上去跟龙蟒理论。韦壮武立刻把他拉了回来,示意他再看看。 “桂村?桂村哪来的土匪?”村里人问。 “不是土匪,是什么,什么‘光匪’……” 龙蟒说着挠了挠脑袋。 “这不可能!土匪出在哪也不可能出在桂村,这十里八乡的,谁的昂拳不是跟韦老爷子学的,韦老爷子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吗?桂村怎么可能出什么什么匪!绝不可能!”龙保长当即否定到。 “我骗你们干嘛,我二弟亲口跟我说的,而且,他们拿走的‘物证’还是从韦老爷子的家里拿走的。” “你二弟!”龙保长不屑的看了龙蟒一眼,“你二弟跟民团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的可是事实啊保长。”龙蟒拧着脸“据理力争”的表情。 “桂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村民们也都否定到。 “那你们说,敢和政府对着干的,除了桂村还有别人吗?你看看去年,韦壮武和附近几个村抗捐抗租抗税的事儿,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胆儿跟政府对着干的?”龙蟒接着说到。 “龙蟒兄弟!”韦壮武忍不住了的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冷冷的看着龙蟒,道:“你说这事儿是我们桂村的人干的,你有什么证剧吗?” 一见是韦壮武,大家伙都安静了下来(除了徐婶婶的哭泣声),他们没人敢抬头看韦壮武一眼。 “桂村的人做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对我们的村民更是秋毫无犯!不仅如此!只要我们的乡亲有困难,我们从来都是团结互助的心甘情愿的帮助大家,你怎么能凭自己的臆断就咬定了说是桂村的人干的呢!?”韦壮武看着龙蟒的眼神,突然变得更犀利了起来,“乡里乡亲这么多年!大家是什么样的为人咱心里就没点儿底吗?” “对,壮武叔说的对!这事儿,肯定不是桂村的兄弟干的!”“对!龙蟒你他丫的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该不会是你二弟他们贼喊捉贼呢吧?”……一时间,村民们的矛头都一齐转向龙蟒。 “我这……我这也只是听我二弟说的……”龙蟒红着脸,摊开双手回答。 “你二弟龙蛆?”韦壮武冷冷的问。 “对,就我二弟。”龙蟒确定的回答。 “徐姐姐,走,我们一起去县城报官。苗苗,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给祸害了。”韦壮武咬了咬牙,蹲下来,扶起徐婶婶。 “对,婶婶,听壮武叔的,咱一起去报官!”年轻的人们也支持去报官。 于是,在大伙儿的帮扶下,徐婶婶来到县警察局报案。可才到警察局,梁红山就怒斥韦壮武和桂村的人,并一口咬定杀人的凶手和抢粮的匪徒全都是桂村的“G匪”干的,于是,他下令把韦壮武和桂村的人扣押起来,还说过几天区里的驻军会下来“剿灭”桂村。 虽然龙伦村的村民极力反对和抗议,但都没有任何作用。于是,龙保长只得跑去桂村报信。 分线—————————————————————————————— 在桂村,莫老师正在收拾行礼,她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回宜山县。 “韦老哥!韦老哥!”龙保长急匆匆的跑进院子,“韦老哥哟!” “额?这不是……龙保长嘛,怎么你这是?”韦永材走了出来,扶住龙保长,“什么事这么着急,先回家喝口水缓缓再说。” “不好了哟韦老哥。”龙保长努力的匀着气,“他们,他们把壮武抓起来了哟。” “嗯?什么?谁们把壮武抓起来了?”卢丽娟一听,急忙跑了过来。 “警察局,县里警察局。” 这时,莫老师、韦佩兰和韦凯平也都相继跑了出来。 “平白无故的,他们为什么抓人?”韦永材问。 “说,说,说你们村是土匪,抢了粮食,还杀了人。”龙保长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他大口的喘着气。 莫老师转身,跑回家里给龙保长倒了碗水端了过来。 “抢粮?杀人?”韦永材一脸疑惑的皱紧了眉头,“壮武他们,不是去里郎村帮村民修房子去了吗?怎么?” “他们说,昨天从你们这儿把粮食拉回县城,半道上又让你们村的人给劫走了,还杀了我们村的徐苗苗。” “胡扯!昨天警察和民团的人把粮食拉走了,我们大家伙可一直都在家里,怎么会去抢粮,还杀了人!!”韦永材瞪大了眼怒骂到,“这他妈了个八子的不但栽赃还要陷害!!!”说着,韦永材跑回屋里,拿了双刀便走出门去,“娘的这帮官匪!我今天就杀到县城里去!” 韦凯平此时也拿了一把粉枪跟在爷爷身后。 “爷爷,爷爷。”莫老师跑上前去拉着爷爷的手,劝阻到,“爷爷,这时候咱可不能莽撞啊。”说着,莫老师又向韦凯平使了使眼色,道:“凯平,先把爷爷带回家。” 见韦永材怒气难平,莫老师耐心的分析到,“韦叔叔目前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我们现在拿着武器冒失的冲杀到县城,那就坐实了我们是抢粮的乱匪了……” 正说着话,村里已经集合了七八十号人,他们个个都拿了刀枪站到韦永材身后,“师父,走,杀进县城,救人要紧!” “大家伙儿都不要急,不要着急,大家先听我说。”莫老师恐怕拦不住他们,她跑到大伙儿前面,展开双手挡住去路,“大家都不要冲动,不然后果就真的很严重了。”莫老师焦急的转向韦永材,她希望爷爷能站出来制止这些正在气头上的年轻人,可韦永材此时,自己已然气愤难消,他哪儿还会冷静的去劝阻别人。 “爷爷,我觉得莫老师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韦凯平站了出来,道:“跟这些合法的官匪们斗,我们不能蛮干,要智取。” 一看自己的亲孙子站了出来,韦永材一脚便把孙子踹到水沟里去,“被抓的是你爹!你亲爹!你个不孝子!读的什么狗屁书!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韦凯平从水沟里爬了起来,道:“对!正因为是我爹,我才希望大家伙儿要冷静些!不然我爹就真的有危险了!在桂林,我也曾和这些合法的土匪们较量过,我也深刻的体会到跟他们对抗,只能智取,不能蛮干。”韦凯平说着,拍了拍屁股上的水,“现在急切的,是要先了解他们为什么抓人,凭什么抓人,有没有证剧抓人,还有,我们得想出更保险的办法救人……” “狗屁!”韦永材狠狠道:“这帮官匪如果都像他们说的那样按法理办事!他们会来村里拉走粮食吗?他们会平白无故的抓人吗!?” “爷爷,凯平说在理。您想,他们再黑,也不至于不顾及民愤,如果因此发生大规模的暴dong,在法理上,我们是占有优势的,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冷静,等我去县城一趟,了解了情况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看莫老师一脸的诚恳,而且她说的话也挺有道理,至少,她一个文人跟一帮大老粗们讲这些话时,没有咬文嚼字的虚。 犹豫再三,韦永材最终,转身走回院子。村里的年轻人,也都跟在他的身后。 “那个,壮翼,让大家伙儿先散了吧。”韦永材向大家伙摆了摆手。 “大伯,那……”韦壮翼犹豫着。 “散了。”韦永材又挥了挥手。 待大家伙儿都散了,莫老师便和韦凯平一起,往县方向跑去。在去县城的时候,韦永材还特意交待孙子到:到警察局了解不到东西的时候,就去民团找六猴。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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