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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洪娇娇宣传马列书 张振武被害西牌楼

小说:日升东海 作者:老车夫 更新时间:2021/12/24 18:21:25

第五回 洪娇娇宣传马列书 张振武被害西牌楼

蒋翊武带上黑呢子礼帽,转身离开这家店铺,要了一辆黄包车,奔向了**府。

蒋翊武走后,过了一会,戚卫国才掀开店铺的门帘,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他满腹心事,当走到家门口,竟发现一个年少女子,站在门口,只见她娇艳的脸儿上,是乌黑的齐耳短发,苗条的身材,一身月白色衣服,毛蓝色的布裙子,套着雪白布线袜子的脚蹬一双黑色绒布鞋,形象楚楚动人,颇有知识女性的风韵,她正在四处观望,好像在寻人。戚卫国看到这一幕,很是疑惑,这会是谁呢?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近一看,原来是洪娇娇,于是,吃惊地喊道:“娇娇,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洪娇娇也发现了戚卫国,紧跑几步,走过来,深情地看着戚卫国:“戚大哥,我的父亲从新加坡来信了,信上说,你到了北京,到**府陆军部任职,我得到这个信,四处打听,才找到宝钞胡同这里,特意来见你。”

戚卫国有些激动,他深深地感觉到,洪娇娇多年以来一直爱恋自己,至今没有找男朋友,并把那种爱,埋在了心中,现在,她又找上门来了,面对这个大家闺秀,戚卫国也深情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这次她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于是,微笑谦逊地说道:“娇娇,走吧,进屋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门,彭副官从客厅门口走了出来,问道:“将军,这是什么人来了?也给我介绍介绍才是呀。”

戚卫国:“你仔细瞧瞧,是谁来了。”

洪娇娇走上前一步,笑着说:“怎么?彭副官不认识我了吗?”

彭副官一怔,笑了:“哦,原来是洪娇娇小姐驾到,怎么不认识呢?洪继文老板的千金小姐驾到,有失远迎呀,多多包涵。”几个人说笑着,走进了客厅。

几个人走进了客厅,戚卫国和洪娇娇都入了座,彭副官又到里间屋,拿出了一盒糖果,放在茶几上,让洪娇娇吃糖,洪娇娇也没客气,拿起一块巧克力糖,放在了嘴里。

戚卫国问道:“娇娇,自从你到北京任教,也有七八年了,结婚了吗?”

洪娇娇脸一红,羞涩地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至今还没有结婚。”她说这话,用一双深情的眼睛紧盯着戚卫国。

戚卫国只好转移话题,他不能细究红娇娇的私生活,他又怕说多了,洪娇娇又会提到旧爱之意,一旦在此事上纠缠,生怕影响到自己的革命大业,他开始问题外话:“娇娇,你在北京大学讲学,在讲什么课程呀?”

洪娇娇说:“我在讲逻辑学。”

戚卫国似乎不懂什么是逻辑学,问道:“这是一门什么学科?”

洪娇娇说:“这是一门从西方引进来的学科,主要是讲述逻辑推理,有三段论演绎推理、类比推理、归纳推理。”

戚卫国好奇地问:“那三段论推理是什么意思?”

洪娇娇:“戚大哥,怎么?你也想学一学逻辑学嘛?好办,我说给你听,三段论推理就是由一个大前提和一个小前提之中,从而引出一个结论,譬如说,一切阻碍社会发展的社会制度必然被打碎,清朝社会是阻碍社会发展的社会制度,所以,清朝社会必然被推翻。”

戚卫国笑了:“原来逻辑分析是这样的,如果说,有人再维护封建专制,那么,也会被人民所推翻啦。”

洪娇娇:“正是这个意思。”

戚卫国:“噢?逻辑学与现实社会联系太密切,挺有意思。”

洪娇娇:“对,逻辑学是哲学的范畴,是人们认识世界的一个工具学科,学好了,对于正确认识世界很有帮助。”

戚卫国:“这些洋观念,我懂得很少,还需要向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学习呀。”

洪娇娇:“哪里哪里,我们还是互相学习嘛,引进西方文化,使我们中国的政治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过,我们中国是从**封建体制里,刚刚解脱出来的,封建思想残余在各个方面毒害着人们的灵魂,譬如说,拿钱买官,在封建社会里,捐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社会转型了,拿钱买官这个恶习并没有清除,中华民国成立,废除科举制度,这是社会进步的一个标志,但是,有人文化程度不高,只要拿钱在官府活动活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买一个官职来干,这与清朝相比,只有举人才有做官的资格,做官还得需要一个基本条件,可是现在,不同了,社会制度变了,不用这个条件了,花钱买官更加方便了,只要花钱就好使,多花钱,买大官,少花钱,买小官,弄的官场乌烟瘴气,我看呀,目前这个社会制度,依然存在许多社会问题,值得我们思考。”

听到洪娇娇这番话,在一旁的彭副官插上话了:“娇娇,听你这么一说,现在,社会上买官卖官的现象很严重呀。”

洪娇娇:“那当然是啦。”

彭副官讥讽地说:“既然这个社会,这样**黑暗,还装啥呀,就直接来吧,实实在在点,干脆在各级官府门前,**裸地设立一个买官卖官商店,把官职当成一种特殊商品,进行公开拍卖,不同官职的商品,要与不同价格的金钱同步匹配,买大官,花大钱,买小官,花小钱,价钱如何确定,随行就市,有市场调节,什么官,什么价钱,从中体现买官卖官的公平性,这样做,公开透明,明明白白地该多好呀。”

戚卫国认真起来:“那可不行,本来这个社会,就已经**透顶了,还提倡公开拍卖官职,那岂不是暗无天日了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彭副官笑了:“我是开玩笑,将军,不必当真。”

洪娇娇严肃地说:“所以,我们要对社会进行革命,革除一切**黑暗的社会现象,在政治上,让这个社会风清气正。”

洪娇娇把话题引向了政治,让戚卫国很感兴趣,他在这交谈中意识到,洪娇娇已不是过去那个天真幼稚的千金小姐了,他变得成熟,政治上有见解了,他接着洪娇娇的话茬,饶有兴趣地说:“我是一个粗人,只知道革命,**,才会打碎国家机器,现在,清王朝灭了,掌管权利的旧军阀旧官吏这些人,大多从封建社会走过来的,他们许多人,深受皇恩,又在清王朝里当过官,对封建王朝有感恩戴德之心,他们是不甘心走上‘共和’道路的,说不准,哪一天,又会有人打起复辟帝制的旗帜,阻碍社会文明**进步。”

洪娇娇:“是呀,国民革命表面上,取得了胜利,封建皇帝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他们那些掌权的实力派在想什么呢?不能不使革命党人引起警觉。正如鲁迅先生在‘朝花夕拾’一书里,描写绍兴光复的情况所说,‘满眼是白旗,然而貌虽如此,内骨子是依旧的,因为还是几个旧绅士组织的军政府,什么铁路股东是行政司长,钱店掌柜是军械司长等等。……’,从鲁迅先生说的话中,可以看出,革命政权落到与革命无关的官僚和军阀手中,这是很可怕的,对社会发展进步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洪娇娇这番话,戚卫国眉头皱起来,两眼紧紧盯着她,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原来的那种深情,而更多的是带有政治色彩的深思,他深有感触地说:“我是一个三**义者,就要全力维护‘共和’。”

洪娇娇听到戚卫国政治信仰,并没有马上表态,她从自己的黄色挎包里,掏出了两本书,用双手郑重其事地递给了戚卫国,说:“戚大哥,您最好抽时间,看看这些书。”。

戚卫国接过书,放在茶几上,认真地看着两本书的书名,一本书名是《**宣言》,另一本书名是《国家与革命》,戚卫国很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书?”

洪娇娇说:“这是有关马列主义的书,是宣传共产主义和社会革命的理论,这是首批译制本,很难弄到手,我送给您,请您看看,戚大哥,您知道吗?在近几年,共产主义思想一直在欧洲大陆徘徊,也影响到了中国,这是人类史上进步的思想理论,希望您看后,会对您的政治思想转变起到重要作用。”

戚卫国把两本书拿到手里,翻了翻,说道:“好,听你这么一说,这是一种新思想,我可以在闲暇时间里,看一看,也拓宽一下自己的政治思路。”

这时,小牡丹回来了,她惊慌地走进屋,对戚卫国说:“戚将军,门前有几个特务,鬼鬼祟祟地小声说着什么,好像又在监视我们。”

戚卫国:“没关系,我家来一个女客人,不必惊慌,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今天,我特别高兴,要亲自下厨,给客人做菜。”说到这,他又指着洪娇娇,向小牡丹介绍说:“这是北京大学的讲师,又是武昌著名实业家洪继文老板的女儿,我们已经有十多年的交往了,是至交,多少年来,相互关系处的就像一家人那样亲密。”

洪娇娇看到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也甚觉好奇,问道:“戚大哥,这是什么人呀?”

戚卫国说:“她是我的私人交通员,在王府井洋货铺做事,也就是在那里,设置了一个秘密联络点,为了躲避**府执法处的暗探盯梢,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我常常要与一些有关的政治要人在那里见面,由她负责接洽和望风,这也是革命的需要。”

小牡丹有礼貌地冲洪娇娇笑了笑,说:“洪老师,我和将军一起下厨做饭去了,失陪失陪。”说完话,她就跟着戚卫国的后面,下厨去了。

没有多长时间,小牡丹就把饭菜端了上来,彭副官也来凑热闹,有了热腾腾的饭菜,室内立刻飘荡起家庭生活的浓厚味道,那种严肃的谈话方式伴随着饭香味冲淡了许多,几个人本不是一家人,却很像一家人,交谈起来,更加随意,你一言我一语,边吃边唠,热热闹闹地吃完了中午饭。

洪娇娇走后,戚卫国有些累了,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自觉不自觉地又想起武汉革命党的处境,武昌起义后,围绕着领导权的问题,革命党人也积极地做了一些努力,也想把武昌起义后的领导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可是,革命党内部出现了分歧,革命党人孙武却转变了政治立场,积极靠近黎元洪,组建一个什么‘民社’组织,公然与革命党分裂,分化出去,逐步走向了对立,现在,可倒好了,黎元洪利用打击‘群英会’的机会,解除了孙武领导职务,武昌的领导权逐步被旧军官、旧官吏所控制,革命党的地位一天天被削弱,革命党掌握的军队被裁减,真没想到这场革命的结果,竟是一个这样的下场,想想,他就觉得心酸,很不是滋味。

两个月过去了,一天傍晚,戚卫国吃完了饭,正在自己的卧室孜孜不倦地看《**宣言》这本书,边看边用红蓝铅笔,画着道道,看得很认真,这时,彭副官慌慌张张地跑进客厅,见到戚卫国就说:“不好了,我在**府那里听说,张振武副部长要来北京,袁世凯派出许多特务,在北京火车站一带活动,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张振武副部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戚卫国也很惊讶:“有这事,这不能迟疑,我马上到**府走一趟,打听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话,戚卫国穿上军服,出门要了一辆黄包车,带着彭副官就去了**府。戚卫国刚走进**府的院门口,就遇到了蒋翊武,急忙问:“蒋副部长,你知道吗?张振武副部长就要来北京。”

蒋翊武说:“我刚刚听说,有这事,担心呀,我在临来北京之前,就叮嘱张副部长,一定不要到北京来,到北京很危险,因为在武昌,张副部长公然反对袁世凯定都北京的主张,袁世凯对张副部长是深恶痛觉,极为不满,这次张副部长到北京是凶多吉少,要想办法找到张副部长,设法保护张副部长离京,安全转移出去,我现在,就到**府大院前面,在通往火车站的岔道口等候,一旦看见张副部长来**府,我就把他拦住,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戚卫国:“好,我们分头行动,我现在,就到火车站去,尽全力找到张副部长。”

戚卫国带着彭副官,到了北京火车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两个人急匆匆奔向站口,分别把住两个出站口,目不转睛地盯住过往的客人,一旦发现张副部长裹在出站人流中,就立刻把他营救下来。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两个小时,也没看到张副部长的身影,戚卫国有些急了,他又紧张地跑到彭副官把守的出站口,说道:“我看情况有变,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张副部长,肯定是出事了,我到**府去一趟,你继续看守出站口。”

彭副官:“放心吧,我一定在这里坚守。”

当戚卫国赶到**府,在门口正好遇到了蒋翊武,还没等戚卫国说话,蒋翊武就紧张地说道:“我们的行动已经晚了,张振武副部长遇害了,已经被他们枪决了。”

戚卫国的嘴,张得老大,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等到好大一会儿,才说道:“是什么情况?”

蒋翊武说道:“我通过特殊渠道,已经了解完了,详细情况是这样的,袁世凯以屯垦边疆需要用人的名义,调张副部长入京,今天,张振武副部长来北京后,在晚上六点钟,到北京六国饭店参加宴会,北京驻京总司令段芝贵、北京禁卫军统领陈宦等人到场,酒喝到一半时,段芝贵以有事为由先走,并没有引起张副部长的警觉,这个段芝贵实际上没有走远,他带着十余名士兵,躲在离酒店不远的一个胡同里,暗中窥测张副部长的行踪,待酒宴散席后,在张副部长回旅馆的途中,已有预谋的段芝贵,带着捕杀张副部长的军令,他的身后跟着十余名士兵,暗地里紧紧尾追张副部长,一直追到了大前门,他们一看时机成熟,截住了张副部长,段芝贵指着张副部长,对士兵大声地下命令:‘抓捕罪犯!’,他身后的士兵和事先埋伏在前门左右的士兵,听到命令后,突然联手行动,将毫无防范的张副部长五花大绑起来,押解到西单牌楼军政执法处,转交给执法处陆处长,陆处长既是袁世凯的得力干将,又是袁世凯身边的大红人,在他亲自讯问后,张副部长还没有来得及争辩,就被当即执行枪决了。”

“什么原因枪决?”

“还不清楚。”

戚卫国极为愤怒,再也无法忍耐:“蒋副部长,这明显是一种政治谋杀嘛,走,我们找袁世凯说理去。”

蒋翊武:“天色已晚,明天再说吧,即使找袁世凯,你也不要露面,我想找到在京的湖北籍参议员刘成禹和时功玖,和他们一同去比较合适,你知道我的用意了吧。”

戚卫国:“我懂了。”

第二天,蒋翊武带着刘成禹和时功玖,去了**府,找袁世凯说理去。

当袁世凯看到蒋翊武三人气哼哼的到来,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他并没有回避问题,对于蒋翊武三人提出张振武被杀原因的质问,很坦然地说:“你们几个人先消消气,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你们知道吗?整个事件的发生,是由于我接到黎元洪副**的密电而引起的,密电上说张振武结党营私,赴沪购枪,吞并巨款,在武昌搞了两次动乱,弄得武汉民众人心惶惶,军队人心不稳,张振武还暗地里煽动将校团闹事,蛊惑军心,勾结土匪,破坏共和,图谋不轨,武昌几次政治风潮,均与他有关联,他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对于这样的不法之徒,应将他就地正法。”

刘成禹不服:“**阁下,枪决人必须有证据,即使有了证据,对于张振武这样的功臣,也得与众议院的议员打个招呼,再枪决也不迟呀。”

袁世凯阴毒地笑了笑:“有黎元洪副**的密令,**府的执法处只是执行密令而已呀。”袁世凯这么一说,把这个“球”一下子踢到了黎元洪身上,自己立刻变成了一个好人,好像这次枪决张振武,与他自己毫无关系了。

蒋翊武沉着地说:“**阁下,既然您是这样来答复,张振武被害,你们**府执法处就没有责任吗?”

袁世凯瞪起了他那双圆眼睛,没好气地说:“蒋翊武,你说话要注意分寸,你在责问我这个**吗?岂有此理。”说完,他用右手拇指抿一下自己的胡须,竟靠在椅子后背上,仰起脸,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慢吞吞说:“我对于你们的提问,只能说到这了,其余的无可奉告。”然后,在他那副已经闭上眼睛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极其烦躁的情绪,显然是下了无声的逐客令。

参议员刘成禹客气地说:“**阁下,您不用生气,今天多有打扰,但,这个事没有完,我们回武汉,找黎元洪副**问个究竟,**阁下告辞。”

袁世凯听到这话,依然无动于衷,依然闭着眼睛,仰着脸,靠在椅背上,没有说一句话,这种无赖的态度,令人好气好笑,令人生厌。

蒋翊武三人把气压在了心里,一同退出**府办公室。

袁世凯一看蒋翊武他们走了,马上睁开双眼,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原来你们武昌起义的这些将领,尽如此团结,我一定要把你们一网打尽,一个也不能留,这两个湖北籍的参议员也偏向着张振武说话,发难与我,哼哼,等我腾出时间来,我要一个一个地收拾你们,绝不能轻饶了你们。”

蒋翊武三人走出**府大院后,刘成禹对蒋翊武说:“蒋副部长,我准备明天启程,奔往武汉,找黎元洪算账去,看他怎么解释。”

在一旁的时功玖,拉着刘成禹的手,激动地说道:“我和你一同到武汉去,找黎元洪去说理,张副部长不能这样白白死去,要讨一个说法。”

蒋翊武:“那很好,我们革命党人在武昌起义中,冲锋陷阵,不怕流血牺牲,到头来,却遭此被害,我们一定要黎元洪说清楚。”

刘成禹对蒋翊武说:“蒋副部长,你也要多保重呀,我们就回去准备了,准备好了,马上动身回武汉。”说完话,刘成禹和时功玖向前走了一步,分别与蒋翊武握了握手,然后,他们两人向铁狮子胡同走去。

蒋翊武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看了许久,才回过头来,漫步地走到王府井,在王府井牡丹洋货铺,找到了戚卫国,把见到袁世凯的情况说了一通,戚卫国琢磨一下,说:“袁世凯真够狠毒,本是他设套,害死张副部长,还把所有责任,推到黎元洪身上,太阴险啦。”

蒋翊武说:“卫国呀,从张副部长被害这件事来看,充分说明袁世凯对革命党非常仇视,他与革命党翻脸是必然的,他不可能与革命党站在一起,建立什么**国家,我在武汉时,就对革命党人蔡济民说过,袁世凯一定会留恋封建体制,推崇帝制,主张君主立宪,这都是一个很危险的苗头,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通过这件事,我们还可以看出,袁世凯和黎元洪相互勾结,蓄谋已久,他们的根本目的,就是铲除武昌起义的革命党人和革命军队,我不能在北京呆下去了,这个**府的高级顾问仅仅是一个闲职,无事可做,这个**府好比是一个囚笼子,限制我的自由,把我软禁起来,卫国呀,干脆明天,我与刘成禹他们一起回武汉算了,把武汉革命党人联合起来,搞二次革命,彻底推翻封建军阀统治,真正建立起共和国。”

戚卫国:“蒋副部长,你同刘成禹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湖北籍议员,袁世凯没有必要害他们,你就不同了,你是革命党的重要人物,张振武副部长又刚刚被杀害,袁世凯必然要对你加强控制,这个时候,你回武汉有一定的风险,以我所见,等过了这风口,风平浪静之时,我在掩护你,秘密离京,如何?”

蒋翊武想了想,说:“也可以,就这样定了。”

在秋季到来之际,戚卫国和彭副官迎着凉丝丝的秋风,带着一个重要的任务,有目的地去逛颐和园。这是一个风景优美而又幽雅的地方,有殿宇、亭台、楼阁、廊榭、塔坊、青松翠柏,到处是盛开的各种颜色的**,五色缤纷,一片芬芳,令人心旷神怡,他们两人来到颐和园后山,在宫殿北面的红色墙壁上,看到了有人用白色粉笔写下这样的几行字:“秋风秋雨秋天凉,秋季秋叶秋草黄,秋云秋月秋气爽,秋菊秋雁秋收忙,秋情秋意秋缠绵,秋思秋念秋惆怅,秋凉记得添秋衣,秋天千万别着凉。”戚卫国假装看着,一边又留着心,观察着周围的行人,当他发现没有可疑人跟踪,这才向宫殿右面走去,彭副官在后面紧紧跟着,走到一个僻静处,从墙角边上,溜过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蒋翊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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