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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陈宦当寓公说往事 戚家二兄弟闹尚家

小说:日升东海 作者:老车夫 更新时间:2021/12/30 11:25:01

第十一回 陈宦当寓公说往事 戚家二兄弟闹尚家

这一天,戚卫国很高兴,打算给兰嫂熬一碗鸡汤,他刚到厨房,就听到戚瑛连跑带蹦地跑进了屋:“爸爸,来客人了!”

戚卫国从厨房走出来,正好与客人打了一个照面,原来是那个曾经在四川当过都督的陈宦来访,这可是北洋军阀中的一个重量级人物,戚卫国自然不会怠慢,把他让进了客厅,两个人坐下来,戚夫人端来了两杯碧螺春茶水,放到了茶几上。

陈宦笑容可掬,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杯,喝了一口茶水,就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过去的经历:“戚将军呀,我一个人在家,有些闷得慌,所以,来拜访您,也无非是说说心里话,痛快痛快,您知道吗,我在青年的时候就立志,‘人生不能空活百岁’,那时,我在同学面前常说,‘再穷无非讨口,不死重要出头,朝夕苦读,发奋为雄’,可是到头来,几十年的光景过去,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呀,和年轻时的抱负理想完全两样,你看看,现在,我只是在**府弄一个闲职干干,无聊得很,闷死人了,无所作为呀,人的一生,也就不过如此。”

戚卫国:“陈将军,你说的话差异,你比我强多了,袁世凯当大**时,你还当过封疆大吏,在四川当都督的光景,多么荣耀,光宗耀祖呀。”

陈宦:“戚将军,您可别讥讽我了,一提到袁世凯,我就想起当年,我为袁世凯做了那么多事,本想靠着袁世凯这棵大树,在政治上发展自己,廉洁执政,为百姓办一些好事,打算在政治上有一些建树,也好青史留名,为了实现个人远大的政治抱负,我极力推崇袁世凯复辟帝制的政治,还给袁世凯积极出谋划策,借助袁世凯的力量,打算谋一个一官半职,也好一展政治宏图,确实,经过不懈的努力,我好像是成功了,在袁世凯的栽培下,我真的当上了封疆大吏,但又好像没有成功,现实中,我当上了封疆大吏后,我的政治地位就开始岌岌可危,即使当上了这个都督,还没来得及施展政治抱负,时间不长,就在一种政治军事的混战中,失去了这个都督的职位,一上一下,这种感觉很不是滋味,不可思议,人呀,最主要的是政治大方向,大方向对了,一切也就对了,大方向错了,一切也就错了,跟什么人,走什么路呀,是人生的大事呀,万万不能马虎呀;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真是太愚蠢,太幼稚,那时,我真是鬼迷心窍,跟随袁世凯,不知不觉走邪路,上贼船,为袁世凯复辟帝制当了马前卒,现在想起来,真的不值得,在护国战争中,多亏您的开导和帮助,我才与袁世凯分道扬镳,举起了反袁大旗,还算是对历史有一个明确的交代,今天,我来请教您戚将军,我至今都不明白,袁世凯为什么那样不得人心?”

戚卫国:“对于你提的这个问题,很好解释,袁世凯复辟帝制,从历史的角度看,帝制是一个极为落后的政治制度,势必不得人心,你想想看,一个国家的权力高层核心,没有**,凡事一个人说的算,**专横,好大喜功,政治上,阿谀奉承成风,下面的官员为了某种利益,为了获取和巩固个人掌握的权力,难免天天口呼万岁,唱颂歌,哼哼‘皇帝圣明’,看最高统治者的颜色行动,连一个反对意见都没有,这样的封建专制制度,只能把社会引向黑暗,引向腐朽,引向死胡同,只有提倡**公平,实行开明政治,老百姓才会有说话的权利,俗话说‘水不平则流,人不平则鸣。’,让老百姓说话,有话语权,真正做到**,社会才会明辨是非,人类社会才能进步。”

陈宦不住地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难怪袁世凯复辟帝制不得人心。”

戚卫国说:“自从袁世凯上台以来,中国的军阀混战就一直没有终止过,军阀混战给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了许多灾难,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我说一句心里话,认可在**府里当这个闲职,也不去当什么师长旅长,领兵去打仗,那样做,会给老百姓带来灾难,当下,军阀混战何时了结,一时很难说清楚,虽然,北京政府还打着中华民国的旗号,还有什么‘共和’而言,实际上是军阀的专制政府,没有给老百姓带来任何好处。”

陈宦:“戚将军,您说的对呀,反思这么多年,我看透了北洋军阀政府,就是四个字‘争权夺利’,如果再增加四个字,那就是‘勾心斗角’,这样来描写北洋军阀政府的实质,一点也不为过,这些年来,北洋军阀政府换代变更的事实,让我们看到了什么呢?袁世凯退出了历史舞台,黎元洪继任**,可是,上任不久,就发生‘府院之争’,段祺瑞把黎元洪赶下了台,冯国璋当了代**,又发生了‘府院之争’,冯国璋因此而病故,徐世昌钻了一个空子,当上**不久,就爆发了五四运动,在一个动荡的岁月里,徐世昌下台,又有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政治考虑,把黎元洪从天津请回来,推上了**宝座,黎元洪又当上了那个有职无权的**,可是,他那个**宝座还没坐热乎呢,又有人把他推下台,眼下,靠贿选当上**的曹锟,又能干多久呢?乱哄哄的政治舞台,跟演戏差不多,今天你上台,明天他上台,你来我往,吵吵嚷嚷,上上下下,像是走马灯,没有一个人干正事,只是不停地把百姓推向战火之中,给中国社会带来无休止的灾难,我已经厌烦了这种政治环境,打算淡出政治舞台,这个**府的闲职我都不想干了,远离政治军事,也落一个清闲,老老实实在我那个车不压胡同的私邸里,当寓公,了此一生。”

听了陈宦的这番话,戚卫国也只好叹了口气:“人的生活是由自己选择,他人无法干涉呀。”

两个人的交谈结束了,两个人的谈话是友好的,坦诚的,具有建设性的。在陈宦告辞这次简短的谈话后,不久,这个当过封疆大吏的人,果真,回到了那个车不压桥胡同,过起了自己的寓公生活,养花养鱼,写写书法,练练画画,生活上虽然清贫,但,自我感觉很踏实。

又过了几天,戚家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这个客人是谁呢?戚卫国看见之后,大为惊讶,他就是王占元,是一个多次在战场上,与戚卫国打交手战的典型地方军阀,他拄着文明棍,摇头晃脑,走进了戚卫国的家,满脸堆笑地看着戚卫国,对此,戚卫国深感莫名其妙:一个恶贯满盈的军阀,跑我家来干什么?戚卫国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占元先说了话:“今天,我来拜访戚将军,戚将军受惊了吧。”

戚卫国勉强挤出来一点笑纹:“既然王将军的来访,出于礼貌,我还是欢迎的。”

王占元坐下来说:“我在一生军事战争中,唯独敬佩的是您戚将军,所以,今天,在我退出军界后,就要当寓公了,第一件事,就是前来拜访戚将军。”

戚卫国谦虚地说:“不敢当,不敢当,王将军客气了。”

王占元:“我说的是真话,不是虚伪之言,回顾一下历史,你们革命党搞武昌起义,在北洋军攻打武汉的‘汉阳战役’时,当时,我是一个团的兵力占领了武汉的扁担山,可是,据我所查,您仅用了二百多人的兵力,夜袭扁担山,打得我一千多人四处乱跑,多亏我北洋军的兵力实力雄厚,驰援的部队及时赶到,才夺回了扁担山,如果说,你们革命起义军的后续部队能跟上来,这扁担山阵地就是你们的了,真是可惜,你们没有后援部队。那时,我就派出暗探了解过,是哪个人指挥的部队,打败了我,经了解,才知道是您的部队,打败了我呀,那一场仗说明,我在您面前是一个败军之将呀,我至今刻骨铭心,难以忘记;还有一次战争,我败在您的手里,我清楚记得,在我率领北洋军部队,到豫南清剿匪患时,我万万没想到,您竟能与白朗的农民军联手,把我的正规军队打败,并把我和我的部队包围在河南商城之内,围困多日,多亏武汉派出了援军,我才得救,否则,不堪设想呀,一想到这些,我就惭愧呀,我对您的军事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戚卫国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也只好应酬说:“哪里哪里,不敢当,王将军实在是客气了。”

王占元:“不过,有一事不明,您我同样都是带兵打仗,我打了二十多年仗,借着打仗的机会,我捞了许多钱财,我听说,您没有捞着钱,这是为什么?我认为当官一世就是捞钱,官久必富嘛,捞钱捞钱,这才是正事,您知道,我捞了多少钱吗?”

对于王占元这番话,戚卫国特别好奇,他说这些想干什么?显示自己很会发战争财吗?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戚卫国没有吱声。

王占元得意,又喋喋不休地说:“我到底捞了多少钱,我自己也算不清楚,不过大致情况还是知道的,我靠战争捞的钱,收购了大量房产,现在,在天津有我个人名义下的私人住宅三千多间;我用我捞的钱财,在天津垄断了军装生产,开设了银号贩卖黄金,设立了诚信公司售皮件,倒卖军需用品;我还投资办纺织公司、面粉公司、盐业公司、办金融业、电力、煤矿等企业,‘哈哈’,怎么样?我这一辈子不白活吧?可是戚将军,您很能打仗,军事上是一个奇才,可是您捞到了什么?捞了多少钱?”

戚卫国一听这些话,带着一种蔑视,“哈哈”大笑起来,说:“人和人不一样,你打仗,是为了搜刮民财,肥了自己,穷了百姓,这有什么意义呢?你问我捞到了什么啦,我什么也没捞到,我只是两袖清风,但,我是为**共和而战,为社会进步而战,意义重大。”

王占元有些疑惑不解,也“哈哈”大笑:“戚将军,我不是有意嘲讽您,您说的这些话,仅仅是空谈而已,人生在世,‘名利’二字,人人所知,我有那样多的财产,可算是名副其实的富人,有了富人这个名声,也算是有名有利啦。”

戚卫国:“王将军,你说的话,我不敢苟同,你懂不懂人生在世‘名利’二字的根本意义,这个‘名’很重要,为什么‘名利’要把‘名’排在前边,因为‘名’比‘利’重要,那么,这是一个什么‘名’呢?只得到富人这个‘名’就行了吗?那是不行的,要得一个好‘名’,这个好‘名’就是为老百姓办好事,办实事,只要你办了好事,老百姓才不会忘了你,才会给你加分赞赏,怎么样?你捞了那么多的钱,能不能搞搞赈灾事业,搞搞慈善事业,为百姓办点好事,落个好‘名’,那才叫‘名利’双收呢。”

王占元:“您的意思是叫我把钱给老百姓,那不行,那不行,那才是大傻瓜呢,我不干。”

戚卫国认真地说:“你捞了那么多的钱,自己几辈子都花不了,你留钱干啥呀,还不如把钱送给老百姓,造福人民,流芳千古。”

戚卫国的这些话,句句有道理,很有震撼力,王占元这个老家伙低下头,开始认真地思索自己的人生,他紧锁眉头,想自己刚到军营的日子,想到自己在战火纷飞的岁月,想到自己在战争中捞的钱财,想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说:“戚将军,您说的话,不无道理,我听了之后,很受启发,我这次回天津,要好好琢磨琢磨,也许将来我会像您说的那样,自觉地干一些有利于老百姓的事情,应该应该。”

两个人的交谈结束了,王占元提起文明棍,撩起了长袍,站起来,走向门外,戚卫国跟在后面送客,一直送到了院门外,王占元扭过头来,十分客气地说:“请戚将军留步,留步。”

戚卫国微笑地向王占元招招手,他拄着文明棍走了。戚卫国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在想,这个湖北的督军,在任职期间,统治残暴,贪鄙闻名,家财万贯,现在也要开始寓公的生活,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呢?这与当过四川都督的陈宦相比,构成了极大的反差,陈宦廉洁执政,到头来,是两袖清风,同样过寓公生活,显然,寓公和寓公的生活是不同的呀,人呀,人生就在于选择。

王占元走了,王占元下台当寓公了,那么,王占元的幕僚尚玉才又会怎么样了呢?尚玉才一贯实施“靠人”政治,只要靠上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自己就会吃香的、喝辣的,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就是他的人生信条,他在清朝北洋水师干的那段时间里,“靠”的是方伯谦,在中华民国初期,“靠”的是黎元洪,黎元洪**了,他又去“靠”王占元,可是王占元当寓公了,这个尚玉才找不到政治靠山了,怎么办?他一不做二不休,就跑到了北京当上了寓公,巧就巧在他跑到了宝钞胡同,买了一家四合院,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宝钞胡同里还住着一个人,那就是戚卫国,尚玉才和戚卫国是水火不容的冤家,也许他事先知道戚卫国住在宝钞胡同,他就绝不会在宝钞胡同买房子,可是,他不知道,巧事就发生了,多少年形成的两个冤家,又住在了一个胡同里,这样的一个情况,会引发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果真不久,在宝钞胡同里,发生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件来,让尚玉才大伤脑筋。事情是这样的,一天上午,戚家的小哥两戚瑛和戚彪在自家的院里,打梅花拳,你来我往,打来打去,戚瑛使出了一个空招,跳到了院外,戚彪哪里肯放下,紧追不舍,也跳出了院外,戚瑛又使出了一个空招,向胡同东边跑去,戚彪高喝一声:“嗨!哪里跑!”,在后面疾步追去,两个人刚好跑到了尚家的四合院门前,都停住了脚步,边喊叫边厮打起来,打得难解难分,他们的喊叫声,惊动了在院里的尚玉才,躺在床上吸大烟的尚玉才,越听越闹心,对身边的三姨太说:“你告诉大少爷,到门口看看,是什么人大声喧哗,把他们撵走就是了。”

三姨太:“老爷,我马上就去。”

三姨太到了大少爷的房间,这个大少爷尚文兴正在看孔夫子的“春秋”一书,看得津津有味,听三姨太这么一说,好不自在,勉勉强强地合上书,悠悠哒哒地走到院门外,当他看到戚瑛和戚彪还在撕打时,便使着娘娘腔,慢悠悠地喊道:“是什么人呀?跑到我家门口,大声喧哗,扰乱四邻不安。”

听到这句话,戚瑛和戚彪立刻停住厮打,愣着眼神,看着尚文兴,不知说什么是好。

尚文兴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你们是哪家的穷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敢到我家门前厮闹?”

戚彪是一个火瀑子脾气,他哪里容得下这种数落,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怎么说话呢?宝钞胡同是你家的吗?你会说话,就说两句,不会说话,把嘴闭上。”

尚文兴听到这一番话,立刻就火了,他能受得了这个气吗?在武汉,他依仗着他的父亲是黎元洪的亲信,每当他到都督府去,很多官员见到他,都陪着笑脸,可是,今天,戚彪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戳他的肺管子,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怪声怪气地说:“老子就这样说话,你能怎么着?”

戚彪也火了:“怎么?你耍横嘛?”戚彪说着话,跳将起来,抓住了尚文兴脖领子,抬手就想打尚文兴的嘴巴子,戚瑛见自己的弟弟要打人,怕惹出乱子,连忙制止:“三弟!不要动手,有话慢慢说。”

戚彪听了哥哥的劝说,松开了手,可是尚文兴不让了,“忽”地倒在地上“妈呀妈呀!”乱叫唤,好似戚彪真的打了他。

尚文兴的叫声有了效果,尚家的三姨太走出了院门,见到尚文兴倒在地上,这可不得了了,大喊起来:“这是什么人?这样大胆?敢打我家的少爷!”

戚彪哪里怕这个,他说道:“我一个男子汉,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叫戚彪,有话尽管说,少给我说那些没用的。”说完话,拉着戚瑛就往回走。

三姨太忙哈下腰来,搀扶着尚文兴,一步一步进了尚家大院。

尚文兴吃了这个亏,哪里肯罢休,回到家里,就向尚玉才告状,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有用或没用的话,尚玉才听了半天才听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吃了亏,他“腾地”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带着三姨太,拄着文明棍,气哼哼地,边走路,边唠叨,晃晃荡荡地到了戚家大院,一推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戚卫国,他愣住了,有点见懵,手里的文明棍差一点掉在地上,怎么?在这里见到了戚卫国呢?这是真的吗?他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看得清楚,确实是戚卫国,坏了,自己搬到了北京宝钞胡同,却同戚卫国搭上了邻居,这可如何是好呢?对这突如其来的见面,他有些茫然,但,他毕竟是见过很多世面的人,他马上满脸堆笑,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几乎就不提自己的儿子被打的事情,先向戚卫国拱手施礼:“原来卫国老弟也在宝钞胡同住呀,我真的不知道,今日冒闯您的宅院,实在是对不起,请您多多见谅。”

戚卫国第一眼看到尚玉才,也有点惊讶,不过这已是现实,也只好用一种平常心面对了,他不温不火地问道:“玉才兄,我们久不相见,今日来造访寒舍,必有要事,请讲吧。”

尚玉才一听这话,觉得很尴尬,进不是,退不是,又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自己的儿子被打的事情,只能虚伪的笑了笑,弯着腰,说出几句谎话来:“我是初次搬到宝钞胡同,到这里当寓公,听说卫国兄弟也在这里居住,特地拜见卫国兄弟,也好在将来的日子里,一旦遇到一些困难,也会得到卫国兄弟的关照呀。”

说句心里话,戚卫国看见尚玉才来到自己家的院内极为惊讶,在这个世界里,他最讨厌的就是尚玉才,没想到,自己最讨厌的人做了自己的邻居,他苦笑了两声:“既然,玉才兄来了,那就请吧。”

尚玉才的心呀乱极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哑然无语,走进了戚家客厅里,三姨太也跟着进了客厅,他们到了客厅里,戚卫国还是很有礼貌地接待了他们,不过,戚卫国和尚玉才两个人说起话来,总是词不达意,在一种尴尬的交谈中,戚卫国总是无话找话,尚玉才总是胡乱的应酬,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谈话很难谈得拢,不管怎么说,在交谈的话语中,尚玉才弄清楚了,戚瑛和戚彪是戚卫国的两个儿子,是怎么弄清楚的呢?原来他们正在交谈,戚瑛和戚彪闯进了客厅,戚卫国当即把戚瑛和戚彪,介绍给了尚玉才,尚玉才看见这个哥俩,心中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戚家有这样两个虎生生的儿子接班,传承血脉,让他感到心里发虚,所以,他草草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拉着三姨太,拱手向戚卫国告辞了,匆匆地走了。

尚玉才回到自己的家中,看到自己的儿子,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娶了三房姨太太,大姨太太和二姨太太都没有给他留“后”,唯独三姨太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特别珍惜,今天,看到自己的儿子受到委屈,又无法申辩,的确让他觉得很难堪,忽然,他感受到自己老了,不像以前那样风光了,想呼风呼风,想唤雨唤雨,自己现在是寓公了,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了,他对儿子说道:“文兴呀,爹老了,今天,你被老戚家的人欺负,爹也无能为力呀,俗话说‘人生有进有退,有荣有辱,有兴有衰,有辉煌也有低谷。’爹现在,就处于低谷阶段,不得不让老戚家几步,不过不要怕,我还是有办法,让你重振尚家的雄风。”

三姨太从门外走进来,问道:“老爷,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文兴发达起来呢?”

尚玉才面上带出了一丝笑容:“别看我老了,我还是有用的,我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有一个老朋友,说话办事还是有分量的,我写封信,求这个老朋友帮忙,保举文兴,进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学习,日后必有辉煌的前程。”

三姨太面带喜色:“我说嘛,老爷是有办法的,文兴到军校学习,日后就是军官了,一级一级地提拔上去,大展宏图呀。”

尚玉才:“我这话,说出去,‘驷马难追’,马上就办,三姨太,你给我拿纸去,我现在,就给那位老朋友写信。”

三姨太:“好好好,我拿纸去,等我的儿子文兴日后,当上了军官,老戚家的那两个小子还敢欺负我们了吗?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欺负了。”

三姨太拿来信纸,放在八仙桌上,尚玉才“唰唰唰”写好了信,就对尚文兴说:“事不宜迟,明天一早,你拿着我的信,到保定去找我的那位老朋友,保管好使,事成后,给我一个信,我好和你妈妈看你去,顺便也得带礼物,感谢感谢人家。”

尚文兴就这样,在第二天早晨,带着简单行囊,奔向了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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