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遭遇日军 巧妙布阵

山东省济宁郊外，日军第五师团临时指挥部，师团长坂原征四郎中将正烦躁地走来走去，一会看看地图，一会又把目光转向指挥部门口，很显然他是在等着什么消息。“师团长！搜索队送回来了重要情报，空中侦察也有重要发现！”“哦，我们的对手还是韩复渠的部队吗？简直是不堪一击！被我们像撵鸭子一样赶过黄河，再过去我们就可以和第十师团会师台儿庄，打通津浦线了！”“坂原君，情况有些不对啊！搜索大队今天失踪了几名士兵！”“纳尼！你说清楚一些，搜索大队有士兵失踪？河野少佐那个混蛋是干什么吃的！自己手下的士兵都会弄丢？”“坂原君息怒！现在第五师团各联队还有下面的大队都在追击残敌，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况且搜索大队目前已经推进到运河东岸，再过去就是禹王山了！”

“让河野马上派兵渡过运河侦查，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报告！还有马上通知各联队向运河东岸开进，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擅自行动！”“嘿！”“还有什么情况吗？”“坂原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情况，我们发现立刻滇军六十军的行踪了，还有张自忠的五十九军，你看这是拍下的照片！”“五十九军的行踪已在掌握之中，不足为惧，这个六十军有点陌生，听说是滇军战斗系列，不知道战斗力如何？”“嗯，这些照片就是六十军的，坂原君，请看这是他们的行军队列，这是他们的武器和服装，应该是法式装备，但他们的士兵携带的这是什么武器？迫击炮吗？看样子口径不小！”“参谋长阁下，你和我开玩笑吗？那么多士兵携带迫击炮，看口径至少应该是六零迫击炮，还有八二迫击炮，我的天啊，这样的火炮配备恐怕德国的甲种师也达不到吧？”

“可是这照片如何解释？为什么搜索大队的士兵会突然失踪！坂原君，恐怕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如果先头部队碰到这支可怕的部队，凶多吉少啊！我看还是命令河野就地防御吧！”“唔，在没有搞清楚六十军的状况前，贸然进军恐怕会吃大亏！马上起草命令！”“嘿！”“六十军，一支神秘的部队，看来会给我带来惊喜，这样我倒是很期待这个对手！”板垣征四郎嘴里一边念叨，一边把视线投降禹王山，在禹王山东南就是黄台山，如果派一支部队从这里发起攻击，就可以打击禹王山守军的侧翼！但派哪一支部队呢？对！应该让第九旅团十一联队去！

“马上让十一联队的长野一郎来指挥部见我！立刻！”“嘿！”“师团长阁下，第九旅团第十一联队长野一郎前来报道！”“长野君，辛苦了，你来看，这是大运河西岸的禹王山，以南就是黄台山，我要交给十一联队的任务就是急行军赶到运河东岸待命，明天拂晓渡过运河对西岸的黄台山发起攻击！一举夺下这个阵地，然后抽出强有力的部队从侧翼攻击禹王山主阵地，配合师团正面攻击部队，荡平敌军阵地从而击溃中国军整个防线！明白吗？”“嘿！”“长野君，摆脱了！不要辜负了十一联队的威名，我等待你攻占黄台山的捷报！”“嘿，师团长阁下！”

看着长野一郎踌躇满志离开的背影，坂原征四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手底下这些联队长和大队长颇有武士风范，只要上级下达命令这些家伙就是战死也不会退缩。不过坂原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如果十一联队真的碰上六十军，会不会吃大亏？如果那支部队装备如此精良，长野一郎还有没有实力击溃对手并摧毁敌军的防线？

“坂原君，不用担心长野的十一联队，我相信没有十一联队摧毁不了的防线！”“参谋长阁下，我相信长野君，但我更担心那支神秘的部队，六十军，倒是让我很有期待，命令直属炮兵联队拨出一个大队加强给十一联队，骑兵联队以一个大队的兵力附战车联队一个中队即刻驰援十一联队！”“嘿！”“黄台山！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坚守在那里！”板垣征四郎用手指着地图上的那个小点。

长野一郎大佐离开师团指挥部，立刻集结十一联队主力向大运河方向急行军，途中一名传令兵摧马赶上行军队列，“大佐阁下！师团长紧急命令！”长野一郎命令座车停在路边，接过传令兵递过来的命令，借着部下的手电仔细浏览！“师团长是不是太看重对手了，区区黄台山阵地，我的联队一个冲锋就搞定了，还需要那么多支援部队，让他们去协助正面进攻吧！”“大佐阁下，这是师团长亲自下达的死命令，你们的对手不是韩复渠的部队，而是精锐的六十军，不可轻敌！”一位随后赶来的参谋大声说着。

“唔，原田君，请转告师团长阁下，十一联队定不负他的期望！告辞！”说完示意汽车继续前进。看着长野信心满满的样子，原田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担心这个家伙违抗命令，现在看来自己这一趟也是白跑。

“营长，二连长回来了，带回来重要情报！”“让他马上来见我！”“是！”“继先，我们刚刚渡过运河，就碰上了日军的搜索小队，打了一战看到情形有些不妙我就撤回来了！”吴继忠一边擦着汗一边拿起桌上的茶缸一饮而尽。“慢慢喝，不要急，把事情说清楚些。”“我们当面至少有一个大队的鬼子！携带重武器，还有骑兵和战车支援，这是我从被击毙的日军身上找到的文件，我们的对手是第五师团第九旅团十一联队，联队长长野一郎，共有三千七百人，下属三个步兵大队和一个骑兵大队，外加一个炮兵大队，并附有一个战车中队，一个骑兵大队和一个炮兵大队的支援部队！来势汹汹啊！”

“什么！也就是说我们当面的敌人有近两个联队的鬼子？”“对！十一联队的一个大队已经逼近运河东岸，不知为什么鬼子好像并不准备今夜渡过运河袭击我们。”“哦，这倒是有些反常，难道他们在怀疑什么吗？”“我也不清楚，只听到那些日军在反复念叨几个词，听不大清楚，我问了侦察排一个懂日语的军官，他说日军说的是六十军，黄台山阵地和炮兵，大量的迫击炮！”“大量的迫击炮，什么意思？”“难道是这些日军认为我们配备大量迫击炮吗？”张继先有些不解地看着阵地上的士兵，突然他恍然大悟，因为附近就有几个士兵正美滋滋吸着水烟筒。

“哈哈哈！我知道为什么了，原来鬼子以为我方士兵携带的这些水烟筒是迫击炮啊，这也不能怪他们，只能说他们的侦察兵距离太远了，误以为这些水烟筒都是迫击炮。”“我的老天啊，如果有那么多迫击炮，日军还活不活！哈哈哈，营长，小鬼子还是好有趣！被这些水烟筒吓坏了！”“唔，看来我们可以用这些做一做文章！继忠，你马上返回二连阵地，天亮以后我估计会有一场恶战！让战士们好好休息！”“是！”

拂晓时分，十一联队的搜索大队偷偷渡过运河，试图偷袭黄台山阵地，但被前沿的警戒哨发现，偷袭失败只能冒死强攻。一轮迫击炮轰击过后，数百名日军拉成散兵线在轻重机枪掩护下，向一营的前沿阵地发起冲锋。

张继先在望远镜里看着日军的冲锋队形，并没有下令炮兵开火，甚至他并不准备投入全部兵力，鬼子此举很明显就是在试探，一旦摸清防御重点和火力配备，并让用重火力实施打击。“命令二连用重机枪和手榴弹把鬼子的冲锋击退！”“是！”

正在冲锋的日军并没有遭到意料中的炮火打击，对面中国军的阵地异常安静，让他们感到很不安。突然正在推进的日军遭到机枪火力打击，但他们并没有后退，而是转向两翼继续冲锋，很快就逼近前沿阵地不到五十米。上百枚手榴弹从天而降，把冲锋的日军炸得人仰马翻，很快两翼的轻重机枪猛烈开火，击退了日军的试探性进攻。

运河对岸已经赶到的长野一郎大佐透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当他看到第一次冲锋失败的时候，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马上组织第二次进攻，命令战车和骑兵各投入一个中队，我就不相信中国人还沉得住气！”“嘿！”很快日军再次发起攻击，在战车引导下日军的步兵居中，骑兵分散两翼凶狠扑过来。

“命令配属二连的六零迫击炮集中火力轰击鬼子的步兵！重机枪打击两翼骑兵，割裂战车和步兵后，马上组织反战车小组伺机炸毁鬼子坦克！”“是！”“让工兵连长来我这报到！”“是！”“赵连长，你带一个排的人在鬼子第二次冲锋被打退后，马上在阵地前埋设地雷，我会让二连发动一次反冲锋，为你们争取时间，快去准备！”“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