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战激烈

黑夜之中，刘黑子炯炯有神大眼紧紧注视村口，手心微微出汗，紧张心情可见一斑。韩利转头看看刘黑子，见其脸上淌汗，轻拍肩头让其放松一下。

刘黑子闻言微微点头，微微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睁开双眼之时，紧张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身体放松，但拿枪的手别放松，开枪前看看枪械保险打开没有。”

“晓得了。”

“另外记得看清人了再开枪，此时天黑难以瞄准，待有光亮了，再开枪不迟。”

刘黑子点头记下，双手微微放松，一双大眼看着朦胧夜色笼罩下的村头，细细分辨隐藏其中的土匪。

村里警察埋伏好之际，张三爷低声呵斥四名开枪土匪，再次重申没他命令不得胡乱开枪，以免打草惊蛇。

张三爷此时呵斥已经晚了，警察已然行动起来，再往前走便是龙潭虎穴，激烈枪战避无可避。

走在土匪中间的黄赖子左顾右盼，眼珠乱转，心里打着小算盘，今夜该如何做才能既得功劳又能独善其身。

走着走着，黄赖子一眼看见李寡妇家的独门小院，一见院门口挂着的红灯笼，黄赖子想出脱身之计。

黄赖子凑近张三爷低声说左手边独门小院便是其姘头李寡妇家，他可进去问下村里情形。

张三爷闻言颔首答应，黄赖子小跑进院，敲开李寡妇房门，挤进屋内亲了李寡妇一口，便让李寡妇别出声。

李寡妇言听计从，与黄赖子待在屋内默不作声。张三爷等了片刻，见黄赖子不出来，一时心急便让手下继续前进，待发现不对劲再撤回村子。

李寡妇院门口挂着的灯笼，发出淡淡红光。这红光可给刘黑子莫大相助，使得刘黑子借着红光看到土匪身影。

刘黑子闭一只眼，睁一只眼瞄了一会儿，盯住一名身材高大土匪，开枪之前看了几眼韩利，见他点头应允，端平枪杆，瞄准那名高大土匪，轻勾扳机，子弹如离弦之箭划破夜空穿透土匪前胸，高大土匪闷哼一声当场倒地而亡。

“不好，有埋伏，全体卧倒，寻找掩体伺机还击。”

张三爷大声指挥众土匪寻找掩体躲避打黑枪之人，却不知打黑枪之人正是差点被其枪毙的刘黑子，真是风水轮流转，报应真及时。

众土匪一动，显示出这些日训练成果，一个个行动敏捷，躲到院墙之下，举枪瞄着四周，双眼左右萨摩，看看开枪之人身在何处。

土匪躲藏起来，刘黑子瞄不到人同时众警察也静静等着队长号令再开枪不迟。土匪与警察皆不开枪，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留着淡淡火药气味，令得众人更加紧张。

张三爷抬头看看四周，觉得此时应该想个办法逼开枪之人现身，不然被人打黑枪的滋味可不好受。就在张三爷冥思苦想之际，黄赖子从李寡妇家出来。

张三爷闻声看了一眼李寡妇家，顿时眼睛一亮想出办法。

“黄赖子，命你待几个兄弟速去绑几个村民，押着村民开道，我就不信逼不出开枪之人。”

“大当家你就瞧好吧！小的这就去。”

黄赖子一挥手，四名土匪从院墙黑暗角落磨磨蹭蹭起身，跟随黄赖子进入一间院落，闯进屋内抓了两名一男一女两名村民，拿绳一捆带到张三爷面前。

张三爷眼睛一瞪，手指前方，喝道:“押着他二人开路，其余兄弟都跟上，我倒要看看何方妖孽敢跟三爷过不去。”

张三爷话音一落，黄赖子领着五名土匪押着两名村民头前开路，并大声喊喝:“西海村父老乡亲听着，今晚张三爷来村逛逛，并无恶意，都识相点把枪收了，再敢打黑枪，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先杀了任向东夫妻。”

喊声一出，村民皆惊，但警察却不为所动。刘黑子一听是任向东夫妻被土匪抓了，心里急得恨不得从房上跳下救人。

“别慌，我来试试土匪是何居心，你给我老实点待着。”

韩利训斥刘黑子一句，伸出双手罩在嘴边成喇叭状大声喊道:“土匪听着，西海村受县城警察保护，识相的赶紧放了村民，退出村子，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若不然枪声一响，子弹可不认人。”

韩利话音一落，张三爷接上话茬。

“我当是谁打黑枪，原来是鹰爪孙啊！真是幸会，三爷我今晚只想找村民的麻烦，既然鹰爪孙没走，那就新账老账一起算，继续开路，鹰爪孙不露头就杀了这俩村民，回头再抓两个村民，一直杀下去，看鹰爪孙能挺到何时？”

张三爷之言够狠的，拿村民威胁警察，不出来就杀村民，看警察出不出来。韩利看着村口沉思片刻之后，心里有了计划。

“先别杀村民，我让警察都出来，咱们有话当面说开，你看如何？”

“好。”

“赵班长，你领一队警察与土匪碰面。”

韩利喊了一声，埋伏左侧警察都纷纷出来，而右侧警察未动，之所以留着一侧警察，韩利是怕土匪狡诈多变突然开枪，一旦警察全部暴露，被奸诈土匪打死大半，那西海村不仅保不住，残余警察都得被土匪杀了。韩利从大局考虑，留了一手以防不测。

赵班长领着十多名警察一露头，张三爷眼睛腾的一下红了，一见警察就想起被杀的七名兄弟，其中一名那是过命的交情，若不是那名兄弟舍死忘生将张三爷从战场上背下来，张三爷早死在军阀混战的战场上了。

“开枪，杀了警察给兄弟们报仇雪恨。”

张三爷话音未落，右手腕一抬，手中驳壳枪来个两记点射，而其身后土匪则是端枪平射。

赵班长一见土匪开枪，匆忙招呼警察躲避，子弹那是多快，匆忙躲避那来得及。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

“砰砰……噗通噗通……”

各种声音接连不断响起，警察一方躲避不及，一下被打死四人，伤了三人。赵班长胳膊中弹，也只能仓皇躲避，无法带着警察反击。

韩利一见手下死伤，眼睛一下变得通红，大声下令开枪还击，并喊道:“给我往死里打，不用顾忌村民死活，杀光土匪给兄弟们报仇。”

韩利命令一下，众警察开枪便毫无顾忌，而任向东夫妻则是成了人肉盾牌，被乱枪打成血葫芦惨死枪下。

刘黑子亲眼目睹警察与村民之死，愤怒与悲伤各种杂乱之情一起涌上心头，令其一下变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韩利一巴掌拍在其后脑海，将其拍醒，冲其大吼道:还愣着干啥？瞄准土匪开枪，给死去村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