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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瀚海群山>第七章 离奇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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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离奇失踪

小说:瀚海群山 作者:丈量宇宙引力 更新时间:2022/2/18 17:4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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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让他那个班的人,完成诱敌任务后,先行去龙头崖,他自己独自打马离去,返回平媛失踪的地方查探。当晚的月亮,位置比平常要低矮,像一顶圆草帽被拉到脸上。段奕返回众人滞留过的沼泽地带,努力回想平媛失踪的细节:只有乔恩一人提起过:鬼子曾追赶平媛。似乎为了证实这一说法,鬼子公开烧死“平媛”——可韩雪说那不是平媛。凭媛姑娘的身手,鬼子不可能轻易活捉她。当时虽是在混战,但鬼子过了河的不多,尤其当桥被炸塌后,鬼子便停止了进攻。

段奕扫视媛最后露面的滩涂,他曾见媛与二班战士们一起,卧倒在一根浮木后面射击。那根长满苔藓的枯木,现在居然倒插在沼泽里。更奇怪的是:枯木上绑了一截绳索。沼泽里一点微亮处,引起了段奕的注意:他捞出那发亮的东西,却是一根带铜嘴的烟管。段奕曾逐一询问二班的战士:平媛是怎么失踪的?会不会掉进了沼泽里?大伙都说不可能:掉进沼泽会呼救,大伙任谁都会去救她!何况战士们与之并肩战斗,没人记得她曾经离开,或是往沼泽方向撤退了。二班长当时还喊了一句:“媛,你那还有子弹吗?有就递给我!”发觉平媛没有回答,班长往身边一看:人已经不见了。“二愣子,媛妹子哪去啦?她不在你身边的吗?”憨憨的二愣子也说不清,就在身边的媛姑娘,怎么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段奕在大伙途经过的小路上,低头逡巡查看——他曾无意中发现:乔恩的裤脚下漏出过锯木屑:“是他给鬼子留下木屑作路标?还是他被人利用了——在他的破裤兜里装入了锯屑?”在河边洗衣裤时,段奕曾注意到乔恩的裤兜破了,崔兆川曾伸手进兜去“掏共产烟”。月华如水,照着路上的一撮木屑。段奕惊讶地蹲下查看,突感脑后一丝寒意,一支枪把砸向他后脖颈。“别杀他!”他昏迷前听见这话,醒来感觉后脖颈生疼,发现右手拳着,里面有张字条!他看完一愣!远处传来了狗吠声,奇怪,在盐矿被炸塌的那一刻,他也曾听见狗吠声。鬼子牵着狼犬正追踪而来,段奕赶忙奔入林中,解开拴着的马,打马往龙头崖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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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念字条:“让别动队走前面!”韩雪道:“谁写的字条?也罢!别动队有卡宾枪,马粪里有精粮!能冲能打!”段奕因后脖颈受伤,歪着头走路,跌入了道沟里。韩雪下沟里帮他,正好躲过了扫来的机枪弹雨!就在那一瞬间,站台上亮起一束探照灯,运煤车上的帆布被掀开,露出几挺鬼子机枪!前面的别动军措手不及,官兵成片倒下。后面的游击队也伤了几人。余众便都卧倒,倒爬着消失夜幕中。

运煤车载着鬼子伏兵开走了,留下十几个鬼子善后,将尸体抬上巡道车。满载尸体的巡道车开走了。抬尸累了的鬼子们,坐在站台上歇息抽烟。不一会,巡道车堆满尸体开回来了。“怎么啦?出什么事啦?”一鬼子起身发问。话音刚落,一具具“尸体”一跃而起,将手榴弹扔进鬼子群中——游击队扮成了尸体。Y先生扔出的手榴弹,炸熄了篝火——免得日军吃明亏。

日军并未拼死阻截!这件事让段奕烦恼!有人煮粥时燃起狼烟,还拿霉稻草喂马!种种迹象表明内鬼很狡猾。黑影人还悄悄翻查段奕的衣兜。段奕便将打湿的秘方,有意公然贴在马屁股上,边行军边默记秘方内容,等秘方晒干了才收进兜里。内鬼果然以为那不可能是真秘方。

3

冈田茂被从南方调来某省,不仅因为他认识段奕平媛,还因为他的弟弟军医山本,生前给他写过一封信:“。。。。。。Y病菌的潜伏期较长,期间其传染性并不强,可一旦变异进入爆发态,传染性几乎无法控制,届时不光梅津将军性命不保,整个战区抑或整个支那都将遭难,皇军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秘方之关键在一个叫平媛的女人。。。。。。等见面时再与你详谈。”

当初段奕平媛利用沙洲摆脱了鬼子,扒火车返回某省后,冈田茂便将弟弟的信件交给了上级,但他将信封上的邮票撕了下来,因为邮票背面隐藏的秘密,是他不想公开且准备利用的。冈田茂出现在每一处秘方可能出现的地方。在厥水河上的木桥被炸以后,他令人摇动河边的一棵小树,用左左右右来代表长长短短,向对岸的y先生发出莫尔斯码:“活捉平媛。”

游击队共有三个班(组),其中的二班全部,由y先生牢牢掌控,十二个人对付平媛一人。全班利用芦苇的掩护,先用壶水中的哑药,让平媛暂时失声,无法喊叫。然后将她全身包裹沉入沼泽,为了不至于沉得太深,将一根枯树干绑在她身下,又在她嘴里**旱烟管,使平媛能够维持呼吸。冈田茂从对岸高坡上,用望远镜将这一切看得分明,满意地大笑起来道:“找个与平媛一样身材的女人来!”

冈田茂本想网开一面,让游击队突围而去,不曾想伪军被突然冲散,有组织地撤离变成了无秩序地溃散,等他拼命收拢队伍重返沼泽一带时,发现只剩那根枯木倒插在泥潭里,枯木上的绳索被割断,平媛早已不知去向——原来,当段奕用那枚带钢丝锉的帽徽,救出韩雪乔恩后,平媛觉得那帽徽挺好玩——正面是伪军反面是国军,便将帽徽要来把玩,索性据为己有了。这次又是帽徽中的钢丝锉立功,将绑绳锉断使平媛得以逃脱。

4

平媛不知游击队的去向,加之天昏地暗,大雨滂沱,便连夜来到一处集镇上。镇上有一间药铺,门檐木匾錾花鎏金:“同登寿域新开元,仁跻春台老字号”。老板剪亮蜡锡灯花,照亮了闯进门的乔恩:“老板,有一种迷魂香,见水起效。贵店可有售?”老板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膝盖和马鞭上满是泥泞,像是从远方疾驰而来的:“本店无现货。客官须暂住一宿。”乔恩失望地嘟哝了一句:“没空住店,我去别处看看。”

乔恩前脚刚走,平媛后脚就赶来投宿。山民通常没有钱,便携藏些麝香灵芝,以备在外的不时之需。平媛一到药铺便用麝香换钱。药铺楼上正好是出租的客栈。平媛便夜宿药铺客栈,刚拉好窗帘,忽觉门把手在微转!她猛地打开房门,门口却空无一人。她推开隔壁的门,见床上躺着一具血尸——因鼠闹她刚巧与隔壁换房,却换出个替死鬼!有人跛子踩高跷,在玩歪的!此店不能再住了!平媛决定立刻就走。

姑娘蹑手蹑脚地下得楼来,却见店老板正在玩特技:用醋酸在蛋壳上写字——烘干后水煮,字迹会被蛋清吸收,印在煮熟的蛋白上。店老板被身后的平媛吓了一跳:“你想干嘛?”平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加之着实饥肠辘辘,便灵机一动道:“我闻到煮蛋的香味,这是中药蛋吗?我想要一个!”她接过店主给的蛋,剥开发黄的蛋壳,蛋白很是光滑圆润,却被一客人伸指触到——“她这种药蛋,我也来一个。”平媛没在意,吃完被触碰的蛋,便猝然昏倒了。

5

平媛醒来,惊见梅津坐在床头,亲切地握住她的手道:“姑娘睡醒来啦?”平媛惊得翻身下床:“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对我干什么?白了尾巴梢的老狼!”梅津摸了摸自己斑白的头发,用流利的汉语道:“这样对一位老人说话,可不太好吧?你可别学虼蚤的脾气,一碰就跳!我只是想请求你,作为一名病重的老人请求你,不管你对解药的关键知道多少,都尽可能告诉我好吗?”平媛莫名其妙地摇头道:“你凭啥认为我知道解药的秘密?你哪里得来这么荒唐的念头?我大字不识的一个山野丫头,根本就连药方都看不懂,更不用说日本药方啦!”

梅津咳嗽了一阵道:“我理解你不愿与侵略者合作的气节,但这种怪病非常凶险,一旦扩散开去,遭殃的主要还是你们中国人,你再好好想想吧。既然落在我手里了,我自然有各种办法收服你!”但梅津不准备一来就动用酷刑,贵族的骄矜,让他不屑于对弱女子动粗。平媛的美貌,也让他更倾向于用“文明”些的手段。他想起段经曲的鸦片烟瘾,想到征服支那人用毒品最好,毒品外加日本竹机关秘制的**,足以征服一名毫无防备的姑娘。

梅津令人将混合毒品掺进藕丸里。不料他的座骑大白马,从没关紧的马厩溜达到窗口,瞅了一眼在屋内团团转的平媛,伸出舌头吧唧卷起桌上的藕丸,一口将其囫囵吞了下去。吃完还将嘴边沾的草秆,留在了临窗桌上的盘子里。平媛想起她在马戏团里,练过的一种坠马术:双手用绳套悬吊于马腹下,脚趾扣住马大腿胫骨的髌窝处,可以藏身马腹部逃走。

第二天梅津又派人送来藕丸。平媛将藕丸藏进袖口里。毒瘾发作的大白马撞开马厩门,跑来平媛的窗口探头探脑,呼哧哧流出的涎水泛起了白沫。平媛赤足藏身于马腹下面,朝内院门口扔了一颗藕丸,大白马便嘚嘚地朝门口跑去。平媛的藕丸扔到哪儿,吃上瘾的马儿便跑到哪,值夜班的岗哨拦都拦不住。接连闯过了两道岗哨后,平媛突然翻身上马,直接冲出了大门口。在一片惊慌的喊叫和枪声中,大白马风驰电掣般消失在夜幕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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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日军直接听命于梅津,不理竹机关“放行Y计划”的命令,直扑游击队歇脚地娃娃集!平媛勒住跑累了的大白马:“快看,右侧有一片闪光?糟糕!是鬼子的刺刀!”平媛在梅津那曾偷听到一通电话,虽说她听不懂日语,但其中两个汉译音节她听懂了:“段奕”和“娃娃集”。刺刀反射着霞光。她边跑边回望远方:平芜尽处朝霞如火,让她想起家乡,想起父兄,想起分别多日的段奕!风压迫她的耳涡。她跳上马背表演魔术。鬼子们点头,傻笑,简直看呆了,不觉让开了道!平媛策马穿阵而过。一名少佐刀一横,她纵马一跃。笑声赞叹声哄起!等日军回过神来:只见马唾沫飘住不动,人已远在扬尘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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