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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刻字弹头小说:瀚海群山 作者:丈量宇宙引力 更新时间:2022/3/7 12:31:23 1 军统特工组幸存人员返回帽儿山总部后,组长杨鹤将张华乃代号“啄木鸟”的内鬼,向邢站长作了详细的秘密汇报。邢国柱向组长打听那个潜入竹机关的假安藤:“那个假安藤神通广大是何许人也?”特工组长杨鹤纳闷地道:“她是从别动军陈队长手上逃走的,我还以为她是您暗中布下的妙棋?”邢国柱摇了摇头道:“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桂系也没这个本事。只有**才能办到。”杨鹤吃惊地道:“您是说假安藤是**方面的?”邢国柱点点头随手在纸上画了个三角形,在每个角上分别写上张华安藤陈奕的名字:“这个三角关系中陈奕与其他两人都有牵连,他伤张华伤得极重表明他不可能是竹机关的人,他放跑假安藤放得蹊跷且非常巧妙,连‘啄木鸟’张华及竹机关所有的人都骗过了!这是否能说明他可能是**方面的人呢?” 特工组长杨鹤道:“据我手下跟踪陈奕的特工报告:他从我们手里抢走假安藤后,原路朝**边区返回,像是要将假安藤带去新四军根据地,但半道上又突然折向西去,行踪诡秘莫测不知其用意。”邢国柱“哦”了一声道:“不管陈奕北上还是西去,都离竹机关越来越远,若假安藤去不成竹机关,**的假冒计划岂不落空?从这一点上看陈奕又不像是**方面的!他现在有点野心膨胀尾大不掉,我倒正想试试他到底还听不听我的话?” 杨鹤建议道:“伪军周正乾部受**策反准备起义,我军统方面也正在做周部的工作,想劝他们改弦更张投向国军!但目前来看周部更有可能投向新四军!我看不如改派陈奕去做周的工作,若周正乾执迷不悟非要去投共,就密令陈奕率别动军拦截周正乾部!”邢国柱高兴地大笑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借这件事考察陈奕是否是**人员?若他尽心尽力去拦截周正乾,就证明他对党国确实是忠心不二的!” 2 陈奕奉命代表军统去做周部的劝降工作。他当然只能做做表面文章:谎称周正乾答应投向国府重当国军。邢国柱大喜遂派姬寞及特工组长杨鹤,去全程监督周部的投诚工作。驻扎潜江附近的日军听到风声,调集一个步兵大队半个炮兵中队,秘密朝潜江县城方向运动。日军兵力有限无法施行铁壁合围,便力图判明周部到底是北上投共?还是南下投奔国民党军队?以便在相应方向上设伏拦截。竹机关根据安藤获得的“最新情报”,紧急电告潜江日军周部将南下!日军调整部署提前赶往尕头山一带,炮兵隐蔽设伏步兵则张网以待。 黄昏时分,雨水被乌云含住欲落不落。周团南下到达尕尾山一线。前哨回报日军占据了尕头山:并派出搜索兵力朝尕尾前出。别动军抢占了尕尾山的两个鞍部。陈奕建议部队主守山鞍死角,而不应守在光秃秃的山颠上。山巅尽是顽石无法挖沟筑壕,加之地势凌峻逼窄,徒使部队骈足拥堵暴露目标,白白遭日军炮火的轰炸。可周正乾不听其言强令死守山脊棱线。陈奕只得令别动军守住鞍部阻击日军。 陈奕私下向姬寞和杨鹤抱怨道:“在日军十余门大炮轰击下,周团死守山巅必将损失惨重。”果不其然,日军炮击开始后不到半个时辰,别动军便拦住了几个周部的溃兵。据昏了头失去方向感的溃兵报告:周部伤亡惨重被彻底打垮了,周正乾见南下之路已被日军堵死,率残部北上投奔新四军去了——其实,周正乾所部压根就没在山顶停留,翻过山梁就疾走如飞地投奔边区去了。这是周正乾与陈奕等地下党早商量好的。 姬寞一听气得破口大骂周正乾:“个刚愎自用不听人劝的东西!老子们干嘛还替他在这阻击日军?”杨鹤也道:“咱们还是赶紧撤退吧,日军一上来想走也走不了啦!”陈奕二话不说大手一挥“撤”。别动军趁着夜色迅速消失在山沟里了。姬寞怒气冲冲地要求陈奕去追周部:“周正乾部既然已被日军打残了,凭别动军的美式装备大可消灭他们!邢站长给你我的命令中有一条:若周部去投共要坚决拦截住他们!”陈奕正想将别动军的好装备送去边区,便将计就计地答应姬寞道:“你这话倒真是提醒了我,临行前我向站长立下过军令状:别动军就是邢站长的铁手杖,指哪打哪保证完成任务!”陈奕当即令别动军北上追赶周正乾:“一定要在周部进入**边区前截住他们!” 遍布砂石的山地上顿时响起沙沙的脚步声,一到长满草的湿地脚步声变成了簌簌低吟。别动军直到第二天的黄昏才勉强追上周团。陈奕早已派人将消息通报了地下交通站:当地的地下交通员飞马赶往边区报信。别动军在离新四军根据地不远的山谷被围——先是冒出几个新四军骑兵朝陈奕头顶放枪。接着在山顶上出现了架起机枪的人影,像一堵带来噩运的死墙兀立坡岗。就连“实力尚存”的周团也杀了个回马枪。姬寞一见吓得胆战心惊:“周正乾还有这么多兵呀?这哪里像是溃败的残军啊?” 杨鹤埋怨姬寞道:“都怪你非要冒险追击,这一下撞进人家的网里了!”陈奕举起望远镜观察四周道:“东南西北四面都出现了新四军,我们被人家围得像铁通一般!难道新四军已将根据地扩大了?我们闯到四老板的账房里来了吗?”孙青山指着沿山脊运动的步兵道:“瞧,四老板要来找咱们收账啦!”陈奕道:“咱们被围死在这山谷里,这仗根本没法打了嘛!我看还是缴械投降算了!共军优待俘虏不会杀咱们!”杨鹤道:“咱就这么一枪不放地投降?今后如何去向站长交代啊?”孙青山道:“你能不能再见到站长都还没准呢!”陈奕道:“我们自己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我们一枪没放?”姬寞道:“就是!就是!这次若能逃脱升天,我要告诉站长我们打到了弹尽粮绝,不得已才投降……不……被俘的!” 3 新四军将缴械的别动军带去了根据地!不打不骂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还办了一个“学习班”给他们讲课:一会大讲国际国内形势,一会又宣扬国共合作联手抗日。还发给姬寞等一本《唯物辩证法》。姬寞见杨鹤认真翻阅共军的小册子,便暗地里警告他道:“当心别被**洗了脑!”姬寞站在学习班的台上发言:“……天下本就是国民党的,**要另搭窝巢,那是鸟窝垒在麻杆上——搭不起来的嘛!”台下爆发出一片嘘声和怒骂声。 几天后,似乎为了体现**人的大度,就连姬寞这样的“顽固不化份子”,也被新四军连同所有别动军一起释放了。大伙路过一处不知名的野湖时,陈奕和一些队员一起下湖洗澡。因为湖水比较冷,接连有队员在水下抽筋。陈奕潜入水下替队员按摩时,发现几具泡得发白的尸体——被湖底石拴住的奇怪尸体,**处还塞满钉螺。陈奕赶紧浮出水面,挥手让大伙全都上岸去:“鬼子在这湖里繁殖血吸虫!谁的身体上若有伤口,千万不要下湖洗澡游泳!”——姬寞恰恰被牡蛎壳划破了脚,吓得他当时就瘫软在湖边草丛里——那个年代只有日本人有医治血吸虫的药,这也为姬寞日后的变节投敌埋下了伏笔。 邢国柱满以为再也见不到陈奕等人了。他破例请来会做佛殓的日课师,根据陈奕等人的生平写了“奠章”“丧联”,在帽耳山顶起坛做了一场安魂法事。白发苍苍的老站长望着满山的乱石,禁不住洒下了几滴老泪。蓦然回首却见山下来了一行人,正是陈奕姬寞孙青山杨鹤等一众人。 陈奕替老站长捎带了几条鲜鱼:用棍子穿过鱼腹在火上翻烤得外焦内嫩。姬寞一见邢国柱便噗通跪下嚎啕大哭,眼泪像剥落的鱼鳞纷然而坠。邢国柱连忙扶起姬寞道:“回来就好哭什么嘛?我以为你们被捉去了共区,那是长虫进竹筒——进去容易出来难啦。没想到你们全须全羽地活着回来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嘛!” 孙青山瞧着姬寞半开玩笑地道:“多亏新四军的土手榴弹只能一炸两瓣,震荡有余杀伤力不足,姬大哥才能活着回来面见站长。”陈奕道:“还是美式的卵形手榴弹威力大!有一次我在来帽耳山的路上,看见四个鬼子围着一锅肉在“咪西”,便抬手扔了一颗卵形手榴弹到锅里,轰的一声四个鬼子全给炸趴下了。站长,您还得给别动军弄些美国货才好啊!” 邢国柱没好气地道:“我给别动军的美式装备还少吗?谁叫你们都一股脑送给共军去啦?你们想要装备恢复元气别来找我!”档案室赵主管打圆场道:“正好,江城那边刚送来一份情报:明天有一列鬼子的军列将停靠南站,火车上有两节车厢全运的是军火!你们不妨堤内损失堤外补,自己找小鬼子要枪要弹去吧!”陈奕道:“也好,去找小鬼子出出这口窝囊气!但弟兄们总不能赤手空拳去吧?”邢国柱道:“总部仓库里还有两箱马牌撸子,这种小手枪是咱军统特工的标配。你们拿着上江城夺些长枪重新武装吧。姬寞和杨鹤得留下来,我想找你俩单独谈谈。”陈奕知道这两人是邢国柱派出的“监军”,邢国柱要向他俩详细询问别动军失利的经过。…… 4 江城郊区。平媛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便一头钻入湖边的野苇丛中。她在分岔的荆棘路口停下来,从斜背着的布包裹里面,掏出一卷缠绕着蜘蛛网的纸筒。她走过左边的路口后返转身,将蜘蛛网揭下来遮挂在左路口。跟踪平媛的特务来到岔路口,见左边路口有蜘蛛网拦着,不像才有人经过的样子,便沿着右边的路口追下去了。 跟踪平媛的特务在林中走岔了,丧气地走到一片野苇丛边,解开裤子拉链朝湖里撒尿。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其罩在网中。特务的裤子滑到脚背在网中乱转:“谁他妈攮网下绊子?骚性到老子头上来?”装扮成渔夫的王亚西拉住网绳道:“别老驴转磨了,光腚拉磨可耻一圈儿。”亚西缴了特务的枪,勒令他泡在水里,待平媛走远了,才准许他爬上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亚西自己也被人跟踪着,他刚钻进一片扬花的芦苇荡,就有几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奈木在安藤的档案中发现一根玫瑰刺后,便令技术科对安藤的档案进行全面的鉴定。日本谍报机关的印章分为几个级别,高级别的印章上会留有不起眼的“瑕疵”:如日本的日字下角会故意留出缺口,用放大镜一观察就能分辨出来。竹机关的前任站长木村老奸巨猾,偏偏将“瑕疵”做在低级别的印章上。克格勃专家在高级印章上没有发现“瑕疵”,便疏忽了对稍低一级印章的观察,没有发现木村的私章上“村”字有缺口。 技术科按奈木指令用放大镜甄别安藤档案,发现在被人秘密更换的某几页上,木村的私章似乎与其他页上的不相符。到底是印泥上得不够均匀?还是木村在私章上做过“瑕疵”?这只有去问木村本人才清楚!一封密电发给了上海梅机关的木村。赶巧的是,木村陪同纳粹德国盖伦将军的特使,前往满洲启动暗杀苏俄领袖的“猎熊行动”去了。 5 上一次,奈木因安藤搞到了八路军南下支队的情报,在办公室打开香槟酒向她祝贺!同僚们告诉安藤能享受如此待遇的人,在竹机关里屈指可数寥寥无几。这次安藤又搞到了周正乾南下路线的情报,奈木决定再次在办公室开香槟祝贺她!按理说这次关于周团的“南下情报”,与八路军“南下支队”的情报不是一个级别!奈木再次打开珍贵难得的法国香槟,让平媛觉得这里面恐怕有啥名堂?苏联克格勃提供了一种“瓶塞窃听器”,可以暗藏在香槟酒的瓶塞里。平媛决定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法偷换瓶塞,以便搞清楚奈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奈木打开香槟倒入平媛的杯子里,杯子底部透明的药液是一种神经剂,能诱导服用者亢奋地说出心里话。奈木见平媛喝下了杯子里的香槟,便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套她的话,听上去不痛不痒完全像是闲聊:“对啦,你冒充支那女**韩雪时,是如何赢得或者说骗取对手信任的?”平媛回想起“韩雪”的一些言行,便斜坐在奈木的办公桌上道:“你必须比**还像**。比如若有人嫌弃你不卫生,刚往火灶里扔完牛粪,就去拿削好的梨子吃。你这时就得摆起架子训人:‘农民一辈子不就在牛粪中滚吗?你嫌牛粪脏是阶级立场问题,缺乏对劳动人民的阶级感情。’”奈木听得津津有味哈哈大笑,有一刻竟忘记了自己闲聊的初衷。 平媛伸手拔下酒瓶木塞,自己给自己斟酒,她用手心里暗藏的瓶塞,替换了香槟酒瓶塞,不动声色地将窃听器塞进瓶口里。这种俄式窃听器虽然小巧,功率却赶不上美式窃听器,只能将接收装置就近布置,隐藏在川口同志的房间里。但平媛万万没料到的是:奈木办公室内的监控偷拍系统,在她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就启动了…… 奈木送给平媛的勃朗宁手枪,在花纹枪把中藏有窃听器。一组日本特工开着伪装的货车,在能接收到信号的范围内跟踪着平媛。窃听器中传来女人的声音。负责记录的日本特工写到“张华死了”时,不禁轻声嘀咕了一句:“这张华是谁?”,特工们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6 当天晚上,奈木破天荒邀请平媛去他的别墅做客。外松内紧的大别墅看上去安静祥和。奈木让仆役上了生鱼片寿司和奈良清酒。平媛注意到餐桌上摆放了一束玫瑰,插在一尊日本萨摩瓷花瓶中。奈木折断一根玫瑰花刺剔牙:“某位英国诗人写过一首诗:说是有位佳人做了一个梦,梦见去天国走了一遭,天国给了她一朵玫瑰作为证据,佳人醒来时,那朵带刺的玫瑰居然还在。”平媛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奈木,脑海里却在飞快地回想着白天的情形—— 香槟酒瓶塞中的窃听器起作用了,川口监听到好几条重要的信息:一条是技术科向奈木的汇报:“对机关长办公室的监控画面显示:安藤在喝了加药香槟后瞳孔放大,言谈举止的亢奋度明显增加。从其言谈举止中没有发现说谎或掩饰的迹象。”平媛偷换香槟酒瓶塞的动作居然没被拍到——这既归因于平媛魔术手法的高超,也有赖于亢奋药剂加快了她的速度。她手上的速度只要慢半秒就会被拍摄到。另一条非常幸运的消息是:她与王亚西在渔船船舱内的对话,因为雨打船篷的噪音干扰及音效失真,日本人只听清她说张华死了那一句,其它话声音太低没分辨出来。 可惜,除了好消息川口也监听到坏消息:原机关长木村明晚七点将飞临江城。木村与阿勃维尔(德国间谍机构)的德方代表,将于明晚乘坐日本航空队的专机南来。木村与奈木会晤后“还将见见他的爱徒“安藤”。平媛深知无论如何不能让木村见到自己。 平媛本想通过自己的单线联络人王亚西,与边区敌工部或陈奕等人取得联系,让上级紧急安排狙击木村的行动。她单凭一己之力是无法阻截住木村的!可川口通过监听奈木电话得知:王亚西同志已不幸落入敌手了。这就是说,平媛与组织上的联系完全中断了!留给平媛的时间已不到二十四小时,她该怎么办呢? 恰在这时,平媛透过奈木别墅的落地窗,一眼望见王亚西正朝别墅走来。奈木要搞清安藤是否知道亚西的真实身份,便目光犀利地紧盯着平媛笑道:“我告诉安藤君一个秘密:今晚的来人曾是你的内线!此人来者不善!我把他交给你来处理:楼上卧室里有一把狙击步枪,安藤君知道该怎么办吧?”…… 平媛离开餐桌沿室内的螺旋花梯上楼。她推开奈木的卧室门闪身进屋,见窗台上摆放着一支狙击步枪。她掏出衣服口袋里的一块手帕包——帕里包的微雕工具是爹传给她的,她能用它在瓜子上刻字,也算是平媛家的祖传手艺了!今晚的成败就看她能否在弹头上刻字了! 平媛用一把像牙签般小巧的刻刀,在子弹头上刻下“木村飞机”四个字。她迅速将子弹上膛瞄准了亚西的胳膊。平媛的枪一响亚西便趔趄了一下,他捂着受伤的胳膊开枪还击。亚西自知逃是逃不掉的,他很快被日本特工围住,正要举枪自杀却见平媛做了个“否”的手势。平媛请求奈木送亚西去医院确保他不会失血而死:“总得让我先录完他的口供再说吧!”奈木派人陪同她一起去,平媛知道这种监视是免不了的。 7 大骂不绝的亚西被汽车送往了医院——离奈木别墅最近的日军伤兵医院。替亚西动手术取子弹的,正是平媛所希望的外科主任薛铭泰。薛铭泰见受伤的是亚西,而陪同的是那位“假安藤”,便简要地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取出的子弹落到盘子里当的一响,平媛朝薛铭泰使眼色道:“取出的子弹不要丢了。”薛铭泰见平媛朝那颗子弹努了努嘴,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他听说过保留子弹做弹道测试的说法,便以为平媛是让他“销毁”那颗子弹,让日本人做不成弹道测试。 薛铭泰趁日本人不备,将那颗血糊糊的子弹揣进兜里,他借着去上厕所的机会,将子弹头扔进便池里,血迹在汪水的便池里散开。薛医生正要让抽水马桶将子弹冲走,却突然发现子弹头上刻得有字迹。薛医生立刻捡起子弹头,辨认出“木村飞机”这四个字。他虽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具体涵义,但作为一名老情报员他直觉这四字很重要。他有一部电台可与军统总部联系。薛医生在做完手术后进入一间密室,将“假安藤”来取子弹,子弹上刻着“木村飞机”这四个字的情报,紧急发往了帽耳山军统总部。 帽耳山的部分电讯人员迁往了祜山,王睿早就能暗中截获发往帽耳山的密电。王睿将截获的密电交给叶威一看,叶威立刻便明白了平媛的意思:“安藤的老上司木村,马上要乘飞机来汉,平媛面临着被识破的危险。情况非常紧急。”王睿道:“你怎么知道情况紧急?”叶威道:“不紧急平媛不会采取这种孤注一掷的手段!咱们赶紧给陈奕发报通知他们应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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