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我想上前线

一天晚上，江城突然开进很多官兵，江面上也有几艘军舰。还没来得及去打听，一位长官带着四五个人到沈家医馆，见到沈大黄给沈大黄敬礼。

沈大黄问：“长官你们这是？”

“沈老先生是吧？”长官放下手，对大家说，“不要害怕。我们是国民革命第五集团军第五师后勤部军需处。我叫吕从军，是后勤部军需处先宪官，您家我们了解过了，废话就不多说了。您家院子大，我们将征用囤积战备物资与建一所战地医院。”

沈大黄问：“这是要打仗了？鬼子打过来了？”

吕从军说，“是的，我们在江城打一场保卫战阻止。所以，在老先生您家一里院内建一座战地野战医院与囤积物资仓库。”

“好。”沈大黄说，“我沈家全力支持抗战，就要我家用的上的人，物，长官你尽管说。”

“谢谢沈老先生。”吕从军与他的士兵们一起给沈家人立正敬礼，“我们还要去联系下一家。您家门上我画上了记号。等下会有人过来与您联系。”吕从军带上他的士兵就走了。

朱芳菊走进来问：“日本鬼子打进江城了？”

沈川柏告诉母亲：“鬼子没打进江城，军队要守江城，才征用我们家。说是在江城打保卫战阻止。”

朱芳菊：“要不，秀芸和木香带上孙子到乡下去躲躲。”

“他二婶带志朴回乡下吧。”武秀芸说，“要打仗了，伤员一定很多，我可以帮忙。”

“我也可以。”张木香说，“我不会看病，可我可以烧火做饭呀。前些天不是一直都做着吗。”

“放心。”沈大黄说，“征用我们家囤积物资，建医院。一时日军还打不进来。国军守着呢。都先不回乡下，我不是对吕长官说了吗。我们家用的上的人，物，尽管说。他前脚一走，我们就安排回乡下，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我不是那意思。”朱芳菊说，“是让秀芸，木香带孙子回乡下。”

“沈老先生，”又一个年轻军官进来敬礼，“我是国民革命第五集团军第五师，工程连连长钟一飞。接到长官命令，您家征用囤积物资，日军炸毁了的地方，我们先整理，然后先搭棚子。”

“好。长官跟我来，”沈川柏带钟一飞到里院。

院子里站了好些拿着工具的士兵。

钟一飞对他的士兵喊话指了几个地方，士兵们马上就干了起来。把炸坏的地方给整平，把空地给围起来，对着两边大街开着出入口。把沈家给隔开。

钟一飞带着他的连队忙了一夜。一个战地物资囤积地就建好。早上走时钟一飞还过来打招呼：“昨晚打扰了大家了。”敬礼他们工程连就撤出沈家。

早饭后，第一车物资与装卸的官兵一起进来。

又来了一队官兵建战地医院。

杏林堂与沈家大门就是出入口。把现有的伤员移一下。军队建战地医院。这事忙了一天，沈家是全员上阵帮忙。

傍晚战地医院建成，院长带医生与医疗设备进入。他们忙完后。院长任永昌才来见沈大黄：“沈老先生，打扰你家了。”

“别那样说，现在是国战，没有打扰不打扰的。”沈大黄请客人坐下，武秀芸倒上茶。

任永昌说：“我们都是医者，以后我还想请教一下沈老先生中医上的事。”

“好说。”沈大黄说，“西医的长处也很多，我们相互学习。院长哪里学医？”

“日本医科大呀。”任永昌问，“老沈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沈大黄看着任永昌，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任永昌脱下军帽。

“小任叔叔。”沈川柏认了出来。

“小任老弟呀。”沈大黄激动握住任永昌的手。问：“腿没事了吧？”

“没事了，谢谢你老沈大哥。”任永昌十分激动，他对大家说，“当年北伐攻打江城时，我还是个小军医。战场上挨了一枪在你们家养伤。那时我就对川柏和川谷说，我学成回国本想以医治民救国，可看着不行，就参军就成了军医。川柏与川谷还要我给他们讲外国西医的事。沈大哥不让孩子们与我说话呢。哈哈哈。”

“小任叔叔，我爹守旧。”沈川谷说，“我们三兄妹都没学西医，倒是大嫂是护校毕业。”

“都好。”任永昌说，“北伐十多年，本想着好好的行医，在军中历练了一些年。可鬼子又打了起来，现在日军攻势太强，我国军节节退守。唉。”

沈大黄说：“就要我们活着，就不怕他小日本。”

“嗯。”任永昌喝了一口茶站起来，“那就先歇了。以后我们有空再谈，我还要看看其它战地医院的建设情况。”

“好吧，你忙。”沈大黄起身送客。

十年前，任永昌就告诉沈川柏与沈川谷兄弟俩，日本医科大是日本有名的大学。那时兄弟俩就佩服任永昌。

可那时父亲不让兄弟俩多接触任永昌，因为任永昌是西医。给任永昌换药时，沈大黄还要挤兑人家：“还是中医好，要不，你这枪伤没有中医的调理很难好。”

任永昌说，“等我好了跟沈大哥学中医。”

“这就是了。”沈大黄很开心，守住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让外国学西医军医官跟自己学中医。

可任永昌伤好后就调回部队，就这样一直没再见面。

客人走了后。沈百合说：“二哥，现在跟任院长叔叔可以学习很多西医呀。”

“一但开战谁都没空了。”沈川谷对妻子说，“木香我们休息去吧。”

“嗯。”张木香站了起来。

沈川柏抱上儿子他们也休息去了。

沈百合一手抓上武秀强：“我们去街上看看。”就一起跑出去。

沈大黄说：“还真是孩子呀。”

武秀成后面跟了出来。看到沈百合与武秀强站在门口。他问：“怎么不走了？”

武秀成走上前看到大街上全是士兵与运送物资的军辆。大战的氛围让人窒息。

“回吧。”武秀成拉了弟弟和妹妹一手，他们进屋关了大门。

仗还没打，武秀芸就教沈百合她们沈氏家族姐妹们护理常识。临时抱佛脚总比不会好。

沈家大院军车出出进进囤积了两天物资，战地医院的床位，医护用品都配挤，被日军炸伤的老百姓都出院了。沈大黄没有收他们一分钱。

任永昌很忙，他现在还没空坐下来与沈大黄学习中医。

“快上车，前线等着。”战略物资那边忙了起来。

沈大黄一家都知道仗打起来了。

第二天沈家战地医院接收第一批伤员。他们大多血肉糊涂。

武秀芸把孩子给婆母朱芳菊带，她带着妹妹们投入工作。

武秀成，武秀强也没歇着帮着抬伤员。

沈大黄带着沈川柏，沈川谷，还在的沈家子弟与军医们一起处治伤员。可他们都上不了手术台，就清理一下伤口，包扎。主要是病房护理吧。

张木香与婶子们就厨房烧火做饭。炊事班也做饭。就要战士们下来就有吃的。

还有一部分人熬药。

这一天，还是有不少伤员因为伤势太重死在手术台上。

断胳臂少腿的也不少。

沈川谷一天下来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一样。

晚上他对兄长说：“哥，我想上前线。”

“去前线？你连枪都不会打，你去作什么？”沈川柏不同意。

“哥，要是我战死了，我们家就是抗属，要是我活着。我在军中对我党有很大的作用。”

“我想想。”

“要上报组织的话，这会儿还联系的上吗？”

“要联系自然联系的上，可为你这事儿讨论没有必要。组织有规定，战斗在隐蔽战线的同志。可随着公开工作的身份变动而变动。”

“嗯，那我对木香讲一下，明天早上对爹娘讲。哥，你可要支持我。”

“嗯。”

“谢哥。”沈川谷拥抱一下哥哥。

房间里，沈川谷紧握着张木香的手：“木香。”

“嗯。”

“这一天下来，我觉得我无用武之地。”

“那你到厨房来帮忙。”

“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上前线。”

“前线？”张木香盯着丈夫看，摸着肚子，“我现在这样，你还要上前线？”

“木香，”沈川谷拥抱着妻子，“家里有爹娘，哥嫂，还有百合，我放心你在家。前线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什么是国家。是有国才安家。要是我们的国都没了，那我们的家还在吗？”

“我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你知道这句话？”

“当然，要不怎敢让你沈二少爷喜欢。”

“那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同意我上前线吗？”

“好好回来。”

“嗯。”沈川谷谢谢妻子的支持。

在另一间房，沈川柏对武秀芸说：“川谷对我讲，他要上前线。”

“你同意了？”

“嗯。”

“可木香现在需要他在身边。”

“不是我们一家人在吗。”

“组织同意？”

“战斗在隐蔽战线的同志，随着公开工作的身份变动而变动。”

“是有这条。爹娘会同意吗？还有木香。”

“川谷现在可能正与木香谈。要是木香同意，他明天早上就与爹娘说。”

“嗯，一天了，你睡会儿，我去医院看看伤员。”

“我去娘那里看看志朴。”

“嗯。”沈川柏夫妻俩一起出了房间。

在另一间房武家兄弟住房的房间，武秀强也对哥哥说：“哥，看到今天的情况，我明天也上前线杀鬼子去。”

“你以为鬼子是那么好杀的。”

“因为他不好杀，所以我们才多多的上前线去。”

“你讲的是这个道理。”

“哥，你不想去吗？”

“想。可我们枪都不会打。”

“当兵可能都要先教吧。”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嗯。”武秀成躺着不说话了。武秀成是中**员。与沈川柏他们不是一条线相互都不知道。

可武秀成这时与他的上级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轰伤了还是炸死了。他在等人来与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