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常世瑞

符承启回到县政府，同事们除到表示节哀，都知道他两个孩子都考起了学，大家都恭喜他。

组织领导找符承启谈话：“符承启同志，你这几年的工作成绩大家有目共睹。这里我就不表扬了。经上级领导研究决定，提升你为贡梅县主管农业副县长。主要还是抓农业经济，这几年你的工作非常不错。”

“谢谢领导们的信任对我工作的肯定。”符承启说，“可我可能一时到不了工作岗位。”

“主任到副县长，办公室都在一层楼。”

“不是，我是说，可能我一时开展不了工作。”

“你还有什么事吗？”

“嗯。我要送明亮。就是我儿子，去江城上学。”

“这是应该的，批你假。”

“我还要江城认认亲。”

“认亲？”

“对。”符承启把他的过去告诉了领导。

“是吗？”领导说，“我就是芜河县的，那时我大哥就参与了这件事的调查。我爹是老地下，那年，芜河县党组织糟到非党严重的破坏。我记得符记药铺出事那天，我爹难过着急，可他还压抑着自己的。我爹当时是芜河县的最高领导，那个叛tu不知道我爹。”

“领导，你有没有听大伯说过我爹娘？”

“没有。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他们不会对一个孩子说什么，是我大哥与我爹谈起我听到了一点。”

“嗯。”

“江城沈家很不起呀，你外公，当年芜河县符记药铺女郎中是你娘。那就应该是你外公和你大舅，毒死七八百鬼子。”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还有你二舅。看我，说这些来了，好吧，那就等你从江城回来再上任开展工作，走之前来请假，我批你半个月假。”

“谢谢领导。”符承启站起来微笑的说，“那我今天先搬办公室？”

“好，哈哈哈。”领导开心的笑。

符承启对沈百合说：“娘，就这样，我和哥带明亮二十三号从家里出来，岗城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坐火车，昨天下午到的江城，在明亮学校外的招待所休息，今天早上就先给明亮报名。这才得过来。”

“嗯。”沈百合紧握着儿子的手，“我都还没好好谢谢你娘，她怎么就走了。你们的符人杰舅舅，应该是符营长。”

“娘，我娘谢谢你给她这么一个好儿子。”符承启说着笑了。

“连生，”沈百合说，“婶儿谢谢你，当时那么危险，你都没有抛弃弟弟。”

“婶儿，我不会。”符连生说，“我的命是婶儿和叔给的，就是不知道这些年，承启去芜河县烈士陵园看了叔，他都没对我说。”

“我也有去，就是没遇上。要是遇上了，我们早就相认了，承启太像他爹了。连生你讲是不是？”

“是的。”符连生说，“婶儿，承启有今天这样的成绩，我也觉得我没有辜负您对我的托付。”

“嗯。好好休息两天，我们一起去芜河县烈士陵园见一下你叔，然后我们一起回符家湾，看看养大我两个孩子，一群孙子的的地方。”

“老符呀。”沈川谷说，“你们看这事儿。原来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符承启说：“娘，二舅，哥的孙子上小学了。”

“是吗？真好，我当太奶奶了，呵呵呵。”沈百合很开心。

接下来的两天，沈百合带符连生，符承启，符明亮去沈家庄，也家家讲史。符明亮还没开学就住在沈家。

沈百合与符连生，符承启一起去芜河县。一起去的还有武秀芸，沈川谷，张木香，沈建锦也跟着一起去，她好照顾一下奶奶他们。

两天后到了符家湾，两个儿媳妇拘谨的见了长辈。在家的孙子们都见了爷爷奶奶。还有重孙子。

沈川谷与符人杰热泪盈眶的握手。

沈百合谢谢符人杰。

符人杰流着热泪：“我对不起沈家，解放时，上级来调查了解情况，我没说实话，要不你们娘儿俩早不见面了。要是当年沈医生不给我截肢，我这命也没了。”

沈百合感激的说：“人杰哥，你别这样说，要是孩子早跟了我，就是一个医生，可你们把孩子培养成了县领导，一路来看到农村的新气象。里面也有我儿子的功劳，我很欣慰呀。谢谢你和大姐的培养。以后我们常来往。”

“哎。”符人杰这些年来也放下了心里的内疚。

沈百合谢谢符家湾的乡亲们，请大家在晒谷场上吃了一餐饭。

走的时候把符竹一起带走了，符竹要上学先送她报名，

送孩子报好名，沈百合给了孙女一些钱，让她要什么自己买，要是不够用，就给奶奶写信，奶奶给寄。符竹都答应。

沈百合她们回到江城，沈建年国庆节要结婚。她们还要准备婚礼。

符承启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沈建瑟上学去了，符明亮星期六放学就回沈家过周末。

星期六放学，符竹回到县里就把奶奶给钱的事告诉了父亲。

符承启对女儿说：“答应奶奶是对的，写信要，就不对了，等明年放暑假爹带你和娘，你弟一起去江城。”

“嗯。爹，我爷爷家那边呢？”

“问了，没人了。”

“嗯。”符竹星期六放学她就回父亲这里，回家太远了。有时父亲下乡她就一个人做饭吃，给父亲洗洗衣服，打扫一下房子。星期天中午就坐长途车回岗城。

大家都在按着自己的计划在前行。

常世瑞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转变，学校办停薪留职回家。未婚妻姜秋雁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呀？我们不是计划元旦结婚吗？”

常世瑞说：“我办停薪留职又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停薪留职就两年，你也给我两年时间。要是不成我回来还教书。”

“唉。”姜秋雁叹了一口气。

常世瑞说：“快回去开会，明天开始报名了。”常世瑞拿上简单的行李就回家。

看他回来，父亲与母亲还有爷爷正准备吃晚饭。四弟常丰年明天去县一中报名。上高一了。他从房里出来：“大哥。”就坐下来。

常觉云问长子：“怎么回来了？不开学了？”

胡书芬给翁爹陈守望盛好一碗饭放在桌子上：“爹，吃晚饭。”

“我办停薪留职了。”常世瑞放下行李包去洗手，坐下来盛饭吃。

常觉云问：“什么是停薪留职？你为什么呀？”

“爷爷，爹，娘。停薪留职就是我不教书不发工资。我工作岗位还在。”常世瑞解释。

“秋雁知道吗？”

“知道，我对她讲，停薪留职两年，要是我做不出成绩就回学校教书去。”

“那你们元旦结婚还结不？”

“结呀，为什么不结？”

“你都没了工作，姜家会同意你们结婚？”

“那就等两年后，出成绩了，就结，不出成绩我回学校工作再结，我对秋雁讲了，我办停薪留职又不影响我们感情。”

常觉云与胡书芬都不明白儿子。

陈过望问：“世瑞，那你回来做什么？”

“爷爷，我种药材。”常世瑞说，“这几年乡上都号召大家栽种药材，可大家都不栽种，你们看村里，都出去打工了，田地都荒在那里多可惜呀。”

常觉云问：“你种什么药材，有没有出路？种好后怎么卖出去？”

常世瑞说，“这几年我也打听了，政府给种子和树苗号召大家栽种，收获了，有老板来收，自己也可以卖到药材公司。别的村好些人家都致富了。我们乡落后。我看了一下，明年先栽木槿，就是我们院子里有一颗。乡里给免费发苗。摘花，叶，晒干卖。还有我们院子里的凤仙。也是统一免费送种子。这个是开花了摘晒干。还有半夏，百合这些都可以种。”

“哪来那么多地？”

“年底叔伯们打工回来过年，我与他们商量租他们的地种。”

“多了怎么运出去？”

“我明天去江城学航驾开船，要两三个月吧。到时买艘电机船开回来。嘿嘿。”

“这要好大一笔钱呀。”

“学航驾的钱我有。买电机船可以贷款，还有补贴没要多少钱。要是成了我还要买烘干机。”

“你想做多大？”

“爹，娘。”常世瑞放下碗，“我上大学时就到江城博物馆了解到我们常家。爷爷与沈二爷爷也告诉我一些，加上工作这几年，看国家的政策与乡里的发展。要是一直都这样发展下去，我想用三十年的时间，重现我们常家商业王国的辉煌。”

这个大计划把陈守望，常觉云，胡书芬都给怔住了。

常丰年觉得大哥好有魄力。他喜欢。

常世瑞说，“这个计划秋雁不知道，要不她不安心的。我也想先做两年，看看我自己的能力。”

常觉云问儿子：“看来你停薪留职不是一时冲动，计划很久了吧？”

“嗯，有两年了。”常世瑞说，“大计划先保密。我要是做不成，让别人笑话我好高骛远不切实记。丰年也不要对别人说。”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是常觉云支持儿子态度，“去江城学航驾要三个月，就住沈家吧，明天我与你一起去。也送丰年上学。”

陈守望说：“我那时在常家当伙计时，江城周边的市、县、乡村，江城很多商铺，都是我们常家的货主，农户种的、养的东西都是我们常家收。我们常家还有一条街的铺子，后来都被汉奸的娄家给霸占去了。”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努力。”

“三十年我可能等不到了。”

“五年，您会看到我的成绩的。”

“好。”

常世瑞要重现常家惜日商业王国的辉煌，成了他们祖孙五人暂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