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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推理>山里红疑案(修改本)>第八章 山村飞出金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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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山村飞出金凤凰

小说:山里红疑案(修改本) 作者:滁州徐舟 更新时间:2022/6/7 17:22:49

沙桐借此机会,查清丁晓慧的详情。

一栋三十几层大楼里面,招聘办公室门前排队数十名美男靓女,且都有学士以上的学历。他们为着一个小小公关职位而来。其中一位穿着朴素的姑娘貌不惊人,看上去有些木讷。她不言不语静静的等待。工作人员按数字和顺序名单叫喊,有的进去时间长些,有的三五分钟就出来,出来者大都骂骂咧咧,这哪是聘用人才,纯属在选秀,而且是女性的美色。女孩子心里咯噔一颤,自己显然没戏了,三本大学毕业的学生,不会吸人眼球,且自己穿戴一般,要知这样借钱也要买一套高档时装。

笔试通过,目测难说。

“下一个丁晓慧!”工作人员终于喊到她的名字。

她振振精神站起身,当她走近门口,负责秩序的工作人员为之一振,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像我们新来的鲁总。”

她听不明白,一心只想着面试。

主考官是一男一女,他们看到丁晓慧,都被她的长相惊呆,不约而同说:

“太像一个人了,新聘来的总经理,有海归背景的鲁丽雅。”

丁晓慧懵懵懂懂浑然不知一切。她战战兢兢坐到被考席上,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主考官肥头大耳,头发打上摩丝油光水滑,根根不乱。他伸过头像是问女主考官,第一眼的感觉如何,印象分很重要。女主考官问了几个问题,丁晓慧紧张锻磨似得咯咯噔噔勉强答出。女主考官摇摇头,男主考官心里有数,便有敷衍且过不必认真。她的相貌气质涵养与公司要求相差甚远。简单回答几个问题,男主考官说:“可以了,回去听候通知,如果三天没有音信不必再来了。”这是照顾情面不宜当面回绝。

丁晓慧长叹口气,知道最后一线希望破灭,留在城里只得摆地摊了。

她站起身向主考官礼貌地鞠个躬,转身要走,会议室门开了,她似觉得眼前一亮,伴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飘进一位高傲漂亮的女人。

两位主考官迅速站起身毕恭毕敬。

“招聘进展怎样?”女人问。

男主考官说:“不太理想,不是气质差就是轻浮。”

女人锥子一样锐利的眼光刺了丁晓慧一眼,她疼痛地低下头面红耳赤。女人也感到惊奇,眼前这个女孩子与自己的长相太相似了,女人似乎不解恨从头到脚再扎一遍,转而向考官轻声柔语说。

“没有牵来就用的千里驹,好马需要调教。”

她问起丁晓慧什么学校毕业的,家住哪里,还有些什么人,像警察审问犯人。丁晓慧一一回答。

女人最后甩出一句令丁晓慧死灰复燃的话:“回去等电话吧。”

她退出,走到门口工作人员低声讨好地说:“有戏。”

丁晓慧出生城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一百来家农户,祖辈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母亲丁绒花天生一副好容貌,清秀的脸庞五官端正,身材修长,肤色虽然黑些,但黝黑晶亮黑的翠俏。她做姑娘时,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可惜一朵鲜花插到牛粪里。她家很穷,父母做主换亲嫁给没出三服,又痴又呆弱智儿的亲表哥。结婚那天,她的表哥还在和一帮小孩子玩着和泥巴掼炮的游戏。是老婆婆哄着宠着才骗回家,穿上新衣要和表妹成亲拜堂进洞房。瞬间,痴呆的表哥又嚎啕大哭跑出来,伏在他妈的怀里要吃口奶过过隐,吃罢奶再被强行送进洞房。

三天喜期,痴呆的表哥闹腾三天。

操事者问:“你晚上没和媳妇做那事。”

表哥懵懵懂懂捞着头,思忖半天问:“做啥事?”

操事者说:“量你媳妇的眼子有多深。”

“不量不行吗。”表哥一句话引起哄堂大笑。

那几天,老婆婆板着脸能整下水,教训儿子:“你**了,不能再跟妈睡了,媳妇

带你睡比妈好,细皮嫩肉的摸着舒坦。”

天黑了,婆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呆傻儿子连哄带搡强行推进新娘房。训斥绒花:

“你男人不懂,你教教他,让他上身多待些时间。”

一连数天,婆婆问傻儿子:“媳妇让你上身吗?”

傻儿子说:“干嘛要上她身,俺们各睡各的多好。”

婆婆一听这话,冲进房里大骂:“你不让男人上身,想让俺家断子绝后吗?”

婆婆啥事能干出来,最后她吆喝家门一批女将,硬把媳妇的裤子扒下,让傻儿子爬

上身实行**。

绒花哭着喊叫:“你们不能这样,俺是人,不是畜生。”

哭声撕心裂肺。

从那以后,绒花就半疯半傻郁郁叨叨,常常坐在大栁树下一言不发,一坐大半天。生产队下地做活,大伙儿都不愿同她一组,郁叨的女人只能单独干活。比如放牛,看护庄稼赶麻雀之类的轻松活。

山村里偶尔也有城里的货郎遛乡,挑些针头线脑小花布,拨浪鼓有节奏的敲响,煞是好听,那是城里百货公司组织的支农小分队。老公公是生产队长,听见拨浪鼓摇动声,高门大嗓子喊叫几声,歇伙了。女人们放下手中的工具,一窝蜂涌向货郎,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

当然大多数遗憾,货郎不可能把百货商店都搬来。这时他掏出笔记本,把村民需要的商品记下,等到三五日后再带来。歇伙一般半时辰,足够女人们挑挑拣拣。队长喊上工了,货郎也自觉地收拾挑担,敲着拨浪鼓离开。

这时绒花坐在半坡上放牛。

货郎绕道来到他面前问:“大姐,要些啥物?”

货郎对大姑娘或小媳妇,一概都称呼大姐。

绒花望望他,货郎年轻英俊,白白净净,像个儒雅的教书先生。

“有做衬衫的花布吗?”她问。

货郎摇摇头,绒花很失望。

货郎接着说:“下次我给你稍来,是自己做衬衫吗?鲜艳点的好看,适合你穿。”

绒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哪知一个星期后,货郎当真带来了。绒花很高兴。赶集到镇上请裁缝做了,穿在身上十分起翠,村里的婆娘们都夸绒花是衣服架子。一来二往绒花与那货郎走动频繁,有时绒花没有需要的东西购买,货郎还献殷勤主动带来。八十年代商品匮乏,样样都要票证,货郎捎带些香皂、毛线赠送绒花。绒花不好意思,偷拿家里的鸡蛋红枣一些土特产回馈货郎。村里的闲言碎语也渐渐多起来,说绒花看上货郎,与货郎有一腿。老婆婆对绒花看管严紧,连撒泡尿都跟在后面监视。

终有一天,老婆婆见货郎来到大柳树村,像往常一样在地头溜一圈往后山走去,便远远的监视,货郎果然不出所料,来到绒花放牛的地方,两人嘀咕一会,一前一后向玉米地走去。玉米已经抽穗,见人高了。两人进去约莫半时辰,老婆婆偷偷把老公公、族长和呆儿子喊来逮个正着,两人正赤身**拥抱在一起。

奸夫**被带到大柳庄祠堂,五花大绑跪在祖宗灵牌前。

老婆婆对族长说:“偷人养汉,奸夫**按簇规怎样处置?”

老栁叔说:“这种事声张不得,两家人都要脸面。”

老婆婆说:“也不能轻饶。”问呆儿子,“你媳妇偷人你说咋办?”

傻儿子说:“货郎好,还经常带糖给俺吃。”

绒花大声喊叫:“不管货郎的事,是俺勾引他的,俺想要个娃。”

老栁叔望望老公公。

老公公说:“得饶人且饶人,写份保证书放他走吧。”

老栁叔就想得到这句话,对持枪的民兵说:“放了吧。”

货郎掏出笔纸,写了份检查,保证今后永不再来大柳树村。

石膏点豆腐灵光得很,大半年后孩子出世了。老婆婆成天唬着脸,一点不高兴,见面就骂野种。

老公公到底是当官的人,“你大呼小叫干嘛,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自家事嚷出去了,小囡以后还怎么做人。”

老婆婆咽不下这口气,去祠堂哭喊几次,要求老栁叔,主张正义惩处这个丢人现眼的败类。

族长好言劝慰,“孩子是条性命,俺不能做犯法的事。”

老婆婆就是想不开,说:“俺丢不起这个人。”

随着女娃长大,出落成一个大姑娘,貌美似天仙。对绒花的议论,也一浪高过一浪。说绒花和货郎在玉米地里日弄出来的。村里人视绒花是风流女人,水性杨花,走到哪儿都遭人戳脊梁骨。有胆大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调戏绒花。甚至粗鲁地动手动脚,脸上亲一口,胸前摸一把是常有的事。他们的理论很简单,这么漂亮的女人,嫁给一个痴呆的男人,不知道**。与外路野男人有一腿,家门口的汉子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作为人类的雄性有权利从中分享。

绒花只能躲避,敬而远之,实在忍受不了,低声骂一句:“活流氓。”

轻浮的男人说:“你能与那货郎‘猴骑马’,咱不能倒骑驴?”

围观的人一阵浪笑,这也许是村里男人最开心的一刻。

婆婆暗地不知多少次剁砧板恶咄咄诅咒:“娃是野种不准姓栁。”

绒花说:“娃从俺肚子里钻出来的,你不认俺认。”

晓慧很聪明,在班上名列前茅,加上长的漂亮乖巧,老师同学都喜欢她。高考她是小山村百年来第一名大学生,全村沸腾了,家家户户都为丁晓慧举办践行宴,要求自家的孩子向她学习,将来也能考取大学,进入城里工作,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作为母亲的绒花表面装作镇静,还是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她知道晓慧从小爱吃山里红。

山里红是城西山区特产,春天漫山遍野开着鲜艳艳的红花,蜂飞蝶舞,鸟语花香,远远望去成为花的海洋,煞是壮观。到了秋天一棵棵矮小健硕的荆棘丛,青枝绿叶里结满红彤彤的果实,像是挂满小红灯笼。不但好看,而且好吃,酸中带甜健脾开味。采摘的季节妈妈都会带着晓慧上山采摘。竹篮采满后倒进麻袋,两麻袋装满足有一百多斤。绒花会哼着民间小曲,欢快的回家,倒进竹匾里再拣出又红又大的用棉线穿成串儿,剩下的卖给药材收购站当药材。

晓慧挂在脖子上,像一串红色的佛珠非常好看。晓慧舍不得吃,带到学校里炫耀。同学们羡慕死了,垂涎欲滴。同学们回家也要家长,采摘山里红穿成串儿挂在脖子上,一时成风,学校成了红海洋。老师说这是山里孩子特殊的装饰,别地绝无仅有。

孩子大了,开始飞出自己的怀抱,飞进城里,迈开人生第一步。绒花没有珍贵的礼物赠送,只能挑选女儿爱吃的,又红又大的山里红,再穿成串儿。她做的那样认真那样精细,眼睛也慢慢湿润了。

晓慧递过餐巾纸:“妈你咋啦?”

“妈是高兴。”绒花说,“这么些年,妈忍受多大的屈辱,总算把你带大**,你读大学要给妈争些气,你爸又是那样子,咱家的门楼今后靠你撑。”

晓慧躺在妈妈的怀抱,静静体味妈妈的温暖。突然她抬起头低声问:“村里人都说,俺不是爹的。”

绒花脸上浮出一层红晕:“别听那些嚼舌根胡扯。”

“八十年代有货郎下乡吗?”晓慧问。

“城里百货公司组织的支农小分队。”绒花知道瞒不住。

“货郎一定长得聪明漂亮,否则娘看不上他的。”

“你爹那个样,能生出你这样漂亮聪明的女儿?”

“女儿像妈,你是大柳树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丁晓慧不愿让娘难堪,留住脸面。

“明理就好,今后一定给娘争口气。”绒花说,“娘这些年顽强活着,你就是娘的希望。”

妈妈对女儿寄予莫大的期盼。

晓慧上大学前,还是带她进城一趟。名义去大医院检查妇科病,白带过剩且腥臭难闻。其实,带着自己的女儿归宗认祖,前来看她的生父。

出远门进县城,晓慧是头一次,那天她们起得很早,鸡叫头遍妈妈喊她起床,吃了早饭出门。她们走小路进城,五六十里地山路,要花四个多小时。沿途都是丘陵有山有水,山上灌木林红枫楸树居多,还有一些藤萝盘绕着树木气势轩昂。林丛中藏匿着野兔、山鸡,还有杜鹃、柳莺、金腰燕,叫声清脆悦耳。绒花不时从路边拔出几种中草药,白蕊草、野荠菜还有丹参百部,说单方气死名医,这些草药有时能治大病。绒花那一刻欢快兴奋,和煦的阳光打照在她清秀的脸庞,白里透红的肤色是那样美丽。

“妈妈真漂亮!”晓慧忍不住亲妈一口。“难怪乡邻都说你是风流女人,我要是男人也会喜欢爱你的。”

绒花嗔怪:“死妮子不许这样说娘。”

绒花像少女一样脸红到颈脖。

到了城里已经晌午,晓慧肚子嗷嗷叫,嚷着要吃饭,绒花说待会儿,她不是去医院而是在寻找百货商店。回答是百货商店已经解散了,职工们退休的退休,下岗的下岗四零八落。母亲问何**认识吗,家住哪里?问了不少人才寻到那个瘦高清癯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因为下岗了,在路边开个杂货店。他看到绒花先是一怔,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眨眼确信无疑吃惊说:“你怎找到这里?”何**把绒花嚷进小店。

绒花笑盈盈说:“世上无难事,想要做的事一定能做到。”

何**问:“有事吗?”

绒花笑说:“没事就不能来看望你,问得多蹊跷?”

“蛮好蛮好。”何**语无伦次说,“**,商品不紧张,不必送货下乡,十多年不去乡下了。这些年你还好吗?”

绒花说:“乡下人苦日子慢慢敖呗,有了孩子就有盼头,孩子长大了,考取大学给你说一声。”

“不错不错。”何**连声赞叹。说着,从钱盒里拿出五十元钱塞进晓慧的手里。“一点小心意,伯伯祝贺你。”

何**没有挽留她们吃饭,是绒花掏钱在一家小饭店用餐。

在山村被赞扬凤凰女,到了城里进入高校却成了秃尾巴鸠。同宿舍的四个女生,就她来自农村,条件最差。

在入学报道的那天,她背着大大的行李卷,满头大汗在学院附近打转转,问了许多人都说过了红绿灯路口,转两个弯就到了。她按照路线走怎么也找不到,幸亏遇到一位好心人,把他带到学校。报道后,安排公寓。一间房二十多平方,上下铺住四人,棉被垫褥俱全,自己行李纯属多余。室友讥笑她,都啥时代了,一张银行卡全球不怕,土老帽一个。

三张铺都放上东西,只剩一张上铺,室友说,那就是你的。

大学四年,她的自尊严重伤害,自卑到不愿结交任何朋友,她只能靠发奋读书,以好成绩的优势,增强一份信心。她除了宿舍课堂就是图书馆。

室友小顾讥笑她:“进城读大学了还没脱去身上的土腥气,这年头成绩好有什么用,60分与100分没有差距。毕业了一张文凭,谁会关心高分低分的,不如交际好人脉,多拉关系重要。”

丁晓慧不信那一套,打铁靠自身硬,我行我素。

毕业了,学生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时丁晓慧才想起室友小顾的那句话,已经为时过晚。只有靠着在报纸网上寻找招聘广告,把自己的履历雪片似的撒出,结果都是石沉大海。她在这座三线城市飘落半年。乡下断然不能回去,读了四年大学回去母亲的脸面没处搁。村民们一人一口吐沫,也会把她淹死。在她绝望的时候,偶尔报缝中见到凯丰集团公司招聘公关。吃饭重要,先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报名参加了应聘。

那天她在出租屋早早吃了饭,刻意打扮一番,这是她最后的一线希望。如果落空,残酷的现实由不得她选择。

第二天丁晓慧就接到公司的电话,电话者特地自我介绍一番:“我就是昨天站在门口的那个工作人员,名叫宣杨。祝贺你被录取了,报道直接找我。”大有套近乎之嫌。

春风得意马蹄疾,丁晓慧哼着小曲,梳洗打扮一番,挤着公交车赶往公司。公司在郊外的开发区,离城里她出租屋十几里地,坐公交车要坐半小时。丁晓慧打算工作安顿后,就在开发区附近租一套廉价屋。

心情好车窗外的沿途风景也显得格外优美,远处的高楼大厦,近处路边的香樟树绿化带清新欲滴,加上蓝天白云下的车水马龙,构成一幅喧嚣尘上现代生活繁荣图。她在这座城市待了四年,从没今天这样愉快轻松的心情,欣赏这里的景色。半小时就是眨眼的功夫,她下了车,精神焕发随着上班的人流向那座最高标志性大楼走去。

登上了十八层大楼走出电梯,宣扬站在总司办的门前,一眼看到她招招手,明显她在等她。她飞跑过去。

“宣姐,谢谢你。”她说。

“祝贺你。”宣扬老远伸出手,再一次表示祝贺。“鲁总对你很看重。”宣扬把她拉进办公室,趁着没人低声说。

“你说那个气度不凡的女人是老总?”她问。

“鲁丽雅,新聘来的总经理,有海归背景。”宣扬回答。“她力排众议利用老总的权力留下你,你们认识吗?”

抹了问一句。

丁晓慧笑笑:“你高看我了,农村出来的孩子,怎能攀上高贵的人。”

宣扬诡谲地说:“那更证明你的某种气质吸引她。”

上班的人陆续走进办公室,宣扬高声说:“鲁总交代了,你暂时留在办公室熟悉熟

悉环境,顺便也交代一些公司事项。”

“谢谢宣姐。”她亲热喊一声。

宣扬摆摆手:“其实你比我大一岁,我应该称你姐。”她看过她的履历表。

上班的第一天,丁晓慧跟在宣杨后面整理公司文件。间歇时间,宣扬介绍公司的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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